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青羽就叽叽喳喳地吵醒了主人。
少年睁开惺忪的双眼,简单梳洗过后,给青羽掰了块点心犒劳它。“昨晚你做的很好,今天可以多吃一些,雪十不会怪你的。”
青羽却迟迟不肯下口,它记得,主人掌心有伤。
只见主人笑着问它:“小鸟先生是在担心我的伤口吗?”
虽然知道主人是在打趣自己,青羽仍旧是点了点头。点心可以不吃,但是绝对不能伤到主人!
寻脱下手套,将干干净净的双手展示给它看:“你看,哪里有伤口嘛。”
虽然青羽的小脑瓜并不是很能理解,但青羽心疼主人,所以拍拍翅膀飞到了一旁的架子上,叨着食盒里所剩无几的鸟粮。
啧,还是雪十做的点心好吃。
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叩门声响起,在得到寻的同意后,门外的雪十才推开门,把食盒提了进来。
食盒很重,她几乎要记不清寻上一次这么能吃是多少年前了。
看来昨晚的战斗消耗了他不少灵力,这得是多难缠的对手啊……
不过出于尊敬,她没有多问,仅仅是把疑问埋在心里,静静地离开。
熙屈起手指不轻不重地在哥哥头顶磕了一下,“又没人跟你抢。”又顺手拿起梳子理顺了那些稍显凌乱的银发,娴熟地替他编辫子。
在过去那段相依为命的岁月里,他经常这么做。
寻忙着干饭,没空理他。
很快,辫子编好了,寻的干饭大事也解决了。
俩人难得没有互怼,静静享受了一段和平时光,直到清脆的叩门声再次响起。
一个精致得像瓷娃娃一样的女孩在门外朝他们微微鞠躬。熙不太认得她,只知道她是耀哉的孩子。耀哉和天音的四个女儿长得都很像,不过听声音,这次来找他们的应该是雏衣。
白发紫瞳的女孩却没有回答身份的问题,只是带着十分模式化的微笑和语调传达了父亲的邀请:“父亲大人诚邀您二位,一同参与此次的柱合会议。”
“好。既然你来了,就顺便把这个带回去给耀哉和辉利哉。”
寻合上了手边的木盒,递给了女孩。
女孩接过木盒,又是十分尊敬的欠了欠身:“我替父亲大人和辉利哉,谢谢您这么多年的庇护。”
日头微微偏西,寻慢慢悠悠地到达了会议现场,九柱除了不死川实弥都已经到了。
而此时一名隐部队员正在揪着炭治郎的耳朵大声嚷嚷。
“炭治郎在昨天的战斗中受了伤,请对他温柔一些。”寻轻声提醒。
后藤一愣神,不自觉地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趴在地上的炭治郎终于是在一声声吵闹中睁开了眼。
他紧张又茫然地环顾四周,陌生的人和环境让他内心逐渐不安起来。
祢豆子,祢豆子呢?
后藤看着这躁动不安的小子,担心他惹怒了柱,又给他一巴掌,凶巴巴地说:“在柱面前给我安分点啊臭小子!”
炭治郎看着眼前的十个人,懵了。
柱?柱是什么?
熙怎么也在这?他也是柱吗?
不过他并没穿着队服,而是换上了一身精致繁复的银白服饰,腰间和手腕也点缀着银饰,看上去是那样的美丽,却和环境格格不入,仿佛他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长着火焰颜色头发的魁梧男子精神抖擞且声音十分洪亮地说:“在柱合会议正式开始之前,先审判这名包庇了鬼的少年!我认为!该直接处以死刑!”
