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肩搭背,身穿同款黑色浴袍。
滕哉户跟伏黑甚尔一人一根玻璃糖,吃着好玩。
走在已经被全灭的村庄附近。
早已在民间,成为了灾厄,战争和血腥得代表。
凡是见到滕哉户的人,便低身跪拜,瑟瑟颤抖。
算是习以为常了,在京都生活了快两年,歼灭的村庄也有五十多个了吧。
虽是秉承斩草除根的理念,但滕哉户并不愿意灭村的。
毕竟处理尸体需要花费蛮多时间的,只是那些村庄完全不上道啊。
好生讲话又不听。
只杀村长和反抗者,那些村民便又会阻拦和攻击,像是狗皮膏药的粘烦。
不过残暴的声誉打出后,被民间称为“杀鬼”。
将滕哉户描述成为暴戾恣睢,嗜杀成性的怪物。
甚至还有人说滕哉户喜欢生啖人肉,喝其血,剥皮刮肉无恶不作。
反正就是成为集这世间得极大恶者。
对于其他的坏名声,滕哉户并不在意。
毕竟这是她选择走捷径的工作方式,所造成的后果,也应当由她承担。
而且这样恐怖的名望传出去后,对滕哉户后续收复村庄的工作有了相当正向得帮助。
起码在说出自己“杀鬼”的称呼,那些愿意听她讲话得村长,变的多得多了。
甚至有些村落,在听到她的名字便直接表示归服皇族。
对于滕哉户本人来说,这暴虐的头衔,带来的好处比坏处更多。
只是她吃人,还剥皮抽筋的生吃,就纯纯诽谤了。
嘴不挑,但也不是给啥都吃,又不是垃圾桶。
滕哉户内心挺抵触同类相食的。
主要是很多人都信了,已经把滕哉户幻化成为了灾厄的鬼神。
只能说是三人成虎。
这些也未得滕哉户的过多关注。
从平清惠讲述关于平武真希的故事后。
滕哉户便准备去同平武真希见面,然后杀死对方。
并非想要帮助对方解脱在这个愚蠢的世界,这种多事伪善自以为是的想法。
只是滕哉户产生了怜悯。
并非禅院真希,而是在这个时代独立与世的平武真希。
那是极为难得的,来自滕哉户的同理心。
就如同位于这个时代的自己,行走在泞泥,每一步的前行都会叠加干瘪的土块,最后双脚成泥。
清醒的见证自我得堕落,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
当滕哉户内心无波无澜的,处理和决定他人生死的时候。
她便察觉自己,终究融入了这个时代的荒谬。
这是一种恨可怕的变化和习惯。
那种:啊,就这样吧,在这一直生活下去也是可以接受的念头。
在脑海中渐渐浮现。
遗忘便是背叛。
若非高专同学们的灵魂,再度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滕哉户内心那股最初执着回去千年后的冲动便会消亡。
那平武真希是否也是如此。
最初想要成为平氏家主的平武真希,证明无咒力者的强悍,反抗女性被标签化的那名勇士。
是否还保存记得感悟原来初心。
滕哉户给予了否定得答案。
世事变迁,人的念头是千变万化的,甚至一个小的都不会让人在意得细节,都会改变最初得想法。
不可否认那瞬间的真诚,但也不值得信任那瞬间过后理智。
滕哉户所要做的,不过是让瞬间回归初心的真诚,定格在永恒。
简单明了一些,就是滕哉户,要杀死已经失去初心的平武真希。
眼瞳回正,这次收复村庄给了七日时间。
将处理尸体的时间算在一起,总共花费了两天。
让两名下属待在安全的位置,伏黑甚尔和滕哉户在外游乐观光了几天。
伏黑甚尔见众人胆颤不已,望向了身旁平静吃糖的滕哉户。
跟什么都没发生的样的,问跪在地上的小摊主要买章鱼丸子吗。
同滕哉户相处了半年,若真心来评价对方灭村的行为。
伏黑甚尔只能说自讨苦吃。
硬茬子遇到滕哉户,真是倒大霉,但凡不做那些小心思埋伏他们,或者好好谈判,都不会落得这样个下场。
伏黑甚尔也知道滕哉户要杀就是全杀,男女老少皆包括。
给出的理由也是合理的。
怕那些活下来的人,过后找滕哉户麻烦。
以滕哉户的能力,并不是打不过,而是纯粹的觉得麻烦。
只是这确实不断在败坏滕哉户在民间,贵族的名望。
伏黑甚尔也不是傻子,造成这种局势,除了滕哉户做法确实太狠了,无非就是皇族在给对方下套。
逼迫滕哉户彻底站边皇族的阴谋罢了。
虽同为皇族的队伍,但伏黑甚尔并不希望,让对方的处境成为除了皇室,无路可去的极端。
早些时日,伏黑甚尔就正儿八经的跟滕哉户聊了这个事情。
只是滕哉户那个蠢货说自己知道了。
当初她说好了,跟皇室当雇佣兵。
而且下达的那些任务,滕哉户也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由于不想搞长期任务,比如去别国暗杀啥的,才选了收复村庄的。
回想起那时滕哉户告诉伏黑甚尔,这些都是她自己选择的那副悠悠然的神情。
