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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碗清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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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前仰后合,很没有形象可言,但丁鹏压根挪不开眼睛。

仿佛是什么磁铁似的,牢牢地吸引着他的视线。

这笑声极富感染力,尽管不明所以,丁鹏自己也笑了。

看到她的笑容,他只觉得身上的疼痛也随之消散了。

叶夕颜转过脸,敛去了没心没肺的笑容,她看向了半坐半躺的丁鹏。

他脸上挂了彩,嘴角还沾了块乌青,衣裳被她跺了一串黑乎乎的脏脚印……

即便被打得如此狼狈,还是不影响他露出一个澄澈天真的笑脸。

心动了一霎。

他生得貌美,美得像一块晶莹剔透的花珀,最唯美的辞藻都可堪匹配。

只不过……

叶夕颜歪头轻笑,朝他伸出了手。

丁鹏怔愣了一瞬,赶紧握住了她的手,她作势要拉他起来,他正要借力站起身,她的手却倏地松开了,始料未及之下,整个人狠狠地摔了个倒仰。

“哈哈哈——”

太通透的琥珀,免不了叫人怀疑是不是西贝货。

她不喜欢西贝货。

饶是知晓这女子的本性有多顽劣,丁鹏的脸依旧烫得像火烧,双手局促地轻搓,脸色有点苍白。

他不清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以致于她突然变了脸色。

叶夕颜蹲下来,又上上下下地端详了他一番,可她这一回的表情……

怎么说呢?

鄙夷、轻蔑、厌恶……

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我……”他张了张嘴,话没来得及说,就被粗暴地打断了。

“闭嘴!”她戴好了峨眉刺,冷冷地抵在他胸口,“你和青城派的余人彦,关系不错?”

“尚可。”他和余人彦早就闹掰了,丁鹏迟疑片刻,不知道该不该直说。

“啧。”她撇撇嘴,“看来是因为你,青城派弟子才到处找我咯?”

丁鹏蹙眉:“因为我?”

“正如你所说,咱们的见面真的好巧。”

毋庸置疑,这番话是一种诘问,她怀疑丁鹏出卖了自己的情报,但落在丁鹏的耳朵里,这只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坦诚。

丁鹏竭力维持着平和:“我不知情。但余人彦不知道咱们的事,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咱们。

一个含混又暧昧的词语。

将自己归于她的阵营,这是丁鹏的一点小心机。

迎上她探究的视线,他掩盖内心的羞赧,言简意赅道:“如果我要害你,我早就拔剑了。”

她偏过脸,果然瞧见他是佩剑而来的。

是的。

直到现在为止,他的剑一直未曾出过鞘。

虽还心存一丝丝隐忧,叶夕颜还是松了口气,从交手之初,她没拿过峨眉刺,他没剑拔出鞘,两个人只是拳脚互殴。

似乎都不想伤了彼此的性命。

看来是她看走了眼,眼前这位不是西贝货,是货真价实的蓝琥珀,表里如一的美丽和通透。

她笑了起来,随口打趣:“就凭你那把剑!我看是猫撂黄狗,不是对手!”

本是说了句俏皮话,哪知道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

丁鹏默默半晌,颓然道:“你说得对,现在的我还不配……做你的对手……”

“好了!”赶紧打断他,叶夕颜打了个激灵,她听不得这种酸倒牙的话。

敷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起来,给你涂个红花油。”

小厨房。

方桌上摆了一盏油灯,月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灶膛内还跳动着橘黄色的火光,看起来明亮又温馨。

“好饿。”

叶夕颜侧坐在方桌上,她晃荡着腿,望眼欲穿地瞧着丁鹏站在灶台边煮面。

她能忍住饿,但忍不了一点馋。

因为她肚子里的馋虫比较贱,越吃不到嘴里的,它越是疯狂地惦记,比如说:大半夜想吃汤面什么的。

老实说,使唤一个挂彩的美男子煮面,好像显得她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同情心。

但是她本来就没有同情心,就不存在这种道德上的愧疚感了。

丁鹏垫着湿抹布,端来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面来了——”

“哇,好香!”叶夕颜跳下桌子,殷勤地想接过碗来,却被碗沿烫得一激灵,只好屁颠屁颠地尾随着丁鹏,坐到了桌边。

面前是一大碗看起来很家常的清汤细面,没有额外加什么配菜,细碎的葱花粒子漂在汤水里,爽滑的面条上还放了俩溏心的水卧荷包蛋,只是闻一闻,就叫人食指大动。

“尝尝。”丁鹏舀了一小勺汤,小心翼翼地送到她的嘴边。

轻轻吹了吹,浅啜了一小口,叶夕颜就愣住了,面汤的滋味又鲜美又温暖,眼睛突然有一种酸涩感。

穿越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温暖的面。

丁鹏一脸期待:“怎么样?”

