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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白月光守寡后[重生] > 第21章 夺爵

第21章 夺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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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源先是盯着徐金翠看了会子,然后大约是发现自己实在无法接受一直貌美的“金翠”满嘴是血、咿哩呜啦的样子......索性转过了头去。

季钦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抓紧找人给医治医治,别真死了......”

待门关上,季钦重新坐回了主位,摆了摆手,让手下都暂且退下。

门打开又合上,季源满身的冷汗发出来可就歇不下去了——季钦要如何?难不成斩了金翠的舌头还不算?今儿个还要手刃亲爹不成!

“你,你待作甚?”季源瞧见徐金翠的模样,大约很是生出来了些唇亡齿寒的恐惧,舌头开始打转。

“哟?”季钦笑了,“不是唤我钦儿的时候了?”

现在是季钦要他三更死,他喊破喉咙也万万活不到五更,季源索性也往季钦心窝子里捅刀,“你方才那声爹叫得也是够甜,要赶上钤儿了。”

不得不说,血浓于水的父子情真做不了假,季钦和季源虽来往不深,却都很是了解对方,深深知晓如何拿捏对方、恶心对方。

说他“叫爹甜”就算了,还非要带上“季钤”,这话可给季钦恶心坏了,端起来冷掉的盖碗茶又饮了一口,才道:“逢场作戏,做不得真。”

季源冷哼一声。

再打口舌官司下去,天黑也完事儿不了,季钦也不愿意同季源继续拉扯了,便道:“还有个事儿。”

季源一听又皱了眉,怎么又有事儿?怎么?这好好的中午头,都已将庶母的舌头割了,犹还不算完吗?

眉皱了一下,他骤然想到,以这样的话开场,想必是跟自己关系不大,起码不至于闭门弑父了,便放下心来,马上又舒展了眉头,“还有何事?”

季钦碰了碰茶碗,又将盖碗盖住,说:“关于你的庶长子买凶谋杀你的嫡子之事。想来这一切因你而起,还是有必要同你知会一声。”

“你现在是当真翅膀硬了?还是打量着你哥哥总归已是死无对证?”季源脸色不善,觉得季钦是凭着自己的势力去伪造了些什么来特意栽赃自己的长子。

虽然季钤惯来胆子小、也没什么出息,但是长子打小从自己眼前长大,叫得“爹”比季钦两辈子加起来还多,所以泰宁侯府从来没有什么“天下爷娘向小儿”的道理,府上从上到下都知道只有大公子季钤才是侯爷真正放在心上的儿子。

季源乍一听这话,便先在心里断定是季钦陷害。

季钦闻言并不恼,只说:“黄土埋脖子了还不知道话不宜说满的道理?这么些年岁都活狗身上了?”

这可真是给季源气了个好的,他立时又开始哆嗦。

季钦深吸了一口气,将怀里的东西扔给季源,又扬声:“传证人。”

季源眯眼看着手里的东西,渐渐睁大了眼,越发地不敢信——

绝不会是钤儿,钤儿决计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但是传来的证人、说出的证词,一桩桩一件件指向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却又让季源不得不信,尤其是那人说:“当时他这个活给的急,钱却没到位,但到底是泰宁侯府受宠的大公子,想来不会万把银两都拿不出来,咱们便也接了。

只是双方约好分四次给,若事不成,便只给两次就行,毕竟世子爷打小习武,又是行伍出身,身边少不了能手,这活儿确实不好接。

大公子当时也表示理解,所以最后是一共收了两次。单据共三张,有两张是第一次和第二次的两千五百两,一张是大公子盖了泰宁侯印鉴的欠条。”

季源看见那三张单据,便知此事已然没跑,只是不知钤儿到底与钦儿多大仇怨,竟要勾结江湖人士痛下杀手?

“这下相信了?”季钦叉起了手看着季源,“季钤那狗爬的字,一般人可仿不出来。”

季源:“......”

他不知道季钦现在捅出来这样的事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为了将季钤拉出来鞭尸,那冲着的只能是金翠,或者是......他季源本人!

季源一双眼睛登时瞪得像铜铃,“你想如何?”

季钦向上拱了拱手,“顺天府门前敲登闻,将人证物证递与府尹,请刑部、大理寺共同审案,案卷送达天听。”

季源一下子慌了神,若要按照季钦这样的流程走下来,怕泰宁侯府就完了,到时候家破是一回事,在满京城颜面扫地就是另一回事了。

尤其是那个顺天府尹,那可是自己多年来互相看不对眼的昔日同窗啊......

