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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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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皇帝让你害死梁彬?”

沈应的声音在院中响起。

他背对着堂屋,霍祁没法看到沈应的表情,但他语气里的质疑让霍祁松了口气。

倒不是他多么在意沈应的看法,只是若沈应真以为这件事是他做的,必定会来找霍祁要个说法,霍祁懒得与他费唇舌。

不过这口气没松多久,霍祁又差点因着冯骥接下来的话,破口大骂起来。

外头冯骥说:“你不相信?是啊那位皇帝陛下是你的情郎,你自然不信他会做出这种事。只是你想想,明明有那么多其他的办法可以将此事闹大,若非陛下亲自下旨,为何……”

冯骥顿了顿,哽咽出声:“我为何非要用梁彬的性命来做这件事?”

是啊,他为何要用梁彬的性命来做这件事?霍祁也思索过这个问题,他虽厌恶冯骥却也承认冯骥并非蠢笨的人,若有其他办法可做这件事,冯骥没必要为自己添一笔人命债。

霍祁也曾疑心过,只是终究是对冯骥的鄙夷占了上风,只当作他这个无耻小人想做件卑鄙之事罢了。

但他忘了古今无耻小人做卑鄙事,都是有缘由的。

而现下霍祁才算是看明白了冯骥的缘由,他想用梁彬的死离间沈应和霍祁。

多少年了,还是这样的手段,看来他们也未见得有多高明。

霍祁冷笑一声,倒不急着出去为自己辩解。他慢悠悠地让余松给自己擦了张椅子,在屋中坐了下来。

他倒要听听沈应是怎么说的。

沈应想说……朱泰来和冯骥是不是在拿他当傻子。

不管这事是不是霍祁干的,他们一个二个的,都在沈应面前指证霍祁,却吝啬到连点真凭实据都不愿意拿给沈应看。

朱泰来好歹还拿了份医馆大夫的证言,换到冯骥这里,居然就这么直愣愣地把脏水往霍祁身上泼。

他是觉得凭着他们这不到六个月的交情,即便中间还隔着条人命,沈应也该无条件相信他?

面对黯然悲泣的冯骥,沈应一时无言以对,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你们……”

沈应说到一半愣是把自己气笑了。

他到此刻才明白梁彬是为何而死。

他闭上双眸退后几步,长长吐出一口气才摇头说道:“太好笑了。”

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

沈应睁开双眼回头望向灵棚,梁彬的灵位还立在祭桌上看着院中的这场闹剧,似铁面无私的判官,在审判这场杀人凶案。

——原来竟是他杀了梁彬。

不过一段帝王情事,竟然累及一条人命。

梁彬死前,可知他是因如此可笑的理由被人推向死路的?

沈应的视线越过灵棚向堂屋望去,他能察觉到屋中有一双眼在冷漠地、嘲弄地看着院中的沈应、冯骥甚至包括已经躺进棺材里的梁彬三人。

冯骥还在沈应身后试图辩解:“你既然已经知晓我在为皇帝陛下做事,你不想想,会试拖延到六月才举行,我与梁彬早已身无分文,全赖你周济过活。若不是皇帝陛下给了我三十两,我哪来的钱可以收买孟大夫?”

“闭嘴——”

沈应再不愿意听冯骥的连篇鬼话,他怒斥冯骥:“你们指望我会信这种话?纵然他再高高在上,视朝臣百姓为草芥,却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害人性命。梁彬与他素不相识,他是发失心疯了才会无缘无故让你去害梁彬的性命。”

“如何没有缘由?”

