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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逃婚四次修罗场遍地了 > 第4章 猜到

第4章 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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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道侣一方死去,另一方也会重伤,但是即便星赐没有一怒之下杀了她,也一定不会放过她。

宁知没有注意到星赐的动作,他只是微微垂眸,白色的灵力汇聚掌心,他刚要为星黎疗伤,却被一侧的人拦住。

“我来——”星赐阻拦了宁知的动作。

既然他本身就是伪装为奴隶,那么宁知也并不意外他拥有灵力,只是他那一副宣誓主权,不让任何人近相寒玉之身的模样,令宁知的心中漫起一丝酸涩。

他不知道这样的情绪从何而来。

等到宁知回过神的时候,只见那道纤的身影昏死了过去。

“她怎么了!”宁知拔高声音,看着一侧面色复杂的星赐。

“昏过去了……”

宁知看着那张几乎没有血色的脸,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扼住,他一把将人从星赐的身侧搂过,双臂穿过星黎的膝弯,将人横抱起来,“先回宁家别庄!”

照亮一室的灯火自灯罩上漫出,柔黄的光泽透过轻纱落在床中不似真人的少女身上,显得她肌肤愈发光泽细腻。

为星黎疗伤之后,宁知轻轻的放下了床边的纱幔。

他转头看向了星赐,漆黑的瞳孔清冷疏离,散发出凛冽的寒意,“究竟是什么情况,相小姐的身上为什么有刀伤?”

破阵的人精通阵法,即便她被波及,那也应该是被阵法所伤,而不是受那么严重的刀伤。

“她欲自绝。”星赐没有看宁知,而是盯着床榻,强忍住躁郁的心思,言简意赅道。

宁知因为这话面色一变,原本冰冷的双眸变得更加森寒,他的语调扬起,不可置信之余又带着毫无立场的怒意,“黎公子和她有情,携她私奔,便连照顾都照顾不好吗?”

星赐闻言,有些错愕的看着宁知,但是很快就变成了讥讽,他有些恶劣的开口:“宁公子难道忘了谁才是始作俑者吗?若不是们非要逼着她联姻,她又怎会不存生志?

你问我刀伤哪来的,我倒是想要问问宁公子,她脖子上的剑伤又是哪里来的?”

宁知脸色发白,双唇紧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人正僵持着,忽而听到不远处的床帏传来一阵轻呼,两人不由得下意识的望过去。

灯火轻跳,星黎只觉得晃眼的厉害,但是她来不及思索身为星妖的自己为何会畏光,便觉一阵剧痛从脑中袭来。

星黎做了一个梦。

她仿佛失去了实体,以游魂的姿态游荡在种满了问星草的山谷中。月色晦暗,繁星却璀璨,点点的星光与点星草上的银芒相映,静谧非凡。

她悠悠穿过山谷,却走到了一处祭坛。祭坛下一个个身穿正服的嫡脉星妖盘膝而坐,神色庄重肃穆,像是在参加什么古老的仪式。

而祭坛中间,是一个身着白色祭司服的女郎正在起舞,神圣而又纯洁。

随着她的舞起,漫天星光朝她汇集而来。她的脚下凝聚出一个巨大的棋盘,星光一点一点汇聚成形,凝结成巨大的棋子。

一枚一枚的棋子随她的意愿落下,她的掌中凝聚灵术,巨大的阵法散开,将整个星族笼罩。

她就站在阵法中间,恍若高高在上的神明。

而下一刻,危坐在下的星主和长老猛地起身,他们身形变换,分布四周,巨大的灵力从他们掌心汇出,注入棋盘之中。

“不要……不要……”

星黎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一股浓烈的不安将她的心头笼罩,她想要上前阻止这一切,但是脚步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灵力仿佛无形的锁链,将不知情状的祭司锁起。操纵一切的执棋人沦为棋子,原本汇聚在她身上的灵力带着她本身的灵力一起散出。

棋盘中的祭司抬头,星黎这个时候看清了她的脸。

银制的复杂额饰垂在一张雪白的脸上,素来柔弱的面庞仿佛覆上了一层清冽的寒霜,那双晶亮的眼眸中还来不及不可置信,就逐渐黯淡无光,像是黎明时分的星辰。

那是星黎的脸!

灵力一点一点的消散,祭台上的祭司几乎撑不住人形,她的身形越来越虚,像是飘渺的云雾。

天边色浅,曦光将云层染就,像是连绵的锦缎。祭司身形聚散,祭台上只余一抹星光,渐渐消散在天地之间。

恰如她诞生时那样。

“不要——”

星黎猛地从床上惊起,她单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怎么了?”率先掀开帘幕的是星赐,他在宁知看不到的角度,冷冷的看着星黎。

星黎下意识的看向他,心头不由得涌上一股难言说的怨毒,她死死地盯着他,眼眶泛红,杏眼中笼上一层朦胧的雾气,刻骨的恨意与滔天的愤怒积压在眼底。

她不由得轻轻战栗。

星赐触及到那仿佛如有实质的目光,心下微惊。

这疯女人怎么了?

就因为他刚才强行将她打晕?

“相小姐——”宁知担忧的声音从帘外传来,他轻轻将床帐挑起,“相小姐是作恶噩梦了吗?”

