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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张家被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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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日特看着汴京城内琳琅满目的商品,以及百姓都在饭后闲谈,好不自在,他们的百姓只能日夜与黄沙作伴,为了草地日夜迁徙。

“这汴京城还真是个好地方。”波日特眼中闪露一丝黠光。

“听闻那日苏相府四小姐身着一袭蓝衣小女儿家似的娇态将芍药花丢入骁骑将军怀中,好巧不巧只有那四小姐的花丢进了沈瑜将军的怀.....”

只听一处高大华丽的酒楼传来一阵说书先生的声音,此起彼伏抑扬顿挫让人忍不住静下心来聆听,他又赚足了人们的好奇心讲到精彩部分便卖起了关子。

波日特虽说是匈人王子,但也没怎么见识过这种。

“这是?”波日特问道。

夏尔历答道:“殿下,这是说书。这是春迟楼的特色,殿下可以去看看。”

波日特听过母后讲过这种,但确实没见过,抬脚就走进春迟楼,想去一睹风采。

店小二见这二位衣着打扮看出这是不差钱的主连忙招呼道:“两位公子里面请。”

说着店小二招呼他们坐下。

夏尔历在汴京城待过一段时间,对于春迟楼的暗规也是了解一二,在春迟楼如果你想单独听说书,占个好位置,必然是给足了银钱进入包间或者雅间。

“还有雅间吗?”夏尔历问。

“公子赶的真巧,这雅间平日都是约完了,刚好公子一来就有一间位置极好的,可以俯瞰整个玄鸟大道的全景。”店小二殷切道。

店小二说着就将他俩带上楼,进入一间雅间。果真如果店小二所说可以俯瞰整个玄鸟大道。

“刚刚说书人说的可是沈瑜?”

波日特虽远在北狄但也是听闻过这位少年将军的名号。

“正是,听闻那沈瑜好像不日便和那苏相之女成亲。”夏尔历答道。

“沈瑜倒是个将才,可惜了这样的人才。”波日特可惜道:“不如到时攻打汴京城我亲自伏诛他,看看将才的人干好吃否。”

夏尔历知这位表面文静的王子其实是一个十足的疯子,不然王上也不会让他跟紧他,王上害怕他发疯。

“你是在害怕我吗?”波日特望着夏尔历。

夏尔历的双肩微微发抖,像是在害怕什么一样。

“没....属下只是有点打寒颤。”

波日特见夏尔历害怕成这样不屑道:“我又不吃你。”

传闻波日特在行军打仗时如遇粮草不够,便将城内百姓或俘虏做成人干来食,按照波日特的话来说,女人的肉微香不柴,男人的柴微苦,小孩的肉嫩如滑。他本人就喜欢吃美人肉,听闻越美的美人吃起来更好吃。

皇宫内,纪仰止秘密会见了安远候。

安远候看着年轻的皇帝穿着一件黄明色单衣,右手执笔像是在画着什么。

“臣安远候沈自山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安远候跪下台下道。

“平身吧。”

“谢皇上。”

“朕听闻沈瑜将军看上了苏相的嫡女。”纪仰止握着笔画着画看不清情绪道。

安远候冷汗直淋,他为人七窍玲珑之心,凭借几句话就可以知道那人当时的情绪,他倒猜不透这位年轻的帝王的心。

安远候:“犬子与苏府那二公子本是同窗,幼时与四小姐相熟,也算是青梅竹马。”

纪仰止刚好将这副画最后的收尾画完:“哦?还有这等事,爱卿快来看看朕刚刚画的,你觉得怎样?”

