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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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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珩眼见事态偏离轨迹就要控制不住,端起一盘点心放在霍老夫人手里,嘴上赶紧打岔,“外祖母,亲事先不着急,不劳您费心了,这糕点不错您慢慢品尝。小珩方才还想起府里有事请急需要办,就先走了,回头再过来。”

霍老夫人哪能不知道祁珩心里的小转转儿,溺爱地拍了一下他的头,嗔道:“知道了!你啊,就知道推脱,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着急,去吧!”

祁珩如蒙大赦,刺溜一下就往外跑,原本在门外守着的冷然见他出来赶忙在后面追着,声音不大,“主上,怎么不把沈姑娘的事跟……!”

祁珩回身,抬起手对着冷然的头就是一顿发力!然后将他的头掰过来,冷然以为祁珩要跟他说什么悄悄话,就附耳过去听,没想到祁珩沉着声音说了一句,“蠢死了。”

冷然:“……”

祁珩推开他,“别跟着了,你先回府,我出去一趟。”

冷然没少挨过祁珩的打,早就习惯了,听到祁珩说要出去心里猜着他家主上就那点想法,大着胆子进言,声音不是很大,但也不是很小,“主上可是要去寻沈姑娘?她的住处我一早就打听……”

祁珩刚走出去两步,然后猛得掉头捂住冷然的嘴!随后往冷然身后的霍府看去。

棋差一招!有两个小婢女似是弯腰笑着,脚踩快步就进了大门。

祁珩:“……”

完了。

祁珩真是拿冷然没办法,他就武功高了点,但脑子在祁珩看来有时候还没薛恒转的快。

他也不想再打冷然了,他摸着冷然的肩膀,这一刻他想明白了许多,唉声叹气道:“以后我就少打你,我看是我打你打得太重了,导致伤了脑子。”

祁珩说完转身就走,没管冷然。

他在永安独自转了大半圈,而后一个闪身进了永安的一个小茶馆,径直上了二楼,走向最里间。

他坐下,把袖子里的穗子拿出来扔在桌上,穗子里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磕在桌子上发出叮的一声。祁珩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祁珩的对面坐着一个穿得严严实实的人,那人带着帽兜不见容颜,声音严肃,“我们做一笔交易。”

“哦?”祁珩身体前倾,手指绕着桌上穗子,“跟我做交易?你上面的人肯同意?”

那人抢回了穗子将它收入囊中,不悦地催促道:“一句话,做不做?”

祁珩靠在椅子后背上,翘起一边的腿,神色很是纠结,他摩挲着下巴,“跟我想做交易的人很多啊,我哪能人人都记着?看你是熟人就给个面子,可要是想做成这笔交易,那得看看你能拿得出什么诚意啊。”

“你不是很关心沈婳吗?”

祁珩悠哉悠哉,“他在宣王那处,哪能轮得到我关心。”

“就怕她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可以看顾她的身体,保证她不早逝。”

祁珩轻笑一声,“我看你年纪轻轻,难不成你还比韩老医术高明?”

那人没讲话,兀自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玉佩,祁珩瞥了一眼,没在意。

但是下一刻祁珩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想再细看那玉佩却已经被人收了回去。

那人笑了,但他平静道:“这玉佩你也见了,纹样左不过就那几人知晓,总不可能造假。”

祁珩平复心绪,重新坐下,重新打量起那人,“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我想请祁将军为我保护一人。”

祁珩从茶楼里出来,回想着方才所见的双鱼玉佩。祁珩不知道那人的玉佩是从何而来,他怀疑那人身份真伪很正常。

可偏偏那玉佩造假几率为零,他又不得不信那人。

小宅里面的沈婳见热闹散了,便没了趣回了屋。宣王紧随其后而进,“这里的人和事物,沈姑娘若有什么不满之处,尽可提出。”

“殿下送来的婢女倒是机灵,住处自然也无可挑剔。”

两人先是寒暄一阵,可把沈婳憋坏了,她本来就不擅长同不熟悉之人寒暄。她按耐不住正想提及弩机的事情,可宣王突然调转话锋,“今日顾太后传了旨,明日早朝过后你随我一同去立政殿面圣。”

沈婳面有难色,太后怎的会传了她?

她镇定问:“顾太后从何而知我的存在。”

宣王指了指沈婳桌上的弩机,“祁将军今日回永安后先被召见,猜是面圣之时所提,太后因而传见。再者随行军队里自是不少太后的人,沈姑娘的存在恐在一开始她便知晓。”

沈婳没有恐慌,而是心里暗喜。祁珩想让太后亲自出面打压自己,可在她看来,此次面圣可不失为一次好机会。

沈婳神色不安,迟疑道:“可宫中规矩颇多,我若……”

“紧随我之后,自是无事。”

沈婳面色这才舒展开来,她起身行礼,“那便先行谢过殿下。”

宣王在此多有不便,恐遭人注意,便早早出了宅子。

刚送走了宣王,映雪又进来,将手里盒子置于桌上,低头说:“姑娘要的糕点。”

沈婳手摸上去,指尖轻敲盒面,“映雪?”