听到宁知的声音,星黎才清醒了一二,她轻轻合眼,再度睁开时,又恢复了那副柔弱纯良的神情。

星赐:“……”

“这是怎么回事?”星黎故作茫然。

她当然知道星赐借疗伤为名把她打晕是为什么,要不是这样,估计宁知也不会带她回来。

就是不知道宁知抽什么风,明明将宁彧的话奉为圣旨,却又突然愿意放她和星赐远走高飞。

星黎下意识的摸了摸脖颈上的疤,难道这小郎君心当真这么软?

这一点,倒是也很像他呢。

宁知见她轻抚那道他白日里留下的剑伤,又想起了星赐的那句“始作俑者”,他神色愈低,“相小姐伤的太重,我便将小姐带回了别庄。”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府中多是傀儡,弟子们去寻找奴隶,留在别庄的人不多,除了你我三人,无人知晓小姐还在此。

小姐放心,知说话算话,等小姐痊愈之后,知必放小姐离去。”

星黎:“……”

倒也不用那么说话算话。

“多谢宁小郎君。”星黎白着脸点了点头。

星赐死死的看着她,她到底要做什么,难道真的敢耍他?

“那就先……”

“那些阵法是怎么回事?”星黎打断了宁知。

她暂时还不想单独的面对星赐,刚做了那些梦,看着他总是会勾起她那些不那么愉快的情绪。

方才那场梦,正是她两年前占卜所得的场景。

宁知一顿,见她低眉颔首,一副十分乖巧的样子。

但也只是看着乖巧的样子,不然的话,也不会有诸多大胆的行径。

也不会在有心上人的时候,故意向他抛出杏花来戏耍他。

她这样问,大约是存了报复的心思。

“暂时不知,但是此人既然能在无声无息之间做到这样的事,必然是用阵的高手。论用阵,碧溪桑白榆首屈一指。”

桑白榆是碧溪妖族,来历不知,只知道他是在三百年前来到碧溪。擅长结阵,如今传世的碧溪阵法也是由他所创。

此人是碧溪城主丹缘的座上宾,人称桑先生。

听到这个名字,星黎羽睫轻颤。

“那只是东州。”星赐开口,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屑,“若论用阵,当属问星妖族。”

星赐顿了顿,看了一眼星黎,目光轻蔑。

星黎:“……”

星黎忽的想到什么,试探开口,“是了,星族也有可能。传闻星族祭司,极擅用阵,天资卓绝。”

“若是星族祭司出手,今夜怕是整个山庄都不复存在。”星赐讥讽开口。

阿黎的阵术,又那里是他们能相提并论的。况且,即便是抛开阵术,阿黎铁了心要杀的人,用尽手段也要做到,少有不成。

就连……

星赐面色微沉,隐有自嘲。

星黎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星赐的神色,心下微沉。

“星族祭司一般不出星族,何况问星谷远在中州,可能性不大。况且阵法风格,更像是碧溪阵法。何况……桑白榆出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怎么说?”星黎疑惑。

桑白榆什么时候和宁家结仇了吗。

宁知抿了抿嘴,并不想在星黎的面前说起宁家的丑闻。

星赐目光微嘲,沉声开口,“青霜剑尊大婚次日,桑白榆那个病秧子就孤身来了宁远山庄。

托那逃婚的新娘子的福,那时候青霜剑尊不知所踪,宁家主灵府破损,几乎无力抵抗。

他一个人破了宁远山庄的所有的阵法,还毁了宁家主大半傀儡。若不是景明宗的人出手阻拦,怕是整个宁家都要被他毁了。

自那以后,桑白榆便和宁家结下了死仇。”

星黎垂眸,附身傀儡之后她就一直闭塞视听,不知道外界消息。更不知道桑白榆还闹了这么一通。

星赐看了星黎一眼,顿了顿,意味深长道:“我记得这一切似乎与那逃婚的新娘有关。而那个叫黎灿的新娘,似乎就是碧溪妖族。”

星黎心头一跳,星赐猜到了。

不对,星赐掌握这一点消息都能猜到这一步,那宁彧……

“宁小郎君,这件事情你已经告诉宁家主了吗?”星黎忙问。

宁知点了点头,“事情刚发生后,便有弟子用玉简传讯给了家主。”

星黎面色冷沉。

宁彧精明得很,宁知一旦和他说了这个阵法极有可能是出自碧溪妖族,他一定会怀疑到“黎灿”的身上。

而她当初亲手捅碎了他的灵府,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说不定会亲自前来查探。

虽说这具身体是用凤凰果制成的完美躯壳,但是宁彧同样是制作傀儡的好手,他也见过凤凰果。万一被认出来了——

若是只有宁彧,那她还能周旋。但要是宁哲一起来了……

宁知见她面色不善,便以为她是担心她和星赐的事情东窗事发,于是安抚道:“相小姐放心,知还没来得及说你和黎公子的事情。”

他的话音一落,就见腰上的玉简泛起幽光。

宁知看后,面色一变。

“怎么了?”星黎忙问。

宁知不由得皱眉,看向星黎,严肃之余又带着几分少有的急促。

“相小姐,家主已经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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