德安将那副画摆到安远候面前,只见那副画中一直吊睛白额大虫,那大虫体健威武目光如炬展露凶威,但那猛虎上面有只尖爪的鹰,那鹰像是准备扑向猛虎的眼一般。细看那猛虎额头上不是画的王,而是一个张。

这皇帝怕是想要自己表达立场。安远候心想。

安远候一生出了名的谨小慎微,一直都是保持中立,才让自己的府中一直没来惹得诛家之祸。

“臣愚钝。”安远候跪在地上请罪道。

“安远候怎么动不动就跪下,德安赐坐。”

安远候坐在椅子上,摩擦着手掌,时不时擦擦冷汗。

纪仰止望着他道:“这副画爱卿可看出何意?”

“臣....”安远候刚想推辞自己愚钝,只听纪仰止继续道。

“爱卿今日怕是要表个态,如果爱卿看不出来就将这副画带走,好好观赏!”纪仰止面带微信特意将最后几个读重。

年轻的帝王不怒自威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像是等待他的选择,然后给出死缓还是死刑。

纪仰止见安远候一直沉默不语,装聋作哑。

纪仰止手指摸了摸自己手关节上的白玉扳指:“朕知爱卿所担心什么,只需告诉朕,到时你是什么态度。”

“别选错了,别到时家破人亡,沈将军还年少。”

纪仰止这些话像是在威胁,又像是在提醒。

安远候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今日怕是必须表一个态。

“臣沈自山听从陛下调遣。”

“好,安远候不愧是赤胆忠心,放心事成之后朕不会亏待你。”

等安远候走出殿门时,两只腿都在打颤。

纪仰止望着自己刚画完的画,让德安派人送到安远候府。

纪仰止任自己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今日偷偷面见安远候的消息,下一秒便传到左相张渊渟耳中。

此时张渊渟还在小妾院中焦急的等待大夫的消息。

大夫轻捋着白须喜道:“恭喜丞相,这位夫人腹中孩子已足满三月。”

张渊渟做梦都不想不到自己还会有孩子,自己只是一时贪了杯临幸一位舞女,便怀上了?

“你去管家那里领赏吧。”

张渊渟望着小妾的肚子,眉眼温柔,曾几何时他以为这一生只有他和仰止两个人,没想到现在又来一个跟他血脉相连的孩子,许是早些年杀伐果断乏了,这些年他的心竟然逐渐柔软了起来。

等宫里传来消息时,张渊渟又换了一张脸。

张渊渟阴沉着脸看完那封信。

“陛下就这么迫不及待像铲除我?”张渊渟厉声道。

他倒是没想到自己侄儿这么快想铲除他,想起自己侄儿幼时乖乖巧巧的模样,在想到如今的模样,张渊渟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他早已料到这一天。

在太后逝世那天他便清楚,皇上要铲除他。只不过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想起昨日恍惚间还看到那糯米团子一样的纪仰止眨着无辜大眼怯生生躲在太监身后喊他舅舅。

“罢了。”张渊渟已然清楚自己的处境。

他没有不甘心,他为官二十载,人到不惑之年倒也得了一个孩子。他也就安心了,他只是害怕自己走后,那孩子会被纪仰止杀死。

张渊渟思考片刻走进小妾院中。

“相爷。”小妾看到张渊渟又来了,以为他是想看看自己,毕竟自己怀有身孕,不管是男是女也是相府头一个,是该重视一些。

张渊渟将下人差遣下去,望着小妾的肚子长叹一口气。

这孩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张渊渟深知自己到时难逃一死,将自己佩戴的麒麟祥云玉佩摘了下来,递给小妾。

那小妾也不敢收,谁不知那玉佩是相爷最喜欢的物件,见此玉佩如见左相。

“你此处多多保重,这是我给我那未出世孩子的见面礼,我会打理好一切,到时你和孩子安州勿要提起我。”

“我会找护卫护送你,此去万般凶险,切勿回答。”

张渊渟指着王翠翠身边的侍卫道:“这是我心腹名叫——张荣,武功极好,他以后就跟着你了。”

