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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封故人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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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一封!主人的信!”鎹鸦叽里咕噜的重复着这一句话,盘旋着降落在院子中打扫落叶的女孩肩膀上。

鎹鸦用翅膀拍打着女孩的短发,扯着嗓子叫道:“雪十!雪十!是主人的信!”

“青羽,你又认错了,我是玖夏,雪十还在睡午觉呢。”玖夏摸了摸青的脑袋,把绑在它腿上的信件取了下来。

青羽好似生气一般啄了啄玖夏的脸颊,又叽里咕噜的重复道:“玖夏!玖夏!”

玖夏好脾气地给它顺了顺羽毛。“你喜欢的点心雪十早就准备好啦。”

青羽这才满意地抖了抖羽毛。

回到香室内,玖夏十分恭敬地双手奉上信件:“寻大人,您的信。”随后她便隐入角落的阴影之中。

“谢谢。”寻道过谢,动手拆开信封将信纸铺平,企图用信纸上的划痕分辨信上的内容。

可写信的人似乎还没有习惯用钢笔写字,他没能分辨出来多少内容,只能叩了叩身边的香炉,求助道:“熙,快帮我看看。”

话音未落,一缕轻烟自香炉中溢出,慢慢凝聚成了一个模样和寻相差无几的人形。

熙接过信仔细看了,说:“是鳞泷的信,他想拜托你帮一个叫灶门炭治郎的剑士。”

听到这个名字,一些陈年旧事浮出记忆,令寻颇有些怀念,“鳞泷啊……距离上一次通信也应该超过二十年了吧。他没说原因吗?”

“信里说,灶门炭治郎是他培养出来的剑士,但他的妹妹灶门祢豆子变成了鬼,还一直跟在灶门炭治郎身边协助他。鳞泷以性命担保她的意志力强大,没伤过人也绝对不会伤人。所以请你看在过去的交情上,在鬼杀队审判他们兄妹的时候帮助他们。”

“作为剑士包庇鬼已经是违反队规了,按照队规是要被处死的。可是作为一个哥哥,他却是一个称职的好哥哥。”

寻垂眸思考了片刻。

“熙,帮我回信,就说我知道了,不过我要亲自确认灶门祢豆子真的不会伤人再帮他们。”

青羽跳进屋子里,用喙扯了扯寻的长辫,扯完还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背讨要点心。

熙一把将它抄起来,威胁它:“再对寻这么不礼貌,我就把你烤了!”

青羽扑腾着挣脱了熙的双手投进寻的怀抱,还特别嚣张地冲着熙叫了两声。

一魂一鸦眼神电光火石地对峙了一会,雪十端着两盒点心推开了香室的门,青羽的注意力立刻就被点心转移走了。

“回回你都说要烤了它,熙,你看它都不怕你了。”寻笑吟吟地掰碎了半块米糕,放在手心让青羽一下一下地叨着,“青羽,能告诉我灶门炭治郎领了哪里的任务吗?”

青羽叨完了点心,吱吱呀呀地回答:“那田蜘蛛山!那田蜘蛛山!”

寻的笑意明显褪去了一大半,连窗外的风都停滞了。

他将回信放进青羽脚上的竹筒里,放飞之前还对它说:“代我和弟弟向鳞泷还有狭雾山的孩子们问好。”

虽然看不见,寻还是执意通过风声目送着青羽远去。随后他又吩咐:“玖夏,雪十,去准备一些驱虫香和解毒药,要准备多一些,让鎹鸦分发给一同前往那田蜘蛛山的队员。”

“是。”姐妹二人齐声回答。

“熙,我以为你会阻拦我。”

“那也要拦得住才行。”熙长叹一口气,“就你这倔驴性子,我拦得住?”

寻终于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在藤之家休整完毕后,鎹鸦天王寺松右卫门扔给炭治郎一个香囊,扯着破锣嗓子喊:“这是上级分发的驱虫药和解毒药!要拿好!要拿好!”

小麻雀也给善逸叼来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囊。

炭治郎凑近嗅了嗅,惊奇道:“好香啊。不过,伊之助没有吗?”

伊之助双手叉腰,神气哄哄的:“本大爷百毒不侵!才用不上这些东西!”