其他柱纷纷附和,义勇只是看了一眼炭治郎,一言不发。只有那个编着三股辫的女孩卷着头发,又娇又怯地说:“我觉得……还是等主公大人来了再决定这件事吧,贸然做决定不太好……”
炭治郎本想辩解一番,只是昨天在带着祢豆子逃跑的时候,他的下颌骨被一个拿着玫红色日轮刀的女孩踢裂了,导致他现在没法正常说话,一张口就疼的厉害。
蝴蝶忍拿出一个葫芦,喂他喝下了带着止疼药的水。
“现在,请好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包庇一只鬼吧,灶门炭治郎。”
身上的疼痛感减轻了不少后,炭治郎坐正,详细讲述了这两年的经历,并且一再保证,妹妹绝对不会伤害人类。
宇髓天元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一开口就是质疑:“说来说去都是些没用的话啊,只会一味地做出保证而不会证明,真是不华丽。”
炭治郎却不管这些,他四处张望着,呼唤着妹妹的名字。
“妹妹?你指的是这个箱子里的鬼吗?”不死川实弥提着渗着血箱子走到众人面前,虽然笑着,却浑身散发着戾气。
“不死川,对鬼这么温柔可不是你的作风。”有一郎冷冷撇了他一眼。
无一郎则是抬着头,盯着空中的云发呆。
“是主公大人的命令。”蝴蝶忍低声提醒。
“带着鬼的剑士是该被处死,不过我更在意的是,”倚在树上的伊黑小芭内阴阳怪气地指着寻,“一个连刀都拿不起的外人,混进柱合会议的审判现场,鬼杀队本部的守卫人员是不是该换一批了?”
蜜璃顺着小芭内指的方向看过去,粉红泡泡不断溢出:天呐!真的会有这么精致的少年吗!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好特别!
而这时,两名白发紫眸的女孩齐声道:“主公大人,驾到。”
炭治郎看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青年,有些懵。
这位就是主公大人?看上去也并不是那么健壮,是受伤了?还是生病了?
“小芭内,寻是我邀请来参加会议的。”耀哉扫视了一遍在场的所有人,由衷地感到高兴,“半年一次的柱合会议,熟悉的面孔一个也没有消失,真是莫大的幸运。”
在场的所有柱都自发地列成一排,单膝点地,像等待检阅的士兵。
小芭内微微低头,表示认错。
实弥率先开口:“看到您贵体安康真是太好了,诚挚地祝福您今后万事顺遂。”
“谢谢你,实弥。直接进入正题吧,这次的会议之一,关于灶门兄妹。”耀哉转头询问一直默不作声的少年,“寻,你认为呢?”
炭治郎一惊,艰难地转过头盯着少年。他就是寻?他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自己闻不出来他在说谎?
而且怎么看着……也不像是老爷爷的样子,年纪看着和大家差不多啊……
而银发少年一颔首,回道:“炭治郎和祢豆子对抗下弦五时,我在场。而且在我受伤的时候,灶门祢豆子并没有袭击我。所以我认为,他们兄妹可以留下。”
蜜璃继续散发粉红泡泡:神秘的少年竟然公开支持这个可爱的孩子!这也太棒了吧!
不死川实弥虽然浑身戾气,却是对耀哉尊敬有加,仅是低着头质疑:“主公大人,我并不认为一个双目失明的人能亲眼目睹鬼对抗鬼。”
竟然是双目失明吗?!炭治郎一整个被惊呆了。
回想起昨晚的经历,让他更加震惊。
……完全不像一个盲人啊。
耀哉闻言,轻轻点头:“寻既然在场,那么,我相信他。”
杏寿郎非常正义凛然地出声反对:“虽然您是我们尊敬的主公大人,但是!请恕我不能赞同您的决定!灶门祢豆子不会攻击人类仅仅是灶门炭治郎和这名少年的一面之词,除了他们没有人能证明这点!”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绝对不能用人命去证实任何危险的事情!”
