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大门,一发血液凝住成的长剑就朝着滕哉户的眉心刺来,闪身躲避,顺势接过对方的狠拳和腿鞭,凭借蛮力将对方擒拿在地上。
还有后手,被抓住的同时,对方在出一道血液攻击,正中滕哉户心脏处。
除了将衣服划开,其他毫发无损,也是在这下攻击,滕哉户见到了对方的容貌,黑色中长发,面容充斥着赤血操术的红痕,看起来16岁的模样,五官出落的相当锋利严峻,眼瞳却是温暖的金暖色调。
滕哉户的大脑迅速给与一个信息,这人是虎杖悠仁。
虽是愣神,但滕哉户的力道依旧让虎杖悠仁无法摆脱,只能冷声质问她是谁。
心中虽然依旧有了答案,但滕哉户还是将千年后他们是同学以及发生的各种事情告诉给了对方。
“异想天开,一派胡言,是谁派你过来的。”虽说被压在地上,但虎杖悠仁的气势太强,语调严厉的反驳了滕哉户的话语。
果然如此,滕哉户这么想着,嘴中说道:“无论你信还是不信,但我说的就是事实。”
放开对方,滕哉户硬吃下虎杖悠仁的攻击,面容平静的告诉对方就是虎杖悠仁的话语。
自己全力的攻击,却丝毫不能伤害到面前的黑皮男子,虎杖悠仁内心更加惊愕,虽说滕哉户猜中了他确实叫悠仁,但作为藤原家的少主,悠仁自然不会听对方这堪称可笑的故事,不动声色的开始释放咒力,让下属过来围困滕哉户。
而滕哉户早就发现了虎杖悠仁的小动作,主动做投降姿态:“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让你记起自己原本的身份,悠仁同学。”
藤原悠仁并没有理会滕哉户的软态,当仆从到来的时候,命令侍卫把滕哉户带到特定的囚牢中,他要亲自审查此事。
陪这些人玩闹半天时间,已经是滕哉户够给藤原悠仁面子了。
她是为了藤原悠仁才在此等候的。
却不想对方是如此的不屑,并且骨子里都刻下了贵族中那种死板和阶级。
若是说由基和九十九由基本质上还是有些相识的。
那藤原悠仁跟虎杖悠仁,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意识到这点,滕哉户也不打算浪费时间了,毕竟对方就算是虎杖悠仁。
也被这个时代完全腐化的,滕哉户所不需要的虎杖悠仁了。
滕哉户四肢被铁索圈住,藤原悠仁只是下令让仆从简单的询问,不准动粗。
他还有些政务处理,并未第一时间赶去。
而滕哉户从始至终,都在重复藤原悠仁是千年后虎杖悠仁的事情,让藤原悠仁皱了皱眉头。
对于拷问粗俗的事情,藤原悠仁向来不参与,但他是知晓拷问的麻烦和折磨。
身旁的大臣也说,滕哉户即对藤原悠仁大人有求。
何不将计就计,让滕哉户为他们所用成为。
藤原悠仁沉默了一会,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滕哉户那极为利落的的身手,和相当果断的投降画面。
生在藤原家与皇族为伍,一举一动都必须万分小心,尤其是现在两权分立的时期。
作为藤原少家主的悠仁,所有的行为都关乎了藤原家未来发展路线。
勾心斗角便是家常便饭,心不冷,手不狠又怎么能在这吃人的时代活下来。
没有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
大臣见藤原悠仁不语,便吩咐下属不准在对滕哉户动手,并好吃好喝的招待。
在滕哉户没饿之前,都可以陪他们闹。
不知何时对方突然停手,就这样站在旁边直勾勾的守着自己。
滕哉户冰冷的面庞盯着对面:“我饿了,现在要出去了。”
或许是滕哉户在这种严肃的场合,还能说出如此逆天的话语,让两个拷问官都愣住了。
滕哉户见两人没回应便再度重复了自己的要求。
两名拷问官,继续不闻不问。
那黑皮男人面无表情的,像是扯皮条般的将四肢的铁锁拉下。
随即在两人惊悚的目光,将特质的牢笼扯开了。
看着两名拷问官,向她拼死抵挡的模样。
不得不说,滕哉户还是尊重对方十分负责的行为。
对面比自己强大的人还敢上前的勇气。
将两名拷问官打晕之前,滕哉户难得的夸奖了句:“有骨气。”
也不打算理会已经赶来的藤原悠仁几人,踏出脚就准备离开。
“站住,滕哉户。”
和虎杖悠仁完全相同,却更加死气沉沉的声调传来。
或许是听到了老同学的声调。
虽说藤原悠仁和虎杖悠仁,几乎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区别。
可她还是回头了,望向面前的和老同学又几分相似的藤原悠仁。
滕哉户没有说话。
藤原悠仁也是静静的望着对方,明明是16岁的少年,却一派死寂严肃宛如枯藤老树。
身旁的大臣也急忙让仆从将食物都端来。
并检查了两名拷问官的还活着后,打着圆场说都是误会。
示好,却无意义。
但滕哉户确实饿了。
这些食物是特意准备的,相当的小巧精致,却根本不填肚子。
几口便吃完,这番粗俗被应该让贵族们鄙夷,但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异议。
“还有吗?”
