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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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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

悬星剑嗡嗡两声,表示自己无事。

“你还有心情关心别人?”殷素之道。

殷逢雪扭头看向他:“马上就没心情了。你说你,抓我干什么?我又妨碍不了你。”

一边说,他一边观察殷素之的神情。不知堂弟知不知道他就是应寒……应该不知道吧,不然不会用这种随便一扭就能挣开的刑具来锁他。

不过,殷素之好像真的很讨厌他啊,他一开口就皱眉。

殷逢雪蠢蠢欲动,想试探一下殷素之的底线,便道:“你锁我干嘛,要是恨我,直接一刀杀了岂不了事?”

殷素之却道:“我不恨你,也不会杀你。”

殷逢雪:“……”你不恨我,那你烧我披风?

“别装了,