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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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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城永昌王府,后院靠近东南角一处不起眼的小院,身穿一身破旧道袍的道士猫着腰身,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门缝,首先瞅了一眼门前那根白烛,见它还燃烧着不由松了一口气。

然后望向天边,那道琴箫合音后许久后他感觉到地面明显震了一下,还以为有体型大的邪物靠近,但这会儿又安安静静的,他侧耳细听,也没再听见什么异样的动静。

“师傅,那些傀尸又来了?”

他身后一个手拄膝盖同样弯着腰的人小声问道,眼睛同他一起看向外面。

傀尸便是被傀儡之术控制的尸体,洛云城的百姓绝大多数都变成了傀尸,而问话的人是这位道长的徒弟,长得高大挺拔,身上同样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

“嘘——别吵。”何博才小声呵斥一句,盯着外面又听了一会儿,还是没察觉任何动静,动作很轻地将门又合上了,转过身来摸着下巴沉思。

“诶你们说今儿可真是怪了,平日还有三四个傀尸来这院子里溜一圈,怎么今天一个没有?”

他长得矮胖,面相却稚嫩,上唇边还留着两溜比下巴稍长些的美须,拧眉思考的样子一点儿不显严肃。

“师傅你怎么愁眉苦脸的?他们不来不是好事吗?”另一个徒弟坐在房间一侧靠近窗子的地方不解道。

他正拿着蒲扇煽着小药炉熬药,窗户没开缝,相反还贴了防止气味泄露的隔绝符,所以屋子里有烟味,有药味,烟雾缭绕。

说话的两个徒弟是双生子,先开口的名叫何靖舒,后问话的名为何延年,虽说长得一样,但体型却有所差别,何靖舒是门派里的大弟子,身量比之身为师弟的何延年要高出半个头。

“他们不来自然是好的,但为师担心城中起了变化,而我们并不知晓。”何博才叹了口气道,回头又看了一眼门口,然后转头看向角落里端端正正地坐在凳子上的一个估摸十岁的男童,他的脚边还坐卧着一只体型比他还要大的白狼狗。

这是他们前几日出外寻摸食物时搭救的一个小孩,也不知他是如何穿过那邪气四溢的鬼地方来到这洛阳城的,弄得全身上下都是伤。

“小孩儿,你来时可察觉外面有什么不对?”他问道。

那小孩不说话,只摇了摇头,说起来从救他起这小孩就一直保持沉默,也不看人,一张小脸死气沉沉的,只偶尔看一眼窗外。

“师傅,老夫人怕是块不行了。”何忆霜沉着眉开口道,她是门派里唯一一个女弟子,身量纤长,眉眼很是英气,打眼看去比之何博才更有几分风范。

话音刚落,屋子里常服侍老夫人的婢女便捂着嘴小声呜咽,守在一旁的小厮也都低下头跪在了老夫人的床边。

老夫人是永昌王府仅剩的主人家恭老太太,靠着她手里的一颗玉珠才护住一屋子的人勉强抵挡蛊虫的侵蚀,她本是身体康健之人,如今却昏睡在病床上脸色青白,进气多出气少。

何忆霜为她疏通体内淤堵的浊气,见她嘴唇蠕动,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便俯身将耳朵凑到她的嘴边——

“谨...儿......谨儿......我的谨儿......”

何忆霜微顿,面露不忍,叹了口气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师傅,若是再这样下去,不仅是老夫人凶多吉少,没了恭家人的血脉,那颗玉珠也会很快失去效力,到时候就连我们也——”

她未尽之意所有人都明白,何博才愁眉不展,掏出袖子里的六枚铜钱颠了颠,“如此,便算上一卦,是吉是凶我们都得出去,就当为我们探个路吧。”

他们下山来此已经一年有余,永昌王府的人质朴淳善,虽是钟鸣鼎食之家,却公而忘私,爱民如子,将洛云城打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

他们师徒四人常在这里摆摊算卦,谋求生计,算得上受其照拂。

可一年多之前去往都城的王府女世子突然不知所踪,只派人带回来了她的贴身玉珠,也是从那时起洛云城许多百姓一夜间一病不起,后面更是发热致死。

永昌王爷起初以为是疫疾发作,为避免传染上更多的人便将城门关了,到处求医问药,他们师门也受其所托寻找解决的办法。

可到了最后,等洛云城彻底沦为巫蛊之人炼养蛊虫的地方,他们才反应过来这是一场针对永昌王府设的局。

“哎......”

何博才叹一口气,手握六枚铜钱向上一抛,等它们落到身前的位置时再伸手抓住,握在拳中谁也不清楚正反几何。

何博才感觉自己手心都出了汗,小心地将拳头伸到眼睛下面,盯着它就要缓缓打开,门外突然传来响动——

何博才一惊,手被吓得一抖,两枚铜钱掉到了地上,整个屋子里的人煞时噤声。

何博才稍微稳了稳心神,先不管外面的动静,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铜钱,再将手掌张开。

