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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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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有四匹马力才拉动的华贵马车施施然驶来,周边骑着高头大马的护卫拱护着,神情无一都是严肃与警惕,而马车顶部属于晟王府的标记,才更让人肃然起敬以及天然的畏惧。

晟王秦珺燚,若不是先皇帝去世,理该是名正言顺,绝无二议的储君!

储君便是太子,未来的东延皇帝,世间万物的天下共主!

一手掌握皇权,一手握着人权,是这天地间最最最尊贵的存在。

“学生见过王爷。”

“学生见过王爷。”

俩人皆有功名在身,不论出身就未结业的学子身份,面对权贵可持弟子礼。

只见俩人皆是弯腰揖礼,手掌交叠往外让了让,垂下的眉眼皆是君子恰到好处的谦卑。对于容貌出众的人来说,一举一动皆有股让人赏心悦目之意,而卫筝便是最打眼的那个。

穿着防寒斗蓬仍不显臃肿的挺拨身形,腰身挻直垂首前倾,双手以掌尖微贴往前轻轻一送,低首见礼间,看似寻常的动作却在他的展示下,有君子的雅致,亦有少年人的洒脱,莫名的就有股让人移不开视线的感觉。

寒夜冷寂,马车车帘被男人有力的指间撩开一角,晟王尊贵无比的身影在车帘阴影后隐约显现,因长久的身居高位而造就的压迫感瞬间让人心神一提。

“上车。”

言简意赅,连声音都带着让人心紧的压迫感。

俩人微怔,杨坤泽躬身退后一步,卫筝虽想不明白自己与这尊贵无比的王爷有何干系,但不防碍感知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是。学生领命。”卫筝躬身应了声是,微微偏首算是给后头的杨坤泽回应,随即提了衣摆踩着马夫放下的脚凳,弯腰钻入车厢。

相比车外的黑夜弥漫,车内反在匠人巧思下布置了两盏灯。灯光晕黄,却足以把略大车厢照的纤毫毕现,也足以让卫筝匆匆一眼便记住眼前这个即尊贵,又可惜的男人。

秦氏皇族源自先祖优秀基因,再有数代美貌女子加成,以至后人中男俊女靓者不知凡几,而晟王更是其中佼佼者。但比之这些,更绝绝的是男人眉目间那份与生俱来的尊贵,以及凛冽眼神下让人无端生畏的凌厉气场。

平常见了都要提神应对,更别说在独立空间的车厢里。

晓是自认胸有丘壑的卫筝心里都不免打了个突,反省刚才应对可有失礼惹人不快之处。毕竟这人惹不起,也躲不起,总归多谨慎三分总无错处。

好在晟王似乎并不在意这些。男人歪在软椅一手徐徐撑着额角,另一手轻搭在膝盖悠然自得敲击着,像是在深思,又像是在考量,渊亭莫测,无端让人心绪不稳。

卫筝施弟子礼,打破沉默:“不知王爷唤学生,可是有什么吩咐?”

东延皇室特有的狭长眸子投来视线,语气轻悠,不辩喜乐:“这么晚了,卫二公子怎么还独身在街上?承兴侯家风,便是如此散漫么?”

一句话让卫筝心里打了俩个突。

晚?虽说同窗间喝起酒来是有些浪费时间,但因为酒局开始的早,到如今远不到宵禁的时间,怎么能称‘这么晚’?

独身?那么大个杨坤泽莫不是没瞧见?

心里这么想,表面却只得恭顺解释道:“王爷误会了。家父对学生管束一直严厉,而今因与数位同窗聊的久了些,又吃了些酒,是以才耽误了家去的时辰。”

又谦卑认错:“此事全然是学生的不是,还请王爷恕罪。”

“听闻二公子文思敏捷,能言巧辩,如今一见,确是传言属实。”晟王神情间完全是一副不辩喜怒的模样,可言语间却处处皆是刀锋。

“如二公子所言,传出去还道本王与一介学子过不去呢。”

“王爷恕罪,学生万没有此意——”

晟王截断他话:“依你之意,那便是本王自己想多了?”

这话越说刀锋感越重,卫筝直起腰身就要行跪拜之礼,只是腿脚才曲到一半就又被打断了。

“说两句就要认错,说三句就要跪,二公子便是如此畏惧于本王?莫不是本王长得一副,青面獠牙的罗刹之貌?”

跪不是,不跪也不是的卫筝:“。。。。。。”

对方是吃了炮仗还是吃了刀片?怎么说话一句比一句狠?

