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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遥城,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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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然早在沈婳出来的时候见她是之前那位女子,又是宣王带回来的人,总不会出乱子就没拦沈婳。

这谁知道沈婳直接掏出武器捅他家将军的腰子,冷然赶紧出声提醒,就要上前夺过武器。

祁珩抬手示意冷然不必上前,自转头,就一直盯着沈婳,也没听进去她说的什么话。

这毕竟是在军营,宣王也不能保证自己能绝对的保住沈婳不受一点伤害,轻叹一声,道:“沈姑娘,先放下武器吧。”

沈婳感觉祁珩盯得自己很不舒服,就收起了弩,走到床侧站着。

祁珩的视线跟着沈婳移动。这沈婳长得确实如同他们所讲那般姿容绝代,美艳勾人。眼睛似狐狸眼,勾人的东西都在那里面。虽然里面表面好像有万千柔情,但还有难以掩盖的杀机……还有这头发,白发……

祁珩眯着眼睛,开始装糊涂,随口问:“我是不是见过你?你叫什么?”

沈婳声音沉沉,“沈婳。”

祁珩话不过脑子就已出来,“哪个婳?”

沈婳抬眼,四目相对,她语速降缓,“遥山贡明婳的婳。”

冷然这时也多看了几眼沈婳,祁珩发问后在旁边低声回:“主上,就是先前救过我们的那名女子,忘了吗?”

祁珩心想冷然这个木头,怎么就不懂他呢?总是问,问。

祁珩坐回凳子上,说:“我奉劝殿下,这样的人可千万别带回永安。”

祁珩说的没错,京都永安城里有不少特殊癖好的达门贵子,对于稀奇玩意就更加痴之如狂。这沈婳长得如此还是白发,说不定刚进永安就被抓去当趣儿玩弄死。

到最主要的不在这儿,祁珩最警惕的就是沈婳并不是个安分的寻常女子。沈婳出箭狠辣毫不留情,她待在宣王旁边早晚捅出大篓子。

她目的绝对不是寻常女子所求那般安度余生,看她对戎国兵出手无情,应当是对戎国怨愤极大,若是想找戎国复仇找他不成吗?谁人不知他祁珩同戎国有不共戴天之仇,她又何必去找那个面上温润公子、办事顾忌又太多的宣王合作,他们两人合作反过来压制我。

所以他才要这样讲,让优柔寡断的宣王知难而退,别跟沈婳合作。而自己就在沈婳穷途末路、举目无“亲”的份上发发善心,抛出橄榄枝再提合作,不信他得不到弩机工图。

祁珩嘴角抹笑,继续攻击,“殿下要是真想让她跟了你,还是保险点,给她个东西把脸遮一遮,好别让其他人看到给抢了去,那你辛辛苦苦带人回永安还没尝个鲜就没了,可不就是亏嘛。”

宣王被他这两句堵得不行,嘴里又不会什么骂人的词,捂着自己的伤口,声音发了很,“祁颂安!她不是……我带她回来不是那个意思。”

祁珩面色瞬间转冷,眼神移向沈婳像是要把她给生吞活剥,“那还留着她做什么。”

沈婳听到这句话,有一股寒流直击自己的心脏,像是自己被狼死死咬住脖子那般的心惊,她赶紧转移话题,迅速开口,“祁小将军果然心直口快、字字珠玑,可惜了舍弟,崇拜的对象形象好像崩塌了呢?”沈婳说着就看向沈栗,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栗正心里暗哭,根本没察觉到祁珩刚刚的语气、态度,只想这祁小将军听名字、功绩和在朝堂上跟群臣对峙请旨收复汝川的冲劲儿,总以为是个鲜衣怒马又表里如一的君子,怎么出口如此不知避讳。唉,果然果然,人还是接触了才知道到底是什么德行。

祁珩轻笑一声,看着矮矮的、身上没几两肉的沈栗,“嘿,我还有小迷弟啊。”

沈栗砰的一下脸就红了,受着众人的目光正不知所措,外面却骤然响起号角声!轰然好似阵阵惊雷,打破了帐内的尴尬气氛。

帐外周围陷入一片嘈杂,祁珩笑容僵住,神色瞬时转为严肃,“冷然,去看看!”

冷然得令还未踏出帐,不料传令士兵横冲直撞地闯进来,猝不及防跟冷然撞在一起,那士兵紧接着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帽子歪了也顾不上,高喊:“报!报王爷、将军,遥城出兵了!”

祁珩起身肃声道:“快去传令!集结军队。还有传程澈出去迎敌,薛恒、程奕过来这边!”

沈婳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祁珩的一举一动。心想这人虽然先前表现出来的浪荡、出口不知廉耻避讳,但现在看来他确实心思缜密,善察言观色且临事不乱,难不成祁珩果真骁勇善战?那她转而同宣王合作是不是并非最优选择?