“好。”小妾恋恋不舍道,她也知道此次必须走。

张渊渟不知从哪拿出一个镯子,那镯子料如白玉,质地温和,未有装饰,看起来就像个普普通通的镯子。

“这个簪子和镯子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如今交于你,这便是我那孩子的满月礼,以后如果他遇心上人也好有上手的东西赠送。”

小妾听着心惊胆战的,感觉相爷是在交代遗书一般。

“妾本是一富商家女子,后家中被匪徒所洗劫,亲人相继失踪,后相爷承蒙关照于我,将我收入舞女。”

“妾无以为报,只愿跟照顾好腹中胎儿,伺候好相爷。”

见这小妾不想走,张渊渟也不恼。

张渊渟如今脾气好很多,他慢慢跟小妾解释道:“我不求你报答,但愿你将我儿照顾成人,不求他有多高追求只愿他平平安安就行。”

张渊渟还没有说完,眼中便流有泪光,他此生为国为民兢兢业业,在外抵抗北狄,在内整顿官场,辅佐新帝,为后周迎来新的生机,到头来混的连幼子都保不住。

张渊渟作势便朝小妾行礼。

小妾大惊失色连忙扶住张渊渟,堂堂一国丞相给她一妾室行礼。

“还请您务必保护好我子,我子的一切生命安全全靠你了。”

张渊渟没有告诉小妾自己为何要将她们突然送走,小妾也很聪明的没有问。

半夜

张渊渟的心腹护送着小妾离去,小妾泪眼朦胧的挥手道别。

“到安州路上千难万阻,务必小心。”张渊渟不放心道。

小妾何时见一向成熟稳重的一国丞相如此慌张不安,不由笑了一下。

“相爷,我名为王翠翠。”小妾对张渊渟道。

张渊渟一直只知道她叫丹儿,不知她的真名。

“翠翠。”张渊渟反复嚼着这两字。

小妾慈爱的摸着肚子问:“相爷不如提前给我这腹中孩子起个名字,就当是相爷给孩子的出生礼。”

张渊渟冥思苦想半天,他在外监督打仗,在内铲除贪官都没有这么冥思。

“张....凝湘。堆不尽,金粟凝空。”张渊渟道:“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凝字凝聚时间,希望他凝聚安居的时间,跟他所爱之人相守一生,平平安安!”

“张.....凝...湘。”小妾喃喃道。

张渊渟亲自将王翠翠扶进马车,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他的顾虑也没了,他就安安静静等着他的侄儿来。

等纪仰止向张渊渟动手时,正好是苏相嫁女,张渊渟还随了一份厚礼。

张渊渟坐在厅中看着官兵拔剑刺向自己府中的人。

那忠诚于皇帝的白鹰使领使双手捧着一道圣旨,站在门口将光线全部挡完。

来人冷声道:“罪臣张渊渟听旨。”

那圣旨里细细落落的例举着张渊渟所犯的罪。

“罪臣还不接旨!”白鹰使领使怒声道。

“我为何要接?让你主子过来见我。”张渊渟吹了口气将茶的浮沫吹到一旁。

“大胆!还敢这样不敬圣上。”

那白鹰使从未见到有人如此不尊敬圣上。

“我乃先帝亲自派旨辅佐幼帝,你一句话就治我罪过?”张渊渟道。

“哦?张相不服吗?”一个挺拔的身影从门外走来。

纪仰止身上带丝酒气面带红晕走了进来。

纪仰止摆了摆走让白鹰使下去。

“你来了。”

张渊渟给纪仰止递了份包装好的东西,像是糕点。

纪仰止没有动,他望着将自己从小带到大的男人,虽说是他舅但如同他父一般。先帝在他记忆中的身影都没有张渊渟一刻多。

“如今我已然是皇帝,这天下还不是手囊之物,我的幼时的抱负我都实现了。”纪仰止道。

张渊渟摇了摇头:“你错了,你远远没有实现,你只不过是个窝在汴京城的平庸的君主而已。”

纪仰止大怒,很久都没有人这样反驳他了。

“张相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何必这样伶牙俐齿的教育朕,朕是天子!是明君!”

