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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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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盈稚愣愣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少年,青丝如瀑,锦衣白袍。即便狼狈地倒在地上,被扯乱了衣襟,也难掩一身风流。

见她傻愣着不说话,少年修长的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呢,你要一直这样躺在我身上吗?”

箐衣也快被吓哭了,连忙将季盈稚扶起。

少年直起身,先是理了理衣袍,恢复了形象,这才抬头看看卡在枝桠里的那个藤球,纵身一跃摘了下来。

“诺,给你,下次可别这么不知轻重了。”

季盈稚默默接过球,张嘴想说点什么,那少年微微侧耳,远处传来寻人的声音:“京泽公子,公子您去哪了?”

“不妙。”陆京泽转头脸色凝重地交代:“我走了,你就当没见过我。”

说完身手矫捷地翻墙而去。

这过程快得在场的两人都没反应过来。

“还好有好心人帮忙。”箐衣感叹:“不然姑娘可能会摔得不轻。”

“嗯。”季盈稚轻轻地应了一声。

“姑娘,我们先回去吧,看看有没有摔伤哪里。待会儿我再出来找绿赢姐姐。”

季盈稚这次也不犟着脾气,由箐衣领着回了住处。

这边,乐于助人的陆京泽却没得到该有的好报,没跑出多远就被发现了踪迹。

“京,京泽公子!”追上他的那学子气喘吁吁,显然不是个体力充沛的,也不知是怎样的执着让他追着陆京泽饶了大半个庄子。

陆京泽原是面无表情,但转头又是一脸笑意:“这位兄台,你找我,有何指教啊?”

是论诗,还是作对,亦或是品鉴时文,直说好了。被各色人士缠问了一天他实在烦不胜烦。

“京泽公子,是不是打扰你了。”学子有些羞赫,“我方才见你在那假山孤亭里小憩,本来不想惊醒你的......

“不过后面见你醒来,我还是忍不住,厚颜想请您看看这个。”

学子掏出来一册诗集:“还好我随身带着,方才在宴席里听说您就是京泽公子,我便觉得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我幼时学诗,是看了您幼年与求甫先生一起编撰的《祭秋诗集》,一字一句细细推敲才入的门。虽然您后面才动玄京的名作诗篇数不胜数,但这《祭秋诗集》于我意义非凡,我学有所得后厚颜作了几首仿诗,请您指教。”

陆京泽原本打算是打算耗点时间敷衍他,好结束这烦人的追逐。顶多是像方才席上那般,在追捧起哄声中作几首有失水准的烂诗俗文来娱乐大众。但此时看着学子真诚递出的诗集,原本的想法已被打消。

“你这书呆子,是不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我早就不作诗了,小爷我,现在就是一富贵闲人,京中有名的伤仲永。能给你什么指教?”

陆京泽轻蔑一笑,转身理也不理地走了。那学子傻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过了片刻,跟着学子一起找人的同窗才姗姗来迟,“你可真能跑,找到人了吗?”

“唉,他不愿看。”学子遗憾地叹了口气。

朋友分外嫌弃地抱怨:“你怎么那么死心眼呢,都跟你说了,这京泽公子早就不如当初了,越长大越草包。我现在都怀疑他早几年的那些成名作是不是找人帮他捉刀代笔的了,他们这些勋贵人家,为了少年神童的名气做出这种事也不稀奇......”

学子摇摇头,“我不信,难得有这机会,我要再去问问看。”

说着,学子看着前方渐远的身影冲了上去,“京泽公子,京泽公子!”

那身影顿了顿,随即以更快地速度跑了起来。

意外总发生在这类手忙脚乱的情形下。

两相追逐之下,陆京泽逃到了女眷所在的湖心亭附近,在众目睽睽之下摔进了湖里。

“完了。”学子朋友摇头感叹。“那陆京泽一身风流打扮,肯定是个好面子之人。这下被杜宾害得如此狼狈,怎么都没戏咯。”

陆京泽是何心情难以赘述,那边的姑娘们倒是又惊又喜。

认出了是京泽公子,还没等徐府的几位姑娘吩咐,好几位姑娘都惊叫着越俎代庖喊一旁伺候的丫鬟仆妇下水救人。

陆京泽被捞起来时,狼狈归狼狈,一头湿发和茫然可怜的眼神倒把岸边人看得脸红心跳。

徐琼还算有几分理智,吩咐一个妈妈带着陆京泽去换身干净衣裳。一转头,一刻前还气定神闲、赏花赏景的几位姑娘都忍不住笑开了花,窃窃私语地讨论方才赏到的“美景”。

有个茫然不解的姑娘,年岁尚小,还不懂得姐姐们的乐趣,便问道:“京泽公子是谁,怎么姐姐们好像都认识他?”

