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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羽裔前记——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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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边关悦,今年17岁,我是林岛高中二年级的一名学生”

正如上述,我是一名高二学生,正在为应聘假期工积极自我介绍着

“嗯…相貌挺端正的,看着也挺精神,你以前有打过假期工的经验吗”

“有的,我以前有在其他火锅店打过工,涮品相关的基础知识都没问题,特色菜和桌牌号我很快就能记住的,态度推销方面也不用您费心。”

我悄悄咽了咽口水,我的脸皮还是比较薄的。

老板又对着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后:

“嗯…行,也到假期了,店里现在也挺忙,明天来这边先试一天,不算工期,然后之后你适应一下,如果可以,咱们就签短期雇佣合同,然后工资就正常服务员的薪资可以吧”

我想了想门口招聘上写的数额,正常薪资也就是底薪,好像是5000一个月来着,我想想也差不多,便答应了下来。

说完我便一个简单的礼貌道别套餐,然后出门打车逃离了求职战场。

其实这是我第一次打工,我之所以说我有过经验,是因为我认为没有任何一个经商的人会傻到收一个没有经验还只干几个月的员工,这样的员工教的时间比干活的时间还要多,最后时间一到还拍拍屁股走人了。上可没老板喜欢,因此我还特意搜了搜《服务员必须学会的事情》这个关键词。

毕竟我以前从没想过我高中居然会需要来打工,因为我的花销其实很少,至于这次,是拜一件让我现在仍抱有轻微迟疑态度的超自然事件所赐。

这事的最开始准确来说应该是在十一年前的某一天,具体月日其实我也记不清了,但那天之所以会被记住,是因为那天是对于我几乎没有丝毫记忆的外公离世的日子,这么多年我唯一一句能想起来的,还是母亲曾告诉过我,外公离世那天我是在外公的病床前趴着,而且还是外公握着我的手走的,当时听闻的我只耸肩表示了不认可否,随着我的长大,也只是莫名的记住了这句话,我只是归功于自己的记忆力,并没有质疑过它的真实性,因为我确实很少跟他人有过亲密触碰,亲人也不例外。

直到…昨天晚上,我再次质疑起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昨天是我的生日,往年的时候会有旅游什么的活动,但是今年不光没有,整整一天都还有种无法摆脱的疲惫感,因此我关着房门在房间里睡了一整天左右。

但是要说睡觉也不能说完全在睡觉,虽然昨天一整天几乎都是迷迷糊糊的状态,但是外面只要有声音我马上就会醒来,而那天母亲仿佛知道什么一般,在那一整天内,我的母亲没有给我打过任何一个电话。

就这样,在到了夜晚后,我也彻底睡去。

当我在梦里再次“醒来”时,我是在外婆家的主卧里,我正在一把监护椅上坐着,这时我抬起手看了看,握了握拳,那时我就知道了我是在梦里,因为外婆的房子早就卖掉了,而令我更加确定的还是面前的外公,当年外公他被诊断了脑血栓和小脑萎缩两种脑病,可现在我面前的外公和我想象中的简直如若云泥之差,他现在板板正正的靠在病床上看着我,近距离一看,外公浓眉沉眸,皮肤是健康的白,细腻且毫无病态,尤其是那双眼睛,格外有神,到这里我才感觉到,这应该是外公年轻时候的样子。

而平时我在做梦时就很清醒,有时候甚至还能稍微干预梦境,但是这次我总感觉有点不一样,于是抱着试探的口气问道。

“外公?”

这一句之后刚才定格不动的外公,眼神突然开始更精准的看向我,然后开始张口

“小羽啊,已经十一年了吗”

我有一种对不熟悉人的强烈排斥,这种排斥感让我生理性地不想理解他说的话。

“我叫边关悦,要说十一年的话,您确实已经死掉十一年了”

一听这话外公本来脸上的笑意反而又深了些

“是他们给你起的名字吗,很好听”

虽说外公是靠在病床上的,但是那股独属于领导者的英气,还有那说起话来柔缓又不失严肃的语气令我惊诧又疑惑。

在这句话后我愣了愣,不知该说什么了,因为我认为我并不是什么对亲情很感冒的人。

“您这算是给我托梦吗?”

