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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小白”,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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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考官将考题纸递了回来,刘初心愣了,问道:“这个不用交吗?”

主考官:“不用。”

“我可以拿着它讲课吗?”刘初心希翼道。

“可以。不过你也可以脱稿讲。”主考官很有耐心,还微微笑了笑。

刘初心接过考题纸,转身站到讲台上,捏了捏手中的纸,有些犹豫。

又担心拿着考题讲课会影响分数,便心一横,把它放到了讲桌上。

站在讲台正中间,看着下面的几双眼睛,刘初心心里说不出的紧张。

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捏了捏大衣侧边的衣袋,却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忘了脱外套,里面穿着她专程买来面试的衣服。

她收敛了心神,不再多想,报上考号和所讲的课文题目,开口道:“现在开始讲课。”

刘初心红着脸,扯着五音不全的嗓音,以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导入课题。

大概是退无可退,便只能奋力前行吧!

讲着讲着,她慢慢地也从容了起来。

“考试时间到。”主考官突然对她道。

虽然课还没讲完,刘初心也立即停了下来,顺手放下粉笔,端端正正的站在讲台上。

在主考官的示意下,她走上前去。

之前坐在主考官右边,一直默不吭声的女考官针对《母鸡》一文中的两个段落之间的关系提出了问题。

刘初心直接愣在了当场,她记不住原文,压根不知道女考官说的是哪两个段落。

而之前放在讲桌上的考题纸,她现在也不能再回身去拿。

女考官看出了她的茫然,将自己手上的那份考题纸递给了她。

刘初心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接过来仔细看了十多秒原文,看似在思考问题,实际脑子里乱哄哄的,心情根本难以平静。

她心中隐约有了一个答案,但又不确定,只好诚实回答道:“对不起,老师。我不知道。”

此话一出,她觉得自己彻底没戏了。

女考官笑了笑,为她解答了疑惑。

刘初心对照着文章看了看,恍然大悟,庆幸刚刚没有把错误的答案说出来。并对女考官表示了感谢。

然后女考官又问她要如何当好一名老师?

刘初心立即态度端正的阐明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这个过程中,主考官没怎么抬头,一直低头在电脑上敲击着什么。

在宣布考试结束后,刘初心转身擦干净黑板,礼貌地退出了教室。

一出门,整个人像是活了过来,轻松极了。

郝仁问她考的如何,她只说过不了,并讲了自己的面试状态。

可他却坚信她一定能过,说什么女考官最后问的那个问题就透漏出了结果。

肖月在听说了面试过程后,也认为刘初心通过的机率比较大,不过她所看到的点和郝仁不一样。

他们虽都这么说,但刘初心有自知之明,只认为她们更多的是安慰自己。

却没想到,她竟真的通过了面试。

接下来只需要将普通话二甲证书拿到手,她就可以顺利的拿到教师资格证了。

在刘初心眼中,普通话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却没想它恰恰成了最大的拦路虎。

她先后参加了2次普通话考试,都没有通过。

第一次她只是看了题型,几乎没做准备,就迷之自信的去参加考试,结果只考了个“三甲”。

刘初心被这个“三甲”深深的震惊了,自己的普通话水平竟这么差?

她不信,认定是因为没有好好准备,发挥失常。

第二次考试,在认真准备了一段时间后,考了82分,只是二乙的成绩。

而二甲,至少要到87分才行。

刘初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真实水平竟只是二乙。

她有些郁闷,但也不灰心,想着马上就要过年了,先开开心心的回家过个好年。

等到年后再好好准备准备,定会一举通过的。

除夕当天,天还没亮刘初心就背着包,拖着行李箱,踏上了回家的路。

因为晕车,这次她不打算坐汽车,而是改乘高铁到“琅中”,再包车回家。

高铁站的进站口人挤着人,好不容易挤进去了,包包又落在了安检处。

等找回包包,检票的时候又发现漏带了东西。

整个过程一波三折。

等到上了车后,刘初心感觉自己已经用尽了洪荒之力。

春节人多,没能买到坐票,就只有站着,站着站着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到最后实在太困,也顾不得形象,干脆席地而坐,设了个振动闹铃睡了一路。

