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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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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那道门,季般般静坐在屋内,神色淡然,静品着茶水,好一阵,允乔开门进了屋,这才将她拉回思绪。

允乔掩上大门,说:“方才绾姑娘来过,也没说什么,闲聊了几句。”

季般般点了点头,放下茶杯,望着那杯茶,允乔继续说道:“姑娘还提到了,让奴婢留意太傅喝的茶。”

季般般骤然抬眼,看的允乔有些害怕,直到她把目光挪开,允乔这才松了一口气,“公主可是觉得有何不对的地方?”

她看向杯中的茶,微微启齿,“太傅不喝茶。”这几个字说的甚慢,声音清冷,同她人一般,火炉中的炭火也暖不了这股清冷感。

“公主的意思是。”允乔单膝跪地,“奴婢知错,望公主责罚。”

若是纪家与太傅家眷有交集,便会知晓太傅不喝茶一事,她今日的回答算是彻底崩了,太傅如今居宫外,无人探望。

怕是连太傅自己都不知晓,他的妻儿老小早已命丧黄泉。

季般般轻叹,瞧了她一眼,顾司宜早晚会知道,今夜她来此,也绝不会是为了打探太傅而来,留碧园的那双眼睛早将她来过的消息报给了太后。

她这一来,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

没过上半刻钟,太后的传召便送到了隐仙殿,季般般整理了衣服披上披风,便随着太监去了。

风刮过砖瓦树梢发出难听的声响,让太监时不时地斜眼往后瞧着。

门掀开一条缝,她感觉到殿中传来的热气,季般般解下披风,交到太监手中,这才往内屋走去。

太后批阅着手中奏则,未多看她一眼,道:“坐吧,景听尘受了重伤,宫里乱成一锅粥,哀家像你这般大的时候早已入宫做了妃子,整日落得个不清闲,哪像顾家姑娘,还有空上你那儿去窜窜门儿。”

季般般颔首,道:“住的近了些。”

太后忍不住轻笑,“走动走动也好。”

季般般微微一笑,嗯了一声,并无多话。

太后放下笔,拖着下巴,继续道:“既然住的近,这几月她倒还是头一次上你那儿。”

季般般看了看允乔,允乔立马会意,往前几步道:“回太后,绾姑娘今日是头一次上隐仙殿,不过是来串串门,琼露殿死了个宫女,许是闷的慌。”

太后撑起身子,“那便让她搬到隐仙殿住着,这姑娘打小没吃过什么苦,眼下司礼监出了内贼,又得筹备百官宴一事,人手是不够,开了年招一批入宫的太监宫女,到时候给她调上两个过去。”

季般般愣了神,许久才应声,此事应了下来,顾司宜的命便捆绑在了她的身上。

第二日浔安放晴,一早打了霜,天还未亮,顾司宜入了隐仙殿,她被安排在了季般般隔壁房间,那本是季般般的书房,隐仙殿和琼露殿一样,没有客房,只有一间正房,一间小屋子,一般是主子身侧女官居住的地方。

收拾好了东西,她便前去了大长公主殿中,大长公主常居宫外庙宇,自几年前大殿一面后她便再未见到过她。

深宫宽巷,路过的宫女太监颔首,偏着脑袋都想去多看上她几眼。

顾司宜疾步朝着行宫后山而去,圣贤帝曾在后山建造一所庙宇供季良慈居住,方便她早起念经,所以季良慈自不住在这紫云阁中。

后山的长石梯不算太陡,两个小太监打扫着残叶,好一阵,她喘着大气,终是见着庙宇大门。

抬眼间却是见到封鹿栩穿着一袭白衣缓缓而来,三年祭后她便再未见过此人。

封鹿栩见着她也未觉着惊讶,颔首低眉,“顾家姑娘。”

顾司宜淡淡一笑行了礼,“想不到这么巧,在此遇见二公子。”

封鹿栩看了看身后,“新得了两本经书,想着大长公主常念佛,于是便给送来了,在宫里倒是许久不曾听见有人称一声二公子。”

顾司宜有些尴尬,她刚刚显然忘记了封鹿栩是亲封的侍郎,“见谅。”顾司宜低身,举手投足间温文婉约大家闺秀风范。

封鹿栩连忙伸手拦住,手指不曾碰到她的衣襟半分,顾司宜还是忍不住轻轻退后两步。

封鹿栩察觉自己有些失态,索性拉开了话题:“今日姑娘来的不巧,大长公主闭关打坐,得到深夜了,不如改日再来。”

顾司宜望向天,季良慈不知是哪一年起开始有打坐的习惯,她心里知道,此刻是万不能进去打扰的,顾司宜面上浮现淡淡失望。

她应声道了谢,便往回走,谁知此时封鹿栩却叫住了她,他说:“正好我要去后堂烧两支香烛为父兄祈福,姑娘可愿一同前去?”

顾司宜愣了愣,想到景听尘重伤在边境,她应了声,封鹿栩眼底浮出一丝惊喜,两人一同去了后堂。

这宫内后山的寺庙除了季良慈,还住着一位从禺尧请来的玄清方丈,在此做主持。

老和尚拖着长白胡须,听人道他这百年寿命皆是一世慈悲之心换来的,僧服角上对衬着两个补丁。

他像是候在此处许久一直静跪在那大佛像前,一声钟声起,顾司宜后背传来一阵凉意。

封鹿栩恭敬行了礼,两人跪下烧了香烛,顾司宜瞥见佛像台上的签桶,玄清方丈会意,拿了过来。

顾司宜接过时,竟开始觉着心烦意乱无法会神,她睁眼,将桶还给了主持,道:“有劳主持了,今日应该不适合抽签。”

主持点点头,“施主这签不抽最好。”他嘴角带着一丝慈祥的笑意。

封鹿栩接过,想了一阵,还是摇动了签桶,好一阵才见一竹签掉落,恰落在主持脚下。

老者弯下身子,将东西捡起来,只瞧了一眼,淡淡一笑,说:“侍郎,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若这签今日贫僧解了,这定数自会被打破,若不解,待十年后,侍郎再来此处将这只签取走,侍郎解还是不解?”

