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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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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里出来后,林婉如走在街上,眼睛大老远就看见了那座烧焦了的废墟----清家客栈。

不知道关舒颖现在怎么样了……上次走的匆忙也没来得及和他聊天……他应该知道了……他娘亲……唉……还是过一段时间再寻他吧……

今日在朝堂上皇上未与我商议就择我为皇家护卫,许是与我爹说了?可爹不会同意的。许是陛下忘了……他是明君,我相信他。他会理解我的……

林婉如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到了家门口。她刚要备马就看见林今诚脸上瞬间写满了忧愁,或许是心灵感应,她望向林今诚,他的脸上已布满皱纹,脸上憔悴不已,林婉如这才发现自己的父亲在这一年里变老了许多。

“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林婉如看着自己的父亲,妄想在父亲的表情上找到答案,可一向乐观积极的林今诚却什么都没说,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爹,可是那些小人又议论起您了?好呀……那□□佞小人平常骂我说我就算了,今日还敢议论起我爹?!”林婉如叉着腰咬牙切齿地说道。

“您等着!我替您教训教训他们!”林婉如刚要转身出门,林今诚一把拉下。

“哎,不可不可……啊”林今诚叹了口气说道:“你这性子,总是这样……以后回到京城总该收敛些……毕竟也是朝堂忠臣,岂是你说打就打说揍就揍?在江湖上你是林婉如,回了家你就是林家嫡女,以后啊……不许再胡闹了。”

林婉如震惊地看着林今诚,清澈的眼眸中烁光流转,从小林今诚就支持林婉如的任何做法,什么事也会为她兜着底,她从来都是无拘无束,自由得似八方吹来的风,想去哪想做什么都由着自己。是随性也是任性,是稚嫩也是无知。

林婉如垂下眉头,一脸委屈地擦着林今诚的肩膀而过,走出林府。

她回到了晏清门,每天彻夜不眠地处理公务,她要证明自己,让那些大臣统统闭嘴,也让父亲知道他的女儿不需要为任何人折腰。

很快数月已过,又是一年冬。

晏清门里一片热闹非凡。

“门主!我今年想要回家过年。”

“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

“允!”

“谢门主!”

之间一位身穿蓝色衣束的少年,眯着眼睛,唇带微笑。他是暮朗是林婉如的小迷弟。当时林婉如在闽阳山杀破五十祸贼,拯救了闽阳城的百姓,那是暮朗第一次见到林婉如,便想好了跟随林婉如一起保护百姓的使命。他阳光开朗像冬日里的暖阳,他笑起来时似能温暖全天下。

“那我收拾收拾东西去啦!”

“好,后天下山注意安全!”

“嗯!”

“回家……”林婉如托着腮直勾勾地盯着窗外。

回了京城定是要与朝廷那帮官打交到,可那些人口中假仁假义虚伪至极,我是一点也不想看见那般嘴脸。可…..我总该见一见爹娘。

“唉……”林婉如长舒一口气,心里也做下了决定,回家。

七日之后林婉如处理完了门中事务便交代给了门中一位叫尤罄的少年,他踏实稳重能干,林婉如在晏清门中最为信任他,把门中事务交给他也最为放心。

事情办妥后,林婉如便策马扬鞭消失在晨光下。

林婉如回到了林府,就看见母亲装点着内室。

“娘!我回来了!爹呢?”

吴氏听见林婉如的声音立即放下手里的活儿,她转过头,盯着林婉如的脸好一会儿,她不知该说什么,因为吴氏嘴里从来都没有说出一句是关心林婉如的,她的爱都在行动里、骨子里。林婉如也理解母亲,她更知道母亲爱她,她也很爱她的母亲。

“面圣去了。”

“哦。”

“又瘦了。肯定没好好吃饭!”

“哎呀娘,瘦点好、瘦点好,省了布料钱。”林婉如笑嘻嘻地对着吴氏道。

“你呀,你就不让我省心吧你!”

