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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吃鬼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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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和坊来到不死川玄弥的房间门口,几乎是一敲门,对方就把门打开了。

日和坊走进去,感叹:“你真的很在乎你哥哥啊。”

不死川玄弥:“那当然,因为大哥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啊,是刀子......这个世界的柱们基本上家里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吧......

日和坊乖乖跪坐在那里。虽然因为觉得很累,所以很讨厌这种坐法,但是因为接下来要讲的事情必要重要,所以从各种细节上都希望对方能感受到自己的认真和尊重。

她把手放在膝盖上,说出的台词早在心里彩排过几遍了:“你知道的吧?炭治郎的嗅觉非常灵敏,善逸——也是和你同期的剑士,听觉也得天独厚,世界上有很多五感独特的人......”

不死川玄弥:“啊?嗯......听师父讲过一点,虫柱大人的继子栗花落香奈乎的视觉比常人优越很多。”

他是听说日和坊要讲关于他哥哥的事情,才同意这个约定的。此时此刻,对日和坊的话,感到疑惑不解,但还是决定耐心倾听。

“其实我也有类似的能力,我对气息这种东西非常敏感,人类、鬼,甚至会呼吸法的剑士,其气息在我眼里也是与众不同的。”

不死川玄弥心中有不详的预感——那个被他藏在心里的秘密要暴露了吗?他根本不清楚所谓的气息是什么。

“我能感觉到,玄弥君你身上有鬼的气息,但是你依旧是人类没错......”日和坊紧紧盯着对方,观察其表情,“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吗?身为鬼杀队的队员,我必须向主公报告这件事。你的解释决定着我今晚报告的内容。”

果然被发现了吗?

不死川玄弥沉默片刻,脸上浮现些许笑意:“谢谢你。没有立刻上报是因为信任我吧?”

“是这样没错,我能感受到你不是会屈从于鬼的人......”这个反应也算是在日和坊预料之中吧,“而且,你很想获得不死川先生的原谅吧!不死川先生嫉恶如仇,对鬼深恶欲绝,所以你是绝对不可能和鬼为伍的。这是我的理解。”

“但是!”日和坊敲了敲桌子,严肃地说,“请你不要转移话题!请回答我的问题。”

不死川玄弥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真的很谢谢你,除了师父以外,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基本上只会害怕我、厌恶我......”

这下愣住的人变成了日和坊:“啊嘞?悲鸣屿先生知道吗?”

“知道的。”不死川玄弥乖乖地回答,“不仅是师父,主公大人也是知道的。”

日和坊:“......”

竟然、竟然是这样吗?

她摇摇欲坠,用手撑在桌子上:“我还以为因为悲鸣屿先生是个悲悯善良的人,看到你的决心所以要收你为徒......”

按理来说不应该是这样的剧情吗!

不死川玄弥很困惑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误解:“师父他是知道我通过吃鬼战斗所以才收我为徒的。世界上没有力量又拼了命想杀鬼的人不只是我,如果决心足够就可以被接受,那样也太作弊了。”

其实日和坊以为是因为不死川玄弥用枪的功劳,以为他在这方面格外有天赋。

她有气无力地说:“原来如此......”

然后她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惊愕地瞪大眼:“等等!你吃鬼?!”

不死川玄弥也很惊讶:“是、是啊,你不早就知道了吗?通过那个关于气息的能力......!”

日和坊语速很快:“怎么可能呢?炭治郎的嗅觉也很灵敏,但他就算闻出来你吃过什么,也不可能闻出来你用什么姿势吃饭啊!”

不死川玄弥被她的激动吓到了:“是这样吗?抱歉,因为我不太懂你说的气息是什么......”

日和坊摆摆手:“不不不,不要道歉啊,你也不可能懂这个。我只是觉得很惊讶......”

不死川玄弥有些低落:“这样啊,很可怕吧......”

日和坊反驳:“没有啊!很厉害啊!我只是惊讶你牙口这么好......”

不死川玄弥愣住:“牙口?”

“是啊。”日和坊佩服地说,“鬼的皮肤那么坚硬,很多人连鬼的皮肉都砍不动,你竟然直接用牙咬,真的非常厉害!除了你以外,估计没多少人做得到吧!”

不死川玄弥不擅长和别人相处,一直以来为自己没有杀鬼天赋的身体感到自卑。他有些羞涩地红了脸:“谢谢你。因为我实在没有天赋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法......”