我很喜欢妖仙神鬼之类的东西,也期盼着世界上真实存在这些东西,但是我的前十七年并没有发生类似的事情,自然还是仅限于期望,实际上我还是很相信唯物主义的。

我见他并没有回话,我就换了个问题。

“您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外公闻言后眯了眯眼,眼中的好像是一丝失落,随即他换了个看似更舒服的姿势躺下,不再看着我,我也放松了许多。

“现在盖然性的爆发还没有开始吗”

我听的一头雾水,刚想提问,突然场景开始发生变化,我看着周围的家具消失,出现,落灰,翻新,周围开始像时间倒流一般,屋子里的风格开始变得复古,我应激地站了起来,站到了椅子的旁边,我刚退开一点,凳子上便慢慢浮现了一个身影,那是……幼年的我,紧接着房间的样式的转换也停在了这时。

盈盈稚气回荡在整个安静的房间

“姥爷—,你怎么啦,妈妈爸爸都说姥爷生病不能治好了,你真的要离开小羽了吗”

外公的样子也在床上浮现了起来,但是,这副样子分明和刚才截然不同,那是一副极致的病态,标准地风烛残年。

“怎么会呢,姥爷会魔法,姥爷只是……”

我看着外公在病床上那宠溺的眼神分了神

“外公有这样过吗,啧,我好像一点印象都没有”

突然,外公好像猎豹嗅到了敌人般地皱起眉,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突然扑向我,他盯着的是我的位置,我急忙看了看我后面,没有人…,没错了,他是在盯着我,本不应处于这时的我。

“你是未来的小羽吗”

嘶…,果然是看见了我,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答道

“嗯…但是我现在好像叫边关悦”

经历这么离奇事情之后,搞得我都不确定我到底是叫什么了。

外公听闻意味深长的看了我许久,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黯淡了下来,刚准备对我说话,突然小时候的“我”说话了

“姥爷——你在跟谁说话啊”

随即外公又转变成了那个宠溺的面容看着小时候的我

“姥爷在看长大了的你哦”

听闻,小时候的我突然来了兴致般,眼里仿佛都要冒出光了

“真的吗,长大的我是不是和姥爷你年轻的时候一样帅啊,长大的我也会用魔法了吗!”

外公没有抬头看我一眼,直接的答道

“是啊,小羽长大比姥爷帅气多了,也会用魔法,用的比姥爷还要厉害很多呢。”

我顿时觉得有点肉麻地脸抽,连忙接了一句

“我不会魔法。”

说完的我突然意识到这些话太不礼貌准备向外公道歉,不知道为何,在那场梦里,我说的话明明好像过脑,但是都是所谓的<心里话>”。

外公没有看我,只是摇了摇头,只是低头用温柔的语气向着小时候的我说:“小羽啊,姥爷现在被一个问题难住了,你能不能帮姥爷选一下啊?”

小时候的我单纯天真的看着外公表示着答应

“姥爷的一个很重要朋友快要死掉了,然后天使突然来到了姥爷身边,它说朋友生前做了很多很多厉害的事情,他有一次延续生命的机会,所以给了姥爷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让外姥爷的朋友再活一年,但是活完这一年之后,姥爷就会忘了它。

第二个选择是现在那个朋友马上就在面前消失掉,然后把他暂时放到姥爷的身体里面,在姥爷身体里住下,可是姥爷会暂时记不起关于他的所有事情,在过了很多年后很重要的一天,姥爷就可以和这个很重要朋友见面了,再次见面的时候,他会把记忆全都还给我们,并且还会给姥爷…”