季源虽是个废物,却不是个傻子,此时他已经大概猜到,长子季钤大概就是次子季钦使计害死的了,但是此时,他半分不敢惹怒季钦,借过路人三十个胆子也断断不敢开口问,只说:“这本是家丑,又有江湖兄弟参与其中,如何要闹到官府去?钦儿,你说,想怎么处理?

“也简单,”季钦道,“将泰宁侯的爵位与我,那苦主与罪犯便成了一个人,便就没了报官的意思。”

“你少哄我,”季源起身反驳,“你只言明了一张单据,剩下两张呢?”

季钦皱眉,像看个傻子般眯眼看着季源,“我难不成会去告一个死人?”

倒是也有道理......季源起来又坐下,思来想去,这样也不是不行,但是到时候他死了爵位传给季钦是一回事儿,现在让自己提前退位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一来是脸面,二来是银钱。

虽说两害相权取其轻是成年人都晓得的道理,但是让爵这是天大的事儿,季源便是里里外外全都想明白了,但这世袭罔替的爵位,他却到底是不舍得的。

季钦见他不做声,便逼他:“如何?不舍得?”问完作势便要起身走。

“别走,先坐下,坐下,”季源掐着太阳穴,一副很是伤神的样子。

季钦掸了掸衣摆,重又坐下。

“是这样,”季源支支吾吾开了口,“你也知道府上如今的境况,若无了侯爵年奉,日子怕是很难支撑......”

季钦便知他是琢磨这些,开口很是大方:“这爵位我若白要了,倒显得强盗行径,毕竟你我二人虽说起来亲生父子,关系却比亲友还更不如,这般生分,自然是要照着行里规矩行事。”

季源听罢这句,忍不住摸了摸脸——听到亲生儿子说这些,其实脸上是很挂不住的,像被扇了一耳光一样。

“侯府现在的铺子田庄,中公账上所有余钱全部给你,另外,现银我再给你三千两。”

季钦没问“如何”,这便不是谈条件、打商量,是直接告知了。

但季源钻钱眼里出不来,又开口打了商量,“三千两是少了点,五千两行不行?你要知道,我还得......”

他点到即止,没好意思说他得“抽烟膏”,但料定季钦猜得到。

“四千两,爱要不要。”季钦回。

“行行行,”季源咬牙,接受了这个条件,没有得寸进尺,“四千就四千。”

其实五千两才是季钦本来就打算的价格,但猜想季源便是刀架脖子上犹还要争上一争,便开口时就少了两千两,倒没想到季源胆子恁小,开口只加到五千,那折他一千两又如何?

毕竟,他都能为了哄阮清攸开心豪掷万两白银,到底是买下一处侯府、一个爵位,五千两如何不舍得出?

季钦点头,扬声道:“带徐金翠进来。”

门推开,徐金翠一身狼狈,如条滚泥的水蛭一般被拖了进来,她已用了药、止了血,现在药力牵着、人都昏沉。

当着这前侯爷和侯夫人的面,季钦以这处宅子的新主人身份,漫不经心地吩咐:“你夫妇二人各打栅门后头寻个偏院去住,秋风院子旁边,我看那几处院子都大得很......”

栅门之后,那就是侯府可要可不要的地界儿,门一拦上,那就是另一处地方了。

季源正待讨价还价,就看见季钦慢慢行到伏地的徐氏跟前,半伏下了身子——

“当初你撺掇季钤买凶杀我之时,可曾想到我反会让齐老大给季钤喂上致死的慢性毒药?”

季钤还是季源印象中那个胆小的庶长子,胆大的,从来只是徐金翠。

这是徐金翠第一次听说儿子的真正死因。

她从昏沉中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季钦,脸上从震惊变成了痛苦、又变作绝望,然后张着嘴、张着手,嘴上啊呜着学语孩童还不如的声音,用尽全力朝季钦扑过去。

季钦后撤半步,冷眼看着徐金翠口中喷出的鲜血溅在了毡毯之上。

“将毯子与人一道扔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季·哄堂大孝·钦:年岁都活到狗身上了?黄土埋脖子了都不懂事?你死了还想不想我给你摔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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