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业嬅把屋中四处的灯火都点上,将屋内照了个大亮。
做完这这一切后她做到圆桌旁,将壶中的茶倒出,仰头一饮而尽,她太渴了。
喝完后扶着额,刚才忙着保命,现在又开始头痛,思绪纷乱。
新惠将尸体拖出去后回到房中。
赵业嬅扶着额问:说说把新惠。说到新惠时赵业嬅声音明显软了下去,此刻她心情复杂,可还是提起气继续问:怎么回事,你是薛晨峰的人?
新惠平静道:不,是薛爷嘱咐我保护好你。
赵业嬅笑着摇了摇头:原来他早就知道了,那你现在是什么打算呢,是接着听他的呢还是听我的呢。
赵业嬅缓缓将头抬起看着站在眼前的新惠
新惠平静的与赵业嬅对视:谁给我钱,我听谁的,现在是你给我钱,我当让听你的喽。
哦,那以后谁出价高了你就来害我喽。赵业嬅继续问。
新惠:这五年不会。
赵业嬅:好,多谢你刚才救了我的命,你去我私库里提一千两银子吧。辛苦你了今天晚上,你去休息,先这样吧。赵业嬅疲惫的挥了挥手。
新惠退下
思绪在心中盘旋,赵业嬅心中气闷,不停的穿着粗气。
赵业嬅摇摇晃晃的红着眼站起来,视线无意间瞥到昨天送到她房间里的琴,缓缓朝着它走去。
她抚了抚琴,然后将琴举起然后重重的砸下,琴狠狠的从地上弹起,琴并未损坏,她愤怒的将琴的一端拾起将琴砸下,就这么砸了三四下,琴终于从中间断裂。
见琴断了她的紧绷的手垂下,将手中琴的残肢随手往旁扔去。
赵业嬅似乎还不满意的风风火火出了房门,因为心神不稳所以走的跌跌撞撞。
赵业嬅一路来到第三层的小阁楼上,在门边站定,一路快走,呼吸有些乱,她匀了匀呼吸,迈着沉重的步伐跨了进去。
赵业嬅在那塑像前站定,将那蒙住的红布狠狠扯下,露出那塑像狰狞的面容,她将手在台面上一扫,将贡盘全部砸翻在地下,一时间这寂静的昏暗的阁楼响起乒铃乓啷的声响。
赵业嬅推动石像,石像抹开了一点位置,赵业嬅没想到这石像还挺重,索性石像不大,她用尽全身力量去推动石像,石像底下底下木架子都有些倾斜。终于石像应声落地,石像的落地使得这间阁楼似乎都震了震。
看着面朝下的石像,满地狼藉,赵业嬅突然舒展了眉眼释怀的笑了。
赵业嬅挪到椅子边,缓缓坐下,脱力般的陷入椅子里。
一早,新惠便推门进来。
赵业嬅有所察觉将沉重的眼皮掀开,开了眼门边。
新惠看着赵业嬅神色憔悴,面颊凹陷,眼眶凹陷,整个身子佝偻着,只一双眼泛着精光看着她。一夜之间像是老了些。
新惠刚刚去房里找她,见没人地上又砸碎的琴,一路小跑来到这,见到赵业嬅,悬着的心才放下。
新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见到赵业嬅会有安心的感觉,她说不清。
赵业嬅却开口道:新惠你去讲大家让大家叫到院子里,每人发五两银子遣散了吧,叫大家中午之前收好东西离开,留几个人下来帮忙,我要离开一会。
新惠欲言又止,但还是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见新惠离开,赵业嬅深吸一口气提起精神,也朝门外走去。
赵业嬅回来时,正是晌午,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留了几个壮汉,和她选的姑娘们。
赵业嬅看着大厅中的或站或坐的人,不约而同的目光都聚集到刚迈入大门的。或探究或害怕的看着她。
她向新惠走去,将手中的纸条递给她,
开口道:这是我新买的宅子带姑娘们过去先住着。
新惠疑惑的看着她,赵业嬅安慰的握了握她的手:去吧。
说完赵业嬅向前走了步大声喊道:剩下的人跟我来。
然后大步向内院走去,五个壮汉跟上了赵业嬅得脚步。
新惠看着一行六人的背影,叹了口气:走吧姑娘们。
新惠来到院子里,将姑娘们安顿下,没来得及看这个新院子,就急着回去,他有些担心赵业嬅。
新惠走进巷子,渐渐发现不对,他看见黑烟滚滚。她跑了起来,她害怕赵业嬅出事。
她拼命的跑,眼前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才逐渐的慢下来,她喘着气在她身边停下。
赵业嬅站在大门口,新惠与她并排看着这漫天的火光,将阴沉下去的天照了个透亮,楼内传来梁柱倒塌的声响。火舌已经卷到了那块花团锦簇的牌匾。
新惠喘着气问:你这是干嘛。
这不是我的地界,留着干嘛?赵业嬅盯着眼前的大火道
新惠无言的看着赵业嬅被火光映红的侧脸,赵业嬅此刻的眼中也闪着火光。
就在那块牌匾被烧落下发出巨响时,一群官兵跑来喝住她二人将二人拿下。
这是赵业嬅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