最终是坐了回去的卫筝,揖礼道:“王爷之威仪与生俱来,又于战场杀敌砺炼而出,再于三军军威中日积月累养成,学生一介儒生自是有所畏惧。但更多的是,学生对王爷的敬畏之意。至于相貌,王爷到是说笑了。”

言罢,轻笑下诚恳赞道:“众所周之,王爷之品貌非凡世间罕见,若如此还是罗刹之貌,那学生便要自形愧疚无地自容了。”

为了增加语气中诚恳的部份,说这句话时卫筝是低首的姿势,是以看不到晟王表情。如果此时抬头他可能就会发现男人神情跟言语间全然矛盾之感。

眼中是笑的,还有一股贪婪,可声音仍旧威言凛例。

“好叫二公子知道。本王唤你上车不过是瞧寒气冷凝恐染风寒,想着刚好顺道就捎带一程罢了。”男人缓缓坐正身子,搭在膝盖的手掌移到旁边抚椅上,徐徐说:“所以二公子不必害怕,本王不吃人。”

这话怎么接?‘王爷说笑了?’‘王爷误会了?’,还是又道个歉?卫筝想了想发现都不合适,迟疑下干脆当没听见,诚恳言说:“学生谢过王爷。只是学生一介儒生,岂敢劳烦王爷捎带?不若前头就此让学生下车,恐扰了王爷清静。”

说完,久久不见回答,抬眼一瞥却见对方闭目养神,一副你不说话就不会扰清静模样。

“。。。。。。”迟疑半晌,卫筝闭嘴无语。

同时,心里对这个晟王的印象当真是刷了又刷。

一上马车就言语发难,对答间皆有不依不挠之意,结果末了又说不过捎带一程不必害怕?这左右不搭又举止颇具深意的行径让他都有点摸不着门路。

早知道会碰上这厮,那是必不会上街散酒气的。哪怕让店家煮个难喝的醒酒汤都好。

卫筝眼观鼻鼻观心的想。

无端寂静的气氛,独处窄小的空间,让卫筝都错觉酒气又回来薰得他脑子疼。好在大道平整,不多时窗外传来侍卫敲击车壁的声音。

“王爷。承兴侯府到了。”

卫筝暗自松了口气,言辞诚恳:“多谢王爷。不知王爷可有雅兴光临侯府喝杯热茶?”

眼见晟王闭目养神并无答话的意思,卫筝自觉下车,旋身后退三步弯腰揖礼:“恭送王爷。”

拱卫的护卫一扬手,马车在夜色中哒哒哒驶离,闻讯匆匆赶来的承兴侯只堪堪瞧见一瞬背影。

贵客临门却不得,承兴侯心中忐忑之余冲卫筝一顿恼怒:“怎么没留住王爷入府喝杯茶?!”

“儿子已极力挽留,但王爷似乎还有急事,未有下车的意思。”

凭晟王的尊贵,必是要承兴侯亲自在门口迎接的,而卫筝不过侯府一庶出,份量太轻了。

承兴侯心里知道,但贵人过府门而不入,让其心里忐忑颇有牵怒的意思,衣袖一甩:“随我去书房。”

跨进书房,卫长清掀起衣袍一坐,凝神盯着卫筝像是要把人看穿一般。

卫筝不动声色任由他看着。

半晌,承兴侯语含威严:“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与我说清楚。若有隐瞒,老二,你当知道后果。”

末了这句威胁的话听着不像父亲跟儿子,到像上司跟下属,还是那种心胸狭隘自以为是的上司。不过卫筝已经习惯了卫长清这番作派,到也不惧,磕巴都不带打的便把遇到晟王的事述说清楚。

“就只是这些?”卫长清颇为怀疑。

卫筝揖礼:“儿子不敢隐瞒。一字一句,一般无二。”

卫长清拧眉思考晟王此举是何用意,那厢侯世子卫琢撩起衣摆跨了进来。

卫筝退开一步欠身见礼:“大哥。”

卫琢摆手权当回应,直接冲卫长清急问:“爹,王爷怎么会深夜到访?难道是婚事有变?”

“你还有脸问?”来迟的行为看得卫长清心中无端火起,一声喝斥:“让你迎个客来得这般迟,做什么去了?”

卫琢无辜叫屈:“爹,您叫人通传的时候儿子正在沐浴,待到穿整衣裳去到门前才知道王爷已经走了,这又转身过来,着实耽误了些功夫。”

闻言卫长清越发火起,眼神凌厉看他:“那到是我的不是了?!你什么时候沐浴不成偏偏这时候,王爷若是进门为客,还得等你不成?”

“儿子怎知王爷这时候会过来?若是知道,我定然寸步不离守着门口,绝不离开半步。”卫琢无奈叫屈,转移话题道:“如今追究这些,不若弄清楚王爷深夜到访才是正经。二弟,通传的奴才说的不清不楚,你怎么跟王爷在一起了?”