伏黑甚尔就一阵牙疼,这蠢货是完全不考虑自己行为所带来的后果吗。
而滕哉户回以一句相当装逼的话:等你到我这个实力,就不需要考虑这些了。
然后伏黑甚尔就沉默了,之后再未滕哉户讲过这类型的话了。
吃着小摊主,颤抖着手做出来的超大份章鱼丸子。
滕哉户觉得很是满足。
还可以在这里玩两天,虽然空气里面还有前几天屠村的血腥味,但不妨碍旁边村落依旧正常营业。
伏黑甚尔在收尾的时候,跑到这个村庄休息,碰到了家味道很不错的饭馆。
今天正好跟滕哉户一起炫饭。
老板好像也听闻了滕哉户的恶名。
见到那卷发黑皮男人的到来,吓的说话都打哆嗦。
滕哉户也没管,和伏黑甚尔要了十几盘菜和几十坛酒,就找了个角落边边坐下了。
两人听力都极好,街边人讨论的声音都清清楚楚。
便是说滕哉户这个“杀鬼”的到来,会不会把他们都杀了,或者吃掉,反正就是越说越玄幻。
身旁的伏黑甚尔都听笑了,说滕哉户成了活阎王,人见人怕的狗不理了。
滕哉户淡定的喝了口酒,表示自己这也属于声名鹊起了,比默默无闻的伏黑甚尔好。
知道这是给自己找面子。
但伏黑甚尔却笑到的更厉害了,说自己宁愿默默无闻,也不当狗不理的臭鸡蛋。
被称为臭鸡蛋的滕哉户:烦咧……
还算是有胆识,店小二强忍着恐惧将菜都端了过来。
吃饭喝酒不讲话,争做文明你我他。
在旁听着,偶尔应和几声,几十盘菜没多长时间就吃完了,伏黑甚尔又多要了六七盘菜,再上了十几坛酒。
吃饱喝足,期间也有人来店里准备吃饭,只是眼角一撇,看到了角落边的凶煞二人组,当机立断的跑了。
自知影响了人家生意,结账的时候多给了几倍钱。
不过店家看这钱,就如看买命钱的模样,让伏黑甚尔忍不住又笑话起了滕哉户。
懒得解释,滕哉户给了钱,就跟开怀大笑的伏黑甚尔离开了。
找了个草坪,躺在上面晒太阳。
身旁的伏黑甚尔则在树影下,吃着刚从山沟沟摘下来的果子。
看了眼,平面直射太阳的一大坨的男人,笑着调侃道:“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黑了。”
滕哉户正在享受阳光的温暖,反驳伏黑甚尔。
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娇滴滴的躲在树影下,真是不像话。
似乎跟滕哉户在一起,脸皮就会不知不觉的变厚。
那些曾经不会多提的事情,都变得往事云烟了。
“我可是靠脸吃饭的,自然要好好爱惜。”
听着对方不要脸的答案。
滕哉户睁开眼睛,看向了远处俊帅的男人,长的确实帅,就是素质有待提高。
吐槽了句,厚颜无耻。
便继续懒洋洋的闭这眼睛休息。
伏黑甚尔听后笑着从树影下走过去,在滕哉户身旁躺下,一起享受日光浴。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阳光确实能给人带来无限的希望。
不知不觉间,伏黑甚尔睡着了。
滕哉户听着对方匀称的呼吸,将自己搭在肩膀上的外衬脱下,盖在了伏黑甚尔的身上。
再度醒来,亦是黄昏。
伏黑甚尔没想到自己能睡这么久,迷迷糊糊的起身,把盖在身上的衣服折揉了。
身旁的滕哉户见对方醒来,还把她好心的衣服弄的皱巴巴,便无情的抽回了自己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这下伏黑甚尔,也清醒过来,看向冷漠凶恶的男人,正在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没想到滕哉户这小子还挺细心。
“滕哉户,你方才好像那不负责的渣男。”
这话让滕哉户听了,嫌弃的咦~了一下,便拉起了躺在草坪上的伏黑甚尔,准备去街上搞点吃的。
一如往常,吃饱饱喝好好,两人为了避免麻烦,带上了面具去街灯会消食。
从源上悟那拿到的丑丑的笑脸面具,还被伏黑甚尔说难看。
然后滕哉户就将同源上悟解释的话语,重复了一遍。
换来的是伏黑甚尔吐槽:“那你现在带着,不就是伤害了我的眼睛吗。”
滕哉户觉得有道理,但她还是带着了。
灯火通明,花花绿绿的。
滕哉户发现伏黑甚尔的手挺巧,玩编绳游戏非常厉害。
拿到了奖品,是一个小饰品。
两个大男人用不着,转手就将饰品,送给了卖冰沙的小姑娘,并且伏黑甚尔还用一张纸,叠出个小花将饰品放上去。
纯凭手速,给小姑娘变了个魔术,仪式感满满的。
然后伏黑甚尔就免费获取了一碗冰沙,和小姑娘的好感。
在旁目睹一切的滕哉户:高,实在是高啊……
属于是专业人干专业事。
这几分钟的撩妹技术,就够她学上一学。
看着带着丑面具的男人,站在原地盯着他的冰沙。
伏黑甚尔笑到:“这么样。”
滕哉户:“开个班吧,我报名。”
“怎么有喜欢的姑娘了?”
