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颂年转移话题,不想回答申漠问题,申漠眉头微蹙,对唐颂年回答不满意:“颂年,只是改变个关系而已,我们之间合约依旧存在,该是你的还是你的。”
最怕空气突然静谧,申漠向来不达目的不择手段,他这么一说无异于威胁唐颂年答应做他男朋友,唐颂年开始不解为何申漠像突然变个人,沉默一会儿,想通关窍,乖乖点头:“好,我答应你。”
申漠挑眉:“这么快就想清楚了?”
年轻孩子心里弯弯绕绕想法还挺多,他在唐颂年这个年纪根本不会有这些想法,只会抓住眼前机遇,其他的不重要。
“想清楚了。”
申漠摸了摸唐颂年柔软的发:“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忘记,好好休息,等我回来你就可以出院了。”
申漠本就路过这儿看唐颂年,谁知发生意外唐颂年昏迷三天,现在终于醒来,申漠也该放心去谈事:“我已经给蔡雪发消息你醒过来了,你的助理马上会赶来照顾你,听话点。”
唐颂年:“好。”
申漠低头想吻唐颂年一下,青年察觉他的动作,不禁撇过脸:“不行,我还病着,会传染给你。”
看出唐颂年的别扭,申漠没有强求。
申漠站在原地看着唐颂年的发旋发呆,拥有读心术那么多年,人来人往屡试不爽,现在唯一遗憾便是他无法听到唐颂年心声。
他从未如此想听一个人的心声,可惜听不见。
病房门关上,唐颂年松了口气,可算把这位瘟神送走了。
钱乐很快赶过来,并且送来饭菜,与唐颂年说着他昏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钱乐:“唐哥,你一场发烧,烧了整整三天,我都怕你人烧没了,申总那几天脸色黑得吓人,没一个人敢接触他。你要是再不醒啊,申总都打算联系你父母,然后把你送去国外找医生治疗了。”
“申漠……很担心我?”唐颂年吃完饭,下床走路消食,钱乐一直叭叭讲不停,听到他这么说愣了一下。
“是呀,申总真的很担心你呢。”
唐颂年冷笑一声,扯开话题不想聊申漠:“最近有没有人给你打电话发消息?”
钱乐一愣,结结巴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唐哥……你说的是谁?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姓程。”
钱乐就知道这钱不好挣,结结巴巴开口想解释:“程医生……程医生他说……”
病房门突然敲响,钱乐赶忙去开门,一名男子站在门外,眼尾微微上挑容貌斐然气质干净,眉眼弯弯易给人好感:“你好,这是唐颂年的病房吧,你是他的助理?”
“是,我是唐哥的助理,我叫钱乐。”
医生温柔地自我介绍:“你好,我叫程钊,禾木程金刀钊,是唐颂年私人心理医生。”
唐颂年脸色不虞,并不想看见程钊:“你来做什么?”
“来看你。”
钱乐见他们有话要谈,随便收拾一下,几乎是跑着出病房。
“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唐颂年好奇。
程钊意有所指,夸赞道:“你的小助理把你照顾的很好么。”
目送钱乐消失,看到病房门关上,程医生将手中的果篮放在床头,走到窗户边打开三分之一的窗户。
唐颂年不和他客气,扯开果篮包裹的保鲜膜,拿出一颗又大又圆的苹果坐在床上削果皮,程钊则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一旁观察唐颂年。
削好皮,唐颂年刀放在苹果中间,准备一刀两半:“你想吃吗?”
程钊:“行,你切我一半。”
唐颂年一翻白眼,水果刀放回刀套里,同时从果篮里摸出一颗新苹果放在柜面上:“你没手?”
唐颂年十七岁时程钊做了他的心理医生,后来决定离家来华国发展音乐,唐家专门聘请他做唐颂年私人医生,为了让程钊心甘情愿在华国管着唐家叛逆的小少爷,唐氏出资给程钊开了一家私人诊所,价格昂贵,替程钊打出名号,导致现在如果挂程钊的号,必须提前半个月预约才能有时间。
程钊开门见山:“你为什么会落水?”
唐颂年淡淡道:“救人。”
程钊点点头,不是自己想不开就行:“颂年,你为什么会改行演戏了?”
当年唐颂年任性,不惜和家里决裂也要离开,想来华国发展自己的音乐梦想,当年的惨烈程度可见一斑,程钊如今还记忆犹新。
“人的想法会变的。”
程钊重复了一遍唐颂年的话:“人的想法会变的……”
“什么时候有的想法,我怎么一点儿不知道?”
“很早以前。”
程钊:“多早?”
