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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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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映听到温承提醒自己,这才回过神来,接过杯子。两人的胳膊缠绕在一起,薛映轻轻尝了口,里面照旧是一杯淡茶,便一气喝了下去。

侍从们将杯子撤下后便退了下去,室内只留下一对新人。

薛映意识到,今晚温承会留下来。虽然不会发生什么,但从今以后,他们都会睡在一张床上。

温承坐在了薛映身侧,同他靠得很近,又伸出手轻轻将人揽了过去:“今天有没有累着?”

“怎么会累着,不过是走了几步路。”薛映观察着温承,见他脸色与往常并无异样,眼神却较平常昏沉许多,像是被酒气染过一般。这让薛映忍不住问道:“你喝了多少酒?”

“没喝几杯。”温承声音低沉。今日是大喜的日子,若是换作旁的新郎官,怕是被亲朋好友灌个倒仰。可在端王府里,惧于威势,莫说是灌酒,连劝酒的人都几乎没有。

“哦。”薛映答应了一声,慢慢将视线移开,他心里兀自奇怪,没喝酒的温承,为什么会用几乎让人觉得晕眩的眼神看着自己。

荧荧烛光下,温承发现薛映其实很衬红色,压得住这颜色。若是过几年,眉眼长开些,怕是没有颜色更合适了。

望着面前容色姝丽的一张面容,温承在心里泛出一个念头,此时此刻,他很想亲一下眼前的人。哪怕早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他们却从来没有吻过彼此。今夜是他们的新婚,他并没有压抑自己的这个想法。

薛映微微侧着脸,眼角的余光发现身边人凑了过来,忙又转过头,看着温承正往自己的方向前倾,离自己愈发得近。他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并没有躲闪,而是微微睁大着眼睛,屏息等待着。

在两人的嘴唇将要触碰的时候,薛映忽而发觉身体似乎发生了很奇怪的变化,让他想起在山洞里的某些画面,不由身体一僵,猛得向一旁躲闪,险些撞在旁边的雕花床栏上,还好温承适时扶了他一把,方才没有真的撞上。

薛映做完一连串的动作,不由吃了一惊,再也做不出更多的反应,只是怔怔地看向温承,眼睫微微颤着。

温承见薛映这般抗拒,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不满和失望,反而柔声安抚道:“我今晚不碰你,你好好歇着,我去书房。”

薛映僵着身体,没敢乱动,直到奇怪的感觉慢慢消失,他看着空荡荡只剩下自己的房间,抿紧了嘴唇。

温承站在院落中,望着合府内外一片红色装点,皆是为了今日的新婚。可大喜之日,眼下只能一个人站在门外,他的心中不可谓不复杂。

他已经做好徐徐图之的准备,到今日时原该有一点进展。可见薛映如此反应,他只能放弃向前推进的打算,暂且再退一步,以免将人惊到了。

只是他出来一个人冷静之后,回想着薛映刚才的反应,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靠近薛映的时候动作很慢,便是想给薛映足够的时间考虑。可最开始的时候,薛映并没有躲闪,眼睛里微微泛着一层光晕,并不是讨厌的样子。只是不知为何,在躲闪之后,薛映的眼神仍旧不是抗拒。

温承细想了一会儿,明白薛映是在害怕。他在九凤山中见过薛映遇狼和狗时害怕的样子,便如方才那般,眼神呆呆的。

可是最近几日府内没再进过外人,今日虽宾客满堂,但全程都有人陪着,没人能有机会给薛映传难听的话。温承心里疑惑,这是又发生了什么?他正要让人传钟贵过来,注意到院门口站着一个人。

王大夫刚刚在一本古籍上的不起眼处发现了关于情毒的记载,急着来告诉温承,到了门口想起来现在是端王和王妃的洞房花烛,他的出现显然不合适。正自徘徊间,正巧被温承发现,他便凑了上来。

“王爷,我在古书上查到了,这种情毒药效的确怪异。无论是谁中的毒,因此药有孕之人都会格外依赖孩子的另一位父亲。若是相伴的时间少了,会感到不安,容易多思虑。除了心理敏感,身体也会比平常敏感。”王大夫说完后,奇怪道,“您怎么还在外面,该多陪着王妃才是。”

温承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这算是被王妃撵了出来,只是回想着薛映前几日如惊弓之鸟一般的状态,心里有了数,问道:“只要陪着,便能好么?”

“每个人中毒的剂量不同,中毒后的反应也有不同。除了每日陪伴以外,若是不安感比较明显,那便可以更亲密一些。”王大夫解释道。

温承默了下,道:“他现在的身子,受得住么?”

“过了头三个月,动作轻一些,便无碍了。那药本就是生子药,除了药性烈一些,还有保胎之效,倒也不妨事。”王大夫一脸严肃正经地说着医嘱。

温承倒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药效,细细想了会儿,又问了一些怀孕时的保养之法,方才让人离去。

只是他有点发愁,薛映现在对自己这般抵触,该如何才能变得亲密呢?