“嘻嘻。”林婉如抱住了吴式的胳膊,头轻轻靠在她的肩膀,撒娇地恳求道:“娘~我明日能在家过除夕么~”

“明日?不行!明日要去宫里与陛下一起。”

“娘~我不想……”还没等林婉如话说完,吴氏便微促起眉毛说道:

“人生中哪有那么多不想做就不做的事。你从小怠慢,如今可是连皇帝也要怠慢不成?世上没有完全的随心所欲,你要自由,娘成全你,可自由也有底线,触碰到了底线,后果不是你我能承担的。”

林婉如听着吴式平静的语气,它不似平常的言声训斥,倒像是一种和气的商量。林婉如不知该说什么,因为在她眼里朝堂便是勾心斗角,我赠你一番情意,他却送你上黄泉,这种无情无义的人林婉如本就不喜欢,更不想浪费口舌之劳。她不是怕什么而是不想去做令自己讨厌的事。

吴式的一番好言相劝后林婉如才勉强答应下来。

午饭过后,林婉如去街角处买糖人儿,突然一双温暖的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

“好巧啊!林女侠!”

林婉如回头一看,居然是陈灵道。

他今日倒是穿的清素,穿一身青色大袖衫,腰间只配有翠玉做点缀,显得整个人低调了许多。

“你…..你怎么来京城了。”

陈灵道离林婉如太近,林婉如瞬间发热的脸惹得她说话结结巴巴。

“我,我来过除夕夜啊!”

“去宫里?”

“嗯。”

林婉如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心里美滋滋的,好似揪住了救命稻草。

“咱们坐下聊?”

陈灵道小心翼翼地试问着,渴望地瞪大双眼,等待着林婉如的答复。

“行。”

说罢两人并肩而行,走到了一家茶舍。

“你这一身衣服别被我娘瞧见。”

“为何?”

“省着又给我做一身像你这样的。”

“不好看吗我这身?”陈灵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我特意新换的。”

“我不喜欢太过清素的衣服。”

林婉如听到了“特意”一词,怀疑道:“你早知道我会去买糖人?”

陈灵道愣住了,其实他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去买糖人,不过他在背后没少打听林婉如的喜好。去糖人店也只是坐在街边,一直在等。

陈灵道嘴角上扬笑着说:“那倒不是,老话说的好一番耕耘一番收获……我确实也等到了。”

也不知怎的,二人此次见面氛围一直怪怪的,在江湖上潇洒的二人此时也变得羞涩起来。

二人坐到靠窗的包厢。

“我给你写信,林门主也不回。”

“太忙了,没功夫瞧。”林婉如挑了挑眉看着杯中的茶。

“真的没功夫?”

“没有。寄到晏清门的信件有很多,我怎么知道那封是公子的?若是下次换个鲜艳的颜色比如红色之类的,上面再写上你的名字,倒是好找些。”

“鲜艳的颜色?红色?写上……我的名字?”陈灵道差点儿吧嘴里的茶水喷出来,笑道:“林门主说的……可是……婚书?”

“啊?什么婚书?”

“你说的不就是婚书么。”陈灵道笑道拍桌子地道。

“不许笑了,我怎么知道,婚书长内个样子。”

林婉如尴尬地解释道。

回想起半年前,邀吴当尔雅一战,也用的是红信封,打眼一看确实像极了婚书,难怪如此快的看见了,原来……

“行,下次给你寄。”陈灵道收回了大笑,打趣地对林婉如说道。

“不是……我…..”惊慌失措的林婉如支支吾吾地说道。

“好啦,不逗你了,我下次登门拜访行吗?”陈灵道抿了口茶,又炙热的眼神看向林婉如。“你怎么不喝茶?”

“不喜欢,我更喜欢喝酒。茶有什么好喝的,又清又淡一点滋味的没有,无趣。”

……

二人谈天说地,聊得不亦乐乎。

这天底下除了林婉如的爹娘,也只有陈灵道能让她敞开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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