沈婳想起刚刚祁珩问宣王留自己有何用的话,心中寒意尚未退却。她定下心,想必刚刚祁珩绝对起了杀她的主意。两相对比下,她这时倒觉得温润如玉的宣王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而祁珩可没有想杀她的欲望,只是想吓吓她。

宣王在床上坐直,手放在矮桌的地图上,见程奕、薛恒都进来了,便道:“坐吧,我们现在主要是要商讨一下接下来的攻城计划。”

程奕一进来就看到了屏风后的两人,不解问:“这两位是……”

闻言,沈婳招呼了沈栗作势要出去。薛恒出言讽道:“你们两个倒是不自觉。”

沈婳止住脚步,发了狠地攥着自己的手指。她要忍,现在的她尚未得到宣王的全然信任,自己最好不要跟军营中人起冲突。

宣王:“是我让沈姑娘两人留下的,沈姑娘精通兵法,或许能够帮到我们。”

祁珩也懒得管,眼睛一直看着地图,话在嘴边自己就出来了,“薛恒,不能向女子下绊子”。

薛恒又挨了训,悻悻闭嘴,但心里窝着火。

宣王率先开口:“遥城东北侧的长亭山下屯有大量的民粮。我们一直围着遥城,攻不进去绝对不行。这样不光我们会被拖垮,也会逼得他们偷奸耍滑从后城门强抢民粮。”

祁珩酝酿半天,刚想说自己有个计策可行,却被薛恒快嘴截断。

薛恒毫不犹豫手指洒脱一挥,“依我看就直接强攻!难道我们不围着他们,百姓的民粮就能保住吗?那更不能啊!所以还是……”

“噫!将军怎的又踢我一脚。”薛恒生的高大魁梧,眼睛却是小豆子,此刻两颗豆子正惊疑地盯着祁珩,惊疑中竟还有一丝委屈。

祁珩看着那两个有点发亮的豆子,道:“强攻实为下下策,樊虎你脑子去哪了,被狗吃了?”

“薛将军,这遥城不比泉城。遥城城墙虽低些但是城墙厚实,仅靠投石器是打不垮的,”宣王继续道,“况且,前面无奈强攻潭城时,消耗太多,我们的攻城候补,估计也物资不足,不足以再强攻。”

薛恒败下阵来,手来回摩挲着自己扎手的碎胡子,左思右想、绞尽脑计。祁珩就看着他,看他能想出来什么攻城方案。

薛恒陡然站起身!再次张嘴,“实在不行!我们就用计策引诱那樊虎小儿出来!他不是个土匪吗,利诱肯定成功!”

祁珩以为薛恒想半天能想出顶替自己计谋的计划,没想到他还是高估了。祁珩白了他一眼,刚想骂他。

沈婳出声,语气不柔不狠,“樊虎虽是土匪但也不算愚笨,毕竟他稳稳坐镇遥城八年,利诱恐怕不行。”

自己的计策被驳回两次,薛恒早就耐不住性子了,逮住软柿子就捏,“不是,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啊,难道你有什么计策?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柔柔弱弱只会绣花儿,什么都不知道就别对我的计策指指点点。”

祁珩皱眉,又踢了一下薛恒的腿让他坐下,“怎么说话呢,我刚刚说什么了?”

薛恒一屁股坐回凳子上,气得胡子都在颤抖。

祁珩没管他,而是反问沈婳,“难道,沈姑娘有什么妙计?”

机会来了!她要想安心留在军营,就必须展现出自己的价值,弩机先暂且给自己帮不住忙,因为还未得到皇帝的同意,私造兵器乃是重罪。所以自己必须从另一方面给自己树立威信。

沈婳:“在下确实有一计,只怕将军不会同意。”

祁珩:“我也有一计策,也是欠妥。不妨……你先说说看。”

“水攻,长亭山脚地势高,遥城地势偏低。”

细细又默默听着的程奕听此恍然大悟!对沈婳的计策猜到大半,他一拍大腿,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

祁珩手指沿着茶杯滑,眼神不曾从沈婳脸上移开,道:“继续说。”

“北引沂水,水淹遥城。”

“不行,”宣王迅速驳道,“遥城不光有移民过来的戎国人,还有不少国人在里面。再者长亭山下还有百姓、良田。”

祁珩轻敲桌面接话,“犹豫太多怎么成事。一小部分利益换取大部分利益如何不成?”

樊虎脑子想着,嘴里说着,“殿下,我看这计策可以啊。”

宣王坚持,“不成。”

祁珩起身,“就这样吧。”

宣王攥起了地图,沉声道:“祁珩,兵符目前在我这里。”

“那又怎样!整个军营六成都是曾跟我同生共死的将士,你说,危难间他们是听虎符还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祁珩发出疑问,“对于军中传出的谣言不是很能忍吗?怎么到我这里,一言不合直接拿箭怼腰子?”

正在吃枣糕的沈婳闻言脸都黑了,皮笑肉不笑,回道:“人的忍耐程度是有限的,凡事啊,总有例外。”

祁珩假装听不懂,而是一副好似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哦~我在你心中跟他人相比,是那个独特的例外?”

沈婳闭着眼,听完他讲话,手中的枣糕都不香了。她放下枣糕,缓缓走向祁珩。

她现在只想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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