“炎柱言之有理,不过,请让我证明我所言非虚。”
寻走到炭治郎面前,喂他吃下一枚药丸,把手放在他的头顶安抚道:“不用担心我会伤害你。为了让大家相信我们俩,炭治郎,请仔细回忆昨晚的情景吧。”
而炭治郎脑海里却同时出现了另一道声音:“你师傅鳞泷左近次曾经帮助过我,他拜托我要在这种场合帮你和祢豆子。不用怕我会对你做什么,这只是我在还他的人情。”
炭治郎忽然想起来了,鳞泷师傅确实有说过,如果遇到寻,可以无条件相信他。
他抬头,冷不防对上了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眸,有些被吓着了,但他却在这双眼眸中看到了关心和信任。
“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持冷静,这是对你和祢豆子的考验。”
所有人或好奇,或质疑地盯着眼前的少年,看着他在手中凭空幻化出一鼎小巧精致的香炉。
少年则是不紧不慢地解释:“我把炭治郎的记忆制成了梦境,只要大家跟随我的指引便可进入其中。我记得,当时忍小姐是见过我和炭治郎的,如果梦境中的细节与忍小姐记得的一致,应该能证实我和灶门炭治郎的说法。”
末了,他还偏过头问了一句:“耀哉想看看这段记忆吗?”
九柱中八柱都被最后一句震撼了,这名少年到底什么来头,竟然直呼主公大人的名字!
耀哉本人则是笑回答他,“乐意至极。”
在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后,寻揭开了香炉的盖子。“那么,我以琉璃心一颗,邀诸位入梦。”
异香慢慢弥散开来,所有人都闭上眼,意识跟随着指引步入幻境之中。
等再睁眼时,蝴蝶忍虽有些不甘,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段记忆,没有任何问题。”
杏寿郎:“真是既奇妙又特殊的感觉!简直像在亲身经历一样!这两名少年的说法似乎有了不低的可信度!”
实弥却依然持反对意见:“主公大人,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他们的说辞和刚刚的记忆并不足以证明灶门祢豆子以后不会伤人。主公大人,在下得罪了。”
他把手中的箱子抛向耀哉身后的房间中,随后闪身接住了箱子,抽出日轮刀,隔着木板连刺了少女数刀,又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喂,鬼,出来吃饭了!这可是你最喜欢的血肉!”
祢豆子痛苦的声音狠狠刺痛了炭治郎的心。
小芭内眼疾手快,把想要上前的炭治郎死死按在地上。
一缕香缠住了小芭内的手臂,义勇也见机扣住了他,逼迫他松了力道。
队员间的内讧小芭内可以装作不在意,只是这个瞎子着实是惹怒了他,他转过头,阴恻恻地警告寻:“无关人员最好别插手鬼杀队内部的事。”
寻却没有因此松手。“伊黑先生最好也别插手我的事情。”
祢豆子慢慢起身,死死盯着眼前那截流血的手臂。
实弥等着她扑上来,这样,他就有足够的理由把她的头砍下来。
眼看着妹妹就要失去理智,炭治郎挣脱了小芭内的控制,踉踉跄跄地跑上前,大声呼唤着妹妹的名字。
在和小芭内对峙时,寻突然感觉到脖颈接触到了属于刀刃的寒意和来自背后华丽的杀意。
而身后人的气息,和他在平安京流浪时碰到的海上叛忍身上嗅到过非常相似的。
“忍者?”
宇髓天元大笑:“虽然是瞎子,但感知很敏锐嘛。”
不过与此同时,他也感觉到了身后冷意,随后清冽而充满攻击性的声音响起:“我劝你,不想脑袋落地的话,就别动我哥哥。”
天元背后发凉,身为忍者,他竟然察觉不到身后这小鬼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见宇髓天元没反应,熙阴沉着脸色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别动我哥哥。”
面对这一场景,几乎所有人都做好了战斗准备,只有蜜璃还有些摸不着头脑,重点还有点偏移。
“诶?!怎么又多出来一个人?还长得一模一样的,他叫他哥哥,他们是双生子吗?”
