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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对证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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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江河村最近的衙门就设在一排杨柳后,就是泼辣如赵丽河,在看到门内的衙役时,心里也止不住犯嘀咕。不过身为犯事人的母亲,她不进也得进。

她一把打开推搡她的村民,“推什么推?不就是个衙门吗?进去就进去。”说完她果真先进了衙门。

随后程浅也进了里面。因为这事涉及的就只有程锦一家、何贵一家,以及被牵扯进去的他和白玉壶,所以进入公堂的也只有他们,跟来的村民只得站在外面。

进入其中的程浅深深感慨,衙内终究不同于村里,站着的两排衙役个个神情严肃,有的甚至还配着刀,赵丽河一个没注意差点摔倒在地。

啪!

早已落坐的唐知县拍了下惊堂木,严肃道:“堂下何人?”

“禀……禀大人……民女……”生生被吓了一跳的赵丽河气势去了大半,剩下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自知礼数的程姚赶紧拉着母亲跪下,她诚恳道:“民女程姚见过唐大人,我身边的这位是家母赵丽河,还望大人恕她不知之罪。”

“程姚……”唐知县思索了片刻,“可是今禾县成家公子的夫人?”

“是。”程姚答。

唐知县沉思了片刻,道:“你们先起来。”他转向众人,“江河村挖坟的事先前九……白玉壶已经跟我说过了,待会儿我叫谁谁答。”

“大人。”程浅叫住他,“开始前我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大人告诉我,小玉他现在怎么样了?”

从进来起他就一直搜寻白玉壶的身影,可无论他还是程河都未出现在此,联想到衙门也是官兵会出现的地方,他就忍不住着急白玉壶的安危。

但很快唐知县的话让他放心下来,他道:“程公子不必忧心,白公子他身体多有不适,就先和程三爷在府下休息,待会儿传到他时,程公子自然就能见到他。”

今天一大早他才起床,就被白玉壶提刀架脖子上威胁,“你若敢把我是九皇子的事说出来,这个人间你就别想待了。”

若不是先前丁护卫已经先找到他说明情况,他还真被白玉壶那凶狠的模样吓到,不过这位皇子还真是比传言中的还要离谱。

至少嫁给别人当夫郎是他没有想到的。

沉浸下来的他正言道:“堂下何人是程锦?”

“我是。”

浑身被缚的程锦不情不愿的站出来,唐知县当场又是一拍惊堂木,“跪下!”

“大人,这……这就算了吧,我儿他……”

赵丽河满脸赔笑的来到前面,以往祭祖时,她可都舍不得程锦跪地,这会儿让程锦跪这种硬地上,比杀了她还难受。

可衙门不是祠堂,终究由不得她撒野。唐知县义正言辞道:“我看你年纪大了不让你跪,但你的儿子可是重犯。”他直接下令,“来人,帮程锦一把。”

得他指示的俩衙役直接按着程锦跪下,后者虽有不愿,但也无可奈何。

带俩衙役退下后,堂上的唐知县才开口:“程锦我问你,是不是你挖了何贵家的祖坟,然后嫁祸给程浅?”

“是,我是挖了坟,但我并没有嫁祸程浅。”他道:“因为坟是我和他一起挖的。”

对于这突然的转变,众人均是一惊,程浅除外。

犯事不甩锅,就不是程锦了。

没料到这种结果的唐知县眯了眯眼,“你是说,何家的坟是你和你堂哥一起挖的?”

“是。”程锦再次肯定,“先前我堂哥来找我,他说我嫂子白玉壶想回娘家一趟,他不好让他两手空空的回去,这才找上我。”

“程浅告诉我,何老爷死时,老爷子的几个兄弟还埋了些葬品给他,其中就有支镶玉的杯子。我哥当时还说,玉杯当了换钱,一半给我嫂子买礼物,一半给我置办家具。我一时财迷心窍,才跟着我堂哥去挖坟。”

若不是场合不对,程浅都想鼓掌,称赞他一声节奏大师。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唐知县,一副见了鬼的神情,就算知道程锦瞎说也不至于这样吧?

可若此时的他知晓白玉壶的娘家为皇家,脸上诧异只怕不比唐知县少。

好不容易强迫自己稳定下来的唐知县转向何贵,“何贵,他说你家祖坟里有一只玉杯,此事可为真?”白玉壶想不想回娘家他不知道,但白玉壶不缺钱他心里门清。

“禀大人,坟里是有一只玉杯。”

何贵有点不爽程锦和程浅,那只玉杯是老爷爷的好兄弟给他的,还是下葬那天才给放坟里的,知道这事的人就他和何壮,这两人……

唐知县又问程浅,“你弟弟说你带着他挖坟,这事你可做过?”