没等外公说完,小时候的我就抢答了,甚至还带上了原因。

“姥爷,你要选第二个,小羽不想永远忘记小羽认识的人,姥爷肯定也不想,而且过了很多年再见面,要是小羽的话,肯定有好多好多话会想和我的朋友说。”

这是我的小时候?我有些不敢相信。

外公宠溺的摸了摸那个我,点了点头。

手刚一碰到小时候的我,只听小时候的我“啪”的一声闷响,瘫倒在了病床前,随即一道蓝色的圆形法阵在小时候的我头顶铺开,法阵的纹理变得越来越复杂,法阵大小也越来越大。

站在旁边的我看着面前的景象,倒是显得气定神闲,我也不能理解那时的举动,可能是生性如此,亦像是本能般。

“小羽,还有好多好多东西是需要你知道的,在你17岁那年我们会以另一种形式再次见面”

那时,我仿佛看见外公灵魂的消逝,或者说是传输,从头顶流淌出了许多黑色的奇异文字,最后汇聚成一个发着光的羽毛形状,然后直直的印在我的那两条胎记上。

我脖颈两边锁骨上有很奇怪的胎记,家里还带我去医院开过胎记证明,毕竟这个两个白色的规则稻穗但凡穿大一点或露脖子的衣服都能看得见

在后面的事情,我都是有所耳闻的了,外婆进来给外公喂粥,然后看见外公已经走了,可能因为那时我睡着了吧,但亲眼看着这样的场面,我的心里却没有什么波动,我时常觉得我真是个没爱心的家伙。

过了许久,母亲外婆都和殡仪馆的人一起走了,她们送走了外公的遗体,但是我还没有醒过来,这时我早就明白这里就是个奇异的梦境了,只不过觉得挺有趣的,毕竟从小到大我几乎没有做过梦。

而当下最主要的问题是我居然离不开这个屋子,原因是门口的一把精雕桃木剑。

刚才我本想跟着她们一起出去,因为到看见外公去世这里,再后面的事情她们没跟我说过,因此我本想亲自探寻一下。结果我一只脚刚要踏出门,就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巨大吸力吸回了屋里,后衣领直接挂到了玄关处挂着的桃木剑上。

我记得这把桃木剑是家里祖传的东西之一,现在它还挂在外婆房间的门口,我也不知道因何,突然想到了外婆曾经说过家里的那些“祖传物件”,当年外婆是遵照外公的遗嘱把那些全部变卖掉了,然后换了好大一笔钱,而那些东西现在都到了哪里去呢。

而就是这么一想,我鬼使神差的就往外婆家一个我从没进入过的杂货间内走,我对外婆家的记忆模糊不清,只依稀记得有一个房间在外公去世后就在没进去过,而现在我到了那个房间的门口,门是半敞着的,我便直接从间隙穿了进去,这进来一看,顿时被里面的“风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当年外婆家里居然有这么多……手办?”

只见这间屋子足足有40㎡左右,比现在的外婆住的屋子还要大得多,只见那屋子除了门的位置全是各式各样的格子。

而在每个小格子都放着一个模型,曾经就因为我从小很好奇妖魔神鬼怪,我的外婆和妈妈就仿佛十分敏感地说我像我外公。

也因为这样,现在墙上的模型,我基本没有叫不上名字的,我粗略的数了数,满屋子大大小小的模型约莫有三百多个,里面涉及的种类有很多,有神仙,神兽,妖怪,甚至看见了几个式神。而房间的最中间,有一个硕大的通顶展示柜,规模好似一个大培养皿,这里面,放的雕塑精美度与其他的相比下来,其他的手办看起来实在是有些黯然失色,这是一位侧骑七色神鹿,身材高挑纤细,背后还折有一对白色翅膀的类人妖,左手里拿了一个木匣子,右手则用三根手指夹住了一枝不知道品种的树枝,这雕像虽然紧闭双眼,但是我并不是瞎子,这妖怪的长相,分明和我一模一样。