“独你一人是明君?独你一人是天子?”

张渊渟顿了顿喝了口茶水:“你只不过投了好胎,你这样的人万万配不上当天子,当个闲散王爷还差不多。”

“我不想当,是你和母后逼着我!”纪仰止怒道。

他幼时只想当个闲散王爷游山玩水。

“是吗?那你为何放下字画,攻读《帝王则》,还专门堵我去路,让我可怜你教你。”

张渊渟一双深邃的眼睛像是要看穿纪仰止那龌龊的、见不得光的心思一般。

其实当时纪仰止是年纪最小,当天子概率最小的。因一个皇子当做数落他面子说他一辈子都只能当缩头乌龟,当不上皇帝。

后纪仰止拼了命的当上储君,只为出人头地。

纪仰止像是被人揭开伤疤一样,不自在的将头地下。

“你于君!你不思内患,不思进取,不思百姓苦楚,你于皇!不思外患,不思外敌入侵,只想苟且偷生!只想和亲了事,后周在你手上能存几时?”张渊渟怒骂道。

纪仰止听着张渊渟的怒骂:“人无完人,金无足赤。这天下我管控的好,还请张相在地下看好!”

纪仰止直接甩袖离去。

张渊渟望着纪仰止离去的背景喃喃道:“后周亡矣。”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张府被抄家的消息不消半日便传遍整个京城。

波日特得到消息时,手指敲击着桌面大笑。

“这后周唯一的能臣被这昏君所杀,这后周岂不是我囊中之物。”

张渊渟在时主张抗击外敌,张渊渟的计谋让匈奴头疼不已,你永远想不到你是怎么败的,那段时间匈奴看到后周的旗帜都害怕。

如今张渊渟一死,朝中都是求和,波日特只需要是不是骚扰后周,适量的向后周皇帝要取赔偿,那后周皇帝不得乖乖上交。

“快!写信告诉父王。”

张渊渟一死无人替他痛哭,都在庆祝这奸臣死去。

苏府

苏言听到张渊渟被抄家的消息愣了半响,才找回属于自己的声音。

张渊渟与他同朝为官,同为那一届科考的考生,年轻时张渊渟也曾与苏言畅想所言,痛击着朝廷的腐败。

他和张渊渟也曾交过心,也算张渊渟半个老友,如今老友去世,苏言痛苦不已,如今只剩他一个了。

“渊渟.....”

苏言想起记忆中的意气书生曾指点江山说我要当一代名臣,只为百姓谋生。

他也曾为张渊渟为何只为百姓谋生,不为君王。张渊渟当时答道。

“天下是百姓所组成的天下,为百姓谋生才是为治理天下,百姓安宁,才可海清河晏。”

海清河晏!

一代名臣———张渊渟去世。

梧栖山

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对立而坐下着棋。

眼见那身穿黑衣的老人落入下风,黑衣老人嘟囔道:“不来了,每次都是我输。”

红衣老人倒也不恼,只是笑着将棋盘收好。

黑衣老人见桌子上面的镜子出现一丝裂痕不禁惊呼:“怎么回事?”

红衣老人一改笑意严肃的捏了决,掐着手指。

“天下....要变天了。”

黑衣望着他:"什么?"

“张渊渟死了。”

“那倒是个棘手的问题,这后周命数已尽,你答应过那周朝开国皇帝的事情也该告一段落了”黑衣老人无所谓道。

这天下对百姓来言,谁当家做主都不重要,只需要百姓安零即可

“好像有变数。”白衣老人又掐了一下指。

继续说道:“但是这个变数的看着皇帝珍不珍惜了。”

殊不知这天下往后百年的变数,竟在老者的话语中道破。

作者有话要说:OK呀。开始正文了噢,明天开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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