视线无意扫过卫琢衣领被隐约可见的痕迹刺了下,卫筝不动声色敛眉把事情经过原封不动再说了一遍。

说完,束手不语,全看他们什么意思。

没有听出什么名堂的卫琢,视线转向卫长清:“爹,您认为王爷此举是何用意?”

这才是让人琢磨不透的地方。

若是冲着侯府来的,怎么过门而不入?甚至连照面都不打?但要不是,打死他们都不相信尊贵非常的晟王就只单纯的送卫筝回来。不说卫筝是上不了册宝的庶子,就卫琢这个侯世子都不敢打包票表示会让晟王屈尊送上一程。

而这三人中,唯有卫长清是最了解这位晟王的。

可惜,卫长清沉吟声摇首:“虽同朝为官,但晟王爷如今统领边防十四万大军,鲜少回朝。就算偶尔回朝,也多是领命巡视各军营极少在皇城露面。不单是我,朝中许多官员与晟王爷朝面的次数,也不过十数面。”

言下之意,就是他也摸不清楚这位尊贵王爷此举究竟是何深意。

卫长清都摸不清楚,只匆匆见过一面的卫琢就更不清楚,最后视线又转到卫筝身上,问:“二弟你素来观察入微,你觉着王爷是什么意思?”

卫筝想了下,分析回:“观王爷来时方向应该是刚从城外回来,从数十亲兵拱卫以及车驾来看,或许不是早先出城,有可能是从更远的地方回京。”

晟王历来是皇城中核心人物,回没回朝,是不是在城中,许许多多双眼睛盯着。之前并无晟王回京的消息,又闻尚在边防,那么今日夜间入城,或许就是年关将近回京述职,而这么多亲兵护卫,有可能就是在城外刚刚脱了战甲。

“王爷选择夜间入城或许是早有安排,但儿子与同窗吃酒,却是巧命。”说完,冲卫长清沉吟说:“是以儿子认为,王爷所说捎带一程,也不全然皆是托词。”

“你的意思是,晟王与你遇上是巧合?”卫琢似懂非懂,转而拧眉:“堂堂一品王爷就为了捎带你?”

问题又转回原样了。

顶着卫琢那幅你有多大脸让堂堂王爷捎带的眼神,卫筝抿唇:“‘碰上是巧合’与‘捎带一程’,这是两码事。”

卫琢怔了下,一时没想明白,视线下意识看了眼卫长清,又转回来:“什么叫两码事?这不明明是一码事吗?”

卫长清好歹沉浮官场几十年,琢磨下,说:“你的意思是,王爷与你遇上只是巧命,而捎带你一程只是碰巧遇上之后,心血来朝试探之举?”

“儿子正是此意。”说完,卫筝眼神慎重解释:“如果晟王对婚约有异议,或别的打算,那合该试探父亲才是。我只是侯府庶子,左右不了婚约议程,自然够不上让王爷费心接触。”

又道:“之前父亲说皇上问起三弟的年纪,如果此举是皇上打算让侯府与王府完婚的预热,凭王爷身份必定事先收到消息。如此之下,碰巧遇上我,心血来潮试探一番也无可厚非。”

上位者的考量永远不要以普通人视角待之。

就算晟王知道他心血来潮之举会让承兴侯府如惊弓之鸟,但这个后果却不会在他考量之内。对方只会考量,此举有没有达到他的目地。

沉吟声,卫长清问他:“你觉的晟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卫筝简单明了:“绝不是位良善好相处之人。”

不是个好相处的,又不良善,还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上位者。还是那句话,如果卫琯是女儿身卫长清怕不是做梦都要笑醒,可偏偏却是留不下子嗣的男儿身!

没有血脉亲子做为纽带,这桩婚约怎么看都是个坑。只是婚约是九五至尊许下的,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就算是坑承兴侯府也只得捏着鼻子往下跳!还得笑着跳,欢欣鼓舞的跳!

想到这,卫长清心间血都凉的半壶,意兴阑珊示意说:“老二你回去憩下,近日无事不要出府。老大留下。”

卫筝揖手应是,出门后转身带上门,远处伺候的提着灯迎上来。

“你们继续伺候,我自个回去。”

说罢便要抬手接灯,不想却被提灯的奴才让了下,恬着脸笑说:“夜深路滑,二公子仔细脚下摔着,还是奴才送您回去吧。”

能在卫长清书房伺候的都是人精,卫筝不与他争辩,闻方扬了扬眉:“那就前头带路。”

奴才自是笑着恭恭敬敬应了声是,一路小心谨慎的把人送回院子。不想第二日整个侯府便传,二公子卫筝被侯爷禁了足。

作者有话要说:卫筝:好一个肃穆冷酷的王爷。。。

王爷: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

沈谋略: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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