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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月下独酌白解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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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笑古百无聊赖地睨着还在车榻上沉睡的林唯昭,见他始终皱着眉头,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心道:“做噩梦了?”

蓦地,林唯昭猛地坐起,惊得一身冷汗。

“醒了?”

抬手抚上额头,缓了一缓,林唯昭拧着眉头,忽问道:“我睡了多久?我们在往哪走?”

“你只睡了半柱香就醒了。至于在往哪里走,要问她了。””方笑古摇了摇头,伸手掀开窗幔,朝外喊道:“尺素,林兄找你。”

未多久,就见尺素掀开车帘上了马车,“少庄主,好点了吗?”

紧闭双眸,林唯昭头脑昏沉地复问道:“我们在往哪里走?”

“正按您先前的吩咐,一路往东行。”尺素见他难受,便走到他身侧,将另一侧车榻上的软枕垫在了林唯昭的身后。

“那就继续……”终似放下心来,林唯昭拧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半眯着眼睛,侧靠在角落里。

方笑古掀开窗幔,向外望去,若有所思地问道:“自归燕亭出发,前往玄同宗有三条路,主路是南行之路,是一日便可抵达的洛城,北行有一行之二日便可抵达的文曲镇,最为绕行的便是东行之路,即便是到达最近的灵石镇也要三四日。”

“你现在伤势这么严重,尽早治疗才是,为何还要绕路?”

额上冷汗涔涔,林唯昭抬了抬沉重的眼皮,轻声道:“陈伯松也有可能前往论道大会,为了避免与他再遇,所以避开了前往玄同宗更近的南北之路,一路绕东而行。”

“先前林兄不是不识路吗?为何还能熟知方向?”

缓缓抬眸,林唯昭轻蹙眉头,咬牙道:“我只是分不清陌生城镇的小路,不是分不清东南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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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崖东临深渊,北临长江,南靠如江,多奇峰峻岭,峭壁巉岩,悬崖峭壁,千姿百态,雄伟壮观、气象万千。即便崖底入口处皆立了擅入者死的木牌,但仍有不少不怕死的人,为了欣赏好景致,不远千里而来。

魔教三大派,苍山派、花魅教、琉璃堂,分别以苍山崖的三大主峰,齐云峰、千狼峰、翠羽峰占地为营,盘踞其上。

齐云峰的峰顶,有一幽深的岩溶洞穴,贯穿了山峰南北,洞壁光滑,幽深曲折,行至中间,便有一宽敞平地,乃苍山派总部大殿。

壁上悬吊的火把洞内照得通明,火影摇曳,黑影重重,多人言语化作回音在洞内盘绕,传了出来。

这头传来:

“喂!你刚才是不是炸胡了!”

“放你大爷的狗屁,你看清楚了!”

那头传来:

“冲啊!小旋风!给我咬他!”

“喂喂,你是不是死了,给动一动啊,胖驼子。”

江湖里,苍山派怎么说也是个存了好几百年的老魔教了,旁人听到即便不是瑟瑟发抖,那也是胆战心惊才是。

只是自他们的教主冯显康,突然下了个限行令后,教里的弟兄们便是哪里也去不得了。

好在齐云峰陡然入云,高千丈,山势险峻,断崖峭壁,峙谷幽深,但确是一值得游览观赏的好地。

所以这帮教众,日常不是在山顶看日出日落,欣赏齐云峰美景,就是去山中寻几个不怕死的爬山客一顿打,然后扔到深渊里,要么就是像现在这样聚在大堂,三三两两地围着打牌、斗蛐蛐。

“像个什么样子。”一袭墨绿衣袍的男子不由咂舌,半撑着脑袋侧躺在石椅之上,觑着那边玩得起劲的教众。

就见他腰间别着一青翠长笛,额上一缕长发青丝肆意地遮住半边目,只露出另一侧缺乏神采的黑瞳。

手里烦躁地盘着两琉璃玉的掌旋球,心中暗道:“禁止就禁止,怎么教主在外面,副教主在外面,左护法葛青也不见个踪影,好家伙,就留我一个给这守着呗?”

眼不见心为净,甩了甩长袖,干脆换了个姿势仰躺着,百无聊赖地睨着黑乎乎的洞顶,正滴一水,落在他拧成麻花的墨眉间。

“冯教主还未归?”

就听一清脆爽朗的女子之声从大堂的洞外悠悠传来,在略显空荡的洞内徘徊回荡。

人未到,声先到,又过了须臾,三人在洞口处现了身影。

一女子跨步入内,只见她一袭紫衫衣袍,白里衣,浅紫襦裙,高高地竖着长发,一根马尾直及其那细窄腰身,虽不似她身后尾随的两名女子那般细眉小脸,这女子眉目英气不凡,不施粉黛更能看出几分飒爽英姿,若是换做男儿身,怕也能迷了许多姑娘。

“呦!”她蹙着眉头,扇了扇鼻前飘散的异味,嫌恶道:“我这是来了哪个臭水沟里了,一股子馊味。”

豁然半坐起身,男子挑了眉眼,睨着来人,亦是嫌恶道:“呦,我这是招了什么苍蝇臭虫,来了这臭水沟。”

“江除云,你的嘴怕是阉过十斤臭豆腐。”那女子白了他一眼,一甩长马尾,单手叉腰地腾步走入。

身后还跟着两身着殷红衣衫的妙龄长发女子,一眉如新月,一眉如卧蚕,虽以轻纱遮面,但仍能见姿色不俗。

原还摸牌,斗着蛐蛐的一行人,一见堂内进了三美人,立刻停了手里的动作,纷纷仰目望去。

江除云半眯着眼,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教众那没见过女人的丢脸样子,倏尔翻身下椅,面朝那女子,蹙眉道:“花魅教教主白解语,这三天两头地,不辞辛苦的来我们苍山派,是咋了?想回归?”

