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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最后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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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真人正疑虑的档口,就见德光长老目光微敛,嘴唇紧抿,似是在考虑该如何开口。

看到他那副像是难以启齿的模样,凌安真人当下更为骇异了:难不成,他准备说的还是一件不可与人言说之事?

又等了片刻,德光长老才迟迟开口,只是语气上带着些许迟疑。

“是我门派的那名……失忆女弟子,真人之前为她医治时,在她身上可有发觉到异样之处?”

他话音未落,就见凌安真人的左眼皮似乎跳了一瞬。

而此时的凌安真人,只凭言语已不足以形容他心中的讶异了,他错愕地反问德光长老:

“难道说范德长老未曾告诉过您?”

这一次,轮到德光长老错愕了,他一反常态地露出了一个十分困惑的表情,这表情生生地破坏了他骨子里透出来的盛气凌人,让人产生了一种不协调的滑稽之感。

凌安真人见他这反应,便知范德长老定然是未将那女弟子失魂一事告知与他。

这无极门自从华阳长老闭关、蕴得长老离宗后,便如同是一盘散沙,而这剩下的两名门中长老,范德与德光,二人却一直是分席而坐,水火不容,如此长期以往下去,这无极门的情况令人堪忧啊……

想罢,他偷偷叹了口气,然后便将之前与范德长老所说的,关于那女弟子失魂一事,又与德光长老复述了一遍。

凌安真人说罢,就见德光长老脸上的震惊之色难以言状,他的这种反应与之前范德长老听完后的反应简直大相径庭。

见德光长老这副模样,凌安真人此时已是见怪不怪了,他自弟子向他通报,到当下见到德光长老,在这一会儿功夫里,他的嘴巴就没闭上过,一直处于讶异得合不拢嘴的状态,是以当下,就算再有什么令他难以理解的事,他也皆是习以为常了。

过了半晌,凌安真人见德光长老还在一脸错愕地垂着眼睫出神,便有些莫名烦躁,只是,他也不好出声打断对方,是以,在这种静默的气氛下,不知不觉中,他的思绪也逐渐飘远——

就在他惋惜着刚才的那一炉药材时,便听德光长老开口说道:

“少了一魂,那便是说,她并非是被……是被夺舍的?”

他那一句“夺舍”,听得凌安真人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通常,夺舍者会继承被夺舍者的记忆,是以,夺舍后才会很难被人发现。

只是,那弟子不过只是单纯的失忆而已,若是被夺舍,没必要装失忆吧……

这夺舍之事虽说并非是人人皆知,但也不是什么多大的秘密,一般活到德光长老这个岁数的修士不可能会不知道的。

是以,凌安真人虽然心里产生了一种荒谬之感,但还是贴心地为德光长老又讲述了一遍有关夺舍的事情。

万一德光长老他真的不知道呢?

德光长老神色莫辨地听着凌安真人说完,他脸上短暂地纠结了片刻,然后又问道:

“她……失去的这一魂,还能否寻得回?”

却见凌安真人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着头回道:

“寻到的可能微乎甚微,这一魂离体后,最好的可能便是它代替了其他生魂去了冥界投胎转世,只是,转世皆是随机的,大千世界有三千,这其中又包含了多少中千世界、小千世界?谁又能知道这一魂,它是转世去了哪一个?是以,这根本就是让人无从寻起。”

他顿了顿,神色带了些凝重地继续说道:

“剩下的两种可能,一种便是魂消魄散于天地,虽然这一结果不尽人意,但比起最后一个可能,便算是好的了。而这最后一种可能……”

凌安真人说到此处,似是有些说不下去了,他面露郁郁之色,目光从德光长老的脸上移开,望向了远处的巍巍群山,而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方才继续说道。

“最后一种可能,便是它被修习邪门歪法的邪修给勾去了,并被炼入引魂幡中,终是永世不得安宁。”