他的特征展现实在是过于大众,妖的特征有这几项的多了,除了多个木匣子,其他和它相像的神妖都太多了。正在我正挑眉疑惑为什么这哥们长的跟我这么像的时候,我忽然隐约看见了玻璃上好像不太干净,刚打算满足一下强迫症,但随着我蹭了两下,我发现这上面好像是刻着字。

我眯眼凑近,仔细一字一音的念了出来

“不死不朽之仙人—羽人”

这是…羽人的雕像,原来是仙人,我一看见这个名字,我就想起来了,羽人在书中的描述确实如此,它是为数不多没有给遐想配图的异兽,因此这副模样实在是唤不醒我的记忆,可是我也没想过,这羽人像塑的和我一模一样。

因为它是一种预测性的雕塑,所以才难免让我有些震惊。

接着我发现下面还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小字。

“羽人,诞生于日月同辉之时,万年初晨露水所铸,神力高强,不老不死,相传其每活百年便会长出一根羽毛,每根羽毛都有医治百病和起死回生的作用,据说其心地善良,却不喜尘世的欢闹,因此隐匿于世间清澈泉水处,而又因它所匿处便生机盎然,万物复苏,因此认为羽人寓意诞生生命与生机,可是虽说叫羽人,却是个祥瑞之仙兽,而并非是人族。”

我读完下面的内容后绕着这个展示柱转了一圈,我发现背面的玻璃刻着关于羽人的故事,这些我倒是略有耳闻,毕竟因为羽人的故事可以说少的可怜,又可以说多得闹心,可是能提的上的故事也确实也只有刻在背面的那个一段故事。

“女娲补天之际,曾炼就五色石36501颗,其中只有一颗品质极佳的成为了五色石,其余不分强弱,出于应急地分别抵往四极,抛往九州,在这天下兼覆,地不周载,火长焱而不灭,水浩沧而不息之时,羽人散其大量羽毛相助,复人命,疗创伤,抵洪水,挡天火,然而功成身退,悄然离去,在这之后羽人好些时间无法飞翔,因此隐休于附近的森林,女娲补天后,其神力修为耗尽从空中落下,羽人见此,便把剩余所羽翼敷于女娲蛇尾后,最后长远离去,后女娲醒来后见自己右臂腕处有着一道白色的羽毛印记,便知道是羽人救了自己,女娲不愿亏欠羽人,便寻到羽人给予了它亲和万物之力,并拿出一个小木匣,她希望他能帮忙收回那时为防止天倾地覆而临时用于镇压的强力五色石,既以免日后出现凡人得手后会引发祸端,又能帮助他快速回复仙羽,因此羽人也就答应了下来,拿着木匣开始收集起了五色石。

(五色石作为十大神器之一,即使是其试验品,那些较为完美的五色石亦是力量强大,因此多数凡人之躯体无法承受,在获得强大神力后,也会因为凡人的身体器官无法承受而自损大量寿元,导致加快死亡)

伴随着天地轮转,日月星辰移,羽人携着木匣子周游世间,收集着过于危险的五色石。

因为防止五色石的缺失,所镇之处重新失去生机,每收集一颗五色石,他都会在原本五色石的位置放下自己的一根羽毛。

又因为女娲赐予了它亲和万物的力量,而五色石又恰好是由至纯的万物灵力制成,所以他每收集一颗五色石他都会长出好几根羽毛

羽人经过数万年后,终于把世间剩余所有力量较为危险的五色石全部收集了起来,经过这数万年的时间和这么多年吸收的万物灵气,他的羽翼重新变得饱满了,而据说在他第一次能重新飞翔的时候见到了一只满身伤口,已经濒死的白鹿,他心生怜意,抚下一根羽毛,正要放到小鹿头上时,木匣子自己打开飞出来了一颗五色石(五色石被吸收进木匣子后不论多大都会被缩小为豆子大小)

