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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强召班师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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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婳心里暗自诽腹,她为什么肝火旺盛,祁珩不知道原因?沈婳觉得自己都快要被祁珩给气死了。

另一边祁珩也在想,她自己生闷气,他还受着气的呢。沈婳的嘴虽小但是说出来的话攻击力极强,他感觉跟沈婳说话比跟朝堂上的老狐狸还要恼火。

祁珩视线回到沈婳脸上。

但因为她是女子,祁珩斟酌过后决定不同她置气。先把她身子养好,自己就多受受气,等她好了自己再面对沈婳的枪林炮雨,绝对一丝一毫都不会退让。

祁珩往桌上看,见着了冰块。他起身过去拿过包着冰的布袋,再次掀开被子,托起沈婳的右脚置于自己大腿之上。

他用冰块给沈婳冰敷。祁珩看着这青紫的肿起,心想肿的真高,跟塞了个鸡蛋似的。

冰块触到沈婳伤处,刺骨的寒意加上祁珩的手没轻没重。沈婳痛感上脑,牵引着左脚,蹬了一脚祁珩的屁股。

祁珩臀部受击一惊,看向沈婳。

沈婳果真醒了,她坐了起来,喘着气眉头紧蹙,面色煞白,额头上冒出汗珠,眼神像是要把祁珩给杀了。

她嘴唇发颤,说:“祁珩,你是不是有病?生怕我好了是吧?”

祁珩移开冰块,他知道自己刚刚下手可能重了,但他倔强地说:“给你冰敷已经算是我仁至义尽了,要求别太多,你不敷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好?”

沈婳胳膊拗不过大腿,又被祁珩抓住冰敷。这次祁珩手下倒是轻了点,伤处随着冰敷也冰得快没知觉。沈婳因此不是很抗拒,毕竟自己早晚都要冰敷,有人愿意上赶着伺候,她乐得开心。

沈婳又躺了下去,手抓着两侧被子贴近自己身体,领口处也自己掖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头和右脚,活像是个蚕蛹。

祁珩见她又闭上了眼,有种她又要睡过去的感觉,他开口,“你小时候是不是有过什么大病?”

沈婳闻此瞬间睡意全无,对着祁珩又是一脚,“你才有过大病。”

祁珩揉了一下屁股,不想再同她争吵,拉过来沈婳又缩进被子里的右脚,“那你身子怎么这么弱。”

“不用你管。”沈婳逼着自己恢复平静,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祁珩见她又恼,自己也不想再动嘴,注意力都在沈婳的伤处。

祁珩手酸决定休息一会儿,他把沈婳的脚放回床上,沈婳脚缩着就要进被窝,被祁珩抓住小腿摁住,警告说:“不许进去,刚冰敷。”

沈婳已经睡了,加上受了风寒,在暖和的被窝里睡意更浓,她见回脚不成,闷哼一声表达不满后就又没动静了。

祁珩见状笑了一下,睡着的时候倒是更像小狐狸。

待到用晚膳的时候,沈栗端着一碗粥过来,“师姐,我在里面放了当归和山药,很能驱寒养胃,快尝尝。”

沈婳正吃着,宣王进帐。

见宣王面色不悦,沈婳放下粥,问:“出什么事了?”

“祁珩拿了工图,拒不归还。”

是他的作风,沈婳宽慰道:“他拿了工图也没用,没有我细化后的工图,他交于工匠也做不出来。”

宣王这才放下心来。

沈婳快速把粥喝完,将碗递给了沈栗。宣王正在看地形图,沈婳问他,“对于扶风城,殿下有想在年关之前拿下吗?”

“这是自然,故土一日不收,我国子民就又要饱受摧残一日。”

沈婳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对于扶风城,我有个办法可以试试,只是有点风险,怕殿下不会同意。”

宣王走过来,端给沈婳一杯热水。他坐到床前的矮凳上,“先前拿下遥城,祁颂安的计策联合沈姑娘的计策,将伤害降到最低。既没有发生巨大火灾也没有形成涝灾,沈姑娘现今面对扶风城既另有良策,还望告知一二。”

沈婳心想宣王殿下果真一个正人君子的做派,祁珩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但是见宣王如此客气,她倒比较喜欢祁珩那般的直白。

不对!她在想什么?!沈婳抛掉刚刚的念头,告诉宣王说:“我在扶风城有……”

“宣王殿下别调情了,快收一收,”祁珩掀帘进来,说着就一屁股坐到凳子上,那表情像被炮轰了一样难看,“计划有变。”

宣王:“?”