言讫,他垂下眼睫,不再言语。

德光长老听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抬眼看了看天色,对还在兀自伤神的凌安真人说道:

“今日多谢真人解答疑惑,时日不早,我便先回去了,真人请留步。”

说罢,也不等凌安真人反应,便飞身向着天沅宗的山门方向疾飞而去。

凌安真人看着德光真人远去的身影,久久不曾回过神来。

待他回到沧沄峰的洞府时,就见他的小徒浮石正双颊微红地坐在院门外的花圃前,两手托着腮,失神地望着远处。

自从浮石随自己去了一趟无极门,回来之后便时常像现下这般模样,会傻傻地望着无极门的方向发呆。

可当他问起来时,浮石也只是红着脸沉默不语,什么也不肯说。

不过很快,凌安真人便猜到了原因。

他想到了无极门的那名失忆女修。

不出所料,当他提到那名女修时,浮石便会立即脸红耳赤,回望他时的目光也会不停闪躲。

而现下,看着浮石那出神的模样,这让他又一次想起了那名女修来,尤其是他回想起了自她醒来之后,自己看到她时的情形。

那时,他在她的额角上看到了那一块乌青,那乌青若是长在别人额头上,只会让人觉得滑稽好笑,但是长在她的额头上,便会显得她的模样更为楚楚可人、我见犹怜,就连他这种只一心浸淫于丹道、不近女色之人,都被她当时的模样撩拨得当即漏了一拍心跳,更何况是他这涉世未深的小徒儿呢?

随即,凌安真人又转念一想,浮石还这么小,自己又不曾与他说起过这些男女之事,为何他会懂得呢?

思来想去,指不定是平日里与其他峰的那些师兄们混久了的关系,都是些半大的小子,会对女子好奇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从德光长老与范德长老这两位的反应来看,那女修的身上必定大有文章,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浮石再去无极门见那名女修了,无极门的这一潭水,深不见底,就怕去了只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思至此,他一拍浮石的脑袋,嗔道:

“天黑之前,将灵田里的杂草除干净,不许用灵力,只许用手!”

说完,他便大步流星地朝着洞府走去了,只留一脸惊愕的浮石捂着脑袋,望着他的背影不知所从。

白微一觉醒来后,只觉得自己神清气爽,舒服到令她忍不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她感觉自己好久没睡过这般高质量的觉了。

只是,有一件事令她有些不爽,那便是——自己还在梦里!

她懒洋洋地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等她坐起身来时才发现,桌上已摆上了新的饭菜。

我这是睡了有多久?怎么南蓉进来我都不知道?她怎么不叫醒我?还想听她讲上次她没讲完的八卦呢……

白微这么一想,立马又变得无精打采起来,她重新躺回床上,回想着和南蓉聊到的八卦,只是,想着想着,她就又想起了之前自己和德光长老之间发生的事……

突然,她猛地坐了起来——

莫非……是南蓉告诉德光长老我叫白微的?

她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昨天,她一高兴就把名字告诉了南蓉,想着不过就是个名字,要是南蓉问起来,自己就随便编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反正是在做梦,她也就没那么认真。

谁曾想南蓉转身就把自己给供出去了,也许南蓉也是无心的,但是……

没有但是了,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以后自己小心点就是了。

还有,昨天自己后来好像把德光长老给气跑了……本还指望着他能帮自己出去呢,这下可好,把人给得罪光了……

对了,他临走前好像还说了一件什么事来着……

就记得他说了再过两日会怎么样,但全然不记得他后面说的是什么了。

她一边思索着,一边起身走到了桌边坐下,拿起了筷子准备夹菜,突然,她看到其中的一个盘子的下面,正压着一样东西。

白微小心翼翼地将那东西从盘子下面抽了出来——

居然是一张两指宽的袖珍纸条。

白微将对折的纸条打开,一行蝇头小字便映入眼帘。

只是那字写的实在有点小,白微看得有些吃力,凑近了才看清写的是什么,看落款,居然还是南蓉。

“白师妹,万分抱歉,我不小心将我们之间谈话的内容透露给了别人,希望你并未因此而受影响。对了,不知为何,内务堂突然取消了这个送饭的任务,今日,是我最后一次来送饭了,我们有缘再见,保重——南蓉留。”

白微不禁莞尔:这个南蓉,倒是挺有意思的,不好意思跟她当面道歉,便留了张字条。

只是,她写的内务堂取消了送饭任务是何意?

