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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无限列车——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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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屋内的康复训练还在继续。

虽然善逸和伊之助消沉了一段时间,不过在炭治郎的鼓舞下也很快振作了起来。

尤其是善逸,在得到了祢豆子的一缕发丝之后就彻底疯狂。

一切!为了小祢豆子!

傍晚,训练结束后,善逸回到病房,发现窗台上栖着一只头上长着一片青色羽毛的鎹鸦,还叼着一个小木盒。

他记得这只鎹鸦,当时他意识模糊的时候,是它把分发下来的解毒剂扔到了他嘴里,虽然很大程度缓解了当时的疼痛,却也差点把他噎死。

青羽把木盒放到善逸手中,并说:“是主人让我带给你的新药!”

原来它是寻的鎹鸦吗?所以当时他们并没有不管自己啊……这么一想,善逸还有点愧疚。

他想伸手摸摸青羽。

青羽很爱惜自己的羽毛,扑腾着躲开了善逸的手。除了主人和雪十,谁都别想摸它的羽毛!噢,还有玖夏!

不过考虑到这个人类是主人特别关照的病号,就没有给这个企图对它动手动脚的人类一点教训。

善逸捏着糖丸挣扎了一会,最后还是毅然决然地把它吞了下去。

……还是齁得慌,算了,为了早点痊愈,就当是在吃糖了。

艰难地咽下糖丸后,善逸问:“你的主人呢?”

青羽抖了抖羽毛,叽里咕噜地回复他:“主人出门了!出门了!”

怪不得这几天都没见到他,原来是出门了啊……应该是有任务吧?

善逸心里有点难受,他其实……很想帮上点什么忙。可是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有拼了命的训练,让自己快点好起来而已。

夜里,寻照例去给耀哉检查身体。耀哉很是歉意的对他稍稍欠身:“寻,柱合会议上那些剑士孩子们对你出言不逊,我代他们向你道歉。”

寻点上愈神香,不甚在意地摇摇头:“我要是在意那种话,刚来到这的时候就该被气死了。”

耀哉静静地翻阅着这段时间以来的任务报告,发现了少年投递的申请书。“你申请一同执行无限列车的任务?”

“嗯,顺便出去采购点香料和药材。不知道这次要出去多久,我预留了一些愈神香,记得每天都点上。”少年细心地嘱咐耀哉。

耀哉温和地点点头。“一定要安全回来。”

“有杏寿郎在,想必不会出意外的。”

数日后,一间小面馆内——

炎柱炼狱杏寿郎正在豪迈地吃着面条,并不断地发出赞美。

“炎柱大人,打扰您用餐了。”

一名剑士进门,发自内心地赞叹:“您昨晚的战斗真是太精彩了!还有那名叫寻的少年,看着年纪不大,医术却如此精湛!那名受伤的女性经过他的治疗,竟然这么快就痊愈了,连伤疤都没留下!”

“唔姆!那名少年是主公大人亲自认可的人,自然是非同凡响!”杏寿郎又消灭了一碗面,神采奕奕地对着老板说:“老板!再来两碗面!”

剑士在一旁坐下,很快,面馆老板就端过来两碗面。

他吃过一口之后,便惊喜地呼出声:“老板,这面好好吃啊!您不打算开到火车站去吗?那里人多,肯定会卖得更好的!”

面馆老板冷哼了一声,拿起报纸递给那名剑士。

门口忽然传来少年清冽而温柔的声音:“无限列车迄今为止已经失踪了近五十人,一旦恐慌蔓延,火车站的人会越来越少。而且那么危险的地方,如果没有鬼杀队的介入,只要出了事故,那就是百分百死亡。”

老板乜了少年一眼,又是一声冷哼,算是同意他的话。

“你来了啊,老板,请再来一份。”杏寿郎一边跟老板说,一边招呼着寻坐下,“你需要的东西已经采购完了吗?”

