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幽州马场

时间尚早，马行的人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在这个充满生机与活力的早晨，陆荆川和大勇进入了热闹非凡的马市。

马市最外面，这里售卖马匹的商贩中多为外邦人员，鱼龙混杂，当然在门口必经之处还有着穿官服的监牧人员，在按几前打着盹儿。这可是个肥差。平日里登记些马市集的交易买卖。要是想了解门道。若是想要知道里边的门道，那便是另外的价钱。

马匹不仅是重要的交通工具，更是农业生产力的关键。因此，在这个时代，马匹的需求量巨大，交易市场异常繁忙。

往里走，热闹的场景映入眼帘。车马行内到处是马嘶声、车铃声商贩的吆喝声。两人立刻被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所包围。马匹的交易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各式各样的马匹汇集于此，有的矫健有力，有的温顺可爱，吸引着买家的目光。

“走一走，瞧一瞧！上好的大宛马，蹄力强劲，绝对物超所值！”各路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他们热情地推销着自己的马匹，试图吸引更多的买家。

“这位老板，您过来瞧一瞧！这可是正经关外来的马匹，血统纯正，品质上乘……”商贩们纷纷向买家推销着自己的马匹，热情洋溢。

买家仔细打量着每一匹马匹，询问着价格、血统、健康状况等信息。同时，他们也留心观察商贩们的表情和举止，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丝有价值的线索，以便在交易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

他们小心翼翼地沿着狭窄的通道穿行，途经了数个摊位，礼貌地谢绝了摊主们热情的推销。

二人穿过熙攘的人群，继续前行，来到了一处街区的角落。这里有一个不起眼的皮帐篷，在不起眼的地方，皮子上画着一个月亮的符号。

只是时间长久，颜色已经斑驳，也调不出颜色，需要仔细分辨。

确定了标记后，大勇从身上掏出三枚铜钱，扔进了帐篷里。紧接着道：“门对千竿竹”。

顿了顿，帐篷里有人接话道：“家藏万卷书”。

这一问一答，仿佛是某种神秘的暗号。若是对答如流，便意味着得以继续；而一旦回答有误，则可能迎来截然不同的另一番景象。

一个满脸皱纹，黑白发交织成辫的老头从帐篷中走了出来。他身上穿着的长袍破旧不堪，到处都是补丁，显然已经陪伴他度过了许多岁月。

“哟，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虚了，找老头子要那种东西？”老头斜着眼打量着他们，嘴角挂着猥琐的笑容，对大勇旁边的陆金川暧昧的挤眉弄眼。

大勇刚要开口解释，却被陆荆川一把拉住了胳膊。他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一个奔跑的姿势。

编发老头捕捉到了陆金川的手势，随即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示意两人跟随他进入帐篷。

“小哥打哪儿来呀？”老头试问。

“不必试探，是麻婆让我们是来的。”差点要回他一句，“从来处来”但及时收住了。

老头听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点头道：“老朽就是个跑道儿的，做些买卖的勾当，赚点儿小钱而已。”

所谓的“跑道儿”就是卖家与买家之间的中间人，类似于现在的中介、经纪人。

说完，老头掀起了一处不起眼的地毯，露出了一块木板。用力一拉，木板被掀开，一条通往内部的通道露了出来。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两位，请吧！”

陆荆川微微一笑，礼貌地回应道：“先生先请。”

老头没有犹豫，率先跳入了通道中。随后，陆金川和大勇对视一眼，默契地紧随其后，大勇先跳了下去。陆荆川跟着也跳了下去。

顺着麻绳做成的楼梯下去，他们惊讶地发现下面别有洞天，竟然是一个三通的圆洞。

洞穴内，老头从墙上拿下一个烛台，点亮了蜡烛。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摇曳，为他们照亮了前行的道路。老头手持蜡烛，引领着陆荆川和大勇走向其中一个洞穴。

陆金川没想到人竟然也有“狡兔三窟”的智谋，在这漆黑一片的地道中，只有老头手中的烛台发出微弱而坚定的光亮。他们三人形成了一只新的队伍，老头打头，陆金川居中，大勇殿后。

他们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只感觉时间在这幽深的地道中变得异常模糊。最开始，他们还能从透气的孔洞中听到外头的人声，但随着逐渐深入地道，这些声音也慢慢消失，后来变什么也听不到了。