羽毛自己飞起来包裹住五色石,然后一起飞向了小鹿的额头上,顿时四周无故出现了无数晶蝶在小鹿身边环绕,紧接着小鹿的身上伤口快速愈合,体型变得高挺了些,鹿角上生长出来了五个颜色的花,胸前浮起两缕祥云纹而鹿身也变得如皎玉般美丽。就此小鹿便被称为五色鹿,而五色鹿同时拥有着羽人起死回生和医治百病和五色石万物复苏的能力,便听从羽人的吩咐,根据它自己的意愿去帮想要帮助的人,而羽人又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除此之外,羽人只有在其他妖神的“成名故事”中有过“物质支援”,清一色的都是在某某地方偶然捡到了羽人的羽毛补充了力量或者救了命。

我看完了它的故事并不是很震惊,毕竟读了那么多神魔鬼仙故事的我认为,这个故事可以说不算很离谱,至少不像赫拉克勒斯那种,好像收智商税一样的故事,什么徒手秒狮子九头蛇的,可谓毫无意义和价值。话说回来,现在最令我惊讶的还是这个羽人雕塑居然和我现在的长相一模一样,雕像塑造的时候我出没出生都不知道,而这个雕塑却能和现在十七岁的我一模一样,只能说明它原本就长成这样,总不能,是照着未来我自己的样子制作的吧,这真的…,嗯,就现在情况来说,也不是很不合理。

正这样想着,灯光短暂闪烁两下,一阵轻微的眩晕感袭来,我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房间。

“我相信你已经明白,你所看到的东西都是真实发生的,只不过是多年前的你忘记了,那么,现在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问题吗?”

我的脑部cpu正在燃烧着熊熊烈火,身为一个迷信爱好者,这是我有记忆以来都梦寐以求的事情——成为非人种的一个。

所以问题,我想想。

“三个问题,

第一,今天把事情告诉我是马上要面对什么事情吗

第二,你叫我小羽只是因为我和羽人仙人的雕像长相相似吗

第三,你是谁”

外公神色不明,卡顿了一瞬,张口回答道:

“孩子,我给你讲一个事实,我相信你就能从中得到你想要的所有答案了”

我不在说话,从屋子里扫视一圈,翻出一个小马扎坐到了病床旁边开始认真倾听。

“首先,我要让你明白一个概念,世界上有一种与一切的东西息息相关的东西,叫做普夕,这种东西是一种控制的力量。举个你喜欢的例子就是女娲造人时普夕的消耗十分巨大,因为人类以后将消耗更多的普夕,可那时是在数百万年前,那时地球经过长时间的运动,普夕浓度早已经高到一定程度”

我听闻这话,实在忍不住打断了外公的话

“所以,女娲是真实存在过的?”

外公呵呵地笑了两声“当然,几乎所有的神话都是真实存在的,但是,正是因为神话的实现,普夕被大量消耗,而不知道几万年前在某次巨大变故后,普夕几乎不在增长,神力衰退,神明皆隐,天地间只剩下被造出来的人类”

外公顿了顿,深黑色的眼眸瞥了瞥窗户,我刚开始对这一切都当是梦来对待,自然没有多观察,这时一看竟令我惊叹,外面的景色奇异瑰丽,窗户外没有记忆中的大楼,外面好似遍布群星的粉紫色夜空,没有月亮,只有无数闪闪的星。

而这时外公的眼中泛着担忧,又继续说了下去“看,那就是普夕,那些亮闪闪的东西就是大量的普夕铺成的拟星河。”

面前的景象确实会让正常人惊叹或令人赏心悦目,可我并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之后的故事。

外公对上我的视线,缓缓转过头继续讲了起来。

“而普夕在随着时间推移,开始大量的排放,大量的使用,陨石的坠落,病毒的进化,天才的诞生,这些都是普夕的消耗,而这预示着,这么多年普夕没有停止生成,只不过像是被关了起来,而这么关了数以百万的年月过去,它逐渐已经关不住了,就像我们国家几千年的文明历史,在50年内就翻天覆地,这就是普夕的溢出。”