寻朝他们微微颔首,回道:“嗯,都采购得差不多了,已经托后勤送回去了。不过等任务完成了我还想接着多逛一逛,看看能不能碰到什么珍贵的香料。”

老板一边下着面条,一边又接上了寻之前的话:“无限列车估计要停运了吧,毕竟已经失踪了这么多人。”

普通剑士回过神,稍稍压低了声音,向杏寿郎汇报他此前勘察到的情报:“炎柱,关于无限列车,我们已经找到它的所在了。”

“嗯,说说看。”

少年在专心致志地消灭碗里的面条,没在意杏寿郎和剑士的谈话。

候车站内,一对祖孙正准备打烊。

名叫小福的女孩拿着红豆包,靠在柜台边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是外婆给她做的晚饭。

怀孕的母亲,做生意失败的父亲,卖不出去的便当,车站内时不时出现的砍人魔,还有外婆不停在说的鬼,每一件事都足够让小福心烦意乱。

对于这两个突然出现的,看起来很奇怪的人,她自然是打起二十分的警惕。

发型都很夸张,一个像猫头鹰,另一个像在书本里看到的水母。

小福在内心默默吐槽了一句。

杏寿郎心直口快地问:“小姑娘,请问一下,你有见到过鬼吗!”

这突如其来的问句吓得小福把红豆包砸在了杏寿郎脸上。

他也不生气,把红豆包拿下来咬了一口,铿锵有力地发出一声“好吃!”

寻拍了拍他的肩,颇有些无奈地对他说:“杏寿郎,询问这种事还是让我来吧,你这么问肯定是问不出来什么的。”

寻半蹲下来,温柔平和地问小福:“你好啊小姑娘。你和外婆一直在火车站卖便当吗?”

小福很谨慎地点点头。

他又问:“那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呢?或者说,火车站最近除了砍人魔,还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她认真想了想,又摇摇头,不过仍然是十分的警惕。

老婆婆觉得这两个年轻人很眼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此时在车站内检查了一遍的队员也回来了,表示这里并无异常。

外婆把手搭在小福肩上,轻轻劝她:“小福,他们不是坏人,不用这么紧张的。”

小姑娘这才松了下来,嘟囔着:“因为最近的砍人魔事件,搞得我神经兮兮的……”

“放心吧,砍人魔就由我来解决!像你们这样勤劳善良的人们,是不应该被伤害的!”杏寿郎向他们保证。

祖孙俩听到他的话,不自觉被他感染了。

在杏寿郎准备离开的时候,小福端着货架跑出来,略带犹豫地朝着杏寿郎喊:“那位先生!您要不要来一盒便当呢……”

杏寿郎一听到有吃的,笑的更加灿烂了:“那好!这些便当我都买下了!”

随行的剑士连拎带背地带着那些便当,表情相当精彩。杏寿郎却很高兴,也拎着两大包袱的便当大笑着:“给队员们买到了合适的伴手礼了呢!”

“炎柱大人,您现在就去搭乘无限列车吗?”

“唔姆!我打算先去修理厂看看,防患于未然!”

半夜,杏寿郎伪装成铁路局的工作人员,来给还在这工作的维修工人送便当。

领头的师傅拿了一盒给跑腿的,让他把便当送给还在忙的阿辰。

突然,尖叫声打破了修理厂的安静。

阿辰已经落入了鬼的手里,工人们纷纷逃窜,满地的食物残渣让这只砍人魔愈发不爽。

杏寿郎迅速上前,腰间的日轮刀微微出鞘。

砍人魔阴森地笑起来,爪子不断地扎进少年的身躯。“如果是好吃的人类,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们吃掉,如果是不好吃的,我会尽情地撕裂他们!你们还不知道吧?我昨晚可是把一个女人撕裂到爽了呢!这个小鬼也会跟她一样!”