谁能想到，在这繁华喧嚣的集市之下，竟然隐藏着这样一条隐秘的地道。在官家眼皮底下，竟有人敢干着走私的勾当，这不禁让他们感到震惊。

走到地道的尽头，他们遇到了一道石制的台阶。老头摸索着前行，轻轻地移动了一块石头，然后转动了另一块。随着一阵轻微的响声响起，一道隐藏的门缓缓打开。

穿过这道门，他们眼前一亮，竟然来到了一个装修豪华的马场。这里宽敞明亮，马匹肥壮，完全不同于他们之前所见的景象。

“二位贵客，欢迎来到幽州马场。”老头微笑着说，此时的，老头仿佛变了一个人。身上的气质变得不像先前那般猥琐。

“鄙人金老财，这马场的主人。”老头介绍道。

原来，这老汉的表面身份确实是马市卖药酒的小贩。暗地里确实做着走私马匹的勾当。

这眼前的马场，才是幽州城真正的幽州马场！

“陆荆川/王大勇”双手抱拳握在胸前行礼。

环顾四周，只见马场内布局规整，有的马匹被分栏圈养，有的正在悠闲地吃草，有的则撒欢奔腾，展现出它们强健的体魄和旺盛的生命力。侧面反映出着幽州马场的强悍的实力。

“不知两位想买什么样的马匹？”金老财热情地问。

“北漠摩古马。”陆荆川毫不犹豫地道。

陆荆川买的不是一般的脐橙的马匹。他要的是风靡盛京，千金难求的北漠摩古马。

说明白点儿，这就是战马。

战马，历来都是官牧和军队的专属。普通人能得到的，往往都是军队退役下来的马匹，这些马匹大多带有伤残，难以与北漠摩古马相提并论。

北漠摩古马，主要用于战争和军事目的。它们具备强大的力量、惊人的速度和出色的耐力，能够在战场上长时间奔驰，勇猛无比。尽管它们的体格并不庞大，但却非常耐劳，不畏寒冷，即使在艰苦恶劣的条件下也能顽强生存。

经过精心调驯的北漠摩古马，在战场上表现出惊人的稳定性和勇气。它们不惧战火，不惊不诈，是士兵们最信赖的伙伴。正因如此，北漠摩古马历来是军队中的珍宝，也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梦想。

金老财听了陆金川的要求，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这位年轻人竟然对马匹有如此高的要求。

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微笑着说道：“原来是北漠摩古马，这种马匹确实难得。不过，在我这幽州马场里，还是有几匹上好的北漠摩古马。我这就去为你们挑选，请稍等片刻。”

金老财挥了挥手，一个大约三十岁的男子快步走来。这男子身材健壮，面容黝黑，显然是长期在马场工作的缘故。他是马场里专门负责照顾马匹的师傅之一，对于马匹的习性了如指掌。

金老财在男子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男子听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之前那名照顾马匹的师傅带着几匹马走了进来。这些马匹身形矫健，毛色光亮，显然都是马场中的佼佼者。

金老财走到马匹旁，他指着其中一匹体格健壮、毛色为红棕色。眼神犀利的马匹道：“这匹，便是北漠摩古马中的佼佼者。它的耐力极强，速度也极快，更重要的是，它非常聪明，易于驯服。”

接着，他又指向一匹全身黑色的马匹，只见这匹马的眉心中间有一点醒目的白色。他解释道：“这一匹，乃是马王的孩子，血统纯正，极具潜力。它有着成为下一任马王的资质，若是加以悉心培养，假以时日，它必定能脱颖而出，成为这片土地上的新一代马王。”

随后，他又介绍了剩下的几匹棕色马匹，虽然它们没有前两匹马那么出色，但也都是马场中精挑细细选的良驹。

“这些马同样是难得的好马，它们虽然不如前两匹那样天赋异禀，但在耐力和速度上也有着不俗的表现。无论是作为日常骑乘还是征战沙场，它们都是极佳的选择。”

由于缺乏有效的监管机制，古代马匹交易市场上的马匹质量参差不齐，需要买家有一定的鉴别能力。

在购买之前，买家应该亲自检查马匹的身体状况，包括蹄子、牙齿、眼睛、耳朵等部位，确保没有疾病或受伤的迹象。

商贩可能会夸大马匹的能力和品质，例如声称一匹普通的马具有出色的耐力和速度，以此提高价格。

经过陆金川的仔细观察，他发现这几匹马匹均身体健康，没有上述不良情况。它们的蹄子坚实有力，牙齿整齐洁白，眼睛明亮有神，耳朵灵活转动，显然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和照料的良驹。

“金场主，可以试试吗？”陆金川有些技痒想亲自上马试一试。在前世，他不仅是骑马的爱好者，还曾凭借出色的骑术在比赛中获得过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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