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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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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星黎醒来的时候,她再度回了宁家别庄,一睁眼,旧对上了宁哲那双蕴含担忧的双眼。

“抱歉,我来晚了。”宁哲致歉,他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

那日他收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星黎躺在地上的场景,面色苍白,月白色的衣袍上沾满了血迹,他当时大脑都是嗡的,当他颤抖的抱起星黎时,只觉得天幕都沾染上了血色。

想到这里,宁哲的心微沉。

星黎没有察觉到宁哲的异样,也并没有感觉身上有多难受,相反,她感受到自己无论是神识还是灵脉都是前所未有的充盈。

大约是眼前这位青霜剑尊的手笔。

“我昏迷了多久?”星黎哑声开口。

宁哲为她递上了水,“三天。”

“多谢。”星黎喝了口水。

宁哲接过杯子,一言不发,只是深深地凝望着星黎。

“丹缘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但是我糊弄过去了,加之你来了,所以她放过了我。”星黎温柔开口,神情感激,又带着几分不自知的依赖。

宁哲闻言,心底漫起一丝柔意,但是想到什么,面色却冷凝了几分。

丹缘行事,越发乖张了。

星黎养伤的这段时间过得十分平静,和以往相似,却又有所不同。

他真的开始给星黎讲人族的礼仪。

星黎在听宁哲讲术法、讲剑术的时候,总是兴致勃勃,一点就透,但是听这个实在是受不了。

“能不能不说这个了?”星黎托着下巴,听着宁哲念着书卷上那迫害人的文字,无神的双眼中蒙起了丝丝水雾。她打了个哈欠。

宁哲温和地摇了摇头,“书中均是先贤所言,读通透之后,必能有所获益,你不是不懂与人的相处么?”

“小郎君,你与人相处,一直都是靠读书吗?”星黎歪头。

宁哲陷入了沉默,顿了顿,开口道:“我不常与人相处。”

星黎:“……”

“难怪。”星黎了然,她慢慢的从书桌上起身,鹅黄色的衣袖从书卷上拂过,又打在窗前的杏花枝上。

花枝轻轻摇晃,人也轻快的从矮塌上下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小郎君,或许你该试试先和旁人相处,再来教导我。”

宁哲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放出剑息,阻拦住星黎的脚步。

星黎:“……”

星黎被气笑了,“小郎君,你该不会真想学旁人充先生吧?即便要当先生,也要自己在这方面学识足够渊博吧,你自己都没能学会怎么与人相处,如何教导我呢?”

宁哲抿嘴。

“不是想学人旁人,也不是想当先生,我只是向你传达圣贤之道而已。”宁哲辩驳道,他顿了顿,声音不自觉的柔和了几分,“你一向聪明,很会举一反三,或许来日,还需要你教导我。”

星黎:“……”

虽然宁哲说的有道理,但是听在人耳中实在是怪别扭的。

身前的剑息尚未消失,星黎只好坐会了矮塌上,正当宁哲要继续拿起书本念书的时候,却见眼前鹅黄色的身影一闪,一道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星黎便消失在了春日的疏窗花林中。

疏窗空阔落落,只剩下花枝上的一方残留下的布帛。

宁哲有些愣,半晌,他才缓缓走到窗前,捞起了那块被割裂的布帛。

这样……不好……

星黎离了书房之后,就深深吸了口气,真的好久没有听这么无聊的东西了。

星黎释放出自己的灵力,在府中待了这么久,她的神识运用的愈发自如,对宁家别庄的布局也越发了解。

各个宅邸皆有阵法拱卫,这很好理解,但是宁家别庄,却格外的有意思。

她并没有正式触动过这个阵法,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用神识去感知。

这个阵,似乎是和整个别庄绑定在一起的,一旦她触动,那么整个别庄的格局都会发生改变。

星黎想到这里,随意找了一个杏花树爬上去,而后盘膝而坐,闭上双眼。

神识伴随灵力而出,整个杏花林中散发极淡的莹光,几乎要和日光融为一体。

星黎神识中的黑缓缓散去,杏林依旧,疏枝轻晃,美丽却又透露出一股难言的诡异。

星黎轻轻捏住了一根树枝,她轻轻迷眼,手中灌出银色的灵光。

脚下的土地陡然摇晃了起来,大地出现裂痕,飞扬的尘土掩盖出人的视线,像是一只深渊巨兽,几乎要将人吞没。

星黎连忙纵身而起,她轻盈的踩在一颗树枝上,她稳住身形,掌心的灵力愈发磅礴,周遭出现地动山摇的声响,不断地发出如天崩地裂一般的轰鸣。

但是星黎的视野却渐渐清晰了起来。

天空中充满了无数细细密密的丝线,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整个宁家别庄掌控其中。

星黎兴味愈浓,她陡然睁眼,眼前的情况便又归于平静。

有意思!