到站后,她包了一辆小车,不到200元,一个小时路程,很快就到了家。

刚回到家里,臻爱华很是热情,刘初心也感受到了浓浓的温情。

一只通身雪白的小奶狗跟在母亲身后,正好奇的探头打量着她。

刘初心知道这是家里的新成员,小白。

她有些伤感,想起了曾经的那只“小白”。

也是通体雪白,灵动乖巧,很有自己的个性。

那只“小白”从小被母亲呵护着长大。

每次母亲外出做农活时,它便会一路跟随。

到了地里面,母亲忙着事情,它就在附近独自转悠,巡视几圈后,再找一处能看见母亲的地方卧下,陪着母亲。

等到母亲做完农活后,又一路跟着回家。

“小白”平日里很自由,尤其喜欢去镇子里的集市上逛,在前不久的一个傍晚,它又去了。

却一去不归。

找了几天,均无果。

父亲认定它已凶多吉少,母亲却不愿意接受这个说法。

一天夜里,天下着很大的雨,父亲陪着母亲,打着手电筒,又一路朝“小白”当初离开的方向寻找。

他们大声呼唤它的名字,到了集市上,又是见人便问有没有看见自家“小白”,但人人都说没有看见。

回家后,邻居告诉母亲,他在“小白”丢失的那天傍晚看见它了。

他骑摩托车回家,在快到集市的那个马路三岔口看见“小白”正往集市的方向走去。

他还打了招呼,问它,“小白,你咋还不回家?往哪里跑?”

邻居说:“小白或许被那附近做工的人吃了肉。”

也有人说:“快过年了,到处都有人打狗偷狗,村子里也有好些人家的狗不见了。”

母亲后悔不听父亲的劝阻,执意要解开绳索让“小白”去遛弯。

“小白”一直都是自由自在的生活着,被人抱着,宠着,爱护着长大,对人也无太大的戒心。

原本,因为临近过年,到处有打狗偷狗的人,母亲怕它遭了毒手,就暂时把它栓在家里。

但它失了自由,便精神萎靡,满脸不高兴,也不怎么吃食。

母亲不忍心,想着放它出去一次也没什么。

可这一放,它便再也不能归来。

母亲几次从梦里哭着醒来,口里不住说着“小白”的好,后悔当初不该放它出去。

那段时间,母亲常常泪流满面,夜不能寐。

和刘初心打电话提到这件事时,也是哽咽不已。

在那之后不久,原先和“小白”一母同胞的其它姐妹,又生了狗宝宝。

父亲便去捉了一只带回家,便是如今的小奶狗——小白。

刘初心看着母亲身后的小白,仿佛看到了一年前的那个“小白”刚被抱回来的样子,也是小小的一只。

它活了不到一年,才刚刚长大,刚刚了解这个世界。

那样的活泼可爱,温顺乖巧,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心。

从不知何为险恶。

可她再回家时,它却已永远不在了。

“小白”消失了,新的小白,又以它小小的样子出现了。

当初在电话里,刘初心知道现在的小白很有脾气,不似之前“小白”的温顺。

它喜欢咬鞋子。

你若是拿手摸它,它也会回头咬你。

母亲不免更加惦念以前的“小白”。

刘初心以为这只小白会朝自己奶凶两声,但他们的相见,竟是出乎意料的和谐。

她拿出特意带给它的吃食,它很喜欢,总是摇着小尾巴围在她身旁打转。

每天早上见了刘初心,小白便会一直跟着她,直到给它吃的为止。

刘初心喜欢和它说话,每每这时候,小白总是歪着头,一双灵动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你,满脸的好奇,和专注。

带给她满心的温暖。

刘初心坐着或站着的时候,小白总喜欢扬起两只前爪,往她腿上搭。

每每看着自己身上清晰醒目的狗爪印时,她都无奈的笑了。

抬手摸它的头,不知是否摸的烦了,小白忽的抬起小小的左前爪打了她几下。

刘初心愣了,又一下子乐了。

她喜欢追着它,逗着它。

每每跑的急了,小白便一下子躺在地上,漏出肚皮任你鱼肉。

刘初心发现,小白有着良好的作息习惯。

下午的时候,在特定的时间段里,它定会回到自己的小窝里睡上几小时的美容觉。

看着小白永远没有停止过摇晃的小尾巴,永远都是阳光活泼,精力四射的灵动样子。

刘初心只希望它能永远快快乐乐的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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