“但是”

外公一改常态的和蔼,狠狠咬住这两个字,仿佛这两个字是灾星一样

“在我当族长的这些年里,随着普夕的溢出,各地的低级裔物,【历史级】裔物开始争先复苏,甚至少数已经可以使用能力,甚是在“你”出生当天,在古籍中记载的传说中的羽仙石,那天伴随着你的出生,出现在了我族的祠堂,而我在第二天传送回祠堂的时候,只有满地的陈血尸体以及在祠堂中央金彩霞光四散跃闪的神裔物<羽神仙羽>,而那是一个只有我族知道的,存在于传说的<神裔物>,但那时的普夕即使已经开始增加,可这样等级的<神裔物>出现,换随便一个知道普夕概念的人都能明白,它不是那时甚至那个时代的普夕能支付得起的,而那天最惊奇的不是我见到了<羽神仙羽>这样的传说级<神裔物>,而是在它下方,躺着本应该在医院温室仓的你,我赶到时,那仙羽正在源源不断的用一条扭曲的通道,把一股浓郁的灵气顺着你的印堂输进你的体内,那时我没有阻止,虽然不知如何停止,但我知道这绝对不是件坏事,我作为族长,感受得到这<羽神仙羽>绝对是真迹,因为这神羽是我们一族的图腾,我不可能认错,而它力证明就是你脖颈两侧那两道“羽神徽”。另外还有你的母亲的项链,那是你出生之后我亲手用藏宝阁内的五色鹿精血凝成的,并把只剩下躯壳的神羽所有能量输出到了里面。”

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我两边锁骨处狭长如稻穗的胎记和母亲脖颈上那个无论什么时候都被母亲随身携带的红宝石项链。

关于红宝石项链,其实我以前确实在无聊的时候问过母亲这个问题,那时她的回答是她也不记得为什么一直带着,但是她说这是唯一一件她记得姥爷嘱咐过的事情,说日后等我成年要把这东西给我。

至于那个胎记……

说实话有点毁我三观,现在被这么一说,我倒是第一次联想到,它确实有点像翅膀的样子,这么告诉我之后,我倒是有些失望,毕竟这样的胎记如果是真的,会让我觉得我很特别,在初中有段时间也染上了些中二,那时我还幻想过我是什么神兽幼崽化人抹去了记忆来着,毕竟我对其他活人很不感兴趣,这里也包括亲人。

我深思熟虑地整理了一下现有的信息,疑惑抬头,看向了还在滔滔不绝的外公。

“您是不是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外公依旧很慈祥的微笑着

“答案其实都在我刚才讲的这故事里了”

“首先,为什么现在告诉你呢,你之所以能穿得如此休闲,并且以一种明显的放松状态来接受这段记忆,说明普夕还在大量积攒,并没有爆发,你看见窗户外面的景色了吧,那些就是现在我所拥有普夕的具体化表现,而外面的普夕也马上就要到一个阈值了,因此我把这段记忆放置在普夕爆发前播放给你”

“第二,叫你小羽确实和羽人有关系,并且你的体内确确实实有着羽仙的血脉,至于名字,是因为在古籍中也有过“神裔”的出现,神裔这种称呼一般是有继承了所谓神的血脉或神身上的重要的,可以使用其能力的身体一部分,这一部分一般具象化为精血或者象征物,最近的上一代神裔是山鬼的神裔,一千年前我族正统的一位道士,在降妖时刚好遇见了因普夕长期积攒的残余集中释放,而出现的<山鬼花钱>,那就是山鬼的象征物,在古籍里面都以“山”这个代号所称,所以你的代号也就理所当然的被称为“羽”,那时你还小,就叫你小羽了,这只是一个代号,没有任何意义。”

“第三点…滋…滋……”

“嗯?”我疑惑出声

外公身影一顿,病床上的外公分化成了光点消失了,在它的位置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金色的羽毛

