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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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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这封信会给马远恺一等带去怎样的变化,城中关于这桩赐婚的言论也成了旁人茶饭后必不可少的话题,下到贩夫走卒上到钟鸣鼎食人家,一得空都在议论。

说什么的都有,猜测什么的都有,但大多对卫筝这个庶出子日后在王府的生活不太看好,还有直接断言怕是活不到一个月的,说什么不过庶出子怎么配金尊玉贵的晟王殿下?怕不是才过门就会被‘病逝’,好给新王妃腾位置。

这话把外出打探消息的小厮气的不行,回府就板着个脸一个劲往外放冷气。彼时太医正给卫筝膝盖的伤上最后一次药,守在旁边的陶姑姑瞥了眼神色气愤的小厮,暗自勾了色嘴角,轻声细雨说了句:“有劳太医了,奴婢送您出去。”

说着借送太医的名义出了门,春霞扫了眼自家公子,以对方上完药需要休息为由把其余侯着的宫娥也支了出去。末了自己也跟着出了门,反门合上门,并低眉顺眼的守在旁边。

屋内卫筝理了理衣袍,睨眼气的不行的小厮,劝道:“行了,气成这样也改变不了事情。我让你打探的事怎么样了?”

小厮深呼口气压下心中戾气,先说了最简单的:“奴才去问过永安侯府,说是永安侯爷的祖父谢阁老年前感染了风寒,断断续续一直不见好,是以侯爷怕是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回。”

谢珉年前跟他说过事,原以为年后就能回,到没想到拖了这么长时间。想了想谢阁老跟晟王殿下的关系,外孙大婚合该收到消息才是,那谢珉也在回来的路上了?心绪转换,卫筝垂目深思。

半晌不见自家公子发话,小厮抬首目露狐疑,见公子回神示意他继续,这才道:“奴才打听到肖府布下的人侯爷亲自撤了回去,除了肖家公子称病在家外,肖府其务事务已经恢复如常。”

卫筝敲击桌面的手指一顿,嘴角不无冷笑了下,随即恢复动作:“继续。”

小厮低首:“公子让奴才紧盯与侯府相交的几个勋贵人家,据奴才所知,赐婚的真正原因许多功勋世家都知道了。茂国公府,荣国公府,许尚书府,王公使府,特别是茂国公府,今日便派了人来见了侯爷跟夫人。”

卫琯的丑事说出去当真是让整个承兴侯府都颜面无存,虽然有他顶替了赐婚,但那些个老狐狸哪会真以为侯府就安然无恙了?下了皇族颜面,惹怒了陛下,又让晟王受如此大辱,‘秋后算账’几个大字就是明晃晃横在侯府顶头的大刀。

落不落下,什么时候落下,不过是上位者一句话。

想起之前卫琢落井下石的丑恶嘴脸,卫筝垂目道:“去把卫琢往日行事往茂国公府透点风声。”

“公子是打算把茂国公府跟侯府的婚事搅黄?”小厮一脸跃跃欲试。

“勋贵人家的联姻非单纯的儿女亲事这般简单。再则两家婚帖已过,吉日也已定下,不管是谁想要毁婚都不是容易的事。我不过给茂国公府另一次选择的机会,至于到底如何决择,那便是国公府一等要想的事了。”

女子名节最是不能沾染污晦,茂国公府要是毁婚那嫡次女在婚事上定然不能再如此顺遂,甚至还会影响公府其她姊妹的婚事;若是不毁婚,承兴侯府不得圣心之事已经昭然若揭,一个没有用,甚至会给自家招祸的姻亲,以及卫琢实不为良配。两者比较下,就看茂国公府如何抉择了。

这事搞不好两家都要得罪,卫筝叮嘱说:“小心行事不要留下痕迹,就算留下痕迹也不要让人追查到你身上。”

小厮揖手应是:“公子放心,奴才定然不会让人察觉。”

他看他们这个世子不爽很久了,以前不予记较是不想给自家公子惹事,毕竟都是一个府里吃饭要是世子出了事最终麻烦估计还会找到自家公子身上,所以他忍。但现在,呵,既然自家公子发话了,如今又是这般情形,不搅黄这桩婚事他就自己改名为废物。

但诚如卫筝所说,高门之间的婚事不是想退就能退的,纵是卫琢私下混乱的传言闹的满城皆知,茂国公府却仍旧没有松口退婚,气的小厮直接怒骂茂国公是个为一已私利不顾女儿死活的伪君子,原本他都以为这婚事搅不黄,他当真要改名为废物时,事情又有了转机。

彼时因茂国公府差人上门,陶姑姑得了信知两府婚约,婚期还定在三月,眸光当时便含了一丝深意:“这般近?公子与王爷的大婚就是这个月底,若是下个月侯府再办桩喜事,这如何忙转的过来?”

听着这话中似乎有话,卫筝迟疑:“那依姑姑的意思是?”

“公子说笑,如何就依得奴婢的意思?婚事由陛下赐婚,司天监择的吉日,此桩婚事是开年第一件大喜事,可出不得批漏。再则皇后娘娘让奴婢来伺候公子,也是想着平顺和美把这桩大喜事办的圆圆满满,不想侯府有两桩喜事撞的如此之近,少不得奴婢需得代皇后娘娘过问一二了。”

说罢,又笑了笑:“说来也是失礼。奴婢来侯府这么些时日都未去拜见侯夫人,趁此机会也该去见一见。”

言罢又说她久不出宫不认得人,讨了春霞去予她指认一番,卫筝哪有不准的,揖手道:“有劳姑姑。”

陶姑姑眉眼弯弯:“公子稍坐,奴婢去去就来。”

说着起身便领着四个宫婢并春霞去了,卫筝看其背景,总觉得对方是奔着兴师问罪去的。不过想想又暗自否决,俩人并无交际更无仇怨,如何就生了间隙?