最后还是耀哉开口化解了这一冲突。
“小芭内,天元,寻和熙是我的朋友,大可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寻掐灭了香,天元也收了双刀,站回了原来的地方。
熙不情不愿地收回了手杖,不过依然十分警惕地护着哥哥。
炭治郎还在焦急的呼唤着妹妹:“祢豆子!祢豆子快冷静下来!哥哥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祢豆子听到炭治郎的呼唤,理智回笼,原本尖锐的竖瞳也逐渐恢复。她狠狠瞪了一眼不死川实弥,然后极力压制住愤怒和本能,扭过头不再理会这个刺伤她的人类。
不死川实弥被少女的反应所震撼了。
而耀哉的笑意变得更加明显。
“看来,灶门祢豆子确实和其他的鬼不一样呢。”他温柔地看向祢豆子,又对炭治郎说:“炭治郎,但即使是这样,也一定会有人对这样的结果感到不满。所以你要带着妹妹,证明给他们看。”
炭治郎听到耀哉的声音,自觉坐正,朝耀哉行了一礼。
事情尘埃落定,寻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待在这,便对着耀哉说:“既然灶门兄妹的事情解决了,那我就先告退了。”
耀哉也朝着他点了点头。
义勇随后也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审判现场。
蝴蝶忍:“既然如此,那炭治郎和祢豆子就安置在我的蝶屋里吧。”
说着,她拍手唤来两名隐部队员,一个将炭治郎背走,另一个背走装着祢豆子的箱子。
但是炭治郎越想越气,又蹿了回来,朝着耀哉大声喊:“虽然很冒犯,但是!请您允许我给那个满身伤痕的人一记头槌!”
无一郎悄悄垂下手,摸了几枚鹅卵石,瞄准了一下,然后狠狠弹向炭治郎。
“我要把祢豆子受的伤都讨回……”
炭治郎话说到一半,就被突如其来的石头砸得暂时丧失了语言能力,直愣愣地趴在地上。
“主公大人说话的时候,可不允许打断。”无一郎终于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后勤连忙道歉:“时透大人,非常非常抱歉!”
有一郎一手拍拍弟弟的脑袋,一手挥退后勤:“没什么事的话,就把他扛走。”
“是!!”
蝶屋既是蝴蝶忍的专属院子,也是用来安置受伤队员和提供康复训练的“医院”。在这里,炭治郎终于又见到了其他同伴,激动得几乎要落泪。
“善逸!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善逸刚刚还在绞尽脑汁如何躲避喝药,听到炭治郎的声音,他更委屈了:“炭治郎!你和伊之助,还有那个谁,怎么不去找我啊!”
“我们当时也被鬼缠住了,好不容易才打倒了他……还有,伊之助呢?”
伊之助毫无生气地躺在另一边的病床上,像丧失了斗志一般,哼哼唧唧地吐出几个音节:“我……果然还是太弱了……”
“你们好啊,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寻怎么也来了?”炭治郎很意外,出现在他眼前的寻不同于刚刚会议上的肃穆和夜晚的成熟稳重,更多了一股少年朝气。
寻拉来一张椅子,坐在病床边上:“来看看你们呀。”
不过,炭治郎很快就被他肩上的小家伙吸引了目光,歪着头盯着小鼬看了一会,小鼬也很疑惑地歪头看着他。
“是宠物吗?好可爱啊!”
而寻知晓了炭治郎心中所想,自顾自地回答: “他不是宠物,他叫熙,是我弟弟,在刚刚的会议上你见过他的。”
善逸吸了吸鼻子,虽然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认一只小鼬当弟弟,还是忍不住问:“所以当时……”
“因为那时候不能让你们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所以就把弟弟的名字拿来用了。”
“反正他也总顶着我的名字出去招摇撞骗。”
小鼬闻言,生气地爬上寻的头顶,用爪子狠狠敲着寻的额头,还拔掉了原本点缀在他发间的一颗水晶。
虽然这种行为并不能对哥哥造成任何实质性打击,却是他唯一对哥哥表达不满的方式。
熙:别仗着我们是双生兄弟就给我造谣!哪有的事!
