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不爽的看着季羡林，再看看佐程肆。
佐程肆手里把玩着那张符。
前看看后看看，
“你说这玩意真这么灵吗？”
祁临回话，
“对他们不知道，但对你倒是挺灵的。”
“……为什么？”
“年级第一自带…挂……”
…
最后三天是期末考。
因为要找考场座位号所以考生一般会早一点去。找完之后就开始整理自己要用到的东西。
祁临和佐程肆的位置最好找。
祁临从踏入高中的时候起就是最后，闭着眼睛自然都能找到。
一个万年倒数第一，一个年级正数第一。
两人一去甚至都不用核对自己的名字就知道自己位置在哪。
…
夏日炎热。
外面的天气温度越来越高。
三十多度的天气伴着外面树枝上知了的叫声，听得让人心烦。
一中的教室是没有空调的。
只有头上的风扇不停转着偶尔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伴随着“考生进入考场”的声音响起，外面还在打闹的同学也立即停了动作。
陆陆续续的进了考场。
佐程肆坐在第一位置。
左上角放着自己的笔袋，旁边拿了一只备用的圆珠笔。
等一切弄好之后就盯着自己的桌子发呆。
最后一考场的祁临在相比之下，那桌上唯一的两支笔就显得很…孤单…
外壳上还有一些裂纹…
感觉这两支破烂的笔真的很像自己唯一的家产。
他抬眸看看旁边人。
是个男生，他不认识。
那个男生还在看着自己手上打的小抄。
祁临轻笑声，然后扭过头不再看。
手上拿着的那支笔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在桌面上。
有规律的敲着桌面。
……
考试铃声响起。
祁临不慌不忙的盯着自己的试卷大致扫了一眼。
拿起手中的二B笔开始填涂选择题。
刚涂完一半，手里的笔顿了顿。
然后开始把试卷拿起来看了看题。
祁临一直觉得自己的语言文字理解挺牛逼的。
但这只在于写这张试卷之前……
看着试卷眉头已经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什么玩意儿？这里面有错的吗？
……
一番连问之后，他开始试图理解。
但好像无济于事，所以开始碰运气……
另一边的佐程肆做的倒是很轻松。
十分钟后开始翻页做下一大题。
而祁临这边还在跟前三个选择题作斗争。
逐渐没了耐心后连碰运气都不碰了。
直接开始填答题卡上的选择题。
后面的大题也是胡编乱写写的满满当当。
就连作文都写了六百多字…
旁边不认识的男生都看愣了。
这哥转性了？妈的写这么多？！
……
两个半小时后收了试卷。
祁临试卷没拿就跑出去了。
佐程肆则还在一楼花坛旁边等他。
远远的就看见穿着黑色T恤的男生“飞”一般的向他跑来。
就像那天上那老鹰知道吧？为了抓地上的猎物直接俯冲的既视感……
这玩意儿他妈就像那老鹰似的……
祁临跑的很快，头发被风吹的凌乱。
露出一张精致的五官。…
此时祁临浑然不觉。
绕过人群直奔向佐程肆身边。
“我还以为你走了…”然后咽了咽口水，接着说，
“有水吗？给哥喝一口。”
佐程肆将手里的矿泉水递给他，祁临自然的接过，对准嘴猛灌了几口。
然后用手把嘴角的水渍擦干净。
他递给佐程肆。
佐程肆拿在手上看了一眼，原本只喝了一口的水现在被某人喝的只剩下半瓶了…
忍住没翻白眼。
佐程肆发现祁某人最近很爱喝他的水。。特别是在最后一个月里重新拾起自己最爱的篮球开始。
一开始本来是觉得打完球口渴才会喝他的水，原因是某人没有水杯……
但是他发现打没打球都一样。喝水都喝他的。
期间佐程肆尝试守护住自己的水杯。奈何力气不如祁临的大，很轻松就被夺走了。
白眼×1
白眼×2
白眼×N
不过后来自然而然的也就习惯了。
就像现在这样，一个递的习惯，一个接的自然…
“出去吃？”
祁临看着他。
“随便。”
一中的期末考都有一个特色。
只要是期末考，那三天学校的大门在中午和下午的时候都会打开。
晚自习是不用上的。
说是为了吃点自己喜欢的东西，考下一堂的时候心情也会好一点。晚上就自己回去适当复习好好睡个觉，第二天会有精神一点…
……
祁临领着佐程肆出了校门。
佐程肆来了一个月了，凭借自己高超的记忆能力已经把这整条街和其他几条街摸明白了。
所以现在算得上是轻车熟路……
“诶？程肆，你猜我卷子写了多少？”
祁临说时语气带点小骄傲。
佐程肆也配合他，
“全写了?”
