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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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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但凡有一点,她便不算辜负父皇为她的百般筹谋!

瞧,如今都成亲了……她父皇还站着、等着、盼着,最重要的是目光细致的探寻着,唯恐沈含章心中苦闷,亏待了他的公主!

沈含章一顿,眼神淡得几无情绪。

而云浓瞬间松开他,转而哭着扑进了她父皇的怀抱。

这一刻未能忍住的眼泪,不知是被云帝感动,还是心伤沈含章的反应。

云帝则完全愣住了。

虽说云浓打小便对他亲近,却也不曾扑过来哭过。

除了本能的抱住女儿表示父皇还在,云帝茫然且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舒妃。

而舒妃回过神,忙的站起来。

走过去帮云帝把云浓扶出来,用帕子给她擦着泪问:“浓浓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了谁的欺负?”

但云浓是公主啊!

又有谁欺负得了她?

云霁不甚友善的眼神落在后面进来的沈含章身上。

便是云治,也是一样唇线抿着。

世人常说天下无父子,亦无兄弟,那便更不要说是异母的兄妹。然晋国与别的朝代不同,皇族式弱而外敌环伺,这种情况下,兄弟姐妹是一家人,才更值得信赖。

他们兄妹感情深厚,云治待云浓也是极好的。

否则当初云帝不会想出,让云治在封地看顾这个小妹。

就这还是云浓龙凤胎的三兄——邵陵王云浥不在。若是云浥在,怕是已经挥拳头打过去了。

顶着两位舅兄责问的视线,沈含章压力颇大。

但他还是先广袖一张,弯腰给在座的诸位行了礼。

云帝正是专心哄着云浓,闻言幽幽瞥他一眼,忍住满心的不怀好气,咬牙说了句,“平身,给驸马看座。”

对面都是女眷,沈含章就落座在云治下首。

这时候云浓也在舒妃温柔的安慰下缓过劲儿来,停止了哽咽。

不过她眼睛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解释:“儿臣公主之尊,谁能给得了我欺负?只不过是想父皇了!”

从小到大,云浓的确不曾外面过夜。

云霁松了口气奚弄,“那你这想的也是够轰动,简直堪称惊天地泣鬼神!”怕是她再抹会儿眼泪,沈含章就真的要挨揍。

妹妹正是难过,当兄长的却不好好说话,满嘴的讽刺意味。

使得云帝一眼瞪过来。

待他收了要作妖的势,云帝方觉疲累。

他转身意欲走到首座坐下,转而却瞧见小女儿跟在后面,对他亦步亦随。

一直留意着她的太子妃卫静姝便道:

“妹妹不若坐我这儿吧!”跟着父皇可不像话。

云帝瞧女儿眼还红红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于是未等云浓开口,便伸手把自己的小公主牵过,“左右不过是家宴,这儿又没龙椅,浓浓便陪朕一块坐了。”

他虽是皇帝,却也是父亲。

平时为国鞠躬尽瘁也便罢了,难得云浓回门疼护一下这个女儿,如今即便是知道规矩,可他的女儿还在难过,云帝不由分说的让福寿在他身旁加了个座。

此举众人皆无异议。

唯宁妃看不惯,暗中瞪了云浓一下。

她自以为瞪的隐蔽,殿中无人看见,谁知转头对上沈含章视线……这位曾经名声大臊的状元郎,便是云帝都有意让他接过沈淮衣钵,入阁拜士,对抗她母家这派的门阀。

然而天不佑沈含章!

如今他半张面容尽毁,只能以面具遮掩。

未见到他之前,宁妃只庆幸士族名门少了这样一个劲敌。

可如今见到沈含章,两人视线又不经意对上,年轻的状元郎眼神锋利依旧,更比从前多了份阴森郁气。

此时正因她瞪云浓,在对她施压警告。

无端的,宁妃被他看出了冷飕飕的寒意。

幸而此时,云帝出声叫了句沈含章。

知晓女儿眼泪与他无干,云帝对沈含章又恢复了和蔼之气,就像普通的岳父关心女婿那样,云帝也温和的询问:“自你负伤,已有几月未曾出门,朕一直不曾对爱卿说一句,谢谢你救下浓浓,谢谢你——救下朕的女儿。”

帝王的谢重量颇重,沈含章忙的行礼。

“陛下言重了,此乃臣分内之事!”若在他的生辰宴上云浓真的火中丧生,对他和沈家才是杀头的死罪。

云帝示意他不必多礼。

“一切都是缘分罢!如今浓浓嫁了你,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说,待你伤好之后,朕有的是用到你的地方。”

只是这个用到,只讲翁婿,不论君臣。

毁了容颜的人,且为驸马,如何还有走上朝堂的机会?望都那么多门阀权贵,更不会放任他走上去。

沈含章心中苦涩,复杂看了眼云浓。

奈何云浓正是委屈他无情,挽着云帝没往这儿瞧。

他只得再次坐回原位。

后面云帝又问了些他的伤势,便有些精神不济。

知道云霁和沈含章关系近。如今中间夹了云浓,他们又成为嫡亲的舅兄和妹婿,定然有许多话说。

故此云治主动请缨,扶着云帝去龙章殿休息。

只是云治离开前,召来云浓,看着已经挽做妇人发髻的小妹,温和的说:“走前去一趟我的华林宫,长姊在魏国,托我给你捎回了新婚之礼。”

云浓眼一亮,心里暖洋洋的应下。

太子府邸虽在外面,但宫里也有他帮云帝处理事务之处。

把两仪殿让给几位女眷,云霁带着沈含章去了律政殿。

新晋的舅兄和妹婿刚坐下,自有小太监给添了茶,然后悄声离去。

云霁适当的开始承担起为人兄长的责任,“浓浓被父皇骄纵惯了,脾气有些任性,相处一夜,她没惹书衡生气吧!”