“小姐可还有吩咐?”

沈婳想了片刻后,怅然道:“今日外面阳光正好,虽是寒冬可这夏日的阳光欺了雪,使这雪下不来,平白受了委屈,”沈婳看向躬着身的映雪,“你可知永安何时会下雪?我还未曾见过,忍得了一时半刻,可过了半个时辰就难耐的紧了。”

映雪静了半天,不露声色道:“这雪自然是会下的,雪也不是回回都被阳光所亏。”

沈婳嗯了一声,没再得沈婳吩咐的映雪默默退下去,带上了门。

沈婳听外面没了动静,将桌上盒子移了过来。打开盒子之后是一阵扑面而来的栗子味道,沈婳闻着味道眼里的笑意就盖不住。

是栗子糕。

沈婳就着茶水把五块栗子糕都吃了,心想这手艺果然没退步。事后她将下层糕纸掀起来,拿起来抖了抖糕渣。

将纸置于阳光之下,仔细观察着纸面,弹指间稀疏的字就在纸面上逐渐浮现出来。

沈婳捏着纸张的一角,仔细辨认,“重香楼……影?”沈婳不解其意,纸上依稀能辨别的字只有这四个。

地点有了,可这个影……最大的可能便是指人。沈婳奇怪,为何那人会给自己一个陌生的接头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得找时间去探探。

沈婳点了蜡烛将纸烧掉,她现在可是脑袋大得很,一边要防着祁珩再给她下绊子,一边还得提防着宣王这边的韩军医。

想到韩军医沈婳又是心里一紧,上次韩军医的一番话,她还未曾去找过。

她坐在蜡烛前,看着飘忽不定、随风而动的烛影,又想起一件事情。那天祁珩的无耻之举回回想来都让沈婳想将他立刻凌迟!装进沈栗的药坛子里泡他个七七四十九天。

“果真是个无耻、无礼小人,处处留情!”

沈婳嘴里念叨着就拿了剪刀将烛心剪了,没了火光。

外面传来敲门声,轻快的声音穿过门缝,“奴婢映竹,沈姑娘可找?”

沈婳心里觉得映雪是个有能耐的丫头,不错;可她又觉得映雪心思过于缜密,得防。

沈婳将纸灰拿纸张收了倒进花盆里,翻下面的土盖住,随后坐回去,“进来吧。”

映竹进来便跪在地上,沈婳慢悠悠地拿了栗子糕的盒子,又放进去两块枣花酥,装好后盖上盖子。

从始至终,两人谁都没有起头说话。

沈婳将盒子往外推了推,眉头轻挑,“你叫映竹到是巧了,我先前住在长亭山,可最喜欢竹子了。只是来了这永安,虽有竹子但终究不是自己亲自栽种的,难免总有一种生疏之感。”

映竹闻言,抬头便笑着说,“小姐若是喜欢竹子,映竹可以去找些小竹子移栽过来。”

沈婳没讲话,映竹不解。随后映竹反应过来,身体微微发抖头低的更低。

静默间,她脑海里回想起香扇说的沈婳是个妖女,刚才抬头也见到了沈婳的白发,此时沈婳又不说话了,映竹愈加的惶恐不安,“映……奴婢多话了。”

“无事,”沈婳蹲下来,拿了映竹紧张的手腕,将盒子放在她的手上,“这枣花酥倒是不错,你拿去尝尝,若是喜欢,晚间可以再过来找我要。”

沈婳说完往床边走去,地上的映竹心里打着鼓,两手托着盒子半天没动,低着头也看不见神色。

沈婳回头瞥见她迟迟不动,难道自己刚刚表现出来的善意不够?她又回去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声音柔和,“给了你便是你的,我也不会做什么强词夺理的事情,难不成你不信我?”

“不不不……”映竹低着头,“我既跟着小姐,便自然该信小姐,只是这枣花酥……”

“我说了,给了你便是……”

映竹突然抱紧盒子,情绪激动,“这枣花酥是我亲自做的,小姐既然喜欢,那我晚间做了再给您端过来!”

沈婳想再安抚的话卡在喉咙里,看着映竹纯净无邪又闪着光芒的的目光,沈婳恍惚间没了神。

这目光上次见还是在她那个把药坛炸掉的师弟眼睛里。

沈婳拍了拍映竹的肩膀,让她下去了,映竹脚步轻快,肉眼可见的开心。

沈婳看着映竹跑走,思量着她选映竹可以吗?想起刚刚映竹发光的眼神,心里觉得映竹挺招人喜欢。

宣王府内,程奕坐在宣王对面,两人一同看着桌子上沈婳交上来的精细工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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