炭治郎却在想另外的事情。

这个香囊有一丝不容易被发现的气息,和鳞泷师傅送给他的“引路香”很像。

难道这些香囊也是出自那位叫寻的神秘人之手?

在出发前往最终选拔之前,鳞泷师傅给他带上了除厄面具,还塞给了他一枚香丸。

“鳞泷师傅,这是什么?好香啊。”他问。

“这是老夫的一位故人制作的‘引路香’。如果哪天你不小心死在了杀鬼的路上,这枚引路香就会指引你的灵魂去到他身边。有未了的心愿也可以告诉他,他会帮你实现的。不过,孩子,老夫还是希望你用不上它。”

炭治郎又问:“鳞泷师傅,那他又是谁呢?”

鳞泷微微昂起头,声音中不自觉充满了怀念:“他的名字,叫寻。他是一位卓越的调香师,亦是救人无数的医师。日后你若有幸见到他,就替老夫带一句问候吧。”

“但是完全不了解他啊……他在鬼杀队待了五十年应该已经成老爷爷了吧,如果他是个脾气不好的老爷爷,要怎么把鳞泷师傅的问候带给他啊。”炭治郎很丧气地想。

善逸看着他的表情,一脸惊恐的用手指戳了戳炭治郎的手臂。

“是这药有什么问题吗……看你的样子好像是吃下去就会被立刻毒死的样子……”

炭治郎立刻正色回应:“没有的事!这些药都很正常,吃了不会死人的!”

松右卫门叨着他的脑袋催促道:“立刻前往!那田蜘蛛山!立刻前往!那田蜘蛛山!”

炭治郎不堪其扰,只能捂着脑袋一路狂奔。

善逸也哭嚎着追了上去。

伊之助不甘示弱:“鱼糕权八郎!我一定会超过你的!”

“是灶门炭治郎!!”

经过半天的奔波,三人都在鎹鸦的带路下先后抵达了那田蜘蛛山。

在小道尽头,他们看到了一个银色长发,和他们一样身穿队服的少年。

善逸:“我就说任务地点很可怕吧!前面有妖怪!长着白头发的妖怪!”

“别乱说善逸,他穿着队服,是和我们一样的鬼杀队队员!”

炭治郎逐渐放缓脚步,习惯性地向那人打招呼:“你好,你也是来执行任务的吗?”

少年回头,炭治郎发现他还有一双澄澈如天空的蓝色眼瞳,而且竟然还是非常罕见的异色瞳。

炭治郎无法形容看到他时的感觉,不过仅凭这一双澄澈的眼睛,他就已经确定眼前的少年一定是一个温柔而坚定的人。

少年温声回答:“嗯。这么说你们也是来执行任务的?那我们可以做同伴吗?”

炭治郎爽快答应了:“当然可以!我叫灶门炭治郎,这位是嘴平伊之助,这位是我妻善逸。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少年粲然一笑,答:“叫我熙就好了。”全然不顾弟弟在脑海中嚷嚷。

熙:你!借走我一只眼睛还要把我的名字也借走是吧!

银发少年正是隐瞒身份的寻。

寻:“反正互换名字恶作剧我们小时候又不是没做过。”

不过这无伤大雅的玩笑立刻就被父母识破了而已。

“你们难道感觉不到那里面很奇怪吗!里面跟没有活物一样!什么声音都没有!”善逸歇斯底里地捶打着地面,浑身上下都抗拒着这次任务。

寻脸上的笑意消失,附和道:“的确,这座山像死了一样。按理说这么茂密的森林,不应该连虫鸣都听不到。”

四人在这一刻达成了共识。

这次的对手,恐怕比以往遇到的鬼加起来还要难缠。

善逸吸了吸鼻子,往前挪了几下,偷偷扯扯炭治郎的衣角,怯怯懦懦地发声:“炭治郎……要不,要不这次任务就别去了吧……那里真的很危险……”

寻走上前,蹲下与善逸平视。“可是天已经黑了,善逸确定要留在这吗?”