书衡是沈含章的字,关系好之人才这么叫。

如若并非面毁腿残,横生变故,太子伴读出身的沈含章,怕是用不了几年就会是锋芒毕露,完全成为云霁的左膀右臂。由此可见,即便没有云浓,他们的关系也可见一斑。

“不曾。”沈含章面无表情道:“公主温善,与臣和睦。”

云霁端起茶盏,含笑拨了拨水面绿叶,“哦?温善和睦?可孤怎么瞧见,她与书衡说话,书衡过于无情冷淡呢?”

台阶上云浓问他话那一遭,旁人看不出!

可云霁是云浓一母同胞的亲兄长,从他们出现那刻便不曾错过。

云浓为什么哭?

明明一开始她还脚步轻快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沈含章焉听不出?云霁是在刺探他和云浓情分。

然即便如此,沈含章抬眸,面对储君犀利的神色,仍旧无惧无畏,“那不然呢?衡是怎样的人,殿下知道,若我转而对公主嘘寒问暖,殿下可愿意?”

云霁深吸一口气,却是不说话了。

沈含章无安居内院之心,他念着北伐,心怀千山丘壑。如此大志,对立面站着的却是万千望都名门,无疑是危险之至。

这样的沈含章对云浓好,云霁自然是不愿意的。

好比当年大姐夫战死沙场,长姊几欲随夫而去,云霁怕啊!

他怕有一日沈含章出事,喜欢他的云浓也同长姊一般经历悲痛欲绝。

开着盖的热茶,袅袅烟雾升起。

飘向两人中间的天际,雾霭了他们的脸。

“明知不可亲近而亲近,对她才是伤害。”沈含章轻道。

*

与此同时,两仪殿这边。

没了那些男人,宁妃自觉同云浓不亲近,勉强留下了也不自在,便以看顾年纪尚幼的四皇子,早早的离去。

等她走了,剩下的就舒妃和卫静姝。

这些都是自己人,云浓便不装了,伸手拿过旁边准备好的桃花糕,眼睛含笑转瞬咬了两口。

舒妃轻点了下她的脑袋。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跟个孩子似的!”

云浓靠在她的肩上,“我本来就是娘娘看顾长大的孩子。”

先皇后去的早,云浓没见过娘,而舒妃温柔婉约,云清走后就把对女儿的爱都寄托在云浓身上。

好的次数多了,云浓也就把舒妃当半个母亲看。

“都成亲了,还和娘娘撒娇。”卫静姝是她嫡亲的嫂嫂,怕云浓噎着,命人倒了杯茶,放温热了才递给她,“你慢些吃,又没人跟你抢。”

末了忍不住卫静姝又追问一句:

“沈家虽是寒门,却也不至于短你的吃的吧!”

“没短没短,是我自己起晚了来不及吃。”这般说着,云浓接过卫静姝的茶。

只是这么一伸手,难免袖子往上走。

毫无预兆的,舒妃和卫静姝就看到她腕子上……尚未消退的红痕。

这种痕迹,寻常放在谁的身上,大家都不会多想,或许只以为是受伤了。

但谁叫云浓刚成亲,又表现出饥饿不已。

她急不可耐的吃桃花糕,嘴里还说是起晚了才来不及吃。

如此这般,新婚的夫妻,为何起晚?为何饥饿?又为何会来不及吃早餐?

都是过来人,这就耐人寻味了。

舒妃是长辈,面上还需维持着端庄。

但卫静姝这个差不多年纪的嫂子,却是看着云浓有些暧昧,“看来离宫前嫂嫂指点你的,浓浓都践行的很好啊!”

手腕露出痕迹,云浓本就娇羞。

再听到卫静姝这句话,卫静姝指点了她什么?自是那句——

【“浓浓,沈含章为救你被梁木砸中腰背。但嫂嫂同你二兄打探过,他除了身上有些疤痕,寒雨不良于行,其他都没问题。只是腿有疾的话……日后夫妻一事上,你可能……要吃力些……”】

云浓瞬间脸色暴红,埋到舒妃怀里去。

这番模样,落在舒妃和卫静姝眼中,那便是云浓害羞了。

她们本来各受云帝和云霁之命,想要旁敲侧击一下云浓和沈含章处的怎样。

但是现在,不用问了,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舒妃轻柔的拍了拍云浓的背,还是忍不住嘱咐:“浓浓,你自幼体虚,驸马又伤势未愈,纵然你们新婚燕尔,某些事上也当适量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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