“来华国之后。”
程钊眼睛微微眯起:“颂年,你这段时间,变化有点儿大。”
唐颂年看程钊不爽很久了:“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倒是没什么变化。”
程钊:“……”很好,一点儿都没变,尤其面对他,还是那副怼天怼地谁都不服的模样。
程钊轻叹:“颂年,你落水生病的事我没告诉任何人。”
否则,该有人抓他回家了。
“一个意外而已,太大惊小怪了。”唐颂年不以为然道。
程钊每个月都会给唐颂年做心理测试,昨天联系不上唐颂年想着可能在录综艺,今天早上又打电话,发现还是无法打通,还好他有唐颂年助理电话,询问一番后才知道唐颂年跳桥救人,本人还处于昏迷中。
“幸亏你醒过来了。”程钊话中有话,如果在他来医院之后唐颂年还没有醒过来,现在唐氏的私人飞机已经准备好,在飞往来华国接他回家的路上。
程钊在病房呆了一个多小时,检查唐颂年的心理状态,临走前唐颂年忽然喊住程钊:“等一下。”
程钊停住:“怎么了?”
唐颂年后怕:“你没……”
程钊食指放在唇边:“保密,我什么知道,包括你和申漠之间的真正关系。”
唐颂年不怕任何人发现,唯独怕那个人。
“你知道?那你说说我和申漠的什么关系?”
“情人与金主的关系。”程钊笑道,“看不出来,你喜欢玩这种,不过这种游戏不能太认真,唐颂年你玩得过申漠吗?”
唐颂年是他的重要病人,也是他的老板之一,遵从大老板的要求,时刻关注小老板情况,了解唐颂年交友范围投其所好,以防万一发病好对症下药。
关于申漠养小男孩的事儿让富人圈里的人津津乐道,那个小演员把申漠勾得五迷三道,申漠甚至为了小情儿,出手对付欺辱过唐颂年的卢氏,并且和白氏一起瓜分了卢氏。
程钊身为心理医生,八卦多多少少还是听了一耳朵。
唐颂年:“我没玩。”
男人一副我都懂的表情,像在劝谏不听话晚辈:“颂年,把握好尺度,玩的差不多腻了该断就断,别有留恋。”
小狐狸玩不过老狐狸,程钊怕唐颂年惹麻烦,让那人给他擦屁股。
唐颂年不耐烦:“我知道,你快走吧。”
程医生今天心情犹如过山车,生怕唐颂年出事,来了医院后发现他没事松了一口气,唐颂年的药是他同意停的,若出了什么事他难辞其咎。
“一周一次电话,主动给我打,让我了解你的身体状况,一月一次心理测试在停药后得坚持半年,这是你当初答应好的。主动去我的诊所,如果有一次没有做到,那你和申漠的秘密我就不再替你保密了。”
唐颂年:“……”
“病人,要听医嘱,身为你的私人心理医生,我还能害你吗?”
唐颂年不想看见他:“没事你可以走了,申漠马上要回来了。快走,不然我无法解释你是谁。”
程钊走了以后,病房安静下来,唐颂年遗憾不能参加王牌演员第三轮,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时间,是为了参加王牌演员特地请好的假,现在反而用来养病。
住院这段时间,医生每天都来检查唐颂年身体状态,医院查不出唐颂年无缘无故发烧三天的的原因,百思不得其解。
住院期间唐颂年积极配合,在医院太无聊,唐颂年问经纪人可不可提前出院,他现在已经没事想回剧组拍戏。
蔡雪听完后,想了想才说:“我替你问问申总。”
蔡雪这一问,便没消息了。
唐颂年明白了,就是申漠不同意呗。
晚上十点多,唐颂年准备睡觉了,申漠从隔壁市回来直奔唐颂年病房,唐颂年惊讶:“申哥,这么晚了,你怎么来医院了?”
“来看你。”
唐颂年哦了一声,然后不说话了。
申漠离开这段时间,唐颂年没有给他发过一条消息,也没有打过一通电话。
申漠想,原来手机掉进河里找不到了,让助理重新给他买一个一模一样的,重新办理电话卡,只不过新手机无法复原他们曾经聊天记录,申漠心中闪过一丝烦躁。
他想,有新手机了,唐颂年该联系他了吧?
可惜,什么都没有。
唐颂年好似不记得他这个人一样,悄无声息躺在手机列表里,动都不带动一下。
第一次,唐颂年见他不热情。
申漠内心落差极大。
“颂年。”
唐颂年抬头:“申哥,怎么了?”
申漠话到嘴边,换种柔和问法:“新手机用的怎么样?”
“还行。”
唐颂年说完,又不说话。
申漠烦躁,只能主动找话题与唐颂年说话:“蔡雪说,你想回剧组?”
“嗯,我已经好了,而且请的假马上就到时间了,我还是回剧组吧。”
申漠耐下性子:“颂年,你为什么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
申漠:“你有。有问题摊开直说,别让我猜。”
“申哥,我没生气,也没有任何问题,你多想了。”唐颂年连忙狡辩否认。
申漠深呼吸:“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你可以直说。”
“真的没有,申哥你做的都挺好。”
唐颂年何曾这么难搞过,申漠心底的火“噌噌噌”直往上窜,直达天灵盖。
“那你为什么这几天,一次都没联系过我!”申漠忍无可忍,厉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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