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返程的路上，愉快的哼唱着枫丹的民谣曲子，与周围紧张兮兮的氛围倒是极为不符，似乎岩神死亡对璃月子民的冲击影响不到他分毫，只是淡漠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若生不想去有着凝光眼线的客栈，虽然凝光是少数的让若生欣赏的精明商人，并且那个女人与利丝亚家族合作颇深，但是若生可不想让自己与愚人众交好的情报成为凝光在商桌上对利丝亚商会施压的筹码

就算凝光干不出来，那个叫做夜兰的女人大抵也会疑心病重的调查自己好一阵吧……

呵，她们以为他们是执法机器人啊?随随便便调查别人，最高审判官都不敢知法犯法哦

想到这，若生的眼眸暗了暗，随后又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凝光我不能杀，夜兰我杀不了，那我总可以给你们添堵吧

瞄了一眼在与空见面后就一直没有停过弹幕，若生看着窗外高悬在天空的群玉阁莫名觉得这东西看着真养眼

一看就是被拿来砸东西的好工具

——

若生早早的睡下了，他的身体超负荷着工作了好一会了，但大限将至的他，一路上幸运的没有发病能顺利回来就不错了

他很累，便也迅速进入了梦里

梦里是一片黑暗，一如既往地一片黑暗，明明不是须弥人，但他的梦却像是一个须弥人，就像他明明没有须弥人的血脉却有“魔鳞病”一样

但与须弥人不同

作为一个枫丹人，水神无力并且不被草神视为子民的他，连一场儿时在梦里的短暂健康的机会都不会有

本来他还可以忍受，如果没有见到那极致的眩梦

——

与愚人众合作风险巨大，但那又如何?

他早就在年幼无知的时候就腐烂了，早就在懵懂无知的时候就被腐蚀了

与多托雷合作，也只是再添一笔，在乎这些破事还不如专心合作

他们彼此相亲相爱地协助彼此，在又一次的合作中，博士提出了一个疑问，一个简单的令若生感到意外的问题“我一直不明白，身为一位全提瓦特都知名的以医疗为主要发展方向的利丝亚家族的『次子』，你为何要大费周章来到须弥的教令院?”

彼时的若生依旧没有找到什么延年益寿的方法不用旁人干涉就陷入了自我内耗中，疲惫与麻木近乎将他包裹，沉默着盯着面前的少年好一会，久到多托雷发出疑问的鼻音才回过神轻声回答

“原来你也不知道?呵……做的可真是滴水不漏”

摆弄手中的笔杆，若生似是漫不经心的回答，注意力却集中在多托雷那张明明没有变化的脸

是的，若生敏锐的发现了面前的少年和前几次都不同了，没有了令他“感同身受”的傲慢，反倒……有了一股意气风发的潇洒，但因为他的面容没有什么特别的改变，若生便没有在意多久就下意识忽略了

“拯救生命罢了”

这话说的轻飘飘的，敷衍之意溢于言表，多托雷有些不满地继续追问，若生下意识低头看着手上那条专门为自己避灾准备的手链

多托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条手链很长很长，甚至足足绕了虎口两圈，才终于舍得松垮垮的耷拉在手上，若生摩挲着内壁上歪歪扭扭的祝福，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心情突然间就放松了，眉间的苦大仇深似乎也消散了几分，终于愿意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