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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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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给的名单中,返还税银最多的是位于城北的胡家。

“将那几个通风报信的人给我扣下!”谢常卿出了府衙的门,便吩咐禁军。

随后,便带人先去了胡家。

到了胡家之后,依旧先将各个门口给堵上,不让人逃出来。

“你、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擅闯民宅?”胡家的管事听见动静就过来了指着常卿问道。

“民宅?”苏奈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些装饰,看着可不像民宅啊!金丝楠木?沉水香?这些是民能用的?”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再、再不出去,我们可就、就要报官了!”

“呵,你说的报官,是指找贺宁吗?贺宁已经被我关押起来了,你报哪门子的官?快点,把胡松义给我叫出来!”谢常卿说道。

“我、我们老爷外出拜访友人了,不、不在家…”

“既然不在家,那你们这些下人就先给我拿下!然后再一间一间房屋给我搜!”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谢常卿并没有理会这个胡家的下人,“胡松义,贿赂朝廷命官、贪墨税银,实乃重罪。尔等若是站在原地,我保证不追究。但若是强行反抗,则与胡松义同罪!”

禁军的盔甲,与寻常捕快、士兵是不一样的。所以无论是贺宁还是这个胡家的下人,都知道,这不是寻常的兵丁。

一些胡家的家丁放下了手中的木棍,见状,胡家管事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便说道,“我我们也不知道老爷回、回府没有,我这再去看看…您稍等…”

说完,胡家管事便先离开了。

常卿也没有管他,总归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胡家管事重新回来了,面带歉意,“大人,刚刚小的去问过了,我们家老人还没有回来呢…您看…您要不明天再来?”

这时候,齐墨阳的一个手下,押着一个人过拉了。

“殿…大…女郎,这人想要跑出去,被我们给扣下了。”

护卫一时半会想不出该怎么称呼谢常卿,犹豫了几番,选择了“女郎”这个称呼。

被扣下的人还不服,还挣扎着,嘴里还说着,“放开我!”

胡家管事看了一眼被扣下的人,不觉起了一头的汗,惊呼着,“老爷!”

“哟,你们老爷不是还没有回来么?”沈确忍不住讽刺了一句,“那这被扣着的人是谁啊?”

胡松义还是在挣扎着,“放开我!不然我总会让你们不好过的!”

谢常卿给小护卫使了一个颜色,护卫放开了胡松义。

胡松义猛的一下被人松开,直接跌落在了地上。胡家管事急忙上前去扶起胡松义。

“你们…”胡松义还想继续威胁着这群人,但被管事给打断了。

管事小声同胡松义说道,“老爷,别说话了!州牧大人已经被他们下到监里去了!”

胡松义的脸白了几分,“那…那…”

没等胡松义那出个所以然,常卿便阴恻恻地对着胡松义开了口,“这几年补缴赋税的感觉很好,对吧?胡老爷?”

“你们!你胡说什么!”胡松义站了起来,硬着脖子,“我、我们可是!我们每年都可是如实缴纳了税银的!”

“如实?缴纳?”常卿意有所指的重复了这两个词语,“胡老爷是指,缴纳了税银,然后有被咱们州牧大人给退回来么?”

胡松义的脸又白了几分,“你、你们怎么凭空污人清白?你们怎么血口喷人呢?”

谢常卿挑了挑眉,“是不是血口喷了你,胡老爷心中自有定数。这里也奉劝胡老爷一句,做人呢,不要太贪心了。至少,贪心,也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

说完,常卿便对着齐墨阳说道,“带人去搜!”

胡松义想要拦住去搜查的人,却被谢常卿用刀剑架在了脖子上。胡松义只得咬着牙,让他们去搜了。

没过多久,齐墨阳便带着一摞账本过来了,“这是在他密室里搜出来的。”

看见那一摞账本,听见“密室”二字,胡松义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沈确接过了账本,翻看着,嘴里还念叨着,“如果是按照账本上的数额的话,那么我们先前在州牧那里查到的账本,便不对。就算是这些富户缴纳了税银,再返还给他们,数额也是不对的…”

谢常卿听见了沈确的话,便过去问道,“怎么了?”

“殿下,账本数额不对…”沈确回答道,“就好比,依着这胡松义的账本,他应该缴纳十两银子的税银,但实际上,他只缴纳了七两银子给府衙。虽然后来府衙又把这些银子给退了回来,但是一开始缴纳的税银数目就不对…”

谢常卿笑了一下,对胡松义说道,“胡老爷,你这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呢!就算是与贺宁一起,妄图贪墨税银,但也不能连盟友都防着啊!你这样,咱们州牧大人知道了,该多伤心啊?你说是吧?”

胡松义咬着自己的嘴唇,没有说话。心里思考着,如何脱身。

大约半个时辰,胡家被查了一个遍。

齐墨阳带着一些信件出来了。

“这些是比较有用的。”

谢常卿点了点头,“带上这些东西,回府衙。”又指着胡松义的府上,“先封起来,府上人等,不准出入!”