身旁的姑娘为她解惑:“京泽公子可是玄京的名人。他出身海临侯府,是现今海临侯的长子,你方才也看见了,他长的极俊秀,是出了名的美男子。不过,他出名倒也不单是因为这个。他年少天才,幼年便师承大儒求甫先生,曾写出惊才绝艳的诗作佳文。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人不钦慕......”

那姑娘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小扇。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用扇子遮住了脸。

小姑娘恍然大悟,余青絮却似笑非笑地说:“你们还是去玄京去的少,若是在那边呆上几天,就能知道他这人不过虚有其表。”

说闲话可能是这些衣食无忧的姑娘们共同的兴趣了,闻言纷纷围了上来:“余三姑娘,你知道什么内情也与我们分享分享啊。”

余青絮被一双双期待的眼睛围绕着,心里的满足感得到了莫大的提升。

“......不过是些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故事罢了。他曾经是很有名气的神童,不过已经好几年不出佳作了。求甫先生怕也是对他失望了,将他赶下了山。他便回了海临侯府当他的二少爷,整日里跟着狐朋狗友出去浪荡......书也不读了,有天突发奇想又说要弃文从武,海临侯还为他请了禁军教头作师傅,结果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什么也没学成。海临侯恨铁不成钢,对他失望至极,于是前两年向圣上请封,将世子之位给了亡兄的长子,也就是现在的海临侯世子了。”

“啊......”姑娘们没想到听到的是这样的故事,纷纷遗憾地叹气。那样显赫的出身,又有惊世的才名,更难得的是长得风流隽秀,简直是闺阁少女理想的郎婿。谁料这样的人竟然长歪了。

“不过,他还年轻着呢,兴许日后浪子回头。”

“也是,原先那样也太过完美,犹如高岭之花让人不敢接近。”

“现在你倒是有机会了?”

“你可想的真美!”

大家纷纷笑开来。

女眷们气氛和乐,徐理这边气氛就凝重多了。

他抛下大部分客人丢给弟弟招待,为的就是与同窗商量一件“正经事”。

“......录天那帮人自上次赢了就百般瞧不起我们,我前几日在飘香楼遇上了马家的那小子,你记得吧,就是上次比赛偷偷锤了我宝贝马的那个混账,竟敢拿比赛的事情嘲笑我,气得我当场就给他们翻了桌子。”徐理同窗,也是荀地大族的子弟,吕丰贤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愤慨激昂。

“就是飘香楼去你们府上索赔,害得你被老爷子揍了一顿的那次?”损友蔡栖嘲笑他。

吕丰贤给了他一个色厉内荏的眼刀:“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随后正色道:“这次,只能胜不能输,再输我真的没脸出门了。”

徐理慢条斯理地道:“把你们叫来这儿,不就是为了商量这件事嘛。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要怎么在冯建不在的情况下,在下一次马球比赛上给录天学院的人一个教训。”

冯健,家里世代武将,身手不凡又自小养着一匹良驹,是东升学院马球队的中流砥柱。可惜最近死了亲爷,跟家里人一起扶棺回乡了。

“难啊。”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徐理试探性地抛出提议:“甲班里有几个资质不错......”

吕丰贤一脸不敢置信:“你想什么呢?甲班那群一心只有科考的书呆子怎么会来打马球?更何况他们大多出门贫寒,家里连匹马都养不起,也一向看不起我们这些二世祖,说我们玩物丧志......”

蔡栖补充道:“我都没跟他们打过交道,一个也不识得。”

“我倒是与甲班的几个有些交情。”徐理得意地挑眉:“毕竟,我与他们的学业水平更接近些。”

“滚。”

“瞎得意啥,等考个秀才再来爷这儿吹。”

“不扯远了。”徐理拉回正题:“我下次骑射课去试探看看,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再不行,我只能去求我五叔帮我们一把了。”

蔡栖眼前一亮:“哎,这个主意可好。五叔文武双全,有他在怕什么。”

“这是下下之选,我五叔性子板正,我去求他可是冒着大风险的。”徐理想想,还是觉得最好不要沦落到这境地去。

正说的热闹,徐理贴身的小厮匆匆进来,在徐理边上耳语片刻。

这下徐理的脸色是真的沉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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