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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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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在太皇太后晕倒的当日下旨“所有内外问刑衙门,除十恶死罪及贪官、光棍不赦外,其余已经奉旨候死罪重犯,概行减等发落。”而下旨至今,太皇太后的身体并没有好转。

康熙十二月初一早晨,已经斋戒三日的康熙和皇太子,带着文武百官、王公、皇子们从乾清宫步行至天坛,在步行路上,康熙让太常寺的官员反复宣读自己写的祝文,祝文中表达了太皇太后对康熙的养育、教导之恩,康熙以天子身份乞求长生天愿意减少自己寿命来为太皇太后增寿。

听到皇上亲自写的祝文,好多王公、皇子都痛哭流涕,保成也是十分佩服,他小声对他(游魂康)说:“文先生,若是神仙能够听见并且同意,用我的寿命来换,我两倍换之。”他(游魂康)看了看前面摇摇欲坠的康熙,又看了下消瘦两圈的保成没有说话。

这世的康熙在皇玛嬷和保成的事儿上,都特别重情,比他前世还能折腾。

康熙一路上用强大的意志强撑着完成仪式,走下来的时候,保成立马上去扶住康熙问道:“阿玛,没事吧。”

“没事,回去看看太皇太后。”康熙没再逞强,让保成扶着他回宫。到了慈宁宫之后,太皇太后的身体和精神果然好转,康熙喜极而泣,转而去看保成,但保成仍旧是眉头紧皱。

而在保成身旁的胤禔说道:“乌库妈妈身体好转,太子二弟不高兴吗?”保成还没说话,康熙直接出声:“都去外殿候着去。”保成也准备起身退下,他知道乌库妈妈有话和阿玛说。没想到乌库妈妈出声把他留下来了。

“保成,你过来点,我和你阿玛说的话你不用回避。”太皇太后说完,朝玄烨伸手,将玄烨和保成的手叠放在手中说道:“玄烨呀,别折腾自己了,寿命有数,我这年纪也可以了。”

康熙哭着说道“皇玛嬷别这么说,孙儿离不开您。”

太皇太后没管康熙继续说道“我的身体我知道,如今这好转都是暂时的,保成是看出来没敢说罢了,你可不能因此怨他。”

康熙点了点头应道“孙儿知道,孙儿本来也没怪他。”

太皇太后又说“胤禔那儿。。。想必你也看出来了。这些年你宠保成,我提过几次,是你信誓旦旦的说你能护住他,我才不提的。你呀,幼时不在父母膝下,虽然宠着保成,可是对其他皇子也不差,如今大的一个个都在朝堂,将来有个什么功劳,难道你这个皇帝要给太子的兄弟封铁帽子王?”

“我知道你重情,你把保成看的比谁都重,这父子情既能保护他,也能摧毁他。一旦日后这父子情和朝政牵扯在一起,你又当如何?我知道事情尚未发生,但我护不了保成太久了,只能提前交代这些。”

康熙答应着“孙儿知道,孙儿明白。您放心,孙儿会做好的。”

他(游魂康)听着太皇太后的话也哽咽起来,前世皇玛嬷走之前也是这么担心的,担心他,也担心保成。

他(游魂康)当时也是信誓旦旦的答应了,可是最终呢?哎,不提也罢。不过这世有他看着,应该不会了。

太皇太后听见康熙的保证笑了下,又对保成说道:“保成,日后好好照顾你阿玛,他是皇帝,是你阿玛,要听他的话才能让你自己过得好点。你阿玛呀,脾气不好,除了长辈之外,也就对你能控制住一点,但你得让他发发,不然他攒着对你、对他都不好,多让让他,知道了吗?”

保成在床边早就哭的不行,闻言点点头说道:“乌库妈妈,您放心,阿玛很照顾我,我日后会好好孝顺阿玛,听阿玛的话。”

“好,好。”太皇太后随即又给康熙说让他照顾苏麻,陵寝安排一事。随后康熙让保成出去处理朝政,他留下来照顾太皇太后。梁九功跟着保成出来带着康熙口谕,让众人先回去,各司其职,照常诵经祈福。

保成去了南书房处理朝政,这几日陕西遭灾朝廷赈灾调度之时,发现索额图门下的人借机中饱私囊,保成召索额图问话“叔姥爷,这是怎么回事?”

索额图特别生气的说道:“殿下记得前几日您第一日处理朝政的时候,您处理了个山东巡抚的事?”

保成回想了下说道“那是汗阿玛亲自处理的。”

索额图激动的说着“但他们只觉得是您处理的。那人是明珠的人,如今他捅出这事,就是为了报复殿下啊。”

他(游魂康)听见索额图的话,每句都是挑事,将胤礽和他绑在一起,好便宜行事。

保成问道“这事和孤问你的事有关系吗?他举报不举报,事是你的人犯下的,怎么?要孤徇私保下他?”

“殿下啊,这明珠为了大阿哥一直结党,奴才若不为殿下拉拢点人,这朝堂可没有为殿下说话的人啊!”索额图劝道。

保成问道“索大人,如今皇上是谁?”

