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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第 10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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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转眼之间,黑夜已然逝去,窗外悬挂而起的光亮终于拨开昏暗的云雾。

沈姜次看着桌面错综复杂的棋局,早已没了兴致,默默地收起棋子。本以为光亮到来,会有些许困意,可是真的到了才发现自己早已经习惯了从天黑而至明亮的日子。“时辰也不早了,守了一夜,早点去休息吧!”

褚临看着他的样子,总归是有些不放心,“主子,属下没事的。”

沈姜次闻言缓缓抬头,硬生生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快去休息吧,褚临若是你的身体都垮了,在这冀凉城,我才算是真的孤立无援。”

“是。”

褚临迈着脚步离开,关上的房门的那一刻眼中还带着担忧。

听着房门的关闭的声音,沈姜次整个人突然在寂静中松懈,无处安放的手指扒拉棋盒之上,他长叹一口气,这日子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落寞是留给自己的,狠辣是留给敌人的。

“那个、古沉,谢……陛下找我有什么事?”陆嘉荣犹豫间是试探的声音,响彻在寂静风声的院子里。他虽然嘴上对于有些事情是无所畏惧的,可是到了眼前他有些怯懦,总想提前打探点消息。

古沉看了一眼他,无可奉告。

房门推开的那一刻,陆嘉荣一时间有些恍惚,迎着洒进窗户的日光,谢砚的那副动作几乎是和沈姜次一般无二。要不,怎么说是物以类呢?陆嘉荣算是被父亲和兄长娇宠,习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对于宫廷礼仪不免有些生疏。他拱手行礼:“臣……草民见过陛下。”

因着毕竟未行过正儿八经的册封礼,一时间称呼似乎都成了一件难事。

谢砚并没有想让他起身的打算,早已经包扎好的手指握着侍从呈上来的情报,他的眸光随着视线愈发深沉:“嗯,听说你已经接手太师府的事情,朕不在的这些日子,围绕在太师府的那些客卿,都对你唯命是从?”

陆嘉荣不清楚这到底算是兴师问罪,还是什么,他只得低着头放低姿态,“是,父亲、兄长连接去世,嘉荣不才只得担起府内重任。”

“嗯。”

一阵闷声之后,谢砚便不再说话,本就略带寒气的周遭这下子更是寂静地不寒而栗。

陆嘉荣始终保持着那个姿态,膝盖跪在地上时间长了免不得有些生疼,他时不时地打量着谢砚的神情,脑中却不自主地想到沈姜次,这样一对比他似乎是好了不知一星半点。不对!要不是因为他,说不定自己还能少遭受点怒火,心中暗暗恨了他几分。犹豫着开口说道:“启禀陛下,我与沈姜次乃是早年旧识,当时并不知晓其身份。我是后来才知道的,我、虽然与他相识,但深知家国大义,记得父亲的教诲。太师府应始终效忠北襄,效忠陛下,我……”

谢砚见他说得差不多了,才开口打断:“他教你这样说的?”

他?

陆嘉荣稍微一愣,说到底这也算是沈姜次的坑害,他默默地点了点头。“是。”

谢砚握着奏报的手不禁紧脸颊几分,喃喃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那闲情逸致管别人,不知道自身难保了吗?”

“啊?”陆嘉荣虽未听得真切,但依稀可以听到他的字眼。

谢砚看了看他,还跪在地上犹豫着并没有让他起身,冷声道:“既然交代了,那不妨,彻底交代清楚,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有没有帮沈姜次打探情报,关于他的一切太师府什么时候开始的?总不能含糊不清吧?”

陆嘉荣甚至是一度怀疑自己未曾听清楚,可是看谢砚的那眼神,自己也不像是听错了。心中不禁暗暗地沈姜次,都到哪地步了?既然什么都不说,留下这么一个大坑交给,要是他就不止生气这么简单。看向谢砚心中不禁为沈姜次的以后担忧。

他道:“草民与沈姜次相识乃是很多年以前,当时他半死不活……半、奄奄一息之间被父亲就救下,因此曾在太师府生活过一段时间。”

谢砚沉声:“太师府什么时候变得,什么人都带回去?变成善人了?”

“那就让他在路边自生自灭,下次……”陆嘉荣试探性地开口。对上谢砚的眼神那股子试探瞬间怯懦,他喃喃自语,“那这沈姜次以后我救不救?”

谢砚听着他的话语,这还要考虑!?“接着说!”

