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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阿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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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宁知似乎从没有说过宁彧是在归云方向。

她和星赐因为消息不全,所以都下意识的以为宁彧从归云而来。

“方才姑娘那一手,真叫人叹为观止,若不是姑娘,只怕那祟还有的纠缠。”方才夸赞星黎的女郎笑盈盈的上前,她双手抱拳,“在下北州景明宗药峰长老许榕,敢问姑娘姓名,不知姑娘师承何处。”

星黎尴尬一笑,她见过许榕,两个月前她大婚的时候,许榕也来参加了婚礼。

毕竟她是宁哲的同门师姐,景明宗的药尊。

“在下邢露晓,无门无派,一介散修。不足许长老挂心。”星黎勉强一笑,怎么就这么倒霉,碰上祟也就算了,还偏偏遇上了这么一行人。

许榕看出了星黎不愿意过多提及自身,便也没有再问,她看了看星黎身上的伤,又开口道:“姑娘的伤很严重,在下不才,于岐黄之术还算是精通,不如由我来为姑娘疗伤?”

“不好劳烦长老。”星黎下意识的拒绝,她抱起怀里的小狗,“不知这狗可是诸位的灵宠?”

许榕知没有在意星黎的防备,修仙界杀人夺宝的事情屡见不鲜,她警惕些也是应该的。

许榕看了眼那狗,摇了摇头,“我们当中并没有人养灵宠。这狗伤的也很严重,可否先交由我疗伤?”

“有劳长老了。”星黎将狗抱给了许榕。

许榕接过,又给了星黎几瓶灵药,而后一面为狗疗伤,一面向星黎介绍众人。

通过许榕的介绍,星黎这才明白了是什么情况。

宁彧前些时日一直都在中州办事,根本不在归云,因为筹备婚事才返程,而返程途中正好遇到来参加宁彧婚宴的景明宗弟子。

一行人便干脆乘坐宁彧的云舟一道而行,只是途径此地,煞气通天,祟将云舟击落,险些出事。若不是星黎在他们降落后先行除祟,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许榕的动作很快,她为狗疗完伤后,还施了个净尘诀,为狗除去血迹后才将狗归还给星黎。

星黎又看了一眼怀里的小狗。土松犬已经睡着,身上的伤口也已经处理过,在蓬松的绒毛下,几乎看不见。除了土褐色的双耳外,周身雪白,如云团一般,看着十分可爱。

“这犬妖少说也有两三百年修为,应该是不是什么灵宠,而是负伤后,无法维持人形的妖族。”许榕解释道。

星黎点了点头。

许榕的药还是很好用的,她身体也好了不少。

“许长老,方才可听见箫声?”星黎扫了一眼他们一行人,虽背负的武器各异,但是似乎没有洞箫。

那箫声……

希望是她听错了,不然的话也太倒霉了。

许榕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听到什么箫声,怎么了?”

“没什么。”星黎掩饰道,并不愿意提起。

“夜色已经深,不知姑娘欲往何处,若是顺路,可一道而行。”许榕热切的说道。

星黎摇了摇头,“我欲望中州而去,只怕与诸位并不同路。”

“如今夜色已深,只怕不便赶路。”

星黎刚打算走,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她抬眼望去,只见宁彧驱动轮椅自夜色中而来。

他的目光落在星黎身上,漆黑的双瞳中带着探究之色,他语气悠悠,“我族中之人就在杏川城中,方才我已经传讯联络,姑娘如若不弃,不妨暂于杏川下榻。”

许榕也劝:“是啊,夜色已深,姑娘孤身一人,身上又带伤,只怕不便再上路。方才的祟实在是骇人,谁知中途还有没有其他未知的危险?”

“不必……”她好不容易才从杏川出来,哪里有自投罗网的道理。

况且她耍了星赐,骗了宁知,只怕这两人正在想着怎么将杏川翻个地朝天把她找出来,哪里能回去?

“姑娘先不必着急拒绝。”宁彧打断,他轻轻一笑,看似带着歉意,实则意味深长,“杏川虽由卫氏镇守,但地处东州,说到底宁某也难辞其咎。尸林闹祟,事情不小,只怕不日天机阁就要发书,命宁某调查此事。姑娘是除祟之人,此事只怕还要姑娘从旁协助。”