“真是抱歉,她已经被我治好了。”寻姗姗来迟,带着让所有人安心的笑意。

砍人魔感到不爽,掐着怀里的少年继续阴恻恻地说:“就算这样,她下半辈子也得活在恐惧之中!你们护不住她一辈子的,等你们放松警惕,我会找到她,还会用同样的方式折磨她杀死她!”

杏寿郎的刀已经完全出鞘了,刀刃上橙红色的花纹艳丽的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

“你没有机会的!”

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

杏寿郎在砍人魔还在大放厥词的时候,以极快的速度砍断它的双手,救下了阿辰。

砍人魔见不敌,立刻就逃窜了。

阿辰晕了过去,虽没有生命危险,可身上的血窟窿看上去却异常骇人。

银发少年粗略检查了一下,回过头对杏寿郎说:“你和队员们去追击那只鬼,这孩子就交给我了。”

在给他简单止了血后,寻点燃了一炷香,四处逸散的烟雾听话地凝成一团,堵住那些窟窿,而另一些拧成一根细线,细细密密地缝合了伤口。

很快阿辰就醒了,见伤口痊愈了,很感激地说:“万分感谢您的救治!”

“职责所在,不必客气。”少年轻轻一笑,用指尖点了一下阿辰的额头,然后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不过,你必须要忘记今天在修理厂发生的一切,包括那只砍人魔,也包括我。现在回家睡觉吧,等醒来就当做了个噩梦,什么也没发生过。”

阿辰怔怔地点了一下头。

另一边,杏寿郎以极快的速度奔驰在火车轨道上。

他默念着全集中的口诀,调整呼吸,把速度又提升了上去,远远看去,就像一团橙红的火焰在黑夜中燃烧。

那道正在逃逸的蓝光离他越来越近,很快就追到了火车站。

一大早的天还没亮,小福就跟着外婆来卖便当。虽然外婆一再让她中午再来帮忙,不过她想帮外婆多分担一些,还是执意跟过来了。

刚摆好招牌,她就看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身影。

小福心里的第一个想法是,鬼……竟然真的存在!

砍人魔也注意到了她。

浑身散发着便当的“恶臭”的人……

它掐住小福的脖子,嘴里不断地吐出恶臭。“就用你的命,来给那些狂妄的猎鬼人一些惊喜吧!”

外婆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二十年前的噩梦一点一点地清晰起来。

炎之呼吸,二之型!上升炎天!

炽热的刀光一瞬间砍断了砍人魔的脖颈,鬼首分离,很快砍人魔就灰飞烟灭了。

只是杏寿郎终究是来迟了一点点,小福的脖子上已经多出了几道骇人的血痕。

寻又一次姗姗来迟。杏寿郎见他来了,急忙让他给小福包扎伤口。

“小姑娘伤得不重,只要休息几天就好了,不会留疤的。”少年细心地给小福缠上纱布,一边柔声安慰她,“鬼已经被消灭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小福泪眼婆娑,不停地说着谢谢。

老婆婆终于想起来了,眼前的这两个人,分明就是二十年前救了女儿的人!一点都没变,真的一点都没变,他们还是记忆里二十年前的模样……

杏寿郎一听,爽朗的笑了起来:“您遇到的应该是我的父亲!不过,能和父亲一样守护您,是我的荣幸!”

少年也只是笑着对老奶奶撒了个谎:“我才十八岁呀,所以救了您的肯定不是我,而是我父亲。我和父亲长得很像,认识我们的人都说我们爷俩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

老婆婆千恩万谢。“无论如何,谢谢你们,你们又救了我们一次,谢谢……”

小福这时也已经恢复过来了,又端着货架,这次她不是那么羞涩了,大大方方地对俩人说。“您二位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谢!所以,这小小的礼物请两位先生收下吧!”

