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没刷牙呢。”吴锡听了赶忙坐到餐桌旁坐下，拿了个包子犹犹豫豫地说。

程彻抬头看了眼吴锡，并没有对他没有刷牙这件事做任何回复，而是开了另一个话头，“不用回去看守所，你等会儿去哪？张正直那儿？”

“我不回去估计也是不行…”吴锡看程彻对于自己没刷牙就吃也没什么意见，也拿了个包子吃了起来，“欠着他们钱，我估计怎么着都会被抓回去的。”

“噢，”程彻头都没抬，吃完了两个包子正端着粥在喝。好像又并不是很关心吴锡接下来要去哪里的样子。

吃完早饭，吴锡帮着程彻架上了蚊帐，换上了昨天洗好烘干了的衣服就离开了程彻家。

“不过，程队长，你带我出来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吗？”

“现在不用，我在你手机里存了我的电话，过阵子我再联系你。”说完程彻就戴上了头盔发动了车子，

不一会儿又扒开头盔上的面罩说，“还有，给你的手机设置个密码，直接就打开了也是令人吃惊呢。”

好像还是有些不放心，临走前，程彻又扒开头盔叮嘱了一句，“别跟着他们做事儿了，你要是从心底里想脱离他们，总会有办法的。有什么麻烦也可以联系我。”

然后一拧油门，开出去很远。

吴锡朝着摩托开走的方向挥了挥手，不过开走了老远，应该也看不到他了。

下过雨的天气没有那么闷热，“总会有办法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呢？”站在正直社的仓库门口的吴锡这么想着。

“就你自己回来了？”张哥从自己的写的大展宏图四个字儿上抬起头，“怎么出来的？”

“我联系不上小毛哥，”……“我让一个警察现认成表弟给放了。”

后面半句吴锡就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一下，憋住了没敢说出来。

“警察说我还没成年，又啥东西都没拿，就…”

吴锡扯了个谎，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小毛塞到自己口袋里的u盘，伸手去摸了一下，发现口袋里什么都没有了。

“就教育了教育我，让我回来了，东西都在小毛哥那儿，他还没回来吗？”

“小毛也进去了，估计有阵子出不来。真tm背！”

张正直嘬了口茶叶，给吴锡摆了摆手，“回吧，去歇一阵子。”

吴锡走出仓库，又仔细摸了摸裤子口袋。没有u盘，估计是落在程队长家里了。

吴锡从通讯录里面翻到程彻的电话，认真看了几遍，又仔细地给手机加了密码。

回家的路上吴锡又路过了爷爷之前住的医院，医院门口冬天卖烤红薯的大哥换成水果在卖。

“小锡，来看爷爷？拿个桃子吃。”“哎，叔，不用了，我路过。”

卖水果的大叔有尿毒症，好多年了，一直在医院等配型。

为了方便透析，就推着车在医院门口卖东西，医院的一些医生护士也会经常照顾他的生意。

“爷爷前阵子走了。”

“走了也好，少受点罪，让活着的人也少受点罪。”大叔抬头瞅了瞅天，叹了口气。“看老天的想法了，我也差不多了，再等不到也要去找你爷爷了。”

吴锡想不到什么开解他的话，打了招呼之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