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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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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的夜晚十分寂静。

高悬头顶的明月,偶尔刮过的凉风,林间窸窸窣窣的响声,除此之外一声狗叫跟猫叫都没有。

沈轻语吃了药早早睡了过去,只是他睡得极其不安稳,梦里一会儿在贺家的院子里看戏,一会儿在山上的三棵鬼脸槐树前,一会儿是铺天盖地的血色,一会儿又是此起彼伏的凄厉哭喊声。

锵锵锵——

“走水了——走水了——”

有人敲着锣鼓在村子的路上边跑边喊,所经之处的人家纷纷亮起了灯。

沈轻语满头大汗从床上坐起,他确认刚刚是做梦后才松了口气,朝窗外看去。

敲锣声由远到近传来,院子里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就亮起光。

沈轻语也穿好衣服往外头走去,正好迎面碰上从厨房里燃起火把的杨母,众人也纷纷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听着外头越敲越响的锣声一头雾水。

杨念安揉着眼睛:“怎么了这是?”

声音由远及近:“走水了,崔家走水了!”

段明知咳嗽了一声,将来人拉住询问:“是哪个崔家。”

来人挺住脚步:“是崔向凌家,快去她家帮忙灭火。”

崔家在段家的西边,中间隔了几户人家,此时能看到升起来的滚滚浓烟,照亮的半天天。

村中醒来的人逐渐增多,大家提着水桶纷纷往崔家赶去。

等到了崔家院子时,才发现整栋房子已经被火焰包裹,火势蔓延到旁边的茅草屋,火光烛天。

一个被火光包裹的人影从房子里跑出来。

沈轻语揉了揉眼,一把抓住一旁顾臻的手臂,震惊道:“你看,那,那是人吗?”

浑身火光的人横冲直撞地从房子里跑出来,在火舌燎烧的声音中,清晰地听见他撕裂的惨叫声。

“救,我——”

一个只着单衣的女人哭着就要冲进火中,被眼疾手快的村民急忙拉住。

火光照亮她的脸,她脖颈上绷着青筋,一脸痛苦地看着不远处的火人,喊道:“救救他,快去救救他,他是我夫郎啊。”

村民们连忙将桶里的水泼到他的身上,只是那熊熊火焰像是长在了他的身上,那么大一桶水泼下去只看到火焰低了一瞬,眨眼间就立马恢复了原样。

男人痛苦地在地上打滚挣扎,空气中有肉烤焦的味道。

他发出的声音如同幼兽碎裂的嘶吼,整张脸被烧得面目全非。

一桶接一桶的水往他身上泼,却不见成效。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身上的火扑不灭。”村民七嘴八舌问起来。

渐渐地,男人不再挣扎,消了声息,火焰也渐渐消退,几缕白烟往上冒,衣服早已被烧尽,浑身焦黑,没有一处好肉。

崔向凌跪倒在他身旁,她想伸手却又不知从何下手,看着夫郎不成人样的身体泣不成声。

房子里的火渐渐被扑灭,只剩下冒着浓烟的一片狼藉。

村民们纷纷上前安慰崔向凌,崔家亲戚同样悲痛万分,有人找来床单草席将烧焦的尸体抬到

等崔向凌情绪稍微稳定了些,村长才问:“向凌,究竟发生了何事,怎么好端端地走了水。”

崔向凌如同一根枯木一样呆坐在地,她浑身发着颤,脸上表情忽然生动起来。

她张开嘴朝天嘶吼一声,又露出凶狠嫌恶的表情看着那堆烧得黢黑的尸体。

顾臻将沈轻语拦在身后,沈轻语忍不住好奇,悄悄透过她的肩头往里头看去。

过了好一会儿,崔向凌指着尸体才开口:“他该死,他该死!”

她起身扑到尸体上,不顾滚烫,双手掐着血肉模糊的脖颈,边掐边怒吼道:“你个贱人,背着我偷人,淫夫,骚浪蹄子,你真该死,死得好啊。”

崔向凌像是发了疯,拿起地上的石头就砸向尸体面部,砸得血肉飞溅,头骨断裂。

众人被她的举动吓得纷纷往后退了两步,崔家父母连忙扑上去制止她的行为。

沈轻语从顾臻的肩头探望出去,画面太过血腥暴力,他被这一幕吓得了一跳,顾臻察觉到他的害怕,抬手将他的头按了下去,他的额头抵在顾臻的肩胛骨处,闻着她的淡淡发香,激烈跳动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他意识到自己与顾臻的距离如此之近,后撤一步想要分开些,顾臻发现后背没了体温,担心他身体没好又受了刺激会晕倒,连忙转过身拉住他的手臂,道:“回去吧,别看了。”

对上她关切的目光,沈轻语有些不好意思,他悄悄地看了她身后一眼,好奇又有些胆怯,悄声道:“大家都在这儿,我们走了不好吧,再说我也十分好奇呀。”

崔向凌最终在崔家的亲戚帮忙下才将她拉开了些。有人往她身上泼了桶冷水,她才怔怔地消停下来。

村长拄着拐杖走到她跟前,再次询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忽然走水了?”

