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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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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张荣便起来准备去干点零活补贴家用。

王翠翠悄悄对着张荣道:“我瞧着那湘儿救回来的那个人好像不太对劲,最近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总感觉有大事发生。”

张荣木愣的点了点头:“我看过那个人,行武的根骨,留着吧,反正家里不缺这口饭。”

“你都这样说了,那便留着,走一步看一步吧。”

“嗯,凝湘什么时候走。”

昨天晚上张凝湘就对他俩说他要去找姚百泽的门生肖竹闲,说找他有事,王翠翠和张荣深知孩子大了管不了,倒也没有多问什么。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想干嘛就干嘛吧,莫要回头大步向前走就行。

见张荣走了,王翠翠也回去准备再睡一会。

张凝湘在房内一双眸子一眼不眨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男人的伤昨天晚上已经被温伯志所清理好,只是温叔说这个人好像伤口上面有毒,好在温叔对于毒物研究很是透彻,温叔喂给男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便对着张凝湘说让他这两天注意一下男人什么时候醒来,喂给他一些粥食就行了。

张凝湘闲着无聊数着男人的眼睫毛。

沈珩迷迷糊糊中就闻到一股淡香,像是一股芍药又感觉是桃花香。

“你醒了。”清清冷冷的少年音传入他的耳朵。

沈珩缓缓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含着笑意的桃花眼。

沈珩吓得不顾自身疼痛赶紧往后挪去:“你是?”

沈珩挪个位置才看清少年全貌长身玉立唇红齿白生得一副好相貌。

就算那名满汴京城的第一美女在他面前都得自惭形愧,眼前的少年长的确实勾人,一双桃花眼眼角跟有钩子一样勾住沈珩的眼,让沈珩挪不开眼。

像是个小狐狸精一样勾人,看起来自己好像是他救的。

“我?你先说你是谁。”少年清清冷冷道。

语气中带着一丝欢快与愉悦像是终于放下沉重的包袱一样。

沈珩撒起慌来也是气定神闲面不改色:“我本是一位武生,在路上遇到匪徒所劫,我拼命想守住我的包袱,却被抢走还被一人刺伤。这位兄台你呢?”

张凝湘没有回答他,他上下打量着沈珩像在思考这人的话有几分真。

沈珩被他看的直冒冷汗,感觉此人可以猜透他的内心一般,以往沈珩面对任何人都没有这种感受。

张凝湘平静开口道:“我回家路上遇到你躺在官道,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将你带回来了。”

“多谢恩公大恩。”沈珩拉开棉被想起身给面前的小狐狸精行个礼道谢。

看起来这还是个菩萨心肠的小狐狸。

张凝湘看到沈珩的胸膛红着脸将被子给他盖好轻声道:“你治好了便是对我的大恩,为了治你身上的毒,我熬了两个通宵呢。”

听出张凝湘带着些许孩子般淘气的埋怨,沈珩笑了笑。

“我名姓贾,单名一个明。”

“贾明?这个名倒是有趣。”张凝湘答道:“我叫姚影。”

沈珩:“原来是姚兄,可知这是哪?”

温淮玉见张凝湘迟迟没有出来吃饭,拉开房门:“你怎么还不来吃饭。”

温淮玉见到沈珩醒了喜道:“你醒了,我就说我爹的医术精湛,大罗神仙来了都比不上。”

沈珩警惕着看着突然闯出来的男子。

沈珩:“这位公子是?”

张凝湘:“我堂哥,他爹救的你。”

“是呀,你中的毒好严重呀,迟一点我爹都救不了你。”温淮玉打量沈珩道。

他觉得沈珩有问题,谁人会中那么深的毒。

沈珩一双无辜眼对上温淮玉探究的眼神:“我本是一武生,准备去安州武考遇到山匪,不慎被其所伤。”

温淮玉听着他的解释,但谁又会打劫一个穷武生。

屋里三个人各怀心思,但又默契的没有说出来。

张凝湘感觉到气氛有点不适宜的打岔道:“贾兄,这个伤倒也不严重,过两日便可活蹦乱跳的下地走。”

沈珩:“谢谢姚兄,只是这是哪?”

“魏县,我家。”

沈珩打量着这间房,房间倒是整洁,陈列的整整齐齐,书桌上放着书和砚台,本就不太大的房间,看起来紧紧凑凑的。

沈珩也乏了他刚刚醒伤口还没有完全好,现在脑子也是浆糊一样。

见沈珩闭上眼又昏睡下去,张凝湘将门关上。

温淮玉小声道:“你怎么没告诉他你真名。”

“先生说在外不能说真名,再加上这个人他来历不明,他伤口上面的毒你确定一定是如他所说吗?”