她强撑着笑了笑,冲他竖了个大拇指,赶紧抡起筷子,大口地嗦起了面。

她从不挑食,但喜欢汤面远胜过拌面,也喜欢原汤化原食,嗦完了一碗面,她又端起碗把汤水全灌进了肚子里。

嗐,丁鹏的厨艺还真绝了!

没见他吊什么鲜嫩汤底,但是汤面的滋味特别好。

“有那么好吃么?”丁鹏坐在她对面,浅笑着轻声问了句。

叶夕颜一脸满足:“好吃,特别好吃!”

看到她吃得香,丁鹏说不出的高兴,又把自己的这一碗推到她面前。

“锅里还有呢,慢点吃。”

吃得热火朝天,倏地瞥见了一道直勾勾的目光,迟疑了片刻,她夹了一筷子面,笑眯眯地送到了他的嘴边。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逗一逗他。

叶夕颜是个俗人中的俗人,她不仅馋美食,她还馋美人,尤其馋人美心善的美人。

譬如说,眼前这个愣头青……

他的皮相是顶尖的,单凭他这张漂亮而没有脂粉气的美貌,和楚留香、李寻欢那些声名远播的美男子放在一起,都不遑多让。

而且他还胜在年轻,老男人保养得再好,都没有这种由内而外的朝气和灵气。

瞧他那双年轻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看就像个青涩的小狗崽。

如果要她来排江湖美男榜,她就把丁鹏排在第一位。

管他什么七上八下的江湖贵公子,更不要扯乱七八糟的气韵通透。

所谓的气韵通透,在她眼里不过是老男人被油润透了。

就像一盘菠萝咕咾肉,糖醋汁是灵魂,菠萝丁是情调,如果前两者不可兼得,那么任凭炸肉码得再足,都不是她的菜。

至于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呵,只要他不是心怀鬼胎,她也没有追根究底的心思。

余人彦已经吐露了线索,她自信,三日内必能拿到绿玉魔杖!

横竖完成了这次任务,日后便不会再见面,她乐于和这种美男子互扮家家酒,一瞧见这么秀色可餐的男人,她连汤面都能多吃两碗,逗一逗又怎么了?

这就是为什么同样和她动了手,余人彦像条死狗一样昏在堂屋里,丁鹏却可以和她一起面对面地吃汤面。

见他傻呆呆地盯着自己瞧,她勾起嘴角,把这一筷子面又往他嘴边送了送。

弯弯的柳叶眉,弯弯的月牙眼,她真是自己见过最爱笑的女孩子,但大多数的时候,她笑得像个偷了腥的小狸猫。

“吃。”轻短的一个字,却像一句兜头砸下的魔咒。

此刻,筷子蹭到了他的嘴唇上,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慌张地后仰了身子,避过了她的投喂。

她总是打个巴掌喂个甜枣。

……真讨厌。

丁鹏抬起手,轻轻地触了触湿润的唇,呆愣了片刻,才如梦初醒似的,烫手似的缩了回去。

他又不是傻瓜,每一次都会眼巴巴的上当。

见他面露几分为难,叶夕颜本来就是为了逗逗他,她不会勉强,更不喜欢和别人共用一双筷子。

她暗暗觉得新奇,敢情他还懂得什么叫美人计,还懂得什么叫边界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天真。

只是没留意,她收回筷子时,他明显不太高兴的神情。

兀自吃了一碗又一碗的清汤面,足足吃了五碗面,才摸着滚圆滚圆的肚皮,心满意足地搁下筷子。

“好撑!”她擦拭着嘴角的汤渍,“……这些天来,还要数这一顿汤面吃得最合胃口!”

丁鹏挠了挠脸颊:“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他要是个富贵显赫的世家子,或许有珍馐美馔来招待她,但他现在就是个穷小子,充其量为她做一碗清汤面。

这一碗清汤面也值得她大夸特夸?

“嗐,这些天没住在客栈里,我都天为罗盖地为毯,吃的净是些野果,哪有热汤水。”

她摆了摆手,一脸快别提了的烦闷。

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每个客栈都是各大门派的眼线。

她又不是李逵,总不能抄起两板斧,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一阵砍瓜切菜,甚至牵连到那些无辜的百姓吧?

她自诩是“日月神教最后的良心”,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绝对做不得!

收拾碗筷的手一僵,他古怪地打量着她:“你不是黑木崖的执法长老么?”

按江湖传闻,黑木崖的长老不都是锦衣玉食的奢靡之人吗?

怎么会住不起客栈呢?

他往常一日三餐只吃硬饼,一枚铜钱一块硬饼,住则住在荒郊野外,绝不多花一个子儿。

要不是为了迎接与柳若松的那一战,他绝不会忍痛去住什么客栈。

即便住进了客栈的大通铺,他还觉得自己个儿挥霍太过,私底下没少嘀咕过“江湖儿女哪有这么娇气”之类的云云。

但此时此刻,他却改变了想法。

如果不住在客栈里,她恐怕连一口干净的热水都烧不了,难道叫她这样的人,也掬一捧清凉的溪水就喝吗?