“不曾。”程浅答:“而且墓里藏玉这事,我也是现在才知道。”

他继续说:“何老爷埋的时候,我正跟着爹娘剥蒜拔葱,这事当时村里的人基本都知道。至于程锦为何知道里面埋了玉,只怕是他当时跟着去了坟山,现在那杯子能不能找到都两说。”

小时候他记得有段时间,程锦突然多出很多钱,现在想想,那大概就是玉杯换的。不过这事过去太久,他们也不可能再把坟撬开,这事估计会不了了之。

这之后唐知县又问了场外的人,得知结果与程浅所说无二后,他又看向程锦——

“程锦,你说是程浅告诉你坟里有玉,可事实并不像你说的那样。清明节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程锦依旧不承认,“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挖坟你们把我绑来我认了,但说我偷玉我不认。”

“那天我和我堂哥才挖到一半,我堂哥就借口如厕离开。在他离开的那段时间,我痛定思痛,觉得不能做违背良心的事,就去找了何二伯诉说此事。至于当时为什么只说是我堂哥挖坟,那是因为……我害怕。”

说着他小心翼翼的看着程湖,后者也跟着跪下,“大人,逆子挖坟是我管教不周,但你也不能把莫须有的罪名放在我儿头上。挖坟这事明明是程浅带着挖的,罪责在他!”

唐知县:“程浅,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程浅沉默须臾,道:“大人,我想如实说一下清明节那天发生的事。”

确认唐知县点头后,他才开口:“清明节那天,我和小玉像其他人一样去祠堂祭祖,但我三叔他腿脚不好,那天还受了伤,祭完祖后我就先背他回了家,而小玉则被他们一家以‘守祠堂’为由关在祠堂里。后来我堂姐程姚来我家找到我,说小玉孤身一人跑去了武坟坡。那里常有山匪出没,我放不下小玉就赶去了那里,可随后就被程锦带人围住,还造谣我和小玉挖了何二伯家的坟。”

“你说谎!”程湖道:“我程家可没有守祠堂这种规矩,我们那里把他关在祠堂里?那天明明是他看到你和我儿出现在武坟坡,放不下你才跑去的。”

“你才说谎。”

说话的是人群中的白玉壶,他推着坐轮椅上的程河来到公堂,道:“那天在祠堂,就是你们一家三口说新媳妇要守祠堂,我才不得不和我家夫君分开。可没想到你们居然把我锁在屋里,还把我夫君引去武坟坡那种地方。”

他委屈巴巴的看着唐知县,“大人,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唐知县汗颜,这个皇子还真是说哭就哭,他握惊堂木的手也直冒冷汗。虽然他早知结果,但过程还是要走的。

他道:“你们说的这些可有什么证据?”

“有的。”知道白玉壶安全的程浅也支愣起来,他指着程河说:“我三叔亲眼看见程锦挖坟。”

程河平时的着装在同村人的眼里太过怪异,以至于很多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认出他,但更多的是疑惑。

“程河,那不是个哑巴吗……”

“什么哑巴,我听说是个瞎子……”

啪——

唐知县又拍惊堂木,“肃静。”

“程河,你只管把你当时看到的都说出来。”

赵丽河一脸鄙夷,程河一个哑巴能说什么?看来真是上天助她锦儿。

不过跪在一旁的程锦不那么想,前几天他去程浅家时,就注意到这位不算熟络的三叔,隐约中他好像听见程河同他们说话。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怕过程河,因为那天程河真的看到他挖坟。

希望程河能说话是他的错觉。

然而程河很快就打破了他的幻想,他尽量平复语气,道:“大人……”

“清明节那天,我很早就去祠堂,看到锦拿着锄头朝武坟坡走去,我跟着,看见他掘坟。”他指了指自己的腿,“他发现我,伤我。”

这之后他又把锄头的事说出来,在场的人无不惊讶,尤其程锦,他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不是不会说话吗?”

一直到衙门,他之所以那么淡定,都是因为笃定程河是个哑巴。

程浅解释道:“我三叔的嗓子并没有坏,服药调养一段时间后,自然能开口。”

这次程锦彻底跌坐在地,程湖赵丽河两口子也跟着慌乱,尤其赵丽河直接大骂:“程河你个短命鬼就知道胡说八道,我家锦儿就不可能挖……”

“得了吧,”场外有村民打断他,“程河那么一个人怎么可能说谎?”

“就是啊,而且你儿子还把人家的腿打成那样,真就欺负老实人。”

程河给别人的印象最多是怪,但程锦一家是坏,尤其知晓挖坟的真相后,热心的村民甚至把锄头衣服一道扔堂上。

沉稳如何贵也有些气不过,破口大骂:“程锦你个小王八羔子,真是翅膀硬了坟都挖了,还让我们误会程浅。”

他转向唐知县,“大人,挖人祖坟,这事怎么着也得有一个说法。”

“安静。”唐知县拂了下不算长的胡子,“程姚,程湖程锦分别是你的父亲和弟弟,他们所做的事你可曾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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