“废话什么,都在一个山崖处,离得又没多远。”白解语双手抱臂,在江除云三里外止了步子。

继续搓着手里的双球,江除云点点头,缓缓道:“是没多远,冯教主老人家在此地时,没见你上门三跪九拜一番,没事就寄什么鸽子信。”

“这段时日,冯教主不在,就隔三差五的上门来扰,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轻蹙剑眉,白解语冷哼一声:“给你几分薄面,倒是得寸进尺。”

“哪里敢啊,虽说花魅教是个小教,虽说是从我们苍山派独立出去的小门派,虽说在江湖里名头不大,虽说没了我们苍山派照应无人会敬。”

“但你也好歹有个花魅教教主的身份,我一个右护法哪里得罪的起你。”言语间,江除云恭恭敬敬地朝白解语鞠了一躬,只是面上看着并不算多恭敬。

“那真是感谢右护法对我的认可。”白解语睨了眼仍在打牌斗蛐蛐的那些教众,眉头一蹙,懒得与江除云多做口舌之争,急道:“冯教主还未归吗,你可知他去了哪儿?”

挑起眉眼,江除云不耐烦道:“我怎知道教主的行踪,你去问左护法葛青还差不多,毕竟他是教主的亲传弟子。”

“也是,你那嘴,不怪教主都不待见你。”白解语扬起眉眼,嗤笑了一句。

不待江除云回话,白解语拧起眉头,又追问道:“不说废话,教主是不是去了惠安城?可是去找了我教接头人拿宝?”

蹙起眉头,江除云蓦地停住手中两球,惊疑道:“冯教主武功盖世,天下无双,能有什么变故。”

“果然是去了惠安城吗。”白解语轻挑眉眼,觑向江除云,复又面露忧色道:“我不担心教主,只是担心我那教众是否顺利完成了对接任务。眼下不管是否拿到,我都没有收到平安信,怕是生了什么变故。”

“你这教主当得可真操心,老妈子吗?”江除云瘪了瘪嘴,轻飘飘地睨了眼白解语,悠悠道:“你若是不放心,自己去看就是,来这干嘛。我这里又没藏着你教众,或者什么别的。莫名其妙。”

“左护法。”倏然瞪目,白解语寒眸一凛,忽张五指,那手骨节分明,硬朗强硬,不似女子之手,五指微微一曲,掌中瞬间散出寒阴之气。

挨得她最近的一个教众,看了眼刚倒好的一杯热茶瞬间结了冰霜,叹了口气,动作娴熟地抱着头蹲到了地上。

身形一动,白解语几步之内,凌空翻身跃上石椅,刹那间,五指覆在江除云的头顶之上,冷着眸子睥睨着那人,寒声道:“想试试招吗?”

“别!别!小白!手下留情!”手中的长笛还未掏出,便被制住,江除云倒吸一口冷气,慌张道:“倒是不用对我使那什么月下独酌的鬼招子,我脑袋上还不想开洞。”

眸中泛着寒意,白解语眯着双眸,扬声道:“小白?”

蓦地一怔,江除云反手抽了自己一巴掌,改口恭敬道:“不,啊呸,是白教主,不知有何要求,自当吩咐,都是兄弟,兄弟。”

“江除云,我是看在当年交情份上,不和你计较,但你这吃硬不吃软的破毛病也只能让我如此,莫要怪我没事吓唬你。”

斜睨了那人一眼,旋即立刻收了手,翻身跃下石椅,白解语双手抱臂,怫然不悦地望着这个功夫死差,嘴还特别臭的江除云,心中只道:“臭男人,都一个德行,真当姑奶奶好脾气。”

复又抬眸,沉声道:“你这苍山派现在就是个空壳子,又无人出山,你帮我跑腿去看看。眼下,我教中也有些事脱不开身,你也不必担心苍山派,我自会派人照应。”

说罢,余光瞥向跟随而来的女子,白解语扬声道:“新月,把东西给江右护法。”

心不甘情不愿地伸手接过女子递来的丝帕,江除云抖了一抖,一阵香粉扑鼻。

展开来看,绢上正中画着一烟雾朦胧的翠玉楼阁,阁上书题潇湘馆三字,右上角正正提了一首诗,诗上云: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

“你们这……”摇了摇头,江除云将这题了淫词艳曲的丝帕揣回宽袖之中,眯眼觑着白解语,轻咳道:“若是让我去那处多呆几日,好好玩几日,这地我倒是可以去得。”

“想得美,去找一名唤翠萍的女子,速去速回。”白解语双手抱臂,斜睨了眼江除云,微微颔首,轻笑道:“你若多做逗留,说不定,还能遇到冯教主,在那叙叙旧倒也无妨。”

“那就不必了。”江除云的眼神瞬间失了光彩,毕竟教主的任务的让他留守苍山派,眼下迫于白解语的淫威,跑去给她干活,若是被冯教主知道,怕不是要被罚了去夜里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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