追击了一晚上的杏寿郎刚好饿了,非常豪气地又买下了所有便当。祖孙俩没要他钱,不过他还是坚持给了。

处理完了砍人魔,杏寿郎又一次拎着两大包便当,登上了无限列车。

傍晚,蝶屋养伤三人组接到鎹鸦传来的任务,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这列传说中的无限列车。

善逸仍然无法接受车上有鬼的事实,他是被炭治郎连拖带拽登上列车的。

伊之助兴奋地在车厢里乱跑,大叫着“好快,真快”之类的词语。

好不容易拦住了伊之助想要跟火车一较高下的想法,善逸转过头问:“任务上说让我们来找炎柱,炭治郎,你认识他嘛?”

“是个发型特别显眼的人。”炭治郎动了动鼻子,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味,“我怎么好像……闻到了独属于寻的味道?好像在前面!”于是他快步去了下一节车厢。

其他两人跟着炭治郎,看到了眼前这颇有些诡异的一幕。

只见杏寿郎和寻俩人各自捧着一盒便当,前者铿锵有力地说好吃,后者也会回应一句确实。

只是令炭治郎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寻看着纤细瘦弱,饭量却一点也不比炎柱少。

善逸的表情彻底扭曲:“这两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点不正常?!”

寻用筷子跟他们打招呼:“晚上好呀。吃东西是很有效的补充灵力的方法,而且,便当很好吃噢。”

炭治郎再一次听到了“灵力”这个词,一脸懵地问:“寻怎么一起来了?还有,灵力是什么啊?”

“我是这次任务的队医,自然是要跟着来的。至于灵力嘛……”寻又解决了一盒便当,放下筷子解释道,“在平安时代,这是一种普遍存在于人类和妖怪身上的力量。不过要细细划分的话,人类使用的才叫灵力,妖怪使用的叫妖力。”

炭治郎虽然还是听不太懂,不过还是嗯了一声,表示已经理解了。

杏寿郎拍拍自己身旁的座位,示意炭治郎在这坐下。

炭治郎在杏寿郎身边危襟正坐,炎柱的气场让他感到压力有点大。

过了一会,炭治郎问:“那个,炼狱先生,我有件事想问您。”

“什么事!”

杏寿郎气势十足的接话让炭治郎也不自觉地拔高了音量:“关于我的父亲!他是个体弱多病的人!”

“体弱多病啊,那可真是可惜!”

“但是!他却能够在能够让身体冻结的雪地里跳一整夜的神乐舞!”

“那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在那田蜘蛛山的战斗中,我无意中想起了小时候看到的神乐舞,使出了那一招‘火之神神乐·圆舞’,才打败对手活了下来。所以我想问问您,知不知道火之神神乐是什么。”

“很厉害!”杏寿郎对灶门少年在战斗中的表现感到十分的满意。“不过,我并不知道!连火之神神乐这个词我也是今天第一次听到!”

听完他俩的对话,寻才悠悠开口:“你那一招火之神神乐,我在书中读到过类似的记载。”

炭治郎刚燃起希望,寻就又给他泼了盆冷水:“不过那是好多年前读到的了,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我并不能确认那就是你想要的答案。”

但炭治郎哪是那么容易被打击到的人,并没有气馁,对寻说:“没关系的!小寻可以先说说看!”

这时,检票员拿着一把特制的小剪子,像一只幽灵似的,幽幽地飘过来,操着没有生气的声音说:“请出示……您的车票。”

把车票剪下一个小缺口,这就完成了检票员的工作。

炭治郎觉得这人很不对劲,但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寻也觉得他很不对劲,正当他准备开口问检票员些什么的时候,杏寿郎突然警惕起来,车厢的灯忽明忽暗,没坚持一会就彻底熄灭。

灯亮起时,过道中出现了一只面相狰狞的鬼,周围的旅客都被这突然出现的怪物吓得恐慌不已。

“寻,请你帮忙疏散平民,战斗的事情就让我去做!”

