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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逃婚四次修罗场遍地了 > 第2章 逃跑

第2章 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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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黎是单独进去的,原本宁知也想跟随,却被星黎一句“我暂时不想看见宁公子”给挡在了外面。

进到奴隶院之后,星黎找到机会布下阵法,银芒从掌心渗出,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要是宁知与她不在一处,她大可现在就启动阵法。可是宁知就在不远处,一旦阵法启动,宁知必定先将她禁锢住,然后再平乱局。

宁知不知来历,但实力不弱,没必要这个时候对上。

她念及此处,稍改阵法。

做完一切之后,星黎就随意在奴隶院中信步,打算掐着时间随手指一个奴隶,但是冷不防的,却撞上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熟悉的眼眸,轻扬的丹凤眼如记忆中那般飞扬桀骜,但是目光却没有记忆中那人那般意气风发。漆黑的瞳孔被阴沉占据,隐隐透露着一股疯意。

这双漂亮的眼睛生在一张陌生的脸上,与星黎记忆中的少年大相径庭。

星黎下意识的指向那人。

但她心里清楚,不是他。

他不会出现在这里。

两年前他就已经昏迷——那是她一手促成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星黎有些出神,直到宁知将她送回去,她才回过神来。

或许是因为刺了她一剑的原因,宁知没有再继续要求封住她的灵力。

他又说了一句“抱歉”,才打算离去。

星黎想起什么,忽而叫住了宁知,“宁公子,宁家人都像你一样精通剑术吗?”

她只有生气的时候,才喊他“宁公子”,宁知心想。他不知道星黎这一问是阴阳怪气还是单独询问,于是谦逊的说道:“宁家人多精通傀儡术,知无此天资,故而精修剑术。”

“向何人学剑?”星黎又问。

宁知抿嘴。

“不能说吗?”她并没有看过宁知出剑,仅仅是凭借剑息与灵息判断出他实力极高,她此前在宁远山庄住过一段时间,并没有听过这一号人。

按理来说,有这一号人宁哲不会不告诉她,除非是宁彧瞒着宁哲。

“抱歉……”

又是一句道歉。

星黎只觉无趣,不过左右今夜之后就再也不会见到他了,何必管他来处呢?

她摇了摇头,回到了屋内。没一会儿被她选中的奴隶就端着几瓶药走了进来。

星黎看了一眼那药,八成又是宁知叫人送过来的。她没有动,叫奴隶放在那里。

“你叫什么名字?”星黎问。

“奴名黎予。”他的声音嘶哑,身形虽健壮,但是身上却有数不尽的疤痕。

“哪两个字?”

“黎明的黎,赐予的予。”

星黎一顿,她轻轻招手,欲伸手去探他的灵息,但是下一刻,那人下意识的躲开,像是极为抗拒人的触碰。但是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奴隶,于是又硬生生的忍住。

星黎的指尖顿住,轻轻打入一道银色的灵息。

没有任何的灵力,和一般的奴隶无二。

他和记忆中的人一点都不一样,记忆中的那人几乎永远都是高高在上,性情飞扬,就连灵力也是霸道悍烈。

但是无端的,眼前人却令星黎想起两年前的那一夜。

那是她第一次成婚,在礼成之后他们并没有着急洞房,她悄悄的将他带到了问星谷后山禁地之处。

他从不拘礼,也知道她埋藏在克己复礼下的叛逆跳脱。

那一夜的夜色很美,如今夜一般月晦星明。漫天的银芒落在山谷中的点星草上,连缀起一片银波。点点流萤飞舞,像是人间的烟火。仿佛在为他们的婚礼祝祷。

她和他身穿繁琐的婚服,徜徉在草间。

一身红衣衬着他如冠玉般的脸庞越发精致,墨发用金冠尽数梳起,这是他此生唯一一次没有扎高马尾,看着成熟稳重了些,却依旧掩盖不住那股与生俱来的少年气。

朱唇扬起灿烂的笑容,剑眉下丹凤眼依旧桀骜,却不再似往日一般目空一切,那双眼中倒映着她的面容,仿佛眼中只有她一人。

他像是人族的鲜衣怒马少年郎,又像是太阳,明媚耀眼,只将满腔炽热捧给心上人。

但是下一刻,他就进入了她精心布下的阵法当中。

那双眼睛里没有迸发出她预想中的愤怒与恨意,而是被怔愣与不可置信所取代,绝望与痛楚交织,甚至还隐隐流露出委屈,直白的令她不敢直视。

他的朱唇被鲜血染得愈发的红,透露出近乎妖异的艳丽,他呼喊着她的名字,“阿黎,为什么……”

……

他那样骄傲飞扬的人,要是醒了,估计恨不得想要将她撕碎吧?