善逸权衡了一会,虽然眼角还挂着泪,声音也可怜巴巴的,还是点点头,答应一块进山。

四人进山没多久身上就缠上了许多蛛网,寻从口袋中抓出一把粉末撒向空中,淡蓝色的火焰立刻蔓延,燎尽了蜘蛛网。

“看来这座山的鸟虫都被蜘蛛吃掉了,怪不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炭治郎一如既往地惊叹:“好厉害!不过这么做很危险的吧,万一把树木都烧着了了怎么办?”

只不过炭治郎这话刚说出去没多久,原本被烧干净的地方立刻就被蜘蛛结了新的网。

善逸好不容易撑起的勇气一瞬间灰飞烟灭。“蜘蛛,我最讨厌蜘蛛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警惕起来。炭治郎挥刀砍断一只企图爬到他身上的蜘蛛,提醒身边的同伴:“小心,那些蜘蛛会爬到人身上!”

善逸感觉到后脖颈有东西在爬,伸手一拍,恶臭随即侵袭了他的鼻子。

肮脏尖叫响彻夜空:“这是什么鬼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小鬼,吵死了!”幕后鬼不耐烦地骂了一句,“那就丢给他好了。”

一根极细的蛛丝缠住了善逸的手腕,将他高高地抛向空中,又扯着他深入丛林,炭治郎都来不及抓住他。

惨叫逐渐消失在丛林里。

炭治郎慌了:“善逸!!”

寻见状急忙吩咐青羽:“跟着善逸!”

“炭治郎,让你的鎹鸦立刻回本部请派柱级剑士来支援。”

“好!”

幕后鬼觉得自己解决了一个烦人小鬼,更疯狂地舞动指尖的蛛丝:“我可爱的人偶们,跳舞跳得更欢快一些吧!一直跳到手和脚都断掉也别停下!”

不远处又传来了刀剑相撞的声音,三人循声而去,竟然看到鬼杀队员在自相残杀。

炭治郎蹑手蹑脚上前,拍拍那名看起来还算聪明的队员,向他道明来意:“我是前来支援的剑士,灶门炭治郎,癸级。”

那名剑士在听到了炭治郎的等级后,原本升起的希望落空,抱怨着:“为什么不是柱……低级剑士来多少没用的!”

寻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安慰道:“是安神的。别着急,多坚持住一会,本部马上就会派遣柱来支援了。现在先跟我们说说这里发生了什么吧。”

可能是刚刚吞下的药丸起了作用,剑士冷静了下来,说了进山以来发生的事情。

“我叫村田,我是接到了鎹鸦的指示才来到这里,当时一共有十名队员。可是进山没多久,其他人变得奇怪,还开始拔刀攻击身边的人……我……我没法朝着队员拔出日轮刀……”

说话之间,那些行动不正常的队员已经提着刀朝着他们走来。

寻又抓出一把粉末撒向那些队员,淡蓝色的火焰迅速点燃了那些细到几乎看不见的蛛丝。

“是蛛丝!”

炭治郎不断地切断那些队员身上的丝线,那些蛛丝又被小蜘蛛连接了起来,接着操控剑士攻击他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熙,伊之助!有办法能找到幕后操纵丝线的鬼吗!”

伊之助停止了踩蜘蛛的行为,听到炭治郎的话,很骄傲地指着自己:“纹太郎!看好了!”

炭治郎一边应对着被控制的剑士,还不忘纠正伊之助:“是炭治郎!”

兽之呼吸·柒之型,空间感知!

伊之助敏锐地感知着“领域”中的每一处空间,附近的地形,树木都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了一张地图,很快伊之助就确定了幕后之鬼的位置。

而那只鬼竟然只是一个看起来羸弱的女子。

解除呼吸法,伊之助兴奋地指着一处方向,大喊着:“找到了!在那!”

“既然已经探查到了幕后之鬼的位置,那这里就交给我和村田先生,你们只需要斩断鬼的脖颈就好了。”

“一柱明香去,八方引魂归!”

庞大的结界以寻为中心迅速展开,结界内烟雾弥漫,像拥有生命和自我意识的风,切断了蛛丝,还稳稳托住了脱控的剑士。

只是,寻不再动作,原本就苍白的脸色也因此变得更加苍白。

“请速战速决,这么庞大的术式我坚持不了多久的。”

炭治郎坚定地点点头:“明白了。伊之助,我们上!”