“是。”

齐墨阳指了一队人,将胡松义的胡宅给围了起来。

一行人重新回到了雍州府衙,把账本、文书,单独放好,让禁军守着。

贺宁和他的幕僚以及夫人,已经被扔在了监里,由专人看管着。

从胡宅回到雍州府衙,天已经黑尽了。

又忙活了一阵后,一行人,才重新回到了客栈。

“你们总算回来了…”林琅雨见人回来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常卿对着林琅雨笑了笑,带着几分歉意,“让你担心了,是我们不对。”

“没、没事…只要你们都平安回来了,就好。”

“行了,没事了。”常卿拍了拍林琅雨的肩,“你先早点休息,明日我们还有得忙。不用太担心。”

山客将先前准备好的晚膳重新热了一下,让几个人将就着用了晚膳。

随后便各自洗漱了。

收拾完一切后,谢常卿躺在了床上。

她还没有睡意。

她在思考,剩下的那几家富户,该怎么“收拾”。

沈确的奏报已经放在了谢荣的案上,新的雍州州牧应该在被派来的路上了。

不求别的,只求这个新的州牧,能够为百姓做一点实事。

至少,把河堤给修缮了。

夏天快来了,便意味着汛期即将来临。

若是河堤再不修缮,如果碰上雨季洪水,那么百姓将会流离失所,甚至失丧性命。

农田里的庄稼也会绝收,百姓更加吃不起饭。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谢常卿不愿意舟下的水,肆意波动。

她只想让这些水,平静、安稳的过完属于他们的一生。

房间里熄灭掉了灯火,黑漆漆的。白天里去了府衙,又去了胡宅。午膳只是对付了几口,体力早已透支了。

刚刚有了一点头绪,睡意便来袭了。

常卿敌不过睡意,也并不想抵抗,便睡了去。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鸡刚刚啼鸣了三次。

宋靖沅、沈确、齐墨阳也陆陆续续的起来了。

苏奈上街买了一些新鲜的吃食回来,就当做是早饭了。

“走,咱们去府衙。”吃完了饭,谢常卿说道。

到了府衙,谢常卿使人将贺宁提了出来,又差人将胡松义押了过来。

贺宁和胡松义被送到谢常卿面前后,谢常卿先叹了一口气,对二人说道,“最后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就说了,是怎么贪墨税银的,又是为什么要将税银返还给当地的富户,还有哪些富户参与了?”

胡松义倒是想说,但是看了一眼贺宁,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我只是嫌弃麻烦罢了。你们不要以为,我查不到这些。现在你们主动交代,我可以保你贺宁一条全尸,也可以让你胡老爷一条性命。但是如果你们还是这么悖逆顽梗,那么我可以保证,等着你贺宁的,是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贺宁还是没有说话。

昨晚,夫人柳氏给他说,她姐姐是嫁到京城,是杨太傅家次子的妾室。

太傅是谁啊?那是皇帝的老师!老师说话,你敢不听?

到时候,直接让杨太傅给皇帝说,处死这些袭击命官的谋逆者!

“我说!我都说!”胡松义咬了咬牙,向谢常卿投诚了。

常卿点了点头,“先不急,我还有几句话,要给贺大人说。”

“州牧大人,不会是还想着让京城的太傅大人来救你吧?”常卿看穿了贺宁的心思,“不妨告诉你,你夫人所说的京城杨太傅,是我二婶的父亲。而你夫人的那位姐姐,不过是杨家的一房妾室。就算是太傅大人知道了,你猜猜杨太傅,到底会信谁的、听谁的?”

更何况,我的父亲,现在是坐在龙座上的人。

即使我还是普通的谢家女郎,但你觉得,太傅会为了一房妾室,而去与姻亲为敌吗?

贺宁陡然明白了,想要招了,却没有机会了。

他的嘴,再次被堵上了。

“说吧,胡老爷。”谢常卿看向了胡松义,“看看你主动招供的话语,能为你减轻几分刑罚。”

胡松义咽了咽口水,直接从头就开始招了。

“这贺宁贺大人,是五年前来咱们雍州任职的。那时候,咱们雍州的税银,还是实打实的上缴给朝廷的。但贺大人来了之后,就召集了雍州当地的一些富户,就给我们说,让我们平时多孝敬孝敬他,他可以在赋税上,给予我们优待。”

“我们只是会经商,也没有读过书,更不知道朝廷的律例,就真的以为州牧大人可以调整赋税标准,所以便想着,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平日里,多孝敬孝敬他,就可以少上缴一些税银嘛。后来也确实是,我们上缴的税银,退回来了八成。所以实际上缴的税银,只有平时的两成。”

“这事,是他主动召集你们,让你们孝敬他的?”沈确适时的打断了胡松义的话。

胡松义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是,不然我们也会向从前那样,是多少税银就缴纳多少税银。虽然我们没有念过书,但也知道,这些税银,最后也是会用在我们百姓的头上的。比如修桥铺路,虽然修建的时候,也会让我们捐献一些,但是大头还是朝廷出的银子啊!”

“那你知道有哪些富户参与了孝敬?”沈确问道,“或者说,当时他召集的富户,有哪些?”

胡松义想了想,“还有王家、蔡家、钟家、袁家。另外还有两家,当时被召集来了,但他们没有孝敬贺大人,贺大人便巧立名目,安了一些罪名在这两家身上,让这几家家破人亡了。”

“贵人们也应该知道,民不与官斗。有了这两家做‘榜样’,我们也不敢不从啊…之后,因为税银的缘故,我们几家就相当于有了把柄在贺大人手上,对他的话,我们也不敢不从啊…”

常卿皱起了眉头,看着贺宁,问道,“胡老爷说的,可属实?”

“贵人若是不信,大可将另外几家人召过来问话,我也可以先回避。事实是怎么样的,贵人一问便知道了。”

贺宁瞪着胡松义,恨不得能吞了他!

胡松义瑟缩的往后退了两步。

谢常卿的目光在胡松义与贺宁之间过了几遍,随后张了张嘴,“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作话:依法纳税,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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