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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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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梁家递来消息,说人命案已经被大理寺接了。是通州的一桩命案,当年被断的凶手家人觉得冤枉,正控诉无门遇到这个机遇,急忙到衙门跟前跪着,一个时辰内状纸就拿了进去。

想来左少卿大人安然无恙。

梁氏整整哭了一个下午,傍晚眼睛肿得像两个桃子,拉着镜熙的手絮絮叨叨说了许久的感激话语。

还是她丫鬟提醒说堂小姐该用晚膳了,不然要饿着。她才惊觉,慌忙道歉着离去。

翌日梁家送来整整一车的年礼。另附一封梁太太亲自写的信笺,满满三页纸表达的都是感激之情。又道如今时节不合适,不好登门道谢,待到日后平静了必然亲来。

内有一沉甸甸的两尺多见方的箱子,在信中言明是给穆家堂小姐的。

箱子打开,珠光璀璨。装的满满当当全是时新的各种首饰。都是京中最好的珍珑阁打造,价格不菲。平常家中小姐们有个一两件就十分高兴了,梁家也不知道短时间内如何凑到的,居然满满一匣子。

穆静愉收到东西略看了眼便让人送到镜熙屋内。又忍不住去了如福堂,关上门悄声问梁氏,那些珍珑阁的首饰哪儿来的。

梁氏有些赧然,揪着帕子声若蚊蚋,“想来是我妹妹的嫁妆。凑了三四年,再加上母亲和姐妹们原有的,应当差不多了。”

这和穆静愉原先的猜测差不多。她不由嗔道,“你们怎可如此破费。熙姐儿小孩子家家,怎能担得起这样的礼。”

熙姐儿如今已经十三,嫁妆家里已经给备着了。平日里也不需要那么多华贵首饰,梁家给她的着实太贵重也太多了些。

梁氏忙说:“你可别这样讲。眼看着就要过年了,父亲能否回家过年都是个事儿。若非熙姐儿帮忙,让我们知道他还好生活着,我们这个年都要过不下去。更何况家中母亲近日来担忧过甚身体不好,若非知道了父亲好好的,她怕是直接要这样垮下去……熙姐儿帮的忙,便是让我家一起给磕头都是使得的。不过是些首饰而已,万万不足以表明我们心里对她感激的万分之一。也是你问起了,我怕你疑这些首饰来历不正,这才与你细说缘由。若你只因它们是这般凑起来的就不要了,我、我便是往后也无颜见家里人,不敢回娘家了。”

说着又要落泪。

穆静愉有些无奈地连声劝慰着。

和这位伯夫人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以前怎就没发现她那么爱哭呢。往后和她说话可得注意点了,免得她哭了太多伤到眼。

顺意斋的正屋是三阔五间房。当中明间做小厅,挂山水鱼鸟画。左次间是书房稍间为卧室。右次间可待客用,当中是八仙桌,窗边置山形围子罗汉床,床上有炕桌。再稍间则是柜子和许多放置衣物的箱子。

箱子送到顺意斋后,镜熙打开,一眼就看出这些东西是珍珑阁所出。

原因无他,此处乃是寂王产业。

寂王曾经无数次拿了珍珑阁精心打造的新款首饰,让她挑选。美其名曰只有她才有资格佩戴这些顶级工匠所做的饰物。

她素来不喜佩戴太多首饰,无奈他总要硬塞,只得每次勉为其难地略捡几件。

他便露出高兴模样。

镜熙想着,若寂王要用太后娘娘佩戴珍珑阁的首饰作为噱头来宣传,也并非不可以。她不是小气的人,他想借势明说就是,何苦三番五次地这般。

不过这人向来是说半句藏半句的。

他不明讲,她也懒得逼他直说。

因着见过太多珍珑阁的首饰,且到她手上的每一件都比眼前这些要精致华美许多,故而镜熙并不知道这些首饰在宫外有多么贵重。

但她觉得得自己不过是帮忙出出主意而已,没帮什么大忙,实在无需对方送那么多首饰过来。又恐如果原样把东西送回去不合礼数,反而让人觉得她瞧不起这些礼。

便捡了一支簪子和一对耳坠留下来,其余的放回匣子里,让连翘送去给世子夫人。只道是留下的已经足够,自己年纪轻,不需要那么多的首饰。

穆静愉很高兴妹妹不是个眼浅的,将东西给了梁氏,明言是熙姐儿自个儿不要的,“她说留下的已经足够。无需那么多。”

梁氏想到堂小姐不同于寻常闺阁少女的沉静自若的气质,犹豫许久后,终是没有坚持非要送过去。而是将此事一一言明写在了信里,交给身边的管事妈妈,把箱子连同信件一起送回娘家。

穆静愉得知那管事妈妈出府的消息后,狠狠夸赞了熙姐儿一番。

倒是让镜熙十分不好意思了。

她压根没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夸的。

在后宫待久了,自然知道身处什么身份便该做什么样的事情。多余的不能强求也不能强留。

这天一早,袁氏匆匆来到瑞祥轩求见世子夫人。

家里出了些事情。二弟未婚妻的父亲、未来岳丈被投入刑部大牢。一家人刚刚回京述职并不清楚京中具体情况,着急地喊她回袁将军在京城买的宅子,商议对策。

毕竟家里头就她一个长年在京的,向她问个清楚明白比较妥当。

袁氏便央著世子夫人准她回家这一趟,顺便帮忙安排车马。

穆静愉也没料到忽而有此变故。

京中这段时间的境况已经略略稳定,虽则还有人陆续入狱,却都不是自家相关的人,自然放松警惕。

陡然听闻有隔了层关系的姻亲出这种事儿,她不免也有些紧张,忙拉了袁氏的手说:“你莫慌。先回去看看,有事儿尽管与我说。这等大事,若非我现在身子不适合,定要跟你走一趟的。”

