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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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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宇文渊见他病得这样严重,先前的担忧减去几分,他关怀道:“三弟,怎么会病得这样严重。”

宇文徊接过迢迢递过来的茶,喝了几口,苦笑道:“皇兄,我这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向来如此,三天两头就要生病。前些时日因为开府和查案的事,忙个不停,身子骨受不住,一下子就病倒了。”

“咳咳……”

宇文渊盯着他虚弱苍白的脸色,心里安定下来,“你的身子的确弱了些,可一定要当心,不要累着。”

宇文徊回道:“多谢皇兄关心。”

宇文渊问候了几句,便不知要说什么了,他细细回想,这些年只顾着跟宇文泽斗,从来没有和这个三弟有过什么交集,以前在宫里还好,一年能见上几面,后来他出宫开府,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看着面前的宇文徊,他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若是他这个三弟真的没病,那他不止是多了一个对手,他连这个对手的底细都毫不知晓。

想到这,宇文渊不得不谨慎起来,寒暄几句后,他并未从宇文徊身上发现出什么端倪,他只好看向迢迢,她和三弟的关系好,人也单纯些。

“二妹也在这里。”

迢迢回道:“是,原是来帮徊哥哥打理府中事宜,不料徊哥哥忽然病倒,我就留下来多照顾他几日。”

宇文渊的眼睛在二人身上转来转去,“真让人羡慕啊,我若是生病,妙儿只会来挖苦我,更别说照顾。还是二妹体贴人,我看那江昭真是不识好歹,竟敢拂了妹妹的意。”

迢迢回道::“江大人志向高远,我不能强人所难。”

宇文渊只恨自己从前忽略了这二人,此刻要问,也不知道从何下手,他企图从迢迢脸上发现些什么,可这个妹妹安安静静地坐在宇文徊身旁,抬头回完他的话。便低着头掰着手指玩。

“江大人确实不是一般人,日后必定大有作为,这次春闱科场作弊案全靠江大人勇于检举,才真相大白。这案子一结,韩家和张家要好长时候才能缓过来,后宫里,母后娘娘和惠妃娘娘也被牵连,真叫人畅快。”

说完,他看了眼宇文徊和迢迢,两人齐齐回了嗯,宇文徊咳了一声。

嗯?

宇文渊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俗话说,见招拆招,他和宇文泽争储这些年,各种招数他都见过,今日遇见这两个,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咳咳,这回来,专门给三弟带了些补品,这根百年山参最是滋养,三弟的身子弱,可要精细些养。”

迢迢伸手接过来,不忘回道:“多谢大皇兄,我待会就让厨房炖了,好好给徊哥哥补一补。”

她转头吩咐下人道:“都拿下去吧。”

“是。”

宇文渊又接着道:“我这次来还专门请了一位民间郎中来给三弟号脉,宫里的太医年年为你诊治,可这病年年犯,也不知道是宫里的太医不中用,还是你这病实在稀奇。”

说完,从外头走进来一个郎中,直奔宇文徊来,跪地行礼道:“草民见过齐王殿下,楚王殿下和公主殿下。”

宇文渊回道:“起来吧,这位曹郎中医术精明,平日里我和王妃两人若有些头疼发热之症,没几日就能好利索,三弟不妨让他试一试。”

宇文徊微微一笑,“我这病可不是什么头疼发热,不然也不会治了这么多年,还没治好。”

宇文渊回道:“三弟不要灰心,治不好是宫里的太医不行,民间的郎中见过的病多,说不定一下子就能给你治好了。”

迢迢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郎中,也觉得此话有些道理,皇兄没少喝药,却一直不见好。

“徊哥哥,要不就试一试吧。”

宇文徊伸出手,面色自若道:“行,那就让曹郎中试一试吧。”

曹郎中拿出脉枕,伸出手指搭在宇文徊手腕寸口处,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曹郎中仍旧眉头紧皱,低头不语。

迢迢着急道:“郎中,这脉象可是有什么异状?”

曹郎中支支吾吾道:“殿下这脉的确有些弱,是气血不足的虚症,需要精细养着才是。”

听完,迢迢顿时觉得这宫外的郎中也不过如此,原想着还能把皇兄的病治好,看来还是不能太着急了。

“曹郎中说得不错,宫里的太医也一直是按气血不足之症来诊治的,看来皇兄还需要多进补一些。”

见郎中面露难色,宇文渊起身道:“曹郎中起来吧,你诊得没错,不必这样紧张。气血不足,三弟还是要多喝些补药,多歇息才是,切勿烦心劳累。”

宇文徊脸色发白,似是知道自己的病好不了,心里难受,说话更是懒洋洋地没劲,宇文渊又和他客气了几句,随即便带着郎中和侍从走人。

待坐上马车,宇文渊急忙问道:“曹郎中,我这三弟的脉象到底如何,他到底有没有病。”

曹郎中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神情紧张道:“楚王殿下这病是不治之症,用不了多久就会血亏而死,进再多的补药也没用处。”