崔向凌缓缓抬起头,麻木地看向地上那摊血肉,又看向烧得狼藉的房屋,她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缓缓开口道:“庆容他背着我偷人。”

一句话如石破天惊,村民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村长敲了敲拐杖,肃声道:“安静!你说庆容偷人,那人是谁?你在什么地方发现的,家中又是如何失火的?”

“我今晚喝了些酒早早睡下,中途被尿意憋醒,原本是起来上茅厕,却听见柴房里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担心是山上来的黄皮子,就拿了锄头进去准备驱赶,哪知,哪知竟看到庆容跟黄黎衣不蔽体,在行那苟且之事!”

村民听到黄黎的名字后又是一阵议论。

村长示意众人安静,继续问:“且不论偷人一事,这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今晚天太黑,我之前起夜摔倒过,所以今晚也点了灯,我举着锄头挥向黄黎时,那贱人慌乱间将我手中的灯烛打翻,柴房一下子就燃了起来,我跟黄黎扭打在一块,本以为这点火苗不会蔓延,哪知从山间来了一股大风,火苗就顺着风刮进了主屋,我忙着救火,黄黎趁机跑了,等我发现屋子里的火势越来越大时,只好先跑了出来,院子里迟迟没看到庆容,后来,后来他就浑身是火的跑出来了。”

众人静默了一瞬,村长发话:“今晚辛苦大家了,时间不早,大家都回去歇了吧,崔家的事明日再定夺。”

崔家的亲戚们留下收拾烂摊子,其余人回到了院子里。

段明知咳嗽了一声,招呼道:“今晚的事叫大家受惊了,大家赶紧去睡觉吧,明天你们不是还要赶路嘛。”

大家互相看了几眼,各怀心思进屋睡了过去。

沈轻语后半夜更是睡得极不安稳,他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崔向凌敲打夫郎头盖骨的那一幕,想得他头皮发紧,总觉得那一下下的敲击是打在自己的脑壳上。

天蒙蒙亮时,村子里一声尖叫划破长空。

沈轻语恍惚睁开眼,他几乎一整晚都没睡着,到后面脑子也是迷迷糊糊的,刚刚好像听到了一声尖叫,他立马醒了过来。

他穿好衣服走出去,天色暗沉阴瞈,院子里静悄悄的,其他人还未起来。他站在院子边缘张望,看到一个男人神色慌张,一边跑一边摔倒,好不容易才到沈轻语跟前。

男人一把抓住他的手,眼里全是惊恐,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河塘,颤着声音道:“黄、黄黎死了,她死了。”

说完他眼珠子一翻就晕了过去。

沈轻语连忙扶起他,还未等他喊人,段明知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上前将郎君扶到了太师椅上,让沈轻语先照顾下,她去喊这位郎君的家人。

黄黎在水中淹死的事不一会儿就传开了。

她的尸体被捞上来时却有些不对劲,浑身僵硬呈青紫色,根本没有在水里泡过肿胀的迹象。

秦馥蹲下身检查了一番,摇了摇头,有些奇怪道:“她看上去不像是淹死的,倒像是冻死的。”

她看向发现尸体的郎君,问:“你发现她时她是泡在水里的?”

晕倒的郎君已经醒了过来,他躲在妻主怀里,害怕道:“我,我不知道,我本来是才从山上摘了菌子下来,在一条小溪里看见有个人倒在那里,走过去才看到是黄黎。”

说着他又激动地哭起来,村长被他哭声扰得心烦,示意其妻主将人领回去。

她吩咐着人将尸体抬到黄家,挥挥手道:“不管她是冻死的还是淹死的,黄黎跟庆容这对奸夫淫妇本就该死,这下也算是老天爷开眼除了这两个祸害,挑个日子把这两人葬了吧。”

秦馥没想到村长不再追究,她与顾臻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古怪。

回到段家,段明知被村长召集开会,院子里只剩他们这些外乡人。

“师姐......”

“这个村子闹鬼!绝对是闹鬼了!一晚上接连死了两个人,不是闹鬼是什么。”杨母率先开口,她脸色肃清,语气笃定。

秦馥有些无语地看了她一眼,顾臻拍拍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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