星黎心下微沉,宁知怀疑她了,不然也不会用天机阁来压她。

自八百多年前,逢春仙尊平定人妖之乱,促使人妖和平之后,就创下天机阁,负责管理五州人妖鬼祟之事。

天机阁分十斋,每州仙盟与妖盟各选一名盟主,一共五人五妖,各占一斋。

可以说,天机十斋,是五州大陆上权柄与威望最盛之人。十斋相互制衡,又共同协作,调和人妖两族关系,维护五州和平。

而东州入天机十斋的,分别是归云人族的宁彧和碧溪妖族的丹缘。

宁彧搬出了天机阁,星黎没有推辞的理由,不然就太过欲盖弥彰。

“宁家主言重了。既然如此,那在下只好叨扰了。”星黎咬牙。

还好她离开客栈段时候再易了一次容,不然的话,等到回去见了宁知必定露馅。

只是不知道星赐那边如何了,要是星赐还在宁远山庄,那么在他们二人已经结契的情况下,星赐一眼就能认出她。

早知道就不多管闲事了,除祟之后就应该赶紧跑。

星黎摸了摸怀里的小狗,宁知好骗,星赐容易忽悠,但是宁彧却是个难缠的……

宁彧似乎是看出了星黎的为难,不由得问道:“邢姑娘去中州可有什么要事?不妨说出来,毕竟是因为宁某才耽搁了下来。宁某在中州也有认识的朋友,说不定能帮上姑娘。”

“不必了。”星黎轻轻摇头,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她走到一棵树旁,靠着树,等宁家人的到来。

宁彧缜密,和他多说两句话,说不定全家都卖了。

宁彧看着斜倚树旁的年轻女郎,深邃的目光中带着隐秘的探究。

“邢姑娘似乎不愿意与我们同行。此事虽事关祟,可她是除祟之人,即便是不协助调查也无妨吧?”许榕看向宁彧。

虽说宁彧是师弟的兄长,和师弟生着相同的皮囊,但是她其实并不喜欢他,总觉得这人太过复杂,叫人看不透。

宁彧目光晦暗,却没有多说什么。

星黎的那个阵法将祟处理的特别干净,景明宗弟子和宁家傀儡收拾残局时也便捷迅速。

星黎抱着狗,走到了一名年轻的宁家弟子身侧,她看着地上的尸体,不由得问道:“如何?”

那弟子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除祟的人,便带着敬意回答道:“这些尸体都是死了没多久的,大都是这一两个月来死亡的。”

星黎一顿,下意识的皱眉,“这次的祟,是由怨气操纵尸体而生。既然是这两个月死亡的人,按理来说生不出这么大的怨气。”

怨气这种东西,是因不得平息,所以越积越重,故而成祟。时间越长,祟越强大。

而方才的那只祟,怨气极重,按理来说应该是聚集了很久才形成才对,怎么可能才一两个月?

除非一开始,这里就有一股强大而又浓重的怨气,它本身就足以成祟,所以可以很快地凝聚这些新生的怨气。

“一两个月前,杏川发生了什么?”星黎轻轻呢喃。

那名弟子面色微变,却没有搭话。

星黎看了一眼他,一抹淡淡的银息萦绕在她的双瞳,她有些引诱般的问道:“发生了什么?”

弟子一愣,下意识的开口,“杏川倒是……”

“行川——”

宁彧的声音从星黎身后传来,星黎垂眸,双眼恢复如常。

那名名叫宁行川的弟子这才反应了过来,他有些懊恼的垂头。

星黎一回头,就看到宁彧坐着轮椅而来,他抬头望着星黎,深邃的双眼看似温和,却透露出几分渗人的冷意,像是藏匿在暗的毒蛇。

而他的身侧,则是深陷茫然的宁知。

星黎心头一跳,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向宁知的身后望去,心跳微微加速。

她并不担心宁知识破她的身份,她对自己的易容术有信心。

她担心的是星赐,道侣契可不是能用易容掩盖的。

“有什么发现吗?”宁彧问道。

星黎摇了摇头,佯装叹息道:“暂时没有,怕是只能在明日问问宁家主,这些尸体是怎么回事了。”

星黎的话音刚落,就见颓唐的小郎君看了她一眼,然后又黯然地低头。

她眼皮一跳,她想过宁知或许会因为被骗而失落,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按理来说,并不应该,除非星赐和他摊牌,告诉他她从头到尾一直都在骗他。

但是即便是这样,彼时的宁知也应当是愤怒的情绪更多一些。而不是这种黯然而又迷惘的模样。

除非……

“这样看来,只能等明日再说了。”宁彧似乎有些遗憾,他看了一眼宁知,语气带了几分真实的温和:“阿知带来了云舟,可以回杏川了。”

星黎正欲将目光收回,就看到宁知身后不远处的星赐。

他直勾勾的看着星黎,那双漂亮的眼睛闪烁着凶戾的光,叫人不寒而栗。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被人耍过了。

“阿灿——”

星赐压下了心中的恼怒,他扯出一抹笑容,笑吟吟的走到了星黎的身边,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又有些惊讶的看着星黎,“阿灿,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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