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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逃婚四次修罗场遍地了 > 第14章 少主

第14章 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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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将星黎一路抱回院子的时候,一进院门,就看到了星赐。

星赐似乎等候已久,他看了一眼宁知,目光中有些惊讶。

宁知没有和他搭话,只是稍稍颔首,便将星黎抱了进去。

星赐连忙跟上。

室内安静得很,昨日被星黎带回来的犬妖也不知道何处去了。宁知将星黎平稳地放在床上,又帮她掖好了被子。

他又施了一个印,似乎是不想别人打扰星黎。

“这是怎么回事?”星赐难得多了几分耐心,没有提前打搅。

宁知没有回答,而是引着星赐到了室外,“不要打搅她。”

星赐:“……”

星赐只觉得好笑,“你站在什么立场和我说这样的话?”

名义上他和黎灿可是表兄妹,而宁知只是个陌生人罢了,宁知有什么资格叫他不要打搅。

“凭她只信我。”宁知抬眸,双眸冰凉,却又多了几分莫名的底气,“还有,我希望你和她解开道侣契。”

星赐愈发想笑,但是听到宁知后面半句话,面色一顿,意味不明地开口:“你知道了?她告诉你了?”

就一个晚上,这个疯女人怎么这么能生事?

星赐可不认为星黎会平白告诉宁知这些,想也知道,她一定还有别的图谋。

但他依旧忍不住嘲讽道:“呵!可笑,宁公子,你知道她是谁吗?知道她的来历吗?你就敢说这样的话。”

“她会告诉我。”

星赐:“……”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黎灿甚至什么都没告诉宁知,宁知就一副甘愿为其驱遣的模样。

“宁家主知道这件事情吗?”星赐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

宁知听出了星赐的言外之意,他目光愈冷,“家主不知二位来历。”

星赐眯眼,目光愈发不善,“你威胁我?”

宁知不语,只是抿唇看着星赐,意思十分明显。

星赐刚要说什么,两人就感觉到屋内灵息一动,侧身看去时,只见星黎斜依门前。

“你们说什么呢?”

“你怎么醒了?”宁知快步上前,他的神色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是我们声音太大了吗?可我明明设下了禁制。”

星黎摇了摇头,下车的时候她就醒了,本想装睡,先把宁知打发走了再见星赐,谁知道两个人在外面剑拔弩张。

“没什么,本来也没多困。”也多亏了是凤凰果体,不然寻常躯壳哪里能这样折腾。

“听了许多有意思的话。”星赐冷冷地扫了一眼宁知,又面色不善地看着星黎。

星黎看了看宁知,目光温和,“你先走吧,我和他谈谈。”

宁知不语,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眼睛里却写满了不情愿,还有几分隐隐地愕然。

星黎有些无奈,她走近了两步,丝毫不顾星赐在场,她扯了扯宁知的衣袖,轻轻垫脚。

温热的气息扑在宁知的耳畔,带来酥酥麻麻的热意,他下意识地想要拉开距离,但是偏偏她又扯住了他的衣袖。她乌软的发搭在它雪白的衣衫上,分外惹眼。

“你走了,我和他才好解契呀——”或许是因为刚醒来,她的语调轻缓而长,最后一个字轻轻上扬,慵懒之余带着几分俏皮。

宁知的耳尖染上绯色,他侧头,只见星黎懒懒的看着他,面上愈红。

他丢下一句,“那你小心些。”便逃一般地离开。

星赐不可置信地看着星黎,但是星黎的目光却十分平淡,哪里还有刚才那一副撒娇的模样。

“就一夜,你还真是好本事啊。先是宁哲的妻子,后成了宁彧的未婚妻,如今就连宁知也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琵琶别抱似乎也不是这个抱法。”

“你说话还真是一如既往得难听。”星黎扫了星赐一眼,她有些懒懒地,想到了什么,不免多刺了星赐一句,“若说琵琶别抱,别忘了,你我还有道侣契。”

“锵——”星黎的话音刚落,一把长刀就横在了她的脖颈处。

“我现在就能杀了你。”星赐阴沉地看着她,目光犹如两把锋利的刀,双目充斥着怒火,他几乎咬牙切齿地开口。

锋利的刀架在她的脖间,带出细细血痕。

星黎葱白的指尖搭在刀刃上,“我知道少主有这样的能力,但是还望少主冷静。”

星赐出逃,星族的人八成是为了寻找他才假借参加宁彧婚礼的名义前来东州。

星族的人的确是奈何不了星赐,但是如果星赐偷偷摸摸,星主说不定就能借机上报天机阁,要是天机阁出手干预,对于星赐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要知道,星族是中州妖盟之首,星主也位列十斋之一。

而且,贺曙不是也来了吗?