祁珩烦闷至极,“原本已经开始谋划收复扶风城,但是陛下骤然下诏,令大军班师回朝,休整。”

“怎么如此突然?此刻正是一鼓作气顺势攻下扶风城的时候,陛下怎么会……”

沈婳思虑过后接话,“想必这不是陛下的主意,而是顾太后吧。”

祁珩眼瞅着沈婳,沈婳则将视线移向宣王,她继续说:“顾太后一向忌惮祁将军的权,他现已收复汝川五城,若是再收下扶风城必然更加名声大噪。祁将军一旦再得了收复汝川六城的大功……”

沈婳看向祁珩,目光交汇,祁珩眼中带了笑,突然冲她一挑眉。

沈婳:“……”

沈婳一脸嫌弃,接上话,“他完全可以跟顾太后索要兵符,理由就是领兵踏平戎国。那样的话他手里兵符就捏得死死的了,顾太后想削他的兵权都无从下手。当今陛下年幼且不思进取,根本想不到这一层,那这便必是顾太后所传的矫诏。”

祁珩捏紧拳头,沉声道:“定然如此,顾太后真是个大麻烦、老狐狸。”

祁珩后知后觉,又问:“宫中情况你一民间女子怎能如此晓得?宫里有人?”

沈婳刚想反击,却被宣王拦下,“沈姑娘助我成事,她的一切我自是知晓,底细我也已查明,她不会作出有损大夏国的事情。祁将军就不必过于关注沈姑娘了,毕竟她的脚还伤着。”

祁珩睨了一眼宣王,他故意提及沈婳的脚,不就是摆明了指责自己导致她受伤吗?这才认识多久,他们两人就已经如此熟络了?我看沈婳在谁身边,谁早晚陷进去!

沈婳棉被下的手在听见宣王的话后霎时间攥紧,她的心抑制不住怦怦跳,越是合作伊始越是要万分小心。

她的底细宣王都已查明?这是真是假?难不成自己上次大氅的事情已经引起宣王的疑心了?

宣王此时再次开口,“颂安的大氅还在我营帐内,一会儿可让冷然去拿。毕竟不是我的东西,这种厚重衣物还是物归原主的好,不然……怕别人说些什么。”

祁珩脑中的弦一绷!

他给沈婳的大氅为何会在宣王的营帐?两人关系都已经近到能让沈婳去宣王睡觉的地方了?还把大氅丢那儿了?

祁珩正在脑补了无数荒唐的场面,他本来因着顾太后的荒诞行径就愤懑不已,此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干脆背对着沈婳和宣王坐。

沈婳见祁珩被宣王暗戳戳地讽刺,心里可算是舒服了一回。

营帐内陷入一片寂静。

良久后,宣王缓声道:“既如此,我们先是不能抗旨,再是将士们虽有一鼓作气之精力,但一连伐五城,现在也过于辛劳。恰巧年关将至,就班师回朝吧。”

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在遥城就地休整三天后,一众将士浩浩荡荡回永安城。

沈婳坐在马车里,脚被沈栗抱在怀里,沈栗抱着也不是干抱着,手指头停不下来一直乱戳,“诶,师姐,你这脚肿消得已经差不多啦。”

沈栗戳得她脚痒,便想收回脚。但被沈栗更加用力地抱住,“师姐别跑啊,让我再观察观察,好让我想想怎么配药啊。”

一说起配药,沈婳想起一人,“沈栗,你知道祁珩的随行军医林军医吗?”

沈栗眼睛都在闪光,“我知道啊!他出生在医学世家,从医已经三十多年头。”他的眼神转暗,“我倒想去拜访、请教一番,但碍于他同我们宣王这边的关系,没敢轻举妄动。”

沈婳见沈栗眼底有惋惜,就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安慰道:“小栗子别伤心啊,不还有个韩军医吗?”

沈栗像一个被暴雨击打过的草似的,“韩军医年老说他快要乞骸骨了,不愿教我,说什么相遇时机不对。”

“那……”

沈婳话还没说完,便有人掀开帘子进来。

“你想跟林军医交流医术啊?可以啊,求求我就成。”

来人正是祁珩,他一进来就坐在左边空的位置上,笑嘻嘻地看着沈栗。

沈栗猛地站起来,一手指着他异常震惊说:“你你你!!!谁让你进来的?!这是我师姐的马车,你一个大男人进来干嘛?!”

沈栗的声音还很稚嫩尖锐,祁珩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你不也是男人吗?缠着你师姐一个女子坐同一辆马车作甚?”

沈栗被沈婳扯着坐下,嘴也不停,“我跟你能一样吗?我跟师姐一起住多少年了。”

“得得得!”祁珩对于沈栗的声音甘拜下风,“你别说了,你出去坐宣王那辆空着的马车,等回了永安城我就让你跟林军医一起交流医术。”

沈栗闻言瞬间就安静了,试探问道:“真的?”

祁珩语气笃定,“那是自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人。”

“我才不会上当!”沈栗再次抱住沈婳的脚,“你就是想支开我欺负我师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让你得逞!”

祁珩讲了半天一点作用都没,他忍不住了,既然沈栗软的不吃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你要干什么?诶诶诶!放手!放手!!!”沈栗被祁珩抓住胳膊,祁珩力气太大,他也挣脱不开。

沈婳也急了,抓住祁珩的胳膊,斥道:“祁颂安!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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