袁氏眼中含泪,“往日我对你多有不敬,你如今还惦念着我家……那时候都是我不懂事。”

穆静愉看她不似以前那样的犟脾气,已经肯服软,欣慰地拍拍她的手。

袁氏有些犹豫地望向镜熙。

“其实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袁氏慢吞吞地说,“我是个心里没主意的,且我家里人长年在北疆,很多事情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穆静愉温和道:“大奶奶有话直说便是。”

“我想让熙姐儿跟我一起走一趟!”话已出口,袁氏反而松了口气,面色松快起来,“多个人多个主意。而且我听闻伯夫人家里的事情就是熙姐儿出的主意,我、我……”

饶是她自认面皮不是太薄,此时也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镜熙笑着拉了她的手,“大奶奶何必如此见外。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就是。我自然乐意陪着。”

袁氏感激地反手攥紧。

家里那边出了事情,她心里慌得不行。偏大爷不在家,她没个依靠商量的人。如今有熙姐儿在,可真是太好了。

事不宜迟,备好车马后两人立刻出发。

国丧期间,正值朝堂震荡之际,自然一切从简低调为佳。

袁家门房的人收到消息后早早开始等候,一看到马车出现在巷子口立刻准备起来,悄悄开门把车子迎进去。待到下车,已有婆子和轿夫等候在那儿。二人坐轿入了垂花门,便见袁家大奶奶高氏前来迎接。

高氏的儿子刚一岁多,她依然留着怀孕时的丰腴,唇边洋溢着心满意足的微笑。只是眉心中轻轻蹙起,透着几分愁郁。

“你们总算是到了,刚才家里人还唠叨着不知什么时候能来。”她是袁夫人的亲侄女儿,嫁给表哥家庭和睦,心宽体胖。

因着出嫁前就认识,袁氏和她关系十分不错。

高氏上前挽了大姑姐的胳膊。见后面那乘小轿下来人,往那儿一看顿时惊艳,“这位便是堂小姐吧?长得可真好看!”

“是吧是吧?”袁氏莫名地与有荣焉,“我就说熙姐儿比画上的人还好看。偏她自己不信,总说自个儿‘不过如此’。”

高氏呵呵地斜睨过去,“你当人人都和你似的,总往自个儿脸上贴金,总夸自个儿最好。”

袁氏啐了口,“可亏得我今天带了不少吃的来,要不然还堵不上你这张嘴了。”

俩人嬉嬉闹闹着往里走。

高氏不忘待客之道,一路行着与镜熙谈起过年的各种准备。又问她在京中是否习惯,毕竟比两广冷了太多,生怕这娇滴滴的小姑娘会受不住此般严寒。

镜熙一一答了,“京城有暖炕,可比祖宅暖和许多。出门还有车马轿子,冻不到的,劳烦大奶奶挂心。”

与此同时。

飞翎卫玄副使公孙闲早早得知袁家大姑奶奶今日应当会归家之事,早已命人留意着。一听闻这位大姑奶奶出了门,便溜着马往这边走。

他也不晓得寂王殿下让他走这一趟为甚。

若说是让他帮忙把冯胥的事情尽快处置了……又不太像。

行至槐花胡同旁边,公孙闲正打算到将军府门前拍门叫人。眼眸流转间,看到旁边道上有一顶绿呢轿子经过。

这是八人抬绿呢大轿,轿夫都是孔武有力的汉子,全身褐色短打,着同色靴子。他们虎目圆睁,寒冬腊月里撸起袖子露出精壮结实小臂。

这般的气势,足以让偶尔经过的路人无不心惊避让。

但更让见者骇然的,是绿呢轿子上挂着的翎羽。

白色翎羽代表着飞翎卫中三品南北镇抚使。即便是京中一品大员,见到这两位也无不客客气气的,谁都不敢造次。

所有人纷纷绕道而行,谁也不敢近前半步。

公孙闲却眼眸微闪,摸摸下巴暗自思忖。

南北镇抚使被寂王殿下派去另有要事,现在肯定不可能出现在槐花胡同。但这世上敢随意取用南北镇抚使轿子的,也仅有一人了。

公孙闲弯唇轻笑,驱使着马儿到了轿子牵头去拦。待到抬轿八人认出是他将轿子停下,便懒懒趴在马背笑问,“可是涉川在里面?”

涉川是当今寂王殿下的字。

知道的人少,敢叫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巧得很,他是那“无几”中的一个,自然不放过任何私底下可以这样唤他的机会。

轿帘微动。

有力修长的手于轿内将它微微拨开寸许,“有事?”

公孙闲哈哈笑着翻身下马,三两步跑到轿子跟前,“我得去袁大力家敲打敲打他。正愁着袁大力那犟脾气不一定肯听,可巧你路过。不如帮我一帮?”

轿内人好似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缓步行出。他身量很高宽肩窄腰,相貌极好气度矜贵,一双眼眸深若寒潭望不到底,令人心生畏惧不敢直视。

正是当今摄政王,寂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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