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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第一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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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信被架在火上烤却有苦不能言,只能牵强地笑着点头附和道:“三丫头你再仔细看看还有何不妥的?让你母亲给你加上去?”

肖婉闻言想起身上前却被温良信偷偷拽住,后知后觉又跪了回去。

大白至此这才慢悠悠地表示:“平身吧。”

温良信这才敢扶着肖婉起身,本是温家最高地位的人,此时却老实地站在一旁,活像个受罚的下人般缩头缩脑不敢言语。

如此任人宰割的瘟爹,哪还有一丝武将风范?果然就是个窝里横的孬种,甚至不如病重的肖婉来得淡定自然。

温京墨一时觉得啼笑皆非,转头却发现大白脸色沉得厉害。

如此草包的官员,却要给他升官抬位,对于金色气运的大白而言,简直比吃苍蝇还恶心。

温京墨安抚地轻挠大白掌心,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轻靠在大白肩膀耳语道:“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有了翊王的助阵,温良信彻底收起那副好为人爹的说教嘴脸,一心扮演慈父,喜单看得他肝颤不说,还要硬着头皮再往上加,妥妥地任人宰割。

终于,温京墨揉揉发酸的手腕,大发慈悲地放下笔,冗长喜单后面七扭八歪地全是她后加的狗爬字,字字值千金!

温良信眼见那喜单卷了半天才收好,悬着的心也终于跟着一起死了……

温京墨二人离去时,温良信的脸色已不比肖婉好多少,跪送翊王时,甚至要体弱的肖婉暗中托拽才能起身,好悬没直接厥过去。

浮夸的马车嚣张地停在温家大门前,喜鹊跟温京扬早就坐在里面等候,连离家包袱都收拾好了堆在脚边。

温京墨刚被大白扶上马车,温京扬就小炮弹似的扎进她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直到大白也上车才慢慢消停下来,后来干脆在她膝上哭睡着了,小手死死地拽着她的裙摆,掰扯半天才终能分开。

马车里面极大,甚至还有拉门分隔内外间,一看就不是干好事用的,此时却方便了温京墨,让喜鹊将孩子抱走后,温京墨一把拉上小门,摸耳就拉着大白回到家中空间。

“我要去趟齐家,你跟我一起?”

温京墨声音极小,有种耳鬓厮磨的感觉,将大白说得心猿意马,差点直接亲下去……

随即意识到还有正事要做,忙规规矩矩地立成一座耳朵通红的美人雕像,却猝不及防被温京墨反攻,快速在面颊印上一吻。

“我们又要发财啦!”

温京墨开心地拿出喜单,随意扔在那堆还未整理完的地契铺面上,拿出iPad翻找一番扔给石化的大白。

温京墨管杀不管埋,搁下一句:“帮我改改”便径自换衣服去了,独留大白后知后觉地拿起iPad,越看笑意越浓……

在齐家二人并未逗留太久,短暂地与齐家三口开了个小会便离去了。

当晚温良信久违地又留在正妻肖婉房中,桌上摆满账册。

这回他倒不再摔杯砸桌子,只急得嘴边起了一圈大火泡,把特意修剪的美须都顶得没型,身着贴身长衫上满是发黄的酒渍,哪还有一丝往日风采?怎么看都像路边长烂疮的乞丐。

肖婉简直懒得多瞧他一眼,银针刺穴激发的体能逐渐消散,她已没有太多心力管温良信死活,只想趁自己还清醒着,赶紧整理账册,好多找些房地契,明日赶早去官府补办,填补温京墨那张吃人不吐骨头的喜单。

温家黑色收入太多,查账的事不可假于人手,必须亲力亲为,翊王却只给七天时间准备,今夜他们须将剩余资产整合,才来得及赶上时限,不然翊王便有了借口削温良信的官,到时温家就真一点指望也无了……

“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竟抬了那个赔钱货去翊王府!”

温良信口齿不清地埋怨,一说话嘴巴就疼,他还偏要喝酒,只会越发严重。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你如若现今还未看清温京墨的真面目,也别浪费银钱去填补铺路了,即便她真能成为翊王妃,以你的眼界也当不成翊王的岳丈,更遑论其他。”

肖婉本就身体虚弱,更懒得跟温良信讲道理。

事到如今,他还想着抬温启思那个脑子没有二两肉的傻子去翊王府,以为但凡是个温家女,都能如温京墨一般将翊王当枪使?

“启思不行,我们还有佳玉,实在不行还有月卿啊?”

