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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醉翁之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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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庭解下外袍,随手丢给易晴柔。易晴柔一弯腰把衣裳接在怀里,一低头便嗅到一阵淡淡的檀香气息。

他的上身,只剩下一件单薄宽松的中衣。再输,就得春光乍泄。

“这王二啊,是挺叫人扫兴的。”秦飞凤旋身坐上桌角,倾身探向萧言庭,鼻尖与他的距离仅有寸余,不论眼波腔调,都是如出一辙的妩媚,“不如说说小道长你吧,你和他相比,又如何呢?刚才你已输了一局,所以这一局,听你的。”

易晴柔张大了嘴。

我擦这是明目张胆的x骚扰啊!她一个现代人不尊三从四德都不敢这么豪放。

萧言庭稍稍向旁错开半步,只是摇头而笑。

他再如何见过世面,到底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年人,面对这种明目张胆的调戏,没脸红退缩或是当场翻脸,已算得上相当得体从容。何况自己心仪的女子还在面前,不论正面回答还是隐晦暗示,怎么都不对。

“秦大当家好多问题啊,”易晴柔上前一步,按住萧言庭的手,道,“不如我替你试试,试过再告诉你?”

萧言庭蓦地蹙紧眉头,朝她望来。

“没那么麻烦的事,一局赌小一局赌大,交错行之不就好了?”易晴柔道,“不然我看这赌局,一天一夜都结束不了。”

任涛嗅出了空气当中的火药味,听得直摇头。

隐隐约约的,他似乎看出了这二人之间的关系。

“好啊,那就照表妹说的办。”秦飞凤朝手底下人一招手,拿来两枚新的骰子,装进骰盅内。

萧言庭不动声色,一掌拍在桌面。两枚嵌在桌内的骰子受大力一震,倏地弹起,被他接在手中。

这操作,有点装十三,但又有点帅。易晴柔看得连连点头。

看来这货只在她面前社恐。

骰盅摇晃声戛然而止。

二人手中骰盅,先后落于桌面。

秦飞凤手边碎骰尚未清理,被盅沿大力一压,直接崩飞弹起,好巧不巧擦过萧言庭腋下系带。绳结随之弹开,外衽随之松脱,整片垂落在左侧。另一片衣衽也不知是原就没系紧还是如何,也松了一半。一时之间,襟下春光一览无余。

“靠……”易晴柔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公开场合,这这这……不好吧?

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习武之人,长年锻炼,身材虽没吃了蛋白粉那么夸张,但该有的肌肉也一块不少。

易晴柔本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保守,可在这人人都捂得严严实实的清朝,突然看见这般亮眼的“风景”,还是觉得十分刺激。

她不由得抱紧怀中道袍,半张脸埋入其中,沉醉在清雅的檀香气息中,拼命克制住荡漾的心神。

萧言庭按在骰盅上的手,稍稍往内扣了半寸。

秦飞凤显然也看见了这一抹风光,眉眼笑意愈浓,拿开骰盅的一刻,脸色却微微一变。原来适才崩起的碎骰,还有一半被扣在了盅内,弹飞之际将本已落定的骰子打歪,是以如今呈现在众人眼前的三颗骰子,分别是三、五、六。

萧言庭唇角微挑,漫不经心揭开骰盅。

两颗是六,一颗是五。

“哦?”秦飞凤容色不改,解下腰间凤尾裙,随手丢在一旁。

凤尾裙以装饰为主,是由一条条散开的裙带拼接而成,绕在马面裙外作为装饰,不做遮羞之用,穿与不穿,并无影响。

萧言庭两指捏在颈边中衣内襟衣缘,稍稍提了提,见无多大作用,便索性放弃了挣扎。

易晴柔又偷偷看了一眼。

饱满的肌肉线条在光影的勾勒下,轮廓清晰分明,看起来手感应当不错……

易晴柔对着自己的手背打了一下,在心里提醒自己:别瞎想!公共场合,注意素质!

“总玩这些花里胡哨的架子,也没什么意思,”秦飞凤吃了自己的亏,这会儿倒是知道要找补,于是说道,“从下一局起,三颗骰子完整才算数,不论是你是我,都不可取巧。”

“悉听尊便。”萧言庭波澜不惊。

第三局开盅,秦飞凤竟又输了。

本是三个一叠成一摞,却不知怎的一颗掉了下来,变成了四。萧言庭手里的骰子并未叠起,三个都是一。

看不出来,这小道长还是个赌圣,果然混谋逆组织的就是不一样,统领一两千人,什么都得会点。

秦飞凤露出戏谑的眼神,纤细修长的手指缓缓伸向领口盘扣。

“且慢。”萧言庭忽然开口叫停。

“怎么?”秦飞凤眼睫微抬。

“烦请任镖头帮个忙,”萧言庭对任涛道,“替我找块布来。”

“你要布干什么?”易晴柔不解。

萧言庭伸手做了个蒙眼睛的动作。

“哦,”任涛立刻会意,转向秦飞凤解释道,“道兄是出家之人,须守得五荤三厌十五论,非礼勿视。让大当家见笑了。”

“都到了我这儿来,还要守清规?”秦飞凤戏谑一笑。

萧言庭唇角微挑,微微偏头看向易晴柔,笑道:“若不必奉行清规戒律,早便娶了表妹,哪还要顾及这些?”