没有吗?五岁的时候你第一次炸了香炉说的可是“跟熙没有关系,香炉是我炸的”哦。
寻把它抓下来,带着笑在脑海里揭了弟弟的黑历史。
愤怒的小鼬亮出毫无威胁的小尖牙,一口把寻的手指给啃了。
躺在病床上的两个少年看着这一人一鼬的互动很是摸不着头脑。
炭治郎试图摸摸小鼬的脑袋,手掌上也光荣地被小鼬留下了一个带血痕的牙印。
“可是……它明明是一只小动物啊。”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和寻扯上关系的样子。
小鼬凶巴巴瞪了炭治郎一眼,自寻的掌心一跃而下,在空中散成一团烟雾,然后在众人面前凝聚成一个和寻别无二致的人形。只是相对于温和的寻,他的神情更具有攻击性。
炭治郎看呆了那么一瞬。
熙相当不悦地怼了他一句:“看够了没?”
下一秒善逸就挥舞着小短手和袖子发出尖锐的爆鸣:“妖……妖怪!!是臭鼬妖怪!臭鼬妖怪变成了他的样子!!”
熙青筋暴起,抓起哥哥的手杖给了善逸一闷棍,物理消音。
炭治郎的记忆也回笼,虽然当时他并没有过多注意身边的情况,眼里只有祢豆子受伤了,不过那一场四人间的相互对峙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令他瞠目结舌。
消化完眼前发生的事情后,炭治郎非常真诚地向他们道谢:“还没跟你说谢谢呢,谢谢你为我和妹妹说话。”
“我说了,我是在还鳞泷的人情。”
炭治郎:“说起来,鳞泷师傅说已经认识你五十年了,寻为什么看着好像还不到二十岁呢?寻现在多大了?”
少年支着下巴,仔细算了算:“……我对时间流逝没有什么感觉,不过认真算算应该有几百岁了吧。”
善逸刚准备开始尖叫就被熙丢了一记刀眼,吓得他硬生生把尖叫咽回肚子里,眼神可怜巴巴的,声音也弱了下去:“那你……是妖怪……吗……”
“在我曾经生活的那个时空,和人类不同的种族,除了神明,鬼魂就都称之为妖怪。我不是普通人类,也不是高天之上的神明,所以说我是妖怪也没有错。”
善逸听到这番话,壮起胆子问:“神明?神明也是真实存在的吗?高天原,三贵子,御馔津大人,他们都不是杜撰出来的吗?”
“我不知道你们这个世界有没有,不过善逸所提到的几位神明大人我都有亲眼见到过,他们都是非常非常温柔的神明。”寻很温柔地笑了笑,只不过眼底有些许藏不住悲凉。
……毕竟神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了,久到所有人都不记得那夺目的日光,耀眼的雷光,以及那不停闪烁的星辉。
炭治郎看寻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奇地问:“小寻,是还有什么事想问我们吗?”
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了:“你们见过一只长着人头,身体全是蜘蛛的鬼吗?我之所以会去那田蜘蛛山,一方面是为了证实祢豆子不会伤人,另一方面就是为了找到这只鬼。”
善逸用小短手挥舞着袖子,用拖着鼻音的声音眉飞色舞地描述了他被拖拽到森林的另一边,如何碰到和杀了这只鬼。
听完他的描述,寻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也似乎是弥补了什么遗憾。
“……我的一个朋友,他在去那田蜘蛛山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毒杀了,我没来得及救他……善逸,谢谢你了却了我这么多年的一桩心事。”
正当善逸想说些什么安慰他时,叩门声却打断了他刚组织好的语言。
来的人是玖夏,只见她十分机械地说:“寻大人,雨宫先生请您回去一趟。”
“好,我知道了。”寻见老友都叫人来催了,只能起身跟三人告别:“那我就先回去了,炭治郎,善逸,伊之助,好好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要说第一章的两个好朋友的故事咯~虽然我没仔细写,但雨宫和佐佐木是一对来着(对手指)
要说一下,九柱里只有义勇记得寻崽,其他人是没见过,没听说过,见过了但不记得的状态,所以除了蜜璃小可爱和义勇其他柱态度不会好到哪去,但是!后期大家都会很喜欢很喜欢寻崽的!
我真的超喜欢弟弟给哥哥编辫子这个情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每日一遍熙给我实装进式神录跟他哥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