“您好宿主,我是<羽神仙羽>的核,我刚才想以您外公的形象与您对话,不过您的最后一个问题我无法欺骗您,因此我保持在那样的形态就没有意义了”

我看着你就不像人,因为你的靠近没有让我感到过度的排斥感。

“你有着我外公的记忆,对吗”

“对的,我是<羽神仙羽>的核,没有意识和记忆,但是您的外公把他的<灵>给予了我,并借给了我一个可寄生的<体>,我因此获得了意识和记忆,我刚才和您说的都是我用他的语气与记忆结合回答您的,但刚刚的问题在记忆中没有相符合的”

“哦~,我明白了,你找找在他记忆里,在这个房子次卧里最中间放的东西是什么就行了”

神羽回答地很迅速“是<照妖镜>,宿主,如果按照您是羽神的<神裔>这个说法的话,照妖镜的结果确实有可能会出现这个结果的。”

“这么说你可以当搜索引擎数据库使用喽,那你现在给我列一下要交代给我的重要事情,列个大纲就行”

我清楚的看见它飘在空中静止了两三秒

【1.请您在现实中找到我的<体>,并在近期随身携带(注:因为经过我的计算和观察,普夕的储存从3000年前就几乎不在增加,而近百年大量的普夕涌动普遍,估计一个月内就会出现大量爆发,其普夕能量总数可换算为40亿名神裔同时出现】

【2.请您迅速寻找到羽族祠堂内的器灵(注:那将是您在未来生存的巨大保障,现世裔器的能力,是由消耗自身的历史和传说的盖然性来运作的,而器灵是每个裔器的核心,其作为最顶尖的器灵,被我族保存与藏宝阁内)】

【3.我很遗憾地告诉您,您不必再保护您的“亲人们”。她们在盖然性爆发的当天会因为违反普夕法则而死亡,这是预言性的,您不可能拯救她们,并且她们是知道自己会死亡这件事情的,但她们并不知道您会恢复记忆与我的存在,请您务必隐藏,否则她们会更快死亡,我将再一次为您深表遗憾】

[仅此]

我看着面前的蓝色全息面板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自我懂事起,我就是一个凉薄的人,我不会共情,没有同情心,做事直接了当,只要能达到眼前目标就会以最简单直接的方式解决,即使从小就很聪明,但如果不是我必须做到的事情,我从来不会在意或者放在心上,到是很喜欢看别人执着得努力为了一个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的目标的样子,这就是我认识中的我自己。

无情冷血,喜欢戏谑剧情的那只旁观冷血动物。

“那好,谢谢你帮我哀了,你的<体>是我老妈的项链,这个很好说,至于祠堂,我该怎么去?坐飞机的话,我的护照应该快到期了。”

[找到我的<体>后,我的作用之一就是传送到羽族祠堂]

它说完,我突然想试着调侃了一下这个AI

“那你还挺方便,可以用来旅游吗”

“抱歉宿主,我的传送能力是由融合您外公精血后,与他在祠堂传送口的精血相应,而充当的传送符”

啧,病床上那么憔悴可能就是把精血融了吧,可惜亲情刀是划不伤冷血动物的。

“那好,我都了解了,可以让我离开了吧”

“还有最后一件事,宿主,根据我的计算,普夕爆发的方式有1.6%为地核外泄,1.8%为持续性气象灾害,因此我希望您在近期迅速购入三年左右的食物,然后由我直接传送到羽族祠堂,羽族祠堂属于安全地带,不受限于“地球”这个概念内。”

“好好好,那便放我走喽,我会弄来的”

“您退出意识空间后,我会因防止自身普夕流失而进入休眠,您找到我的<体>,并且把足够的生活物资集齐后,把<体>放到您的眉心处,之后我就可以用之前给您列大纲时那种投影方式与您交流了。”

这是我醒来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颇无人性。

哦,对了它好像本来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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