温良信将那些账簿扫开,从下面拿出酒壶,贪婪地又饮一口。

“咳咳!你敢动我月卿的主意,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肖婉气得连咳数声,一把将手中的账册扔到温良信身上。

她的益清已经惨死,凶手至今下落不明,如若月卿再被扔进虎狼窝,那她也没有什么活下去的必要,势必要跟温良信拼个鱼死网破。

温良信被砸得清醒一些,也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找补:“对不住夫人,是我酒后失言了。”

温良信踉跄着起身,捡起账簿放回肖婉手中,这才后知后觉生出一点浅薄的良知。

在他可能万事皆休的关键当口,什么莺莺燕燕都要往后站,只有自己的发妻还拖着病躯,拼命想法子周旋维护……

“夫人身体欠佳,就不要跟我这醉鬼生气了。”

温良信安抚地给肖婉拉好被子,终于有了点为人夫君的样子。

肖婉却一脸嘲讽地看着眼前一切,突然出声问他:“益清出事那日,你可有如此颓废伤心过?”

温良信心虚地挪开眼,别说温益清,就连自己亲娘去世,也没见他如此难受,今日却被个喜单搞得犹如天塌地陷一般……

肖婉眼泪止不住地滑落,苍白如纸的面容不见半点血色,只有一双红肿的眼睛布满血丝,满满地全是恨意。

“老爷夫人,二小姐求见。”

屋外突然传来孙妈的敲门声。

“她来添什么乱?让她——”

“让她进来。”

肖婉擦干眼泪打断无能狂怒的温良信,直把个温良信气得又把账册摔了出去。

温佳玉为人肖婉再清楚不过,没大事万不会来自己这讨嫌,况且经历温京墨的事后,她再不敢轻视任何庶子庶女,当然没脑子的温启思除外。

温佳玉笑得一脸牵强,拎了个大千食府的食盒进来。

“父亲母亲,这是赵家二郎送与我的点心,女儿不敢独享,给您二位送来尝尝鲜?”

温佳玉小心翼翼地将食盒放在桌上,还未打开便被肖婉出声制止:“佳玉有话直说吧,母亲知你不是乱来的孩子。”

温佳玉顶着瘟爹杀人一般的眼神,缓缓地掏出一张纸,心想要不是齐家说了能给她减息,她才不来趟这浑水。

“父亲母亲可听过无抵押贷款?”

绯雨绵绵不断,虽比前几日略小些,却依旧没停过,稀稀拉拉地没完没了。

裕城驻军大营,在城外不远的一处山谷里,两岸青山秋冬逐见凋零之相,入谷处只有一条曲折小径,是个明显易守难攻的地界。

翊王正拎着马鞭例行巡营,身边跟着位身型过于矮小的近卫,单薄瘦弱得像个纸片,也不知危险来临时,到底是翊王护他,还是他护翊王?

相对于在外的臭名昭著,在军营这种凭实力说话的地方,翊王的地位反而比民间高上许多。

毕竟大都是一起经历过兴城战役的兵士,翊王品性为何,早就经过战争的生死洗礼,无需再多证明,至于其他“万花之主”的花边传言,兵士们并不介怀,他们虽斗大的字不识一筐,却懂得一个朴实的道理,如若换成他们投生成皇帝的儿子,指不定玩得比翊王还花呢!况且翊王也没伤天害理到强抢民女、辱人妻子,顶多就是爱好去妓院狎妓,也不是没花银子,算什么大事呢?

“你那份无抵押贷款的契到底拟了几份?”

大白的意思是如此巨大的天坑,她到底准备拿去坑多少人?

“目前就两份,自然都是我最亲爱的温家人专属特供。”

近卫打扮的温京墨笑得一脸讨好,好似真的在认真回答主人的发问。

“那岂不是浪费?”

大白也维持着翊王的贵气,指点江山似的问话。

“还请翊王不吝赐教?”

温京墨眼睛一刻不停地在巡视四周,嘴上更没闲着跟大白演得正欢。

“让我也拟几份带走?”

大白实在赞赏温京墨的巨坑契约,要知道一旦签了此契,余生基本也就是给债主工作了,连还款方式都必须先还利息,没个十年八年利息都还不完,更遑论本金?

对现世“先息后本”一无所知的大白,不知第几次赞叹温京墨的脑子,如何想出这种坑人不见血的招数?

先息后本是一种现世的贷款还款方式,指借款人在贷款期间内,每月只需偿还部分利息,等贷款到期后再一次性偿还本金跟其余利息。

这种还款方式的优点是前期还款压力极小,隐藏的雷全在最后一次还款中。

一旦还不上款,那借款人的抵押物甚至人生将都会被债主接管。

为了加大诱饵,温京墨甚至不设抵押物,这种近乎“白给”的银子,急于用钱的瘟爹又怎会不签?

左手倒右手的帽子戏法,经齐家转一圈,自己成了温家最大的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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