“.......”温淮玉虽疑沈珩,但是也没有想这么多。

“笨蛋。”张凝湘侧眸道。

“那....我.....需要给他说真名吗?”温淮玉小心翼翼问道。

张凝湘:“随便,你讲真名吧,你爹这医馆总不可能作假吧 。”

“也对。”温淮玉不疑有他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里一片祥和,而汴京城沈府兵荒马乱。

沈瑜听到自己儿子剿灭叛军不幸被杀,尸骨下落不明时气急攻心瘫倒在椅子上。

“珩儿,怎么可能被那小小的叛军所杀,尸骨呢?”沈瑜满是愕然的问。

白鹰使支支吾吾道:“打扫战场之时,只找到沈校尉的家徽。”

白鹰使把藏在胸口的戒指拿出来,只见那戒指通体呈暗黑色,那戒指上刻着几朵云纹,这便是吴兴沈氏的家徽。

沈瑜颤颤巍巍的接过那戒指,反复观看回气急攻心终于将藏在心肺中的血吐了出来。

“沈公子尸骨未寒,大将军可要抱住身体呀。”

沈瑜嘴唇沾着血丝对管家道:“送客!”

等白鹰使走后,沈瑜抚摸着戒指眼神中透露着绝望,中年丧子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岂能不让他感到绝望,沈珩是他唯一的孩子也是最值得骄傲的孩子,如今离他而去。

苏语谨听到沈珩被叛军杀害的消息已是半个时候后,苏语谨风风火火的跑到正厅望着正在悲哀的沈瑜道:“真的?”

多年夫妻,沈瑜怎能不知苏语谨的意思,沈瑜沉重的点了点头。

苏语谨顿时泄了气一样瘫软在地。

“夫人!”身边丫鬟惊呼,沈瑜赶忙将苏语谨扶在位子上。

“尸体呢。”苏语谨压着悲伤问道。

她这么多年只生了这么一个孩子,将全部心血都给了沈珩,眼瞅再过几年快要看到沈珩成亲了,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

沈瑜道:“尸骨没有找到。”

苏语谨从绝望中找到一丝生机,没找到就代表有一丝机会还活着。

“但是,他家徽被找到了。”

人可以死家徽不能丢,这便是祖训,苏语谨有一瞬间从天堂跌入了地狱,她知道如果家徽被丢了,那说明沈珩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苏语谨眼里透着一丝悲凉,悲凉中带着绝望。

良久才回过神。

“那派人去找了吗?”

沈瑜焦头烂额这两天安州出现好几股叛军,打着———天下亡,清君侧的口号。

“派人了,只是安州出现叛军,这几年叛军层出不穷,刚把雍城的叛军镇压,安州又出现了,怕是找不到。”

“你说珩儿是在安州失踪的?”

苏语谨听过安州,顿感头晕,叛军中势力最大的便在安州汝县。

“没事,我已经秘密派亲兵去安州秘密寻找了,珩儿吉人自有天相。”沈瑜安慰道。

“我过两天也要去镇压叛军,陛下刚刚下的旨意,你勿要将身子搞垮。”

苏语谨哭道:“怎么一个二个都要去镇压,珩儿尸骨未寒,你如今也去,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就不活了。”

沈瑜望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夫人安慰道:“司天监监主在珩儿出生时说过,珩儿一生富贵命,只是束冠之年前后两三年有祸事,但有贵人相助,你别不放心了。”

苏语谨看着沈瑜走后,抹了把眼泪对心腹丫鬟道:“摆轿,我要去苏府。”

苏语谨知道沈瑜虽入官多年,但是人脉还是比不上自己父亲——苏言苏丞相。苏相年轻人游逛山水,结识不少英雄豪杰,刚好有一些就在安州,在安州也算说的上几句话。

再加上自己二哥如今已在朝中官居要职。

苏承枫知道自家小妹回了相府,赶忙赶回相府,一进相府就看到苏语谨在苏言面前哭。

苏承枫火冒三丈:“是不是那沈瑜欺负你,哥哥这就给你报仇!”

说着苏承枫就要转身去大将军找沈瑜算账。

苏语谨连忙拦住自家哥哥:“不是他欺负我,是.....珩儿不见了。”

“怎么回事?”

苏语谨又三言两语将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如今安州确实叛军猖獗,朝廷很是头疼。”苏承枫也知道当今陛下无能,百姓民不聊生,但是他如何上奏朝廷都置之不理,这朝廷如今由晋王———纪仰意所把控,那皇帝只顾着钻研长生之法。

苏言:“安州哪里失踪的?”