封鹿栩想了想,一脸茫然看着顾司宜,此时外面吹起了狂风,像是话本中记载的妖风,卷起堂内的黄绸。

封鹿栩恭敬行了礼道:“既主持说自有定数,那我何须再打乱,十年后我再来寻主持解签。”

玄清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便离开了,顾司宜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一支签,需十年后去解,十年后,谁又还会记得这事儿。

夜晚与白日形成了鲜明对比,下午那场猝不及防的狂风,有了冬日该有的模样,隐仙殿的偏房窗户有些破损,时不时往里灌着风。

屋内熄了烛火,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一声声咳嗽被屋外狂风所掩盖,顾司宜翻了个身,拢了拢被子,索性坐了起来。

用被子将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她掩嘴咳嗽起来,朝着床边慢慢挪去,伸手去寻桌上的烛台。

她竖着耳朵细听着外面的风声,风声中混着阵阵敲门声,她偏着脑袋朝门口望去,门外有着丝丝灯亮,还未等到她走到门口。

大门便被推开,季般般手提宫灯,一如既往那般淡然。

顾司宜趁着寒风,伸手将一旁的披风拿下,披盖在身上,闷声咳嗽几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季般般未做回答,朝着西窗看上了一眼,破掉的窗纸刮的沙沙作响。

“你想要的,得到了。”季般般神色淡然。

半晌屋内没有回应,顾司宜憋着咳嗽声,“我欠你一次。”

季般般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抿着唇看了眼烛火,神色凝重。

“柳儿背后的到底是谁?”顾司宜忽然问道,知道景听尘下落的除了太后司礼监,另一人便是柳儿,柳儿的死恰好撞在这事前面。

“去我房里,我告诉你。”季般般进了这屋子,冷的她披风都不敢解下。

顾司宜心里一惊,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见季般般已到了门口,转头看着她。

她提上脚步跟了上去,偏殿出门穿过走廊,便是季般般的卧房,还未踏进去,在门口便感觉到了一股暖意。

顾司宜冻得鼻尖泛红,头发凌乱,她伸手随意整理了一番,屋子仅点着两盏灯,季般般还吹掉了一盏,桌角暗了下去。

“睡醒了说。”她朝着床边去,发觉顾司宜站在原地未动,她忍不住低头浅笑。

“怕什么,我又不碰你。”她笑道,便躺下,还朝里挪了挪。

顾司宜此时站在屋中,有些尴尬,脚底沉重,挪不开步子。

她咳嗽几声,手冻得发抖,咬紧牙关,解了披风,躺在了季般般身侧。

季般般侧身背对着她,顾司宜扯了扯被子,那屋子冷的厉害,若继续待着,能不能活过明日还是个未知数。

她心跳的厉害,分不清是因为太冷,还是因为别的,她捏紧了被角,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顾司宜不确定她是否有睡着,她背对着季般般,“你睡了吗?”轻轻抬起脑袋转头看上一眼,看样子已经睡着,呼吸声较轻。

她刚回过头,便听到季般般回应,“何事?”

“柳儿背后的人是谁?”顾司宜闭上眼问道。语气平缓。柳儿自幼便跟在大长公主身侧,要说也是大长公主的人,可这事无疑是冲着她来的。

大长公主要害她,是万不可能的事情,被人收买,或是要挟也不是不可能。

“我怎么知道。”

顾司宜索性坐了起来,“你是怎么知道,尘姐姐前往偃台之事?”

先前季般般让允乔传话不让她出琼露殿,定是知晓此事将会沾到她的身上。

“走漏消息的并非司礼监,而是柳儿,你定是知道,此事传给漠原,又想至我于死地,她身后这人也是陷害顾家之人,纪家能手握商船黄册,你又想要七处营首位。”

她没了刚刚的淡定,若是能知晓柳儿身后的人,或许能给顾家翻案带来些许希望,微光中,她看着季般般的轮廓,只见季般般微微抬起眼皮。

“是不是太后?”

作者有话要说:【清冷餐厅老板简十初vs知名作家温知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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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的夏天永不缺燥热,偏偏温知许到重庆那日下了大雨

魔都下高楼藏着的市井烟火也正是主编要她写的题材

山雾缭缭,阴雨并不唯美

同学聚会上,温知许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喝着闷酒

却没想到当年被她甩了的天之娇女简十初淋湿了头发姗姗来迟.......

同学看着她调侃简十初说:前女友也在,怎么也不注意一下

简十初没说话,坐到了她对面,依旧是清冷得不沾风雪

温知许下意识捏紧了在水洼中弄湿的外套,看向门口简十初在外面递给她的那把黑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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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温知许喝多了,隐约只记得被人送回了家

大城小市内的缱绻,缠绵湿吻加温

发尾刺着肌肤时泄了五年来的辗转悱恻

温知许酒醒后对方已经离开,她看着留下的陌生名片微怔

她寻着信息,手心紧张出了细汗,辗转找到名片上的人

不料,交谈之时,简十初突然出现一把将她拽到旁边,半阖眼染着些蕴火,问:那晚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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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都说小透明温知许高攀了众星捧月的天才简十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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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过你生活的市井长巷,走你走过的嘉陵江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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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双洁,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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