他心生不忍,在身上摸索出一个哗啦响的钱袋子,径自放在桌上:“给。”

叶夕颜愣了一下,她指着自己的鼻尖,迟疑道:“给我的?”

“不可以吗?”丁鹏抿了抿唇,含着水光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些倔犟,大抵是烛光昏黄,不经意地一瞥,竟觉得这小子颇有一些惊为天人的冷艳味道。

她淡淡地瞥了一眼,拾起钱袋子,随手丢还到他的怀里。

“自个儿留着吧,我还没沦落到当叫花子的地步。”

“谁说你是叫花子了?”重重地把钱袋子拍到桌子上,丁鹏哼哧哼哧地喘气,“这才不是施舍!”

她凝望着丁鹏,丁鹏凝望着她,两个人互相瞪着对方,不知谁先咧的嘴,两个人都没憋住笑。

又幼稚又可爱。

就像丁鹏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子,势必要用他的幼稚和可爱在江湖上搅风搅雨。

过了半晌,叶夕颜止了笑,拉过他的胳膊,把钱袋子塞到他的手心里,又挨个把手指合拢。

“谢谢你,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不是住不起客栈,而是……唉!”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想了想,决定小小的回报一下这份纯粹的善意。

缓缓叹了口气,“但我给你一个忠告,不要赌我这种人的良心。”

“……别这么说自己!”丁鹏皱了皱眉。

“哦?”没戴那副笑眯眯的假面,她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温善,“你很了解我么?”

“这……”丁鹏微微一怔。

二人仅见了两面,连熟识都谈不上,他也只是凭借着一种小兽般的直觉,笃定了眼前的女子不是恶人。

她淡淡道:“但我却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是个天真、愚蠢、盲目、急功近利、顽固、自大、肤浅……”

没想到自己在她眼里居然是这样的人,不等她把话说完,丁鹏就羞恼地蹦了起来,他张嘴想驳斥她,但是叶夕颜的动作更快,她竖起一根食指,抵在了他的唇边:“嘘,别心急!我这都是逆耳的忠言,对你很有用的。”

“你不信?那接下来我问你什么,你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

丁鹏涨红了脸,纵使再不愿意,也只得洗耳恭听。

“你听过黑木崖的江湖传闻,但从未见过黑木崖的长老?”

“是。”

“我是你见过的第一个长老,通过与我的相处,你认为,黑木崖似乎没有江湖传闻中的那么不堪?”

“……是。”

“你甚至在想,或许只是世人的偏见,才导致了黑木崖的风评差?”

“……”

丁鹏张了张嘴,冷汗从额头上沁了出来,他脸色苍白地看着叶夕颜,她的确一语道破了他心中所想。

“别紧张,看你这副表情,”叶夕颜哑然失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偏见不假,传闻也不假。诚如你所思,一个是真小人,一个是伪君子,但是伪君子若是要作恶,还顾及些体面和名誉,真小人是又恶毒又不要体面,你切莫会错了意,我方才说的是你的短板,又何尝不是我的呢?不要轻信任何人,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那你呢?”他定定地望着她,神色中带了一些惶惑和无助。

他不是傻子,自然听得懂好赖话,她愿意对自己说些掏心窝子的话,称得起一句古道热肠的。

丁鹏也没有从她身上察觉到恶意,不然初次见面,他就已经死了。

“我?我是一群小人里的伪君子,还知道要点脸面。我不伤你,只是因为任务不是你,如果我的任务是杀你……”

她竖起大拇指,冷冷地剌过自己的脖颈,“那么,我会完成的。”

在他最脆弱的时刻,只要她温声细语地哄骗一番,无疑能把他驯得服服帖帖。但她只想每一颗星星都发光,而自己来做那颗众星捧月的月亮。

她嫣然道:“所以说,不要赌我这种人的良心,凡事只信你自己就好。”

丁鹏没作声,只是默默地收拾碗筷。

只信他自己?

他就是信赖她,就是觉得她值得结交。

丁鹏相信自己的判断。

至于她日后是善是恶,且待日后再说。

清理完桌面,他重新坐到了对面,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七月十五,我和柳若松在万松山庄一决胜负,你会来看吗?”

叶夕颜微讶,和他对视一眼,便明悟了他的想法。

“当然。那……”她莞尔一笑,举起手中的小瓷瓶,“先给你涂个红花油?”

作者有话要说:丁鹏定律:可以渣,但不能丑。

演员都是真绝色(尔冬升、古天乐)

无论是影视剧还是原著,他刚出场时,就是又穷酸又天真,满脑子扬名立万,没近过女色又好骗的傻鸟(bushi

后期丁鹏这个人设,怎么说呢……

想梆梆锤他两拳的人,从百草味排到三只松鼠(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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