白微百思不得其解,她重新拿起了筷子,夹了一筷子菜刚打算往嘴里送,突然,她瞪大了眼睛看向眼前的饭菜——

原来如此,这顿分明就是最后的晚餐!

取消了送饭任务不就是等于不再给自己送饭了吗?难道是觉得继续养我这么个光吃饭不产出的废物蛋,太耗费金钱人力了?打算让我饿死拉倒?

之前还是给口饭放任我自生自灭的状态,如今干脆弄死算了?

还是说……因为我昨天得罪了德光长老?他这是在报复我?

想想哪一种都十分有可能,反正最终结果都是要饿死,事情的原委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虽然说死了大概就能从梦里醒过来了,但我并不想被饿死啊……

白微一边惨兮兮地想着,一边绝望地看着眼前的那桌菜,最后,她举起筷子,夹起一口菜,含泪将其送入了口中。

当韶子苓出现在屋中时,白微正躺在床上两眼无神地盯着床顶发呆。

而这突然出现的韶子苓,正是之前与白微斗过嘴的那名少年。

看着她那无精打采的模样,全然不似上次与他斗嘴时的那般生龙活虎,韶子苓不禁暗自惊叹,这才三日未见,为何人会变得如此萎靡不振?

他走上前,倚靠在床尾的柱子上,环抱着双臂,对着床上正躺着的人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是灵石被人抢了,还是功法被人夺了?”

他说完,却见那床上的女子也不看他,依然一脸麻木地只看床顶,又等了片刻,才见她轻启红唇,有气无力地回答他:

“我就快要死了。”

韶子苓用眼风扫了一眼满桌的空盘空碗,嗤笑一声,嘲讽道:

“还没见过哪个将死之人,会胃口如此之好。”

他刚说完,就见白微面无表情地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警告你,这会儿我心情不好,你可别惹我——”

正说着,她突然停了下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事一般,就见她眸中骤然一亮,然后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急切地问他道:

“对了,想同你打个商量,若是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帮我弄点血来?五六滴就行,要新鲜的!”

说完,便一脸期待地看向他。

“血?你要血做何用?”

韶子苓一挑眉,奇怪地反问道。

居然想让他帮忙弄血,这是什么古怪的要求?

白微干笑一声,顾左右而言他:

“我也不让你白帮我,只要你肯帮我这个忙,我就教你如何不带一个脏字地怼到别人哑口无言、吐血三升,到时候别说无极门了,就算是整个青元界,你也是万中无一的怼人高手,怎么样?有没有很心动?”

韶子苓听她一口气不带喘地说完后,狐疑着将她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然后才迟疑着回道:

“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当真想要的话,我现在便可以给你。”

说着,他便伸手向着身后摸去,刚将身后的剑从剑鞘里抽出一点儿,一抬眼,却见白微正圆睁着她那双水亮清透的黑眸,一脸专注地盯着他那只正要拔剑的手。

看着她那有些心焦的模样,韶子苓心念顿时一动,当下便改了主意。

他朝剑柄微微一施掌力,那一小截刚出剑鞘的剑身,便又重新插了回去,然后他眸光一敛,对着白微似笑非笑地说道:

“还是先说说看,你为何想要血吧!”

白微本来正期待着他能给自己一点血,好让自己晕血后从梦里醒过来,结果,就看他又将那拔了半截的剑重新插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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