再者,还有宁家人牵制。

星赐的确脾气暴躁,但是不是没有脑子,他会权衡利弊,自然也知道这个时候和她翻脸没有好处。

她暂时不需要那么忍气吞声。

“你知道我的身份?”星赐一愣。

星黎点了点头,她指了指刀沿,退后了两步,“少主或许是忘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您并未收起刀息。我虽然没什么见识,却也听过‘定波平祟,曜灵连星’的故事,再加上昨晚的事情,这似乎并不难猜。”

这则故事其实是指两个人,“曜灵”是指的星赐,而“连星”则是指她。

在她年少还没有选上祭司的时候,她还能够出问星,他们经常一起外出游历。

那一次,是他们第一次去南州,也是第一次出海。但是好巧不巧,遇上了一只祟,因为南州内斗的缘故,这只祟迟迟没有被处理,直到天机阁发现它的存在时,它已经十分强大。

它甚至可以引来雷潮。

他们被困入雷潮之后,发现了许多天机卫的残骸。

黑色的海浪滔天,紫电闪烁不止。海风中夹杂着腥气,连雨伴随着血珠。怨气交杂,无数人的悲鸣与哀嚎混杂在雷间。

海上化为炼狱。

远远望去,就像是古书上所描写的,魔族出世、深渊降临的模样。十分骇人。

那是他们第一次遇到这样远超自身实力的祟,而更可怕的是,那一片海域,只有她和星赐两个活物。

他们几乎分不清白天黑夜。金色的刀息和银色的星芒交织在黑风紫电之下,渺小却又诡异地坚持。

直到十五天后,他们才拨云见日,活了下来。

他们几乎耗尽了最后一丝灵力,每个人的身上都没一块好肉。

彼时星黎的意识几乎涣散,但是她依旧记得当时的场景。

天上缀着的几点星光几乎微不可见,海水尽头的云间散落朱曦,流光在水雾下愈发朦胧,视野顿时明亮,长日来的黑色被霞光驱散,粼粼的海面像是被曜灵刀的炽火点燃。

这是他们看过最惊心动魄的一场日出。

耳边涛声回响,这是连日来难得的静谧。

星赐半张脸都是血,嘴角稍微扯动就会牵破脸上的血痂,他却依然看着她。甚至还朝她笑,用他那沙哑得像是破风一样的嗓子不断地喊她的名字。

那一笑,伤口又裂开,显得格外狰狞,但是星黎却莫名慰藉。

她与星赐十指相扣,那个时候,他们几乎灵力枯竭,一点海浪就能把他们打散。但是不知为何,相扣的十指都十分有力。

据后来把他们打捞上来的天机卫说,即便是昏迷,他们的手也依旧握在一起,仿佛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那一次过后,她和星赐名扬五州。

星赐似乎也想起了那段回忆,面色纷杂变换,最后又归为阴鸷,他沉着脸没有说话。

星黎带着他走向室内。

“解契吧。”星黎提议道。

星赐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在愤怒、阴沉、绝望等情愫的交织下,挤出了一抹可是说得上是难看的笑容,“你耍了我这么多次,现在就想全身而退了?”

“星族既然是打着来参加宁家主婚事的名义来的,那么少主以星族的身份前往,一样能进入宁远山庄。

而且新娘子不在,婚礼只能无限期推迟,如果这个时候赶到宁远山庄去,少主可以在宁远山庄中待许久,少主想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机会。”

因为那份血脉禁锢,星族之内几乎没有人能动星赐,星赐光明正大的回星族,天机阁也不好插手,星主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你懂什么?像你这样薄情又滥情的人懂什么?”星赐几乎遏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他眼眶泛红,目露讥讽,却又不知道是在嘲讽谁。

乍然看过去,又有几分可怜。

他不能暴露身份,无论如何都不能。

他必定是做错了什么,阿黎才厌极了他,才会在他们大婚那天做出这样的事情。

阿黎如果知道了他来了宁家,一定不会让他找到的。

他不能暴露自己,即便是为奴也不能。

他不能让阿黎厌他。

星黎眉头微皱,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怎么今天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疯?

“黎灿,我告诉你,结契当然可以,但是你也别想跑。”星赐猛地仰头她,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他双眼猩红,死死地等瞪着她。

他说完,就收起了曜灵刀,双手于空中相合,霸道而又浓郁的灵息迸发,形成一条条锁链,将星黎围困。

锁链相结,形成一个印记,而后便猛地收紧,消散在星黎体内。

“锁魂阵。七日之内,若不得解,你必死无疑。七日内,我要进宁远山庄。”星赐冷声道。

星黎:“……”

星妖擅长结阵是相较于其他族而言。星族的血脉禁锢虽然阶级分明,但是也仅仅是血脉压迫,无关天资实力。

而星赐擅长刀法与武术,阵术在族中不过寻常,和外族相比也只是中上。

即便他没有认出她来,也知晓她精通阵术。

他是怎么敢班门弄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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