陆嘉荣心里不禁犯嘀咕,看这情况这误会可不小。不过误会为什么要拉着他一个无辜的人,夹在其中左右为难。他一时间语塞着实搞不懂,只得硬着头皮自顾自地往下解释着:“草民也不甚清楚,或许父亲……沈姜次在其中运用了什么手段。”

话音落观察着他的神情又道:“我太师府虽然与沈姜次有所纠缠,但归根结底都是故人情面,至于陛下所说的帮助姜次打探情报,通敌叛国之类的,我太师府不曾这样做,还请陛下明察。”

谢砚又道:“那依照你的意思,沈姜次能拥有此等丰功伟绩全凭他自己?包括朕在东濮的行踪暴露也与你们无关?”

虽然这样的说法带着些许牵强,但这似乎就是事实,陆嘉荣点了点头,“是。”

谢砚将视线挪在一旁古沉身上,手中的奏报砰的一声摔到桌子上,“无用的东西,这点子东西都不曾办到,还真是废物。”

“属下无能。”古沉噗噔一声跪下来有口难言说的大概就是此刻的他。

谢砚又道:“那赵均饶的东濮之行,你太师府又怎么作何解释?”

陆嘉荣悬着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赵均饶着实是他太师府的人,太师府的暗卫,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太师府的意愿。有些事情他到现在也是着实想不通,他低下头:“草民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那便是承认了?”谢砚反问。

“是。”

谢砚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痛快,但是如今这个情况,深究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可这并不意味着就此作罢,他道:“陆嘉荣,你的事情等会到北襄朕再与你彻底清算。”

到了这一刻陆嘉荣悬着的心,才算是彻底松懈。“多谢陛下。”

俗话说,朝堂之上,平衡之术。谢砚想了想,视线继而又落在陆嘉荣身上,“既然太师府承蒙父荫乃先帝所言,那就继续着。从今天开始,以后你就是我北襄的太师大人。”

陆嘉荣微微呆愣,他这恩威并施的样子还是和沈姜次一模一样,还真是夫唱妇随?不!狼狈为奸。

“起身吧。”谢砚又道。

“多谢陛下!”陆嘉荣好不容易躲过一劫。

谢砚略带玩笑的话语,回响在他耳边。“朕听说,你陆嘉荣早些时候就有忠于北襄的励志,忠于北襄,却不忠于朕?”

合着在这等着他呗?陆嘉荣硬着头皮点点头,“是,臣当时也是……”

谢砚打断他的话语,“既然有这样的励志,那就要彻底地做到,而不是到最后成为别人言语之间的惋惜之人。别让你的年少成为你晚年难以言说的话语。至于朕,既已为君,那必然不会让你、你们任何一个人失望。”

“啊?是。”

陆嘉荣看向谢砚的眼神不禁多了些许,与往常不一样的情况。他似乎与自己道听途说的有些不一样,他愣神。看着他,总是不自觉地想起朦胧模糊之间的沈姜次。

是他的眼神狭隘了,他摇了摇头,不应该相提并论的,他们出处同类,却是不同的个体,无论是沈姜次还是谢砚,从来都是能以一人之姿,登顶高处俯瞰低处的存在。

谢砚看向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模样,又道:“沈姜次接着又想在这冀凉城中做些什么,想好了再回答?”

“你难道不知道?”陆嘉荣脱口而出,反应过来的略带懊悔地摇了摇头,“嘿嘿,陛下,我……我也不知道……”

谢砚询问的话语还未彻底地脱口而出,猛然间推门而入的宿十三,硬生生将所有冒头彻底承担。目光所至之地,必然是怨念所聚。

宿十三也意识到自己的来得不是时候,犹豫着:“主子。”

“一点规矩都不懂了?”谢砚怒声。

宿十三赶忙认罚,“是属下的错。”

“有什么话就快说。”

宿十三看了看陆嘉荣,又看了看谢砚,谁知道他禀报这一消息承担了多大的风险,“主子,沈、沈公子去了寻青阁。还是和冀凉城太守魏介一同。”

“寻青楼?”

陆嘉荣几乎是和谢砚异口同声。窥探着谢砚的面容,他不得不在这一刻承认沈姜次的胆子不是一般大,这……顶风作案呀!

“寻青阁?”谢砚拧眉。

宿十三支支吾吾:“寻青阁,乃是冀凉城内……”

陆嘉荣看着他的样子,咬着牙解释道:“寻青阁乃是这冀凉城内最大的青楼。”

青楼两个字出来的那一刻,谢砚好不容易恢复的神色一下子冷了下去,眼底的寒气夹杂着兵剑的刀光,几乎是要在片刻之间将沈姜次彻底撕碎。

“走,去寻青阁!”

话音落,经验老到的陆嘉荣脑子里瞬间浮现出各种不堪入目的画面,听着他离开的脚步,陆嘉荣的沾沾自喜,他一字一句:“沈姜次,没想到吧!没想到你还有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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