薛映坐在床边好一会儿,并没有入睡的念头,只是反复地猜疑,刚才自己的反应会让温承如何想?新婚之夜,两人原该亲近一些,自己却将抗拒摆在了明面上,这实在太不应该了。

可是刚刚温承只是想吻一下自己,而自己却有了多余的、不该有的反应。若是被他发现了,大约会觉得自己太过放荡了。他回忆起以前他想要自荐枕席的时候,温承的态度堪称严厉,哪怕后面中了药,第一个念头便是拔刀放血,可见此人极其厌恶床笫之间的事情。

自己是不是又要被他讨厌了。薛映不断地想,只觉心绪更加烦乱。他靠在床栏上兀自难过,不经意间忽而瞥到桌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木匣。

婚礼当日须用到的一应器具,钟贵都拿来给他看过,薛映望着桌子上的檀木匣子,发现全无印象,他不禁疑惑,起身过去拿到手里掂了掂,里面似乎没有东西。他便要将匣子重新放回桌子上,心烦意乱之间,不防将东西摔落在地。

木匣的盖子被摔落地远了些,薛映吓了一跳,忙去捡起来,发现木匣里面装着两张红笺。

两张红笺上的内容一模一样,是许了白头之约的婚书,他认得出来,这是温承的笔迹。

薛映一直以为这桩婚事是温承在因为孩子妥协,可这纸亲笔写就的婚书,仿佛在向他昭示,事情并非是他想的那个样子。若不是自己今夜的反应太过古怪,也许他们已然在婚书上签上名字。

薛映将婚书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将它小心翼翼地收回木匣里,心里五味杂陈。他坐在桌旁,将屋内成双成对的陈设看了一遍,他心里不断在想,希冀着一点可能,旋即又警告自己,不要心存妄想。

颠三倒四的想了一通,薛映慢慢走回到床上,打算歇下。他的深思依旧清明,听到似乎有人走了过来,薛映攥了一下手,再顾不得其它,跳下床跑了过去,拉开了门。

他看见温承站在门口。

这几日等到薛映入睡之后,温承都会悄悄回到房间,坐在床边守一会儿,等到夜深才会离去。听完王大夫的一通言语之后,温承便如平常一般,等到屋里的蜡烛熄灭,只余外间的一盏灯时,估摸着薛映谁去的时间,才又往里走。没成想,刚走到门口,门从里面开了。

秋夜的冷风吹过,温承垂眸瞧见薛映细白的脚面微微泛红,原本停在门口的他忙走进来,掩了门,问道:“怎么还没有睡。”

薛映眼错不错地望着他,没有说话。

温承无奈,不敢再如之前一样将人抱起来,只是伸手扶着薛映,慢慢地走回床边,让他坐下。

薛映吸了口气,像是终于鼓足勇气,开口道:“今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温承听到这句话,在心底叹息,“你若是不喜欢我碰你,也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与我说便好。”

“我不讨厌的,我只是……”薛映只觉难以启齿,抿着唇,不知该如何往下说。

温承听了这半截子话,倒是难得困惑,他想起王大夫的话,忽而有了一个猜测。“我们已经成了亲,如今夫妻一体,你若是有为难事,都可以讲给我听的。”

在温承既鼓励又包容的态度下,薛映嗫嚅着,终是说出了实情:“刚刚我们靠在一起的时候,我好像有了奇怪的反应。”

温承彻底恍然,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按在薛映的小腹处,问道:“是这里么?”问完后,他看着薛映脸色泛红,朝他点了点头。

温承又问道:“以前便会如此么?”

“前几年开始,有时会这样,但那时候只有我一个人。”薛映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他并不是全然不懂,只是那时夜深人静都是自己独处,过一会儿便好了,而现在他并不想将这些暴露在温承面前。

温承明白过来,怕是从前在叔叔婶婶家中,没人告诉薛映这些事情。“长大后会这样,这并不奇怪,与人亲近时也会如此,你不必担心。”

薛映见他面色平和,语气听不出厌恶的意思,便乖乖点头,而后慢慢问道:“那你呢,你也会这样么?”

“自然,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温承回答道。

“喜欢?”薛映捕捉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地方,下意识地问道。

“对。”温承答道。

“你有喜欢的人了?”薛映忽觉心头有点酸涩,还是坚持说道,“你其实不必为了孩子,勉强和我成亲的。”

那双艳丽的眸子本就忐忑不安,此刻更像是失了色一般,温承听到后半句话时,没料到薛映会这般想,忙道:“我正是跟喜欢的人成了亲。”

先前他怕薛映抵触,没有将自己的心意讲出来过,现在发现有的话还是得早一点说。哪怕薛映对自己没有心思,好歹不会增添新的误会。可他却看见薛映的眼神开始变得错愕,像是不可置信。

“你是说,你也喜欢我?”薛映偏过头,几乎一字一句地问道。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想要确定一遍,又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这个“也”字让温承的心似乎都漏跳了一下,旋即他重复了一遍:“我喜欢的人便叫薛映,今日是我们成亲的日子。”

清晰无比的话语传入到薛映的耳朵里,让他一时间怔愣,一时只是痴痴地看着温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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