“一二三四五六,都是阳面,乾为天卦,困龙得水,吉。”他喃喃道,不禁喜上眉梢,急忙转身趴在门缝上往外看。

慕言依照湛卢的指向来到这一偏僻小院,刚踏进来的时候并没什么不同,只是走到院子中央时就察觉出了异样,慕言左右看了一眼院子两侧的布局。

普通人家正门的朝向一般是正南,能保证阳光充足,而这座院子的正门朝向却是正北,大户人家建的住宅自有风水先生亲自看过,不该会出现这样的错误。

左右颠倒之相,慕言意识到,这个院子地处东南角,东属木,主万物繁衍,有利于人的生气聚集,南属火,最克妖煞邪佞之物,在这里能最大程度地避免蛊虫的靠近。

能将躲藏的地点选在这里的,意味着活着的人里定有修习占卜的道士。

慕言摸了摸戴着的帷帽,他没有面具,只能靠帷帽遮掩一二了,不过他少时不出名,出现在人前时已经开始戴面具了,除了少数几个故人外,应该没有人认识他这张脸。

在厢房内的何博才紧紧贴在门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他的目光起初落在他手上的湛卢,心突地一颤,然后目光移到了他身上,一举一动都与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在了一起。

即使看不见脸,他也认得他的手,认得他的身量,认得他带给人的感觉。

阎禅生控制着水球从慕言的袖子里瓢出来,重新窝在了他的肩头,眼神懒散地看向那道强烈目光投来的方向,他虽看不透幻象,但能感觉到生气的所在,那里还活着十三个人,其中一个还快死了,修士中实力最强的也不过金丹。

不过有一个玉珠倒是灵力强劲,阎禅生仔细看了看,那玉珠里包裹着一颗君子兰,君子兰寓意贵不可言、德才兼备、仁和爱民,有君子之相。

那是帝王星降世时口里才会含的玉,这破败不堪的邪城竟然还降世了帝星,不过看这破落相,估计这帝王星陨了。

阎禅生盯着那块玉看了会儿,目光不由看向了身边的慕言,有些人生来含金带玉,是天皇贵胄的命,也有些人天生邪体,注定成疯成魔,但是慕言不一样,他出生时带了颗蛋,做凡人时被视为畸形任人虐待,差点儿活不过五岁,做修士时又被看作飞升的补药。

阎禅生闭上眼眸沉吐一口气,鱼尾烦躁地狠甩了一下水面,将脑中想起来的事情消散。

慕言注意到它的动作,还以为是它在水球里待烦了,手指伸进去轻抚它软滑的肚皮,指骨磨蹭过它胸鳍的根部。

阎禅生低头看了一眼,偏头又对上慕言安抚的目光,阎禅生移开视线,离他的抚摸远了些,不肯承认自己的心绪被抚平了些,所以索性沉着一双冷眸。

徒弟三人和师傅一起挤在门缝上往外看。

“这人是谁?”何靖舒用气声问道,被那条鱼的眼睛看得浑身古怪。

何延年同样用气声回:“看起来仙气飘飘的,不像个坏人。”

“此言差矣,人不可貌相。”何忆霜满眼警惕,“他肩膀上的那条鱼看起来就很不好惹,而且他手上悬着的那个东西像个罗盘的指针,他估计是特地找过来的。”

何博才一眼不发,他像是看呆了,浑身都在轻颤,倏忽从喉咙里挤出一丝不成形的声音。

何忆霜离他最近,注意到了他的异样,疑惑道:“师傅?”

“嘘——嘘——”何博才食指着急比在嘴唇上让她噤声,看着记忆中熟悉的人一步一步地走向他们所在的厢房。

慕言找了一圈,终于在地上找到了象征北斗七星而排列的石头,只是摆放的方向反了,指向了南方,意为乾坤倒转,就跟鬼遮眼一样,人看到的是跟眼前相反的东西,所以看北其实在看南。

他用了些灵力,抬脚将其中一个石头踢歪,形消灵灭,幻象破碎,地上的七块石头变作七枚铜钱,用红线连在了一起,慕言刚才那一脚直接踢断了铜钱之间连着的红线。

徒弟三人大惊,“师傅,你不是说那阵他人轻易动不了吗?他怎么只踢了一下就没了?”

何博才没说话,看着外面的人慢慢挺直腰背转过身。

原先北向的房子出现在了南方,慕言看到门前燃着的一根白烛,脚步微顿,白烛立于门前,下垒小坟包一样的石块,如同香火插在牌位前的香炉。

死者为大,供奉的香火动不得,所以这门前的白烛也动不得,否则就触怒了守屋的地精,有违天道伦理。

慕言能动,但他还是按着规矩没动,抬手隔空敲了三下房门,跟鬼敲门时间隔均匀的三下不同,他敲的后两下要稍快一些,用以询问屋主人自己能不能进去。

“师傅,可要开门?”何靖舒一边问手一边握住自己腰间的剑柄。

何忆霜:“师傅刚才算的卦为吉,我们可相信这人一二,但也不能全然没有防备。”

何延年看了一眼师兄师妹都已经开始摸上武器了,有些欲言又止,他忍了忍,还是忍不住担心道,“你们别冲动,我、我觉得这个人好厉害,我们可能打不过。”

他话音刚落,一向最为胆小的师傅却啪地打开了房门,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师傅?!”三个徒弟惊诧喊道。

慕言见门打开,还未抬脚就见从里面扑出来一个身材圆润的修士,他疑惑的同时下意识抬手挡在胸前,却看见胖修士已经泪流满面,一时愣住了。

“小、小......小师叔!!!”

阎禅生眉头一拧,他可不管什么师叔不师叔的,在他冲过来时,直接胸鳍一甩,甩出个巨大的水泡!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3-04-27 00:00:53~2023-04-29 01:34: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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