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你要记住,你母亲是木叶害死的。』
男人揩干了嘴角的血迹,看着堇背后的咒印。他已经是油尽灯枯,勉力坚持到这一刻就是为了给女儿交代后事。
『就是因为我们被木叶追缉,你母亲才会得不到医治!堇,记住,为我们报仇!』
堇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一点都感觉不到愤怒,她只是害怕,为自己要做的事情害怕。
身后有人按住了她的肩膀:『放心,组织会照顾你的。』
堇难以抑制的战栗起来,低头泣道:『母亲……』
*
在异空间里,面码和堇隔空对峙。
他们是被鵺吸入了异空间,这个它诞生的地方。
面码说道:“原来如此……这怪物是根从异空间召唤的魔兽。”
一个苦无飞了过来,面码立刻闪过,堇愤恨的说道:“你在松懈什么!”
面码却静静的注视着她,看到面码湛蓝澄澈的眼睛,堇不由得慌了起来。
“你原来姓信乐,笕是母姓吧?”面码说道,“你的父亲原来是根组织成员,因为涉及人体实验而被通缉。”
堇怒火中烧,水灵波往面码袭去:“闭嘴!”
面码故技重施,用土流壁抵抗,继续说道:“他在逃跑时带走了你们二人,如果你母亲留在木叶,她也不会因为得不到治疗而死。”
“闭嘴闭嘴闭嘴!!!”堇歇斯底里,“你懂什么!!!”
“即使是罪人家属,木叶也不会不管不顾。”面码平静的说,“哪怕会受到监视,你母亲也能活下来。你父亲知道这一点,却还是把你们带走了。”
堇握紧拳,面目狰狞:“你不也是罪人之子!有什么资格说我父亲?!”
面码轻笑:“我的父亲不是罪人。他确实做过一些错事,可是在他和七代目一起拯救了世界时就赎清了。木叶没有审判他的罪,他在外面流浪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逼近了堇:“而且,就算是父亲最疯狂的时候,他也没有对平民下手。不像你父亲,更不像你现在在做的事情。”
堇向后退,牙齿开始打战。
面码质问道:“木叶有数十万依附其而生的平民,今天你引爆了这怪兽,他们都要为此丧生。我问你,他们和根与木叶的争斗有关系吗?”
“够了……”堇怒吼,“够了!”
眼泪从她眼角滑下,面码见状说道:“其实你也明白,你正要杀死无数无辜的人。”
堇擦干了眼泪,眼神复又变得坚定。
“你不用再想着迷惑我了!”堇举起苦无,“鵺已经吸纳了足够的查克拉,马上就会爆炸!我们组织的宏愿就要实现了!”
她冲了上来,和面码打在一起。
面码拔出短剑,纵身一切,切开的却是水分身。堇瞬移到面码身后,苦无刺了出去。
“啊!”
刺中的却是一团电流。
面码从地下钻出,单手结印:“紫电!”
威力巨大的电流直接麻痹了堇,让她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是实战经验的差距,堇明白了,面码实力在她之上。
失去了反抗能力,堇闭上了眼睛:“杀了我吧。”
面码用短剑抵住堇的脖子:“有没有办法停下这怪兽。”
“没有。”堇平静的说,“只要吸满了查克拉,即使我死了它也会爆炸。”
眼角余光看到面码写轮眼转动,堇叹了一口气:“就算你用幻术拷问我,也问不出什么……一切都结束了。”
她被击败后就失去了一切的威势,心死了一般任人宰割。
面码思索之际,状况突然改变。
倏地,空中裂开一个巨口,鵺飞了进来。
它向面码冲了过来,面码立刻跳开,它就像小猫咪一样蹲在堇的身边,亲昵的蹭了蹭堇。
堇难以置信瞪大眼睛:“鵺……你,你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
面码略一思索,看着鵺就像小猫依偎着母猫一样依偎着堇,他心里立刻了然。
他笑了,说道:“原因很简单,它不想死。”
“!”
“它也有思想,有感情,它不是你们利用的工具。”面码双手插兜,“何况,它也不想你死。”
“什么……”堇猛地颤抖起来,
“它完全把你当做了母亲,你没有发现吗?”面码说道,“就算你不在乎无辜的人的性命,你真的忍心杀死自己的‘孩子’吗?”
堇的手指泛白,她含泪说道:“鵺……我……”
‘我其实也不想杀人。’
“对不起……对不起……”堇抱住鵺,“我不会再利用你,我只有你了,我们一起活下去吧!”
她背上的咒印应声碎裂。
面码低头微笑,说到底,堇也是一个心软的女孩,只是被迫的卷入了父辈的仇恨,和他这种真正冷血的人是不同的。
鵺抬起头看向面码,似乎是示意带他们离开这里。面码会意跟了上去,堇抱紧了鵺:“嗯,回去吧!”
第二天清晨,骚乱就已经平息。放出白绝的黑衣人已经逃走,而堇也向暗部投案自首。
堇正要被佐井带走,她却突然说道:“请等等。”
她看向面码,脸上由于朝霞浮现了一丝红晕:“谢谢你,面码君。”
“不用谢。”面码冷淡的说,“我也只是为升上忍罢了。”
堇笑了笑,眼神黯淡了下来:“再见了。”
“再见。”
堇戴着手铐走向佐井,面码打了一个哈欠准备回家补觉,却被一个人绊住了脚步。
巳月站在电线杆上,微笑着看他:“没看出来呢,你竟然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
“哈?”面码被他吓清醒。
“其实你根本就不想班长死,也不愿我背上人命,才阻止了我。”巳月用袖子遮住脸,“你这么温柔,会给我一种你有可乘之机的错觉哦~?”
面码掏了掏耳朵:“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再见。”
见面码要走,巳月突然想起来:“对了,班长好像喜欢上你了。”
面码打了一个寒战,想了想从小到大糟糕的令人绝望的异性缘,冷冷的说道:“少开玩笑。”
现在最重要的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