“好!”寻打开了通往另一节车厢的门,惊慌不已的民众纷纷涌入门内。

杏寿郎拔刀,箭步上前,一招“上升炎天”把这只鬼劈成两半,再接上一招“不知火”,将这只鬼的脖颈砍断。

战斗了结得非常干净利落,少年们都露出了十分仰慕的表情。

炭治郎:“炼狱大哥好厉害!”

善逸:“大哥真是天下第一厉害!”

伊之助:“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一声声大哥在耳边环绕,杏寿郎以爽朗的笑声回应了少年们的仰慕。

灯又灭了,列车进入了一段隧道。

车厢内,暖黄的灯光撒在熟睡的旅客身上,周围异常的安静,就仿佛……刚刚战斗并不存在一样。

检票员在确认杏寿郎等人都睡着后,踉跄着跑到另一节车厢,跪下痛哭流涕,哀求着:“我按照您的吩咐剪了车票,他们都睡着了!求您……求您让我在梦里再见见我死去的妻子和女儿吧!”

一只写满梦字,还长着一只眼和一张嘴的手咔哒咔哒地走过来,对听到的消息感到很满意。

“嗯~不错不错,你做的很好,非常好。”

“乖乖入睡吧……”

检票员立刻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手咯支咯支地笑起来。

“做个和家人见面的美梦吧~”

车厢后半段,半跪着几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少女。

为首的少女问:“请问,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那只手转过来,细心叮嘱他们:“再过一段时间,那几个猎鬼人就会陷入深度睡眠,在那之前先耐心等着。”

“直觉敏感的猎鬼人有时会因为感觉到杀气和鬼气而醒过来,所以你们过去绑绳子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要触碰到他们的身体。”

“我现在暂时没法离开前面的车厢,所以在我的好事完成之前,要好好做事噢~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做幸福的美梦~”

说完,它就融入了地板里。

等到时机成熟后,这群少年少女就拿着绳子,蹑手蹑脚地潜入目标车厢。

只是令他们想不到的是,车厢的过道中,竟然还有一个清醒的人!

“你们,可真是可悲啊。仅仅是为了一个虚幻而遥不可及的‘美梦’,就向恶鬼出卖了一切,还要反过来伤害最有可能拯救你们的人。”熙站在过道中,轻蔑地望着那几个拿着绳子的人。

他们慌乱了一瞬。

怎么回事?检票员不是说那几个猎鬼人都睡着了吗!怎么还有一个醒着的!

还有……那位大人跟他们说的话,也全被这个人偷听了吗!

麻花辫把另一个目不能视的女孩扶到座位上做好,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大喊着:“他只有一个人,打不过我们的!”

其他人受到她的鼓舞,也纷纷拿起手边能用来打架的物件。

熙冷着脸抽出了手杖,随时准备战斗。“那就来试试。”

几轮打斗下来,那几个少年少女的手臂和下巴都被熙卸掉,暂时失去了动手能力。

“要不是不想让哥哥醒来看到血腥的东西,我真想把你们都杀了。”熙丢掉手中已经失去意识的少年,眼中的轻蔑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赶紧滚。”

意识尚且清醒的几个人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像失了魂似的。

那个失明的女孩听到熙的话,失控地冲着他喊着:“为什么要阻止我们的美梦!为什么!!”

“所以才说你们可悲,可怜。”熙的耐心被消磨殆尽,一个一个把他们敲晕,再扔到其他车厢。

……他何尝不知道,梦是最美好的幻境呢?但即使再美好,那也是像玻璃制品一样易碎的,虚假的幻梦。

最美和最坏的梦,他都梦见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哥: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

阿离:谁叫我?

寻崽:不到啊!我瞎,听不清!

卸掉了是指打脱臼了,熙崽真没这么残暴。

想在作话里放一些我不知道该放在哪的情节和一点没头没尾的if线, 比如这一章里没有熙崽干预会咋样,想看的话我在下一章的作话里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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