听见保成对他的称呼变了,索额图小心的说道“是万岁爷。”

“皇上最忌讳结党营私,孤不管旁人,谁要借着孤的名义结党,孤可不答应。”保成看着索额图说道“不论是谁的人,犯法之人汗阿玛必有圣裁,孤保不了,也不想保。”

保成看着索额图哀怨的样子,亲自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说道“我知道叔姥爷是为了我好,但我们不能做汗阿玛不喜之事对吗?做事行之有道,汗阿玛会主持公道的。叔姥爷若是为了孤去做一些惹到汗阿玛的事,使得赫舍里一族遭难,您让保成以后如何?”

索额图想了想确实如此,皇上一直支持太子,没必要此时过于张扬,且听见太子最后亲近之意,太子还是看重他的,于是笑了笑说道“殿下说的对,奴才带头处理陕西那边之事。”

保成说道“倒也不必,此事已保成说道“倒也不必,此事已由刑部直接管辖,叔姥爷袖手旁观即可,尽快将手底下的事处理了。不要再出事,让保成担心了。”

“奴才晓得,奴才告退。”索额图点头出去。

他(游魂康)在索额图出去之后,对着保成说道“你这恩威并施耍的不错。”

保成笑着对他说道“好歹我也跟着您和阿玛学了这么多年了。”,说完从偏殿往正殿去议事。

他(游魂康)看着这一世的保成处理索额图的事,他真真觉得上一世不应该为了保成容忍索额图,最终既养大了索额图的野心,还弄的保成和他离心。

从康熙十二月二十四日开始,保成基本上也不处理朝政,随康熙一起在太皇太后处侍疾。到了二十五日,太皇太后病逝。

在太皇太后病逝之时,康熙就深受打击吐血晕倒,没一会醒来之后就一直在哭,不能自已。康熙一直在太皇太后床边,不让任何人动,也不听任何人的劝谏。

保成知道要让康熙发出来,就跪在康熙身后,并没有劝。就这么一直到了二十六日,所有人都陪着康熙在慈宁宫跪了整整一天一夜。

保成看不过去,上去请示康熙说道“阿玛,您要不要进一些饭食。”看到康熙摇了摇头又说道“阿玛,皇子们都来了,有些年幼的是否能求个恩典?”

康熙直接说道“你看着办吧。”

保成应声退下去和裕亲王、佟贵妃商量后续事宜,最终王公大臣每日轮流,皇子八岁以上每半日轮换,八岁以下的每日三次即可,后宫的嫔妃由皇贵妃安排。

刚安排完,梁九功就过来说康熙晕倒了,谁也不敢挪动。

保成进来发现康熙晕在乌庫妈妈床边,直接说道“先把汗阿玛扶到旁边的床上,让太医去诊治。你们给乌庫妈妈换衣裳吧。”

“这。。。”东西是早准备好了,但没皇上的吩咐,谁也不敢动。

保成说道“没事,汗阿玛问起来,孤一人担着。”

又转身对福全说道“二伯,宗室那边就靠您了。”

“太子放心。有臣在,不会出乱子的。”福全说道。

随后保成又安排礼部商议太皇太后的后事,对陵寝停放地方及后续事宜拿出个办法来,等汗阿玛醒了做商议。

正在保成商量的时候,康熙醒来,睁眼就要往太皇太后身边跪着。保成拦住说道“阿玛,您这几日操劳过度,又未进食,您吃点再去,儿臣让人给乌庫妈妈收拾呢。”

面对保成递来的粥,康熙伸手推了推说道“我吃不下。”随后起身接着跪灵。

保成就这么陪着康熙,在第三日,保成也开始晕倒,吐血了。他(游魂康)看着保成憔悴的样子止不住的心疼,说道“你阿玛还有的闹呢,你不用这么陪着。你整日除了陪他跪着,还要抽空处理朝政。再这样你阿玛没事,你先撑不住了。”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保成说完收拾好自己往慈宁宫进去,一进去就听说康熙要剪辫子,并且仍不允许挪动太皇太后。

保成经过外殿,看到众人跪着,面上已经没了哀伤,全是疲惫。走进上去劝着,被康熙制止说道“不用说了。”保成还是说道“您这样乌庫妈妈也不会同意的。”

康熙看着保成平静的问道“你说什么?”

保成坦然的对视说道“乌庫妈妈之前一直担心您的身体,多次说过不要为她损耗身体。您已经劳累两月有余,如今还要损害龙体,儿臣斗胆猜测,这并非乌庫妈妈所愿。”

康熙语气低的已经不能再低了,说道“朕劝你别多话,离远点,做好你该做的事!”

保成跪下恭敬的说道“阿玛,您今日若还是如此,儿臣恐怕今晚就打晕您,强制让您休息了。”

他(游魂康)阻止的说道“你就让他去折腾去,你这么说没你好果子。”

果然康熙突然笑了一声,上前一脚踢过去质问道“太子好大的本事啊!今日敢动手,明日是否就敢弑君了?”

保成一点没怕的“儿臣现在就敢!”说完直接站起来抬手做势就要朝康熙脖子上劈过去。康熙震惊的看着保成的动作,随后气血翻涌,吐了口血,直接向后倒去,幸亏保成眼疾手快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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