苏语谨慢慢止住哭声,回到家她的主心骨便回来了。

“听说是魏县一代。”

“魏县......”苏言道。

苏承枫:“魏县是哪?”

苏言敲了一下苏承枫的头:“叫你好好读书,你非要去看那张府侍卫。”

“张府?张府不是被.....”苏语谨问道。

苏言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没有回答她。

苏承枫摆摆手故作不在意道:“都是陈年往事了,不值一提。”

苏言道:“我倒有好友在魏县附近,他在魏县也算是一代富商,说的上几句话,我派人给他书信,让他去找找。”

苏语谨笑答:“那便多谢爹爹。”

等苏语谨走后,苏言瞪了苏承枫一眼:“你怎么回来了。”

苏承枫不在意道:“我妹妹回来了我不能回来看看。”

“哼,你怕不是想打听那个人的下落。”

“那你知道那个人在哪里吗?”

“这就是你多年不结婚的原因?”苏言怒道。

在他看来自古往昔都是阴阳结合,岂有阳阳结合的道理。

当年张府被抄家时,苏承枫哭着求着苏言出面保住张荣,被苏言严词拒绝关了起来,后来苏承枫不顾苏言说要动用家法,也要去乱葬岗找寻张荣尸首,但是怎么也找不到,苏承枫这么多年都在找寻张荣。

“父亲如此这样,那我便走了。”

苏承枫的样子让苏言气的捂住胸口。

“逆子!”

安州清河县

陈二川便是一家之主,他原本有个哥哥,但哥哥不幸夭折后他母亲生了三男一女,在他十九岁时他母亲生下一个女孩便血崩而亡,他父亲成天好赌,他们逃离家乡来到清河县谋求生计,不幸的是妹妹一年前偷跑外出玩被蛮族虏走,至今下落不明。

陈二川望着粮袋里所剩无几的粮叹了口气,如今正逢乱世,他家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揭开锅盖了。

“哥,家里是没有米了吗?不行我把我的书卖了。”说话之人正是陈二川的四弟——陈四川。

陈四川是他家唯一的读书人,只是天资对于读圣贤书没有太大感觉,唯独只爱读兵书。

陈三川道:“四弟你说什么呢,当年在母亲墓前发过誓,就算饿死也要供你读书。”

谈起母亲,陈二川便忍不住想哭,他记得母亲在时总喜欢用布有老茧的手掌摸着自己的脸庞哀叹。

陈二川望着布袋里面的粮食:“行了,今天中午吃野菜粥,下午三川和我一起去看看叛军营看看,听说叛军营招人。”

陈四川:“我也去。”

陈二川板着一张黑脸:“去什么去,你好好读书。”

母亲临终时的遗言陈二川不敢忘。

陈二川吃完饭收拾好便带着陈三川去叛军营。

这叛军营是清河县附近百里势力最大的叛军名叫———清河教。打着便是‘苍天已死,大周无道。今尔灭周,但请周公助我!’

陈二川看着人山人海乌鸦鸦一片来投奔清河教的,不禁感叹这乱世让多少百姓活不下去呀。

登基姓名的兵卒拿着户碟:“陈二川,清河县本地人。”

“是是是,官爷,陈二川正是在下,后面的是我弟弟陈三川。”陈二川点头哈腰道。

兵卒看了一眼后面的陈三川道:“行,看你态度不错,你俩一个排。拿着条子去那边领东西吧。”

“谢谢官爷。”

陈三川看着四周乌鸦鸦的人,他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场面,到底是心虚。

陈二川见自己弟弟这副样子:“腰板挺直,不管任何时候都不可以将腰板塌下。”

母亲曾经教过他无论何时何地都要脚踏实地,不可急功近切。

“好。”陈三川很新服自己二哥。

陈二川根据刚刚那兵卒的指示,便看到一个帐篷里正在闲睡的兵卒正在打鼾。

陈二川也没有打搅,他跟陈三川在旁边等着这兵卒睡醒。

主帅帐篷内,赵桐望着沙盘上面的城池,虽然近在咫尺但他也黔鹿技穷,前两日那汴京城派人将他后方军营所击溃,他的妻儿老小以及军师全部死于刀下,如今他急需人才,也这是他着急扩充军队的原因。

赵桐深深吸一口气准备出去走走,看看招人招的怎么样了。

赵桐看着陈二川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站在那分发物资的兵卒旁边不敢吱声,他便觉得这个人有大造化。

“你怎么让你发物资你都睡着了。”赵桐身旁的走上去。

兵卒认出是赵桐身边的人赶忙赔礼道歉道:“最近舟车劳顿,在下有点小倦,现在就好好干。”

兵卒见旁边的陈二川恭恭敬敬站旁边等着他,顿时对这个人充满好感:“你是来领物资的吗?”