星黎回神,目光中是少见的讽刺与尖锐。

她没有和黎予多说什么,打了一道灵阵进对方的眉心之后,她便让人下去。

暮色渐深,屋内点起灯,红烛被罩在象牙云鹤六方宫灯中,灯上点缀着一颗颗的上品灵石。即便红烛燃尽,灵石折射着远方的银辉,依旧在闪闪发光。

剧烈的碰撞声落,整个宁家别庄都笼罩在了一层层巨大的银色阵法之中。宅邸陷入一阵的兵荒马乱,宁知在梦中惊醒。

“郎君,奴隶们跑了——”

“什么!”宁知一惊,他抄起床边的银白色长剑,连忙赶了出去。

来通报的人神色慌张,“郎君,不知道是什么人捣鬼,府中的奴隶都四下逃窜,东南西北以及奴隶院都出现了阵法都被挑破。

原本的阵法无声无息间就更迭成了新的阵法,值守的子弟和傀儡全部被伤。奴隶尽数被送走,郎君,快去看看。”

宁知赶到努力院的时候,几乎空空如也,只剩下满地的宁家子弟和傀儡。

宁知刚走进去一步,漫天的星辉便织就成一张巨大的罗网,又像是一个巨大的棋盘,无数的银白光束落下,像是棋人落下的棋子,将他困在棋局之中。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在将要离开宁远山庄的那一刻,被一道强大的灵力阻截。

星黎猝不及防的被人袭击,连忙御起灵力抵抗。与此同时,银色的灵力以她为中心,从她掌心散开,再度形成一个阵法。

对面的人显然没有想到星黎会有这样的动作,一时不防,只得撤开灵力抵御。

巨大的轰鸣声盘旋在四周,粗暴而强硬的破阵方式使得星黎不得不收手撤阵。

灵力渐散,星妖在夜色下的视力都非常好,即便星黎这具躯壳只是一具傀儡,但是她依旧看清楚了阻截她的那人的面容。

“黎予——”星黎不可置信。

白日里那个被她领回来的奴隶并没有离开,他形容依旧,但是没了白日里的阴鸷与佝偻。

“木灵之气,碧溪阵法……你不是相寒玉,你到底是谁?”黎予的眉眼轻扬,仿佛丝毫不在意自己暴露了身份一般,阴郁的目光中化出一抹兴味,像是看到了什么十分有趣的事情,“不管你是谁,你不能走。”

星黎抬眸,不由得懊恼自己引狼入室,这个人掩盖了自己的灵息,绝对不会是寻常的奴隶。

“滚开!”她声音颤巍,却不复白日的娇软,话音刚落,便凝结出一个又一个的印打过去。

“你似乎没有弄清楚情况。”黎予的声音扬起,如少年一般清亮的嗓音带着锐色,双目之中泛出被人挑衅过后、蓄势待发的危险光芒。

剧烈的灵力相撞,金光银芒相接恰似炫目的烟火,令人应接不暇。光影交错之间,两道虚影相接,四周尘土飞扬。

黎予似乎没有料到眼前的少女对阵法有着可怕的控制,他目光微沉,下一刻,一把长刀便从他的掌心凝聚而出。

星黎瞳孔微缩,闪烁着凛冽寒光的刀刃上呈现炽热的红,赤色勾勒出刀身上熟悉的纹路,刀锋狠辣,一经出鞘,便带起腥气。

宝刀曜灵。

“砰——”

随着一声巨响,星黎整个人被撞在了树干上,四肢被强势霸道的灵力锁起,一柄长刀架在雪白纤细的脖颈处。

鲜血自泛白的唇瓣蜿蜒而下,在雪白的衣衫上晕染出艳丽的红。冰凉的刀锋贴近下颌,映出少女楚楚可人神情。

但是持刀的那只手却似乎丝毫不为所动,细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凸起青筋,星黎只觉脖颈处传来痛楚,细细的血珠随着对方的动作渗出。

黎予站在她的面前,面容依旧陌生,但是身形与双眼却不断地与记忆中的人重叠。

丹凤眼漂亮的惊人,神色戏谑却又带着几分惊讶,目光依旧桀骜飞扬,却没了记忆中的澄澈炽热,反而带着晦暗与几分阴鸷,像是在看着什么有趣的蝼蚁。

这让星黎不由得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候她刚化形不久,连祭司的预备役都不是。

所有由天地诞生而化形的星妖都需要先在问星谷旁边的屑金山旁边试炼。只有成功走出屑金山,才有资格进入问星谷。

屑金山中的魔物与祟实在是太多,她被一只吞噬了许多魔物的祟缠住。

彼时她还不知道阵法,只能遵循本能的运用灵力与之对抗。笨拙,吃力,却又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祟的弱点。

或许星妖在布阵方面就是有与生俱来的天赋,她尚且不知阵是什么的时候,就意识到了将灵力与鲜血分散,划在四周便能迸发除更加强大的力量。

她就这样,杀死了那只比她强大百倍的祟。

祟散去的时候,她也已经精疲力竭。她倒在地上,喘着气,汩汩鲜血流出,染脏了她那张纯良无辜的脸。

正当她以为自己要消弭在天地间的时候,一枚丹药被抛到了她的嘴里。

她扬起头,看到了一个红衣劲装,腰配宝刀的玉面少年。她的打扮与屑金山中所有的星妖都不同,仿佛是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即便他的脸上也有血污,也丝毫不掩眉宇间的飞扬。

星赐兴致勃勃的看着她,双眸明亮,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诶,你叫什么名字。”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星赐,是问星谷中任性的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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