“跟我来。”
两句对话,藤原悠仁将滕哉户带到了自己的接待室。
不断的食物摆上,滕哉户跟个扫地机般,上一个食物吃一个。
直到十几分钟后,滕哉户的速度放缓下来。
藤原悠仁主动开口,跳过了滕哉户关于千年后的不切实际的话题,去说乌鹭亨子的事件。
一旁的大臣也在掺和。
毕竟也是多了八九十年的经历,说来说去本质就是想让滕哉户过去打工。
千年后作为富二代,现在也已经衣食无忧的滕哉户,对于藤原悠仁的boss直聘毫无兴趣。
滕哉户摆烂道: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啦,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啦。
那黑皮男人满脸拒绝的模样,大臣还想继续劝说。
藤原悠仁伸手阻止,从在监狱中和之前对战的行为,判断滕哉户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即无法结缘,藤原悠仁赏识人才,也并不想跟滕哉户交恶。
滕哉户到没料到,藤原悠仁这么识大体,和乌鹭亨子所描述的领导人有所出入啊。
说起乌鹭亨子,滕哉户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
在离开前主动跟藤原悠仁解释了,他们对战咒灵的经历。
暖金色眼瞳的青年,在听到滕哉户所讲述的大概过程中,已经推导出了乌鹭亨子是利用同伴性命而拖延战况存货的。
藤原悠仁点了点头,声音依旧老成:“我会处罚她的,感谢滕哉先生提供的情报。”
本意是要证明乌鹭亨子是清白的滕哉户:……搞反了吧。
作为少家主的藤原悠仁也是个麻利的,说完后边让身旁的大臣按相关条例去处罚乌鹭亨子。
“等等!”滕哉户赶忙打断,她是个负责任的。
既然来此地是为了帮助乌鹭亨子,滕哉户就不会一走了之。
“还有何事。”藤原悠仁看向,虽是无表情但有些惊慌的男人问到。
“你们为什么要责罚乌鹭亨子。”
滕哉户的询问,让藤原悠仁有些懵,毕竟这是他们藤原家的私事。
只是藤原悠仁还是有礼貌的回答,将藤原家的家规大概简述给了滕哉户。
滕哉户见藤原悠仁误解了她。
便用大白话道:“在这个时代,强者为尊,从困境中逃出的人,为何还有受到惩罚。”
滕哉户这番话语,对于大族而言已经算是挑衅,身旁的大臣也以有了不满。
藤原悠仁自然没有,同他人闲聊自己家族的思想价值的怪癖。
语气也冷了下来只说:“为了强弱协调的规定罢了,要是滕哉阁下无事的话语,还请回吧。”
御三家的雏形。
滕哉户脑中浮现这样的想法,她对藤原家规没有兴趣,对面前的藤原悠仁更没有兴趣。
既然已经将虎杖悠仁和藤原悠仁分开。
那滕哉户也不会在,对藤原悠仁抱有多余的同学情感。
面前她所需的,是乌鹭亨子保障安全罢了。
“藤原悠仁,你们会怎么处理乌鹭亨子。”
眉头已经皱起,金色瞳孔冷冷的望着,那不知死活的男人。
藤原悠仁本无意交恶,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那是藤原家私事,不扰滕哉阁下多虑了。”
“既然如此,那就把乌鹭亨子交给我。”
滕哉户看着面前已经做好攻击架势的两人。
那身旁的大臣更是斥责滕哉户目中无人太过放肆。
并非面前二人对敌,过道已经聚集了十几人,其中有三人大概跟乌鹭亨子一个级别的。
以退为进,并不想将事情闹大,在感知带乌鹭亨子的咒力后。
滕哉户侧身躲过藤原悠仁的“穿血”和“超新星”爆炸,将想要制服她的仆从全部击倒。
极致的速度,让周遭的人根本无法碰触到滕哉户,奔驰在铜墙铁壁的府邸,沿着直径将阻碍的墙壁全部砸穿。
淡淡的血腥,束缚的四肢,鞭条在身上烙出血痕,微薄的呼吸声,在看到滕哉户的那一刻,乌鹭亨子惊呆了。
将两位看守击晕,滕哉户扯开链条,将乌鹭亨子抱在环中,用反转术式治愈着,闪身离开了。
“你为什么救我。”伤口痊愈的乌鹭亨子语调有些颤动。
“看藤原家的条例不爽罢了。”
并不是其他皱皱巴巴的理由,归根到底滕哉户是不喜欢藤原家。
头顶的话语相当平淡,与滕哉户所做到大闹藤原加的行为完全相反。
乌鹭亨子沉默片刻,开口转移话题,问滕哉户要带她去哪。
“我住的地方。”
早已将藤原家的人甩在身后,滕哉户不急不缓的买了点小食,分给了乌鹭亨子。
像是日常逛街的休闲,乌鹭亨子紧绷的神经因为美食的存在得到了一定的缓解。