冯骥在他身后长叹一声,似在为他的执迷不悟感伤。

“你与皇帝那般,却又对梁彬处处照拂有加……男人一旦吃起醋来便会做出许多疯狂的举动,而他是皇帝,所以他疯狂的结果会比普通人要严重很多。”

“你还不懂吗?”冯骥说,“梁彬是因你而死的。”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沈应浑身一震。堂屋的门被轰然推开。沈应回眸望去,霍祁冷沉着一张脸从屋中走出。

冯骥也吃了一惊。

他没想到沈应这么大胆,居然直接让他跟霍祁当面对质。

——那位朱大人可没跟他说过会有这种场面。

冯骥背后都汗湿了一片。他飞快地转着眼珠,一面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一面也不耽误跪地叩拜霍祁。

“小人叩见——”

霍祁不等他说完,冷淡地睨了他一眼,沉声道:“滚出去。”

冯骥从善如流,忙应了声‘是’,立即起身往外走,结果没走几步又被沈应叫住。

在他背后,沈应冷声说道:“有一样东西梁彬托我还给你。”

听到梁彬的名字,冯骥溜得飞快的脚步顿了顿。他回身,只见沈应从袖中的锦囊里掏出一块玉佩向他的方向递来。

是块羊脂白玉,刻做鳜鱼状,雕刻得很是精美。

是冯骥为医治梁彬的病当掉的那枚家传玉佩。

霍祁的目光落在那枚玉佩上,眼中闪过些许讥讽,院中对峙的两人却浑然不觉。

冯骥盯着那块玉佩,在原地顿了许久,才上前从沈应手中拿过那枚玉佩。拿玉佩时,他的手掌错失了几次,才稳稳拿住了那块玉佩。

若不知情者,恐怕会以为那块玉佩有千斤之重。

这次冯骥再没有许多话,只是拿着玉佩低头说了句:“多谢。”

玉佩在他手中几乎要被捏碎。

沈应扫了冯骥一眼:“梁彬的后事我会处理,你既然已经有了好去处,就请不要再来打扰他了。”

冯骥没应声,只是捏着玉佩一声不吭地低头走出小院。

沈应站在原地望着冯骥的背影远去,心情很是复杂。在沈应身后,霍祁嗤笑一声,与沈应看向同一个方向,慢悠悠地嘲讽道。

“朕还当是找了条好狗,却没想到这条狗不声不响地给自己找了另外一个大靠山,看来还是朕不够有本事,吸引不了有本事的人。”

沈应听得心烦,口气不善地说道:“看来你还挺欣赏这冯骥的。”

“朕确实欣赏。冯骥这个人能言善辩、心思活络,有手腕和心计,朕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种人,可惜……”

可惜明珠暗投,不然他还真想借这好材料来做一把用来打磨朝堂的利刃。

总归不是他的人,用折了也不心疼。

只是这冯骥前世今生都不为他所用,看来他二人确实无缘。

旁边的沈应听到他的那句可惜,直言嘲讽道:“他害了一条人命又嫁祸给你,你还可惜他——陛下的心胸还真是旁人所不能及。”

霍祁闻言看向沈应,凝神打量了探花郎许久,忽而笑道。

“大戏也同你唱了许多场,想你也不耐烦再听,不如今日我们就敞开心扉一次……其实朕一直很好奇,朕在你眼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难道朕在你眼里,真的是个刚正无私、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的皇帝?”

听到霍祁的话,沈应站在夏日的四方小院中,却如坠冰窟。

霍祁戳破了沈应的隐秘心思。

其实霍祁只差把他对世人的嘲弄写在脸上,沈应只要愿意去看一眼,又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错觉。

只是帝王说甜言蜜语时实在太动人,让沈应犯了傻,宁愿去做个瞎子。

可现在霍祁连甜言蜜语都不愿说了,沈应难道要剜去自己的耳朵,再去做个聋子?

沈应向霍祁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嘴里跑出一句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话。

“你可以是吗?”

霍祁骤然沉下脸。

他想起前世的沈应,他的沈首辅不就是想要用这张帝王假面将霍祁锁在壳中,塑造一个沈应想象中的完美帝王。

沈应不要霍祁,他只要皇帝。

霍祁冷笑:“我永远不可能变成那样的人。”

他的声音又冷又狠地砸在院中,带着前世的怨气和愤怒,想要将一切都撕碎。

可沈应只是茫然地站在霍祁面前。

他什么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霍祁:你双标!把我当男朋友的时候,我做什么你都说我可爱!把我当皇帝的时候,我做什么你又都觉得错!

沈应:别怪我,找男朋友本来就跟找上司的标准大大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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