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临用余光瞟瞟旁边的人。
发现佐程肆表情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你怎么了？不舒服？”
祁临有些担心。
怕是他今天吃坏肚子了，在商场里面还买了挺多吃的。
“没事。几点了现在，还有公交车吗？”
佐程肆有点心不在焉。
“七点多了，没公交了。打车回去吧。”
祁临拿出手机在上面捣鼓了几下又收回自己的兜里。
然后拉着佐程肆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
祁临往后靠，就这么静静的盯着前面人的侧脸。
而佐程肆一直处于发呆状态。
根本没注意身后人炽热的目光。
呆滞状态下的佐程肆内心独白尤其丰富。
佐：应该发现发了吧……拉的时候我都我没动……
祁：他都没动，是不是不太愿意？
很好，谁都没发现……
……
但该说不说，当两个人互相喜欢的人都已经摸清楚对方的一些小习惯和小爱好时，就会投其所好……
当然，作为年级第一的佐程肆自然也不例外。
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当然得花点心思在身上，虽然也是第一次……
出来之前佐程肆并没有怎么刻意打扮 。单纯是因为懒得搭。
相反，而是把这些时间都花在祁临身上了。
想着把人单独约出来玩。所以在编借口方面想了很久。虽然知道可能理由编的很扯祁临都会相信。
但是主要是其他几个人。
比较难缠，得想一个正当的理由……
但是思前想后都没有找到合适的。
但哪知道和祁临的计划相撞了。
一个想拉着某人看电影，一个又想着拉着另一个人去玩他喜欢玩的。
可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但想想也不亏。
本来就是想着制造一点肢体接触什么的。
虽然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大一样，但是至少目的达成了。
……
“车打好了吗？天快黑了。”
佐程肆开口询问。
祁临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快了。”
“嗯。”
又是一阵沉默。
祁临挺起身板。一只手搭在佐程肆的肩上。
一连套动作行云流水。
“你好像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佐程肆盯着他的手愣了一会，
“什么问题？”
“你到底是不是gay？”
“……”
沉默……
“诶？不是，你说话啊，在医院问你你都没说。”
“说个屁。”
佐程肆现在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还是在一个随时随地都有人的地方。
刚刚祁临问的时候过去了一个男人。好像听见了，回头看了看，那个表情似乎……说不上来。
嫌弃？
他不知道。
倒也不是在意别人的眼光。
而是在大街上讨论这个问题，好像不太合适……
见佐程肆不答。
祁临抬起另一只手把他的脸掰过来对着他。
佐程肆没有防备，祁临一转很轻松的就转过来了。
就这样，四目相对……
尴尬气氛再次蔓延……
“你怎么连脸都这么软啊？”
祁临看着眼前的人。脑子里就这么一句话。想都没想就说出来了。
毕竟摸他的脸可是也在计划之中。
两人距离很近，。
祁临对着光。
佐程肆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祁临那张“放荡”的脸。
正直高中的少年似乎没有高中生那样的稚气。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痞气。
此时眉角和眼角微微带着一点笑意。
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上边戴着的一个黑色月亮形的耳钉，上面有一颗小小的钻石。
此时在路灯的照耀下闪着微弱的光。
给他脸上又增添了几分不羁。
佐程肆认识这副耳钉。
好像是个某品牌的。
应该是两对，一只好像就要一万多……
就是在这么一张脸的催化下，佐程肆的嘴不受控制的嗯了一声。
就这么一声，祁临简直要疯掉了。
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他确实听到了。但是他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他拒绝别人的借口。
当时问的时候他也没有正面回答。
这个问题在他心里就像一个石头一样堵在心里发慌得很。
怕佐程肆喜欢的是女孩，不喜欢他……
或者是就算他喜欢男孩，但喜欢的也不是他……
所以对佐程肆好就是自己能做到的唯一标准。
……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祁临认真道。
那双眼睛的求知度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
佐程肆很明显的顿了一下，而后又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因为他知道祁临心里想的是什么。
有喜欢的人，那个人就是你……
但自然不会这么说出口。
“你笑什么？有了吗？”
佐程肆不答。依旧带着点浅笑。
“我操，真有了？谁啊？你喜欢谁啊？”祁临语气听着不太高兴。“不是，你天天跟我走一起，你，你也没接触过别人啊。”
祁临松了手。
又一次认真的问到，“真有了？”
“嗯。”
这简直比说没有还难受…
“谁？”
佐程肆凑近，
“你呀，祁，哥。”
祁临呆住了。
此时大脑犹如有一卷狂风在里面把所有的东西都给炫没了…
到最后只能发出一个带着疑问的啊字。
此时打的车刚好到。
佐程肆看了一眼。
又转过头看着“神志不清”的祁临。居然还有些可爱。
“走了。骗你的，没喜欢的人。”
“啊？”
祁临脑子里的大风忽然停止。
“走了。”
佐程肆把他拉着上了车。
祁临上车之后被凉风渐渐拉回了思绪。
“佐程肆，你耍我？”
佐程肆没说话。
没说话的意思就是没有耍你。认真的。
可祁临偏偏听不出来。
一味地认为这家伙耍了他。完了还不承认…
即使听不出来。
祁临内心也和佐程肆一样很失落。
明明这么大好的机会。
此刻表白最合适不过。
可一个试探的问，一个试探的答。
却孰不知一个试探的认真，一个答的也认真。
可谁都没有发现对方的那点小心思…
……
祁临没等到佐程肆的回答。
也没有再问。
两人又回到之前的气氛，安安静静的呆了半个多小时。
各自回了家。
……
夏夜不同于冬季的夜晚。
到处都是人来人往。
夜晚当然也不例外。
行走旁边的人道路面上，耳边时不时传来呼啸的风，暖意湿润，暗潮涌动。
白天是人类匆忙的赶路声，夜晚是属于大自然的声音，偶尔一两声蝉鸣和鸟叫，格外寂静。
……
两人回了家后。
祁临洗完澡努力收拾自己心情。
但外面的婵叫却让他越来越心烦。
今晚这么好的时机他确实有想过表白。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还是不愿意捅破那层关系。
……
佐程肆也好不到哪里去。
祁临情绪肉眼可见的变化。
失落的情绪两人都有。
可是佐程肆不善于表达。祁临自然也看不出来。
明明自己也知道祁临喜欢他的。可是自己内心好像总有什么隔应着自己。
……
两个喜欢的人在一起会幸福。
但短暂的幸福也是幸福。
他不知道如果和祁临在一起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可能刚开始会很甜蜜。
可甜蜜过后呢？谁也不知道，-吵架吗？然后会不会分手？
这是他一直在想的问题。
总会把所有的事情考虑的很远。
规划好未来。
选择自己合适的人走下去。
而他也不知道祁临是不是那个合适的人。
现在的喜欢并不代表什么。
年轻气盛的喜欢也只是喜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