并未闲聊什么,待滕哉户觉得吃的差不多后,便领着乌鹭亨子七拐八拐的来到自己所主的地方。
看着面前几乎单成个小型宫殿的府邸,乌鹭亨子内心有些不安。
实力如此强劲,现又住在这般奢侈的地方,却从未在其他场合听过滕哉户的名号。
到底是何人。
乌鹭亨子内心再度警惕,却已经无路可退,她一人可没办法对付藤原家。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滕哉户却感受到,自己房子内有了两道咒力。
羂索和一个男人的。
单手护着乌鹭亨子,滕哉户拉开了府邸大门。
雾月环绕,酒气飘香,在暗处的阴影中,一扎着高马尾的长发男人正举起酒坛,撒接在口中。
此时已经换身为男性的羂索,站在一旁笑眯眯得等待滕哉户的到来。
“来了。”喝酒的男人,将坛子放在一旁,醉醺醺的朝滕哉户走来。
高马尾男人的面容极俊,好似那风流倜傥活跃在画本中扬鞭催马的少年郎,一双绿瞳却像是黑夜中的猫头鹰看的发慌。
这容貌却引起了乌鹭亨子的恐惧,拉着滕哉户的衣角,小声而迅速的总结:“这人是皇族近侍队的首席……”
“伏黑甚尔。”滕哉户的声音和乌鹭亨子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似乎惊诧滕哉户为何知道伏黑甚尔,在旁看戏的羂索也笑着调侃伏黑甚尔名望大。
“右大臣抬举了,不过是泛泛之辈罢了。”虽是副醉醺醺,但伏黑甚尔语调却相当清楚。
滕哉户也明白了伏黑甚尔和虎杖悠仁一样。
心中又是几分失望,原本的好感也得以收回。
也不打算叙旧,直接进入正题问到:“来干什么。”
羂索走上前,同面色不虞的滕哉户对峙:“邀请滕哉阁下一同移步到皇宫。”
没有回复,滕哉户心中觉得真是麻烦,羂索同堕天是合作关系,同时两人又跟皇族有牵连。
现在伏黑甚尔也是皇族的人。
滕哉户没有理由拒绝,只是隐隐约约感到事情再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冷静了一会,最终滕哉户还是决定前往皇宫,毕竟60多年了,当初发生的闹剧的当事人都差不多老死了,也没其他顾虑。
同滕哉户一起跟来的还有乌鹭亨子。
对于滕哉户的配合,羂索和伏黑甚尔都很是满意。
路程上询问,滕哉户也得知是皇族想要接见,和羂索现在的肉身是皇宫二把手的地位。
以及现在咒术界的两大分区。
想要统一集中管理的皇族代表的咒术师。
和选着自由发展相互制衡的咒术大族代表。
其中菅原家和安倍家就是典型的皇族咒术师代表。
而藤原家和平氏就是代表咒术贵族。
听完这个,滕哉户突然有些“蛋疼”。
想都不用想,这次找她过去八九不离十的就是让她去打工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感受到马车轻微的颠簸,扫视着还同她喋喋不休的羂索,在旁独自喝酒不时出神的伏黑甚尔,以及蹲在角落,明显自闭的乌鹭亨子。
滕哉户也不由得发呆,
回想起和虎杖悠仁于伏黑甚尔见面时的感受。
完全就像陌生人一样啊,果然相熟的人,还是原汁原味的好啊。
这么想的话,如果作为对敌下杀手,她也不会有任何悲痛的感觉吧。
在由基东堂葵的死亡还有堕天的点拨下,滕哉户就已经想通了一件事。
除了她,所有人都没有曾经的记忆,被这个时代改变成了其他的思维,也都会正常的死亡。
如此而言,这些相同灵魂,不同意识的人。
在滕哉户眼中与陌生人没有区别了。
这个时代便再无千年后的同伴了。
对于滕哉户来说,她已经彻底的孤立无援。
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被这个讨人厌的时代影响,成为由基东堂葵那样的牺牲品。
所以逼迫她屈服的,无论是谁滕哉户都会将其斩杀。
作者有话要说:场景一:
藤原悠仁:月薪3万,包吃包住,五险一金,每月双休,来不来上班滕哉户。
滕哉户拿出一打钞票甩在藤原悠仁脸上:抱歉,爷有的是钱。
场景二:
看着伏黑甚尔满脸红晕。
滕哉户:喝的什么酒,给我尝尝。
面对黑皮面无表情的男人,伏黑甚尔似乎回忆起来什么笑了笑:滕哉大人,我这只是普通得粮食酒,算不上什么稀罕物。
听着打官腔的伏黑甚尔,滕哉户:……兄弟我就馋口酒,你别多想了。
不过最终,在滕哉户的再三的纠缠下,伏黑甚尔还是分了杯给滕哉户尝尝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