伊之助:“哼哼哼!我一定会比你更早砍掉那只鬼!”

蜘蛛妈妈惊慌失措地拉扯着指尖的丝线,对抗着那股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只是她的蛛丝已经无法回馈给她有用的信息,她所谓的人偶都脱离了她的控制。一想到“丈夫”和“小儿子”的指责和惩罚,蜘蛛妈妈哀声连连,企图用蛛丝控制那些剑士自杀:“完了……我闯祸了!!控制不了……那就去死!去死!”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蜘蛛妈妈呆呆愣愣地看着指尖断掉的蛛丝,又抬头看了看从天而降的猎鬼人,心底竟然不害怕了。

“可是死掉了,就解脱了……”

她这么想着,然后抬手,迎接属于自己的,最温柔的死亡。

冷汗不停地顺着寻的下颌骨往下滴落,而他的神情却丝毫未变,仍然冷静应对着,指挥风刃救下那些被控制的剑士。

忽然间,所有蛛丝都失去了牵引。

寻收了结界,明白炭治郎已经成功斩杀了这只幕后之鬼。

“……村田先生,请把受伤的剑士都带出这座山等待救援。我现在动不了了,所以,麻烦了。”

村田没有听从他的话,把刀收入刀鞘扶住摇摇欲坠的寻:“你还好吗!”

“我没事的,只是需要休息。”

村田仍是不放心。“可是……把你一个人丢在这怎么行啊。”

寻摇摇头,勉强扯出一丝笑:“我弟弟在呢。”

原本弥散在周围的烟雾聚拢了一部分,塑成了熙的模样。

他把哥哥扶到树下休息,回过头别扭又冷硬跟村田道谢:“刚刚的事,谢了。寻有我照顾,你去帮那些还活着的剑士就行。”

村田看着突然出现在身边的少年,瞳孔地震,目光不停地在回转在兄弟二人之间,甚至忘了说些什么。

寻终于是喘匀了气,声音平和又不失锋芒地说:“我和弟弟的真实身份暂时不方便透露,请村田先生暂时向炭治郎他们保密。”

村田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呆若木鸡地点点头,迈着机械的小碎步离开了。

熙一边徒劳地给哥哥拭去脸上的冷汗,一边埋怨道:“这次怎么被消耗成这样?如果这里是香行域,瞬间剿灭这里的所有鬼都不在哥哥话下吧。”

熟悉的嫉妒气息蕴绕在鼻尖,寻并不在意,只是柔声解释:“世界意识对我的压制越来越强烈了……只要展开香域的范围过大就会无法动弹,还会消耗大量灵力和体力……真是不好的感觉。”

青羽此时也飞回了寻的身边,打报告说,善逸独自解决了一只鬼,只是伤的有点重。它一向是一只很有同情心的小鸟,所以特地来找主人寻求帮助。

毕竟再不去救人善逸可就要死掉了。

寻有点遗憾,半开玩笑地告诉它:“富有同情心的小鸟先生,你看我连帮你理羽毛都做不到了,更不要说去救人了。”

青羽不理解,歪头盯着主人表示怀疑。

熙也难得没跟青羽吵架,替哥哥给它顺了顺羽毛,放轻了声音跟它说:“别闹了,寻现在很累。本部的支援应该也快到了,快去给他们带路,让他们快点过来。”

青羽虽然平时非常看不起这个神出鬼没的人,不过看在他和主人是兄弟还长得一模一样的份上,这次也是乖乖听话了。

青羽离去后,一团阴影罩住了寻,阴冷的声音从不远的上空传来:“就是你,协助那两个小鬼杀了我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异色瞳的设定源自寻崽的点触彩蛋,在痒痒鼠里点他的头他会短暂地恢复视力,直观体现就是眼睛的颜色变深了,所以瞳色变深=恢复视力,只有一只眼睛看得见=异色瞳

给寻崽加了debuff,毕竟痒痒鼠的战力体系放在鬼灭那是降维打击,寻崽的完全体怕不是能单吃无惨,后期会逐渐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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