易晴柔心想:你还真敢说。

原来这小道长也不是木头,只是封建礼教限制了他的发挥。

不过蒙着眼睛摇骰子,简直闻所未闻。

秦飞凤恹恹翻了个白眼,让手下人拿来布条,交给萧言庭。趁他蒙眼的工夫,易晴柔也凑了过去,给他系上松脱的衣襟,免得继续走光。

二人近距离站着,易晴柔在他身上也嗅到了一阵檀香气息,系上里侧衣带的时候,手背无意触碰到他腹部肌肉,分明是正常体温,却令她感到一阵滚烫。

果然远观不如亵玩,真实触碰到好身材的帅哥,和看图片的感受完全不同。易晴柔心中暗想。

秦飞凤慢悠悠解到第三颗盘扣,忽然发出一声嗤笑,放下手道:“罢了,三局两胜,是你赢了。”

“哦?”萧言庭眉梢微挑。

“柳下惠我见过,如道长这般岿然不动的,还真是头一个。”秦飞凤道,“不过你这品性,比起你那兄弟可正派得多。一个趟子手,谱比镖师还大,打着腾云镖局的名义,回回在我这赊账。还了又赊,赊了又赖,赖不过才还——”

她拖长了音,故意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我交代了所有人,再看见他来,就直接给我赶出去,可不,这一次还真就被讹上了。”

秦飞凤三两句话,便把朱正杰之死撇得干干净净,显然是什么都不想说。

“那我大哥临走前,说过什么吗?”萧言庭一面摘下蒙眼的布条,披上道袍,一面问道,“又可曾与旁人起过冲突?”

“小道长还有问题,就得再赌一次哦。”秦飞凤悠哉地吸了一口烟斗,媚眼流转如丝。

“那我同你赌。”易晴柔道,“都是女人,要吃亏也是一起吃亏,谁也落不着好。”

“还真是个好妹妹——”秦飞凤哈哈大笑,拖长话音,目光从她眉眼间掠过,道,“人是被我手下人打出去的,我没亲眼瞧见,也不知具体情形如何。”

说完,她对王二招了招手,道:“来,你同他们说说,姓朱的离开前,还发生过什么?”

“他嘛……”王二挠挠头,道,“好像在等什么人,身上还背着包袱……”

“他想溜?”易晴柔睁大双眼。

“我想起来了,”秦飞凤吐出一口轻烟,道“他有个相好的,好像叫什么……绮罗,就是西街口那览秀轩里的姑娘,从前还同他来过这儿。”

“多谢秦大当家。”任涛拱手谢道,“今日多有叨扰,还请大当家包涵。”

“不必谢。”秦飞凤扶了扶发间簪花,起身走到易晴柔身边,伸出染着红指甲的手,轻轻抚过她侧脸,那饶有兴味的眼神,看得易晴柔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这小表妹真是有意思。可惜啊,郎情妾意,却被道门清规所阻。要是你有朝一日想通了,或是觉得做镖师太苦太累,姐姐这儿倒是有路给你走。”

“不,不了……多谢啊。”易晴柔的脑袋摇得比拨浪鼓还快。

“怕什么呀?”秦飞凤笑得打跌,“你这么有趣的丫头,跑去讨好男人可太浪费了,要是能与我做个姐妹,平日帮我管管这些护院,日子一定比现在好过。”

说完这话,她才慢悠悠转身,一面上楼,一面交代手下人送客。

不知为何,易晴柔看着秦飞凤的背影,只觉得刚才她所说的那两句话,都怀着善意。

在这压抑落后的时代,人人都做不了自己。这样一个年纪轻轻便在□□讨生活,还混得如鱼得水的女子,必已看尽世间炎凉。

可即便身处在最阴暗的角落,她依旧能够做到,给同样身为女子的易晴柔一丝难得的善意。

三人离开瓦肆,走到街头,陆续停下脚步。

“那览秀轩我便不去了。”萧言庭对任涛说道,“你去找到那位姑娘,看看她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任涛点了点头,却下意识看了一眼易晴柔。

虽说二人初来时并未表露出太明显的暧昧,但刚在瓦肆内的表现,却让人分不清究竟是作戏还是真情流露。可上级之事,他又不便多问,只能点点头,道:“此事交我去办,您同易姑娘先回去,等我消息。”言罢,便转身走开。

“览秀轩,青楼啊?”易晴柔看着任涛走远的背影,道,“你不一同去吗?”

“倒也不必事事都在场,”萧言庭道,“否则这一千多人,哪里顾得过来?”

“那倒也是。”易晴柔伸手搭上他肩头,坏笑问道,“哎,刚才的赌局,要是那个大当家不放水,你有多大把握能赢?”

“不知道。”萧言庭摇头。

“那你还敢说不会输,不怕被人吃干抹净吗?”易晴柔诧异道。

“你很紧张?”萧言庭扭头看她,笑容意味深长。

“不紧张,反正你我之间又没承诺过什么。你要真被拐跑了,我不要就是了。”易晴柔故意装作嫌弃的模样,缩回手道。

“可我刚才是为了帮你解围……”

“我又不是不长嘴,还会说不过她?”易晴柔吐吐舌头,道,“再说了,我看你好像也挺擅赌的。”

“我从来不赌,”萧言庭道,“只是平日少不得要进出这些场合,为行事方便学了几招。刚才第二局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她自己打中了碎骰子,事情可就不止这么简单了。”

易晴柔脑中又闪过他衣带散开,春光乍泄的情景,当下伸手掩口,轻了清嗓子,憋着笑道:“可你那赢了,同输了也没什么区别……不过,身材挺好的。”说完一吐舌头,转身跑开。

“你说什么?”萧言庭眉心一蹙,立刻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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