她并不想破阵,比起破阵,她其实更加好奇布阵的人,是怎么做到将机关、阵术以及傀儡融为一体。

想到这里,星黎再度阖上了眼眸。

……

“兄长怎么突然来了杏川?”

宁彧看了一眼身侧那张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目光渐渐落在了宁哲的袖口,不知是不是错觉,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一抹鹅黄。

“有些事要处理。怎么,金屋藏娇之后,便不许我来了?”宁彧玩笑道。

“兄长!”宁哲皱眉,眉宇之间带着几分不悦。

他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宁彧转头,慢悠悠的走着,“外面的人,说话只会说的更加难听。”

“不会。”宁哲反驳。

“是么?”宁彧讽笑。

阿哲不常待在杏川,但是这一回竟然在杏川逗留了一个多月,而别庄之中又多了一个与他关系极为亲近的姑娘。

外头关于阿哲思凡的言论早已络绎不绝,对于那姑娘的身份也是众说纷纭,或东州千金,或中州仙子,甚至还有猜是南州公主逃婚私奔的。

才子佳人的大戏不知道猜了多少,据说都有人开始写画本子了。

“他们的猜测,多往才子佳人的佳话上猜,只有兄长才会说得那么难听。”宁哲耿直地说道。

宁彧几乎是要被气笑了,“即便是往佳话上猜,那猜的也是男女之事,怎么这回不怕坏了姑娘的清白了?”

“他们不知她是谁,顶多坏我清白,君子坦荡荡,我不惧流言。”宁哲坦诚说道。

宁彧:“……”

“还有一事,前几日丹缘途径杏川,行事妄为,还请兄长发书诘难。”

“又是为了你的姑娘?”宁彧似笑非笑。

“兄长慎言。”宁彧没有反驳。

宁彧故意为难道:“若是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直接发书诘责,未免小题大做。玉简传讯即可。”

宁哲凝望着宁彧,“若是如此,或许我当亲自去碧溪问责。”

宁彧:“......”

好,好本事,居然还学会来威胁他了。

面对任何人都游刃有余却总是在宁哲跟前绷不住的宁彧吸了口气,想到这些时日收到的消息,以及那日丹缘似是而非的话,索性也懒得玩笑,直白地问道,“那姑娘到底是谁?”

“不许说是人族的姑娘,我问的是身份。”宁彧又补了一句。

宁哲默然。

一则,他并不想骗人,尤其是对自己的兄长。

二则,他也并不想将她的信息告诉兄长。

两人无声对视许久,最终还是宁彧退了一步,“怎么,我都不能告诉吗?那你总要告诉我她叫什么吧?若是见到了她,难不成就‘姑娘’‘姑娘’的叫?”

“兄长来杏川是为了处理要事,未必要见她。”

宁彧:“……”

“呵——”宁彧的表情险些控制不住,刚要说些什么,他脚步忽而一顿,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唔——”

宁哲也停下了脚步,疑惑的看向宁彧,“兄长,可是旧伤又复发了?我先引兄长去歇息吧。”

宁彧摇了摇头,心口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仿佛丝线轻扰,他目光微凝,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杏花林,“有人。”

他说完,下意识地走到了宁哲的跟前,明明是如出一辙的面庞,他却显得更加沉稳,琥珀色的瞳孔氤氲着墨色,目光中透露着几分警惕。

宁哲看着身前的墨色衣角,青霜直直往林中而去,而他则绕过了宁彧,往林中而去。

“喂,小郎君——”轻盈的话语如摇荡的花瓣,飘入他的耳中。

宁哲一顿,亦是到什么,连忙收了剑息。

他抬起头来,还没看清楚树梢的场景,就被一支杏花砸中。

青霜剑被他收起,他接住了那支杏花。

他望向一切的始作俑者,鹅黄色衣裙的女郎在杏云之中分外惹眼,衣袂随风轻轻摇动,像是照入林间的一抹晴光。

那抹晴光从林间落下,宁哲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接住了那道蹁跹的身影。

那抹光照到了宁哲的身上,鹅黄色的衫裙和雪白的衣衫相交,即便是不凑近,也能看出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宁彧捂着自己的心口,下意识顿住了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宁彧:我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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