“是的。”陈二川恭恭敬敬的将自己和陈三川的物资条交给兵卒。

兵卒看了一下盖好章,指着旁边的帐篷说:“那就是领取物资的地方。你和你弟弟进去找吧。”

赵桐拧着眉,他倒不知自己军营还有这种人:“那个兵卒不用留着了,刚刚那两个年轻人去查查是哪里人,安排进机构营。”

机构营是待遇最好的,也是赵桐的亲兵,里面大部分都跟赵桐沾亲带故。

当陈二川安顿好后,被人领着进入机构营,陈二川为人憨实又会讲话聊了一会就跟睡在一个帐篷里面的人熟悉了起来。

“如今咱们这哪里都好就差一个军师,前两□□廷刚派人攻打咱们后营,将军师杀死。”旁边的人道。

陈三川想起自己四弟熟读兵书,他看着这军营不错,便想拉着自己四弟过来混个军师。

当陈三川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自己二哥时,陈二川狠狠的给了他一肘子:“军营如此乱。初来乍到你就想把咱四弟拉过来,至少等混熟了,搞清楚了再说。”

陈三川听出来二哥不反对只是现在还不太熟。

“那我们好好争军功,到时候出人头地了,有本事了也让娘放心。”

两兄弟正在这把聊着,还准备将自己刚刚领的口粮和钱分出一半,托人给陈四川。

殊不知另一边主帅军营,赵桐托人打听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赵桐心腹道:“查出来了,那人叫陈二川,在他旁边的是他弟弟陈三川,他们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哥哥夭折了,母亲在生他们妹妹的时候就死了,只是可惜那个妹妹一年前被匈奴虏,他们那个四弟,听说那个四弟.....”

“那个四弟怎么了。”赵桐道。

“听说那个四弟熟读兵书,就是不读圣贤书,考了几年都考不上。”

赵桐一听这不就是自己想要找的军师吗,天助他也,将一个熟读兵法的人送到他面前。

“去将陈二川和陈三川带来。算了我亲自去。”

赵桐大步向机构营走去。

赵桐见到陈二川便拉着他的手套近乎道:“贤弟呀。”

陈二川还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

“你是?”

赵桐旁边的亲卫道:“这是领袖,你还敢无礼。”

赵桐不满的侧眸看了一眼亲卫马上又和颜悦色的对陈二川说:“我前两天做梦,梦到一位贤弟带着宝来我这里,如今一看便是贤弟你呀。”

陈二川哪知道啥是宝,自己穷的饭都吃不上了哪里还有宝。

见陈二川的疑虑,赵桐道:“听说你那四弟熟读兵书,整个清河县都有名。”

“我们想请他来做军师,放心,他做了军师后,你们兄弟三人绝对都是在一起的。”

陈二川委婉道:“家弟自由愚钝恐怕难当大任。”

赵桐却在不管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算是人才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自己原本那个军师就是半吊子,现在遇到一个好的,怎么可能放手。

"你太谦虚了,我已经派人去接他,想必过一会就回来了。"

见赵桐这么诚恳的说,加上如今看来赵桐军营一切都好,规模也大,再加上自己兄弟三人性命在人家手里,胳膊拧不过大腿,陈二川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希望自己的决策会对自己一家带来好处,希望是对的。

陈四川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去私塾,便看到几个袖口系着红巾的人走了进来。

“谁是陈四川。”

陈四川咽了咽口水,他知道袖口系红巾的便是自己哥哥去投奔的清河教,只是不解为什么清河教要找自己。

陈四川弱弱道:“是我。”

赵勇看着一副文弱书生模样的陈四川感觉到有丝不可置信。

这乱世中书生都练了一番能保命的武艺,哪有人跟他一样细皮嫩肉的,活像个小馆。

“是你?可有证明。”

陈四川将自己身上的户碟交给赵勇,赵勇对比了半天才相信面前的人就是陈四川。

“你哥哥陈二川说不放心你一人在家,特喊我接你。”赵勇按着自家表格交待的话说。

陈四川:“我二哥吗?”

陈四川仔细想一想也是,也有可能是自己哥哥得到将领赏识成为一个小头领,特喊自己过去 ,张家三兄弟都是脑子缺根理智的弦。

赵勇道:“陈二川得首领赏识,刚刚得了一个小头领的官职。”

陈四川不疑有他收拾好便跟赵勇一起踏往清河教的路上。

这一踏便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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