“没,只是觉得很厉害。”
没有应答,伏黑甚尔笑着,又找小摊要了几张纸。
当场给滕哉户叠了小灯笼,告诉滕哉户哪天有喜欢的姑娘再来找他学。
滕哉户:伏黑甚尔这哥们,是怕我抢他牛郎业务?!
不过还是将小灯笼收下,慢悠悠的逛街。
等到两人回去的时候,下属已经在旅馆等了一整天了。
告诉他们,来了新任务,距离这边不算很远,就叫滕哉户两人一起完成了。
“什么任务。”伏黑甚尔靠在墙边问到。
“猎杀咒灵。”下属回复道,头却低的很死。
咒灵的事情,应有贵族来处理,这并非他们的业务范围。
伏黑甚尔皱了皱眉头,事发突然又毫无逻辑,便是直接让他们做这个任务。
是指向滕哉户吗……
“谁发的。”
语调平平,但她也意识到这次任务的不合理。
这话让下属直接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到:“下属不知,只是皇宫传来的密信。”
伏黑甚尔让下属将密信给他,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实是皇室的。
得到是自己老东家的任务。
滕哉户便不多追究,摆了摆手,让对方退下。
“可以拒绝的。”
伏黑甚尔盯着坐在床边,为自己倒酒的滕哉户。
“又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还可以多玩几天。”
又为伏黑甚尔到了一碗酒,拍了拍床板,让对方坐下来跟自己喝酒。
以滕哉户的实力确实不是大事,而且皇家是需要滕哉户的力量。
伏黑甚尔也不是个优柔寡断的,既然滕哉户决定接下这个任务,他便不再多话,接过抵来的酒,和滕哉户畅饮闲聊。
作者有话要说:逛青楼
当时滕哉户提议去逛青楼的时候,伏黑甚尔觉得蛮意外的。
毕竟平常跟滕哉户一起,对方几乎不存在这方面的想法。
不过看了眼高壮邪气冷酷却二百五的滕哉户。
对方终究是个男人,伏黑甚尔表示理解。
过去这么多年,早就对青楼没有太过感受。
而且他也很长时间没去放松了,便同滕哉户一起去哪灯红酒绿的场馆。
刚进去,滕哉户就相当熟练的点了五个姿态各异的美女,带到了包房去
在旁的伏黑甚尔:好家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抱着学习观摩的状态,伏黑甚尔在旁偷听墙角。
半个小时没动静,一个小时没动静,两个小时还没有动静。
伏黑甚尔:???搞什么。
知道滕哉户的脾气挺稳成的,除了脑子有点问题,都还挺好。
也没有闻到血腥味,那他们在里面半天没动静。
然后又在外面蹲了半个小时。
实在受不了,将房门直接拉开。
就看到滕哉户正在指挥五个姑娘化妆换衣服,像是贵族小姐玩娃娃一样。
伏黑甚尔人傻了:……你tm来青楼,就是为了这个。
滕哉户:也不是。
伏黑甚尔:嗯?
滕哉户摇了摇手中的酒壶:这的酒也很好喝。
伏黑甚尔望着面色有些发红,明显被下了药的滕哉户,也有了生理反应,却还能镇定自若的跟貌美的女人玩换装游戏。
伏黑甚尔沉默了半晌,看着还在正儿八经点评服装穿搭的滕哉户。
他确定了,滕哉户确确实实就是个沙币。
或许是觉得跟傻子出来玩有些丢脸,伏黑甚尔把滕哉户拉出青楼,回到旅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