但事实陶姑姑的确是奔着找茬去的。

陶姑姑抬头挺胸打前,春霞于她身后错开一步,后面四位宫婢两两排开,这排面顿时把平日仗着在主母院里伺候,总觉高人一等的人唬的如临大敌,姚氏收了信更是早早侯着,那坐如针毡的样子哪有往日侯府主母的范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抬头挺胸昴首拓步的陶姑姑才是主人,眼神闪躲一身不自在的姚氏才是那个上门的客。

“见过侯夫人。”陶姑姑领着一众宫婢笑着行了个礼,又不无真心的歉意道:“原该早些拜见侯夫人才是,但公子院内事情杂多,又加上公子病体抱恙不敢离身,是以才拖到如今才过来,还望侯夫人不要怪罪才是。”

“岂敢。”姚氏起身让了让,回礼后又指了位置:“姑姑请。请上座。”

陶姑姑不客气坐到她下首贵客的位置。那通身凌人的气场愣是刺的姚氏眉头一跳,女人的预感告诉她,今天这一糟怕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侯夫人客气。说来奴婢与侯夫人到也不是第一次见,想来侯夫人贵人多忘事怕是不记得了。”陶姑姑笑了笑,眉眼间神色还是那般温柔,说:“犹记得当年侯爷与侯夫人新婚进宫予先皇后娘娘谢恩,许是年纪小又是第一次进宫,颇有些紧张,连如厕都不敢问。春寒料峭的时节,只憋得满脸通红一头大汗,还是奴婢给指的路呢?侯夫人可还记得?”

姚氏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窘迫到恨不得钻进缝的时候了。

都是从年轻时走过来的,也都是手忙脚乱学着适合所有规矩,既然是学那便总有出错的时候,只是这么多年来,被时间历练的早已忘了年轻时犯错时的那种窘迫。

不想今天措不及防被迫温习了一番,还是当着这么多奴仆的面,顿时只觉脸上发烧恨不得掩面逃避。

陶姑姑优雅自如的喝了口茶,微微抬眼:“侯夫人?”

姚氏坐立不安拿帕子遮了遮脸,干笑了声:“姑姑说笑了。时间过去太久,又事务太过繁杂,我已经不记得了。”

这是打算不承认了?陶姑姑眉眼弯了弯:“所以说侯夫人贵人多忘事。”在逼的姚氏又尴尬垂眼后,却是笑了笑,又说:“不过这些芝麻节的小事忘了也就忘了吧,如今顶顶要紧的大事自是公子与晟王殿下的大婚。距大婚的日期不到二十天了,又有纳采这等大事,奴婢一等受皇后娘娘重任,可是一丝一毫都不能马虎大意。”

皇上赐婚谁不提着全幅心神应对?姚氏忙迭声应了:“是是是,陛下赐婚此等大事我侯府皆是全心神应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这些事还请姑姑放心,大婚一事侯爷极为重视,自是要办的尽善尽美的。”

“侯夫人。”陶姑姑仍旧是柔声细雨笑着的,但余下的话里可没这意思。“晟王殿下原是先皇帝先皇后嫡子,身份非一般宗亲皇室可比。再则皇上与皇后娘娘极为爱重晟王殿下,见不得晟王殿下受委屈,是以大婚婚仪规制上怕是要比原有身份重上两分。”

嘴角笑了下又好像没笑,又说:“如此盛大而隆重,又尊贵的婚礼准备个两三年都不为过的。但奴婢似听说,侯府在三月末还要办桩喜事?是不是太苍促了点?若是因苍促造成慌乱,进而产生批漏,那皇上跟娘娘怪罪下来,奴婢一等纵是万死而难辞其究了。”

“侯夫人,您说是不是呢?”

这一番连削带敲打把姚氏直气的脸色泛青,看在眼里的春霞顿时什么心气都顺畅了,要不是场合实在不合适她都恨不得鼓个掌叫个好,回来后给主子细说其中枝节时还在一脸兴奋。

“公子您是没瞧见夫人那脸色,自打陶姑姑进门就没好过。一时红,一时青,一时白的,跟画师调色的板儿似的,可精彩。”

小厮在旁边抚掌,不免乐祸:“该!活该!谁让夫人历来如此期压公子,今儿活该她受罪!”说完又是一叹,道:“可惜不能现场瞧见了,否则定要笑个三五六月的!”

卫筝听完若有所思,问:“你说陶姑姑先前是在先皇后身边当差?”

春霞颔首:“这是陶姑姑自己说的。”

先皇后谢氏出身名门闺秀,与先皇帝少年夫妻从潜渊时的携手共进,再到后来的登临后位尊国母,其间感情一直深厚。先皇帝甚至再三拒绝朝廷选秀以尊先皇后为唯一的妻子,这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被百姓广为流传视为佳话。

但成也如此,败也如此,先皇帝染病去世,先皇后思念成疾既然也跟着去了,独留下垂鬓幼子,就是如今的晟王,秦珺琰。

如今的皇后掌管中宫极受皇上爱重,身边得力的女官定然不少,但偏偏被派来的却是先皇后身边的人,这是无意还是有意?其中干系很难不让人多想,是以翌日卫筝迟疑下还是出言试探。

“听姑姑一直称呼晟王为‘晟王殿下’,其中可是有什么缘故?”

作者有话要说:王爷:欺负王妃就是欺负本王,你说该怎么办?

陶姑姑笑了笑:王爷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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