宇文渊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宇文徊的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他压抑着心中的喜色,再次问道:“那你说他还能活多久。”

事关亲王生死大事,曹郎中觉得头皮一紧,这脖子上仿佛架了一把刀。

“说啊,怕什么,你说出来,本王也好为三弟好好寻个名医,为他治一治。”

“按这个脉象来看,楚王殿下最多再活一年。”

*

宇文渊前脚刚走,宇文徊这边就开始嚷嚷着头疼心口堵,吓得迢迢赶紧扶着他回屋躺下。

迢迢轻轻抚着宇文徊的心口,心疼道:“皇兄,别怕,都怪那个郎中和齐王,跑来给皇兄添堵,要不要去请太医。”

宇文渊气若游丝,抓住迢迢的手,“怎么能这样说呢,齐王也算是你的哥哥。”

“他不算,天底下我只有你一个哥哥。”

看着宇文徊虚弱的脸色,迢迢心也跟着揪疼,她这一生,经历了太多亲人离别,爹娘饿死在她面前,弟弟病死在她怀里,唯一对她好的皇兄却也重病缠身,不得安稳。

迢迢忍着泪,伸手抚着宇文徊的脸,心里拿定了主意,“皇兄要是有什么事,我也不想苟活了,我不要生死相隔,我宁肯和皇兄一起做对鬼兄妹。”

宇文渊摸着她秀丽的长发,“方才在前面,我听到你喊我徊哥哥,真好,你小时候就是这样叫我的,长大后就不怎么叫了,我还想听你叫我徊哥哥。”

迢迢当即应道:“徊哥哥,好,我以后还这样叫你。”

宇文徊闭上眼睛,极为满足地笑了笑。

“好,我听到了,阿迢乖,咱们不做鬼兄妹,不会生死相隔,我们会一起到白头,死了也要葬在一处。”

迢迢抹了抹脸上的泪,“好,皇兄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看着迢迢抹着眼泪,宇文徊伸手捏了捏她哭丧的脸,轻声笑道:“真好,阿迢也不惦记江大人,也不想着给我找皇嫂了,心心念念的只有我。”

迢迢皱着眉头看着宇文徊脸上的笑,她松开手,坐直身子,一脸疑惑地注视着皇兄红润的脸色。

“皇兄?你头不疼了?”

宇文徊收回笑,捂着心口躺了下来,“怎么会不疼,阿迢是在怀疑我吗?”

他眼一瞥,头一扭,翻个身背对着迢迢,语气幽怨道:“难道只有我头疼心疼全身都疼的时候,你才肯真心实意地关心我吗?”

迢迢一时语塞,“我哪里不真心实意了,只是皇兄一会面色苍白,满口喊疼,一会又气色红润,和我打趣,当真变得有些太快。”

迢迢站起身,弯下腰,去看宇文徊的脸,两人四目相对。

迢迢长长的睫毛如羽毛般微颤,宇文徊看着她樱桃红一般的嘴唇,忽然闭上眼睛,伸手推开她。

他从床上坐起来,“我的妹妹是世上最好的良药,有你陪着,我心也不疼,头也不疼,全身的病都好了。”

迢迢见他气色甚佳,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脸,接着拍了拍他的胸口,见他笑意盈盈的模样,握紧拳头结结实实地捶了他一下。

她很是生气,皇兄居然开始骗她,“既如此,那以后生病就别喝药了,我也不来看你,叫你疼得难受才好,这样长长记性,以后就不敢装模作样。”

红月站在门口,看着二人道:“殿下,药来了。”

虽然心里气,可药汤一来,迢迢仍旧起身接过来,端到宇文徊身边,她拿着汤勺舀了一口,正要尝尝烫不烫,却被宇文徊拦住,“是药三分毒,别尝药,万一伤到身子就不好了。”

迢迢不解,“以前我也尝过啊,也没见皇兄说不行,都尝过那么多遍,多一次也无妨。”

宇文徊直接把药碗从迢迢手里端了过来,红月回道:“奴婢特意把药汤坐在凉水里冰了冰,已经不烫了,殿下喝着正好。”

宇文徊仰头,皱眉一口气喝了个干净,迢迢看见他嘴角残留的汤渍,拿起手帕给他擦了擦,端过来一盘蜜饯,“吃一颗蜜枣吧。”

宇文徊喝完药,慢慢嚼着蜜枣,嘴里甜苦混杂,“这几日的药当真苦。”

迢迢轻抚着他的后背,“你喝得太急了。”

宇文徊又喝了一杯凉水,压住胃里的不适感,“反正逃不过一个苦,不如来个了断。”

迢迢凝眉不语,想了想道:“我明日就去宝华寺为皇兄祈福上香,好好求一求。”

“你不是不信这个吗?”

“只要能换得皇兄平安,我可以去做一辈子尼姑,日夜为你祈祷。”

宇文徊捏着她的脸,“那可不行,你要是做小尼姑,我就去剃发出家,无论如何咱们都要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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