“那也不是，不过大多都写了。厉害吧？”
祁临os：夸我，快夸我！!！
“哇，祁哥好棒。”
佐程肆相当配合他。
“……我操，不会夸别硬夸啊。”
“没有。真挺厉害。”
佐程肆神情丝毫没变。
“真的？…”
祁临半信半疑。
“至少在瞎编乱造的方面值得夸奖。”
“……”
这天聊不下去了……
两人找到一家小餐馆吃完饭就回了学校。
班里的桌子是散开的根本不够人坐。
有些人选择一起挤。
成绩好一点的还在小声讨论自己的选择题答案。
佐程肆看了一圈愣是没找到一落脚的地方。
最后选择去考场睡。
祁临也自然跟着去了。
下午考的是物理。
他把书放桌上记了一遍公式。例题基本扫一眼就过去了。
坐在他旁边的祁临找不到事干，就跟着他一起看。
但是他眼睛刚一看到公式 ，佐程肆就翻了篇。
“？你在看什么？”
祁临不解。怀疑佐程肆根本没在看。
“公式。和例题。”
祁临没说话了。
而是转头打量着这个考场。
教室里很空，没有人。头上的吊扇也只开了他们头上的。
应该是太久了老化的原因，风扇旋转的不快。只有一点点风。还发出一些响声，让人听了心烦。
因为是学校统一修建的，所以和其他的班级没什两样。
只是班级的文化建设不一样罢了。
“你不热吗程肆？”
“心静自然凉。”
……
下午是两点开始考试。
佐程肆在一点半的时候被祁临叫醒。旁边放了一瓶矿泉水，祁临扭开递到他嘴边。
佐程肆接过小口小口的喝着。
因为脑袋还处于放空状态，所以动作有些迟钝。
佐程肆本来就白，可能有点热脸上有些晕红。
再加上他喝水的动作。
每一举动都让门口的祁临着迷，移不开眼。
佐程肆在外人眼里就是一个张得非常好看且温柔兼可爱的男生。但只有祁临知道他的小脾气很多。
在跟佐程肆相处的一个月里祁临似乎已经摸清楚他的一些小习惯。
比如像现在这样，在睡完觉起来后必须得喝几口水润润嘴，那种口燥感会让他非常不爽。
所以极有可能因为这个事会一整天都马着脸。
祁临看的入神。
佐程肆抬眼，看见一个站在门口给他挡太阳的傻逼，
“你干嘛？还不走？”
祁临挠挠后脑勺，支支吾吾半天一个字都没憋出来。
最后走的时候不经意在佐程肆泛红的脸上停留了一会才离开。
……
直到考试的时候才慢慢缓过神。
脑海中慢慢浮出一个画面……
中午时佐程肆已经看完书在桌上趴着睡觉。
祁临已经睡了有一会了。
期间起来上了一趟厕所。
然后回来看见佐程肆趴在桌上。
忍不住偷偷看了几眼。
就这几眼，越看越近……
佐程肆呼吸很轻。
近距离看一双眼睛紧闭着，睫毛下垂，很长还很翘。再往下就是高挺的鼻梁，和微微张开了的嘴。
一张可爱切人畜无害，兼人见人爱的脸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
距离很近，近到连桌上人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也不知道何时，祁临的嘴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落到了佐程肆的嘴角处……
很软……软到他妈的硬了……
祁临迅速弹起来…
自己都震惊。
我操……
小声一句“我操”后，便没了后续…
然后直奔厕所……
快将近一点半的时候他洗了一把冷水脸，让自己降降温，然后又拿着佐程肆的水杯跑回班里给他接水。
又跑回来……
此时坐在最后一排的祁临一脸懵逼。刚刚才缓好的情绪又被这画面拉了回来。
我操，我亲了佐程肆。
我真他妈亲了佐程肆！
怎么就亲上去了呢？……
不过是真他妈的软啊……
祁某人不敢相信。
处于懵逼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