这孩子真的很缺乏自信。

日和坊说:“无法修炼呼吸法,异于常人的牙口和消化系统,想要杀鬼的决心,这些缺少一个都无法成就现在的你,这就是独属于你的天赋。”

不死川玄弥难得获得他人的认可,心里很雀跃,他抿了下嘴想掩饰自己的激动的情绪,眼睛却明显闪亮亮的。

但关于他的方法,日和坊心中仍有疑虑。

她说:“但正因为你是第一个使用这种方法的人,所以无处得知这样做的副作用。你具体是怎么通过鬼战斗的?”

不死川玄弥回答:“吃了鬼的血肉之后我可以短暂拥有和鬼一样的体质,吃的鬼越强,再生能力和力量就提升的越多。”

日和坊关注另一方面;“和鬼一样的体质?也会害怕日轮刀和太阳吗?”

不死川玄弥:“......是的。”

突然感觉不死川玄弥身上插满了死亡flag,简直就像最后关头吃掉超强鬼的血肉,然后被其影响,思维和身体的纠结挣扎后壮烈牺牲。看到这一幕的不死川实弥化悲痛为动力,爆发小宇宙之类的......

日和坊突然觉得没有相关记忆真是太麻烦了,只知道世界的基本资料根本没有用,对角色的命运走向一无所知,却能感受到危险,这更让她感到焦虑。

她想劝劝对方,但在她的印象中,鬼杀队的成员基本上都是做好觉悟才来这里的。如果对方真心想要杀鬼,并且做到这种地步,自以为是的规劝反而是侮辱。

日和坊认真地注视对方的双眼:“你来鬼杀队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不死川先生的认可是吗?”

提到哥哥,不死川玄弥的坐姿愈发端正,他凝视桌子上的茶杯,陷入思索:“是的,我想要找到哥哥好好道歉,他不接受我也会一直追寻他的脚步。我和哥哥以前约定过一起守护弟弟妹妹还有妈妈,但是哥哥总是比我成熟很多,更多的事情都是他在承担......”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我不想在逃避了,我想要和哥哥并肩作战,我不想让再让哥哥一个人承担了!”

不死川玄弥比谁都清楚吃鬼的副作用,会让他变得焦虑暴躁,难以控制情绪,然而自身的弱小让他别无他法。这是他唯一可以变强的方式。

如果不这样的话,他真的没有机会和哥哥好好和哥哥对话了。他愿意相信日和坊的话,相信一直以来温柔守护家人的哥哥是为了他好才做出那副样子,但也打心眼里觉得哥哥怨恨自己是应该的。

实际上,最不能原谅不死川玄弥的正是不死川玄弥自己。

从理解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之后的每一天,他都在痛恨自己,想要为此赎罪。

“这很难。”日和坊垂下眼,看着茶杯里立起的茶梗,曾经对此非常乐观的她也忍不住忧郁起来,“无论是出于对鬼的痛恨,还是出于对你的担心,不死川先生都很难接受这件事......”

一定会大发雷霆吧!

她抬起头:“即使这样,你也要采取这样的方式战斗吗?”

不死川玄弥嘴唇微动,心里一团乱麻:“我不知道......”

唯一可以和哥哥并肩作战的方式反而会被哥哥厌恶,不死川玄弥一直不敢考虑这件事,在此之前他甚至不敢想象哥哥会原谅自己。

每一天,每一天,都在凭借着自己匮乏的知识跌跌撞撞地寻找可以接近自己唯一的家人的路。

参加紫藤山选拔的剑士基本上都有训练师,至少也对鬼有所了解。

不死川玄弥却一直独自一人,选拔结束后甚至都不知道日轮刀是什么,暴躁地要求对方给予自己会变色的刀。

他通过吃鬼从紫藤山选拔活了下来,这却带来了严重的副作用,让他难以控制情绪,伤害了别人。

不死川玄弥垂着头,陷入自己的情绪里,气氛变得沉闷起来。

这对兄弟的事情,剪不断理还乱。

日和坊叹气:“我原本以为主公他们不知道,觉得今晚结果是什么都应该上报一下。但是,既然产屋敷先生知道这些,我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日和坊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

她想到主公的信里说自己身体好了很多,犹豫了一下表示:“不死川先生向来很尊重产屋敷先生,或许你可以求助主公......”

话没说完,就被不死川玄弥打断了,他看起来很不安:“这怎么可以?我这种小事没必要打扰主公!”

作者有话要说:这特殊的一章——指字数,是因为今天偷懒了!

抱歉了xdm因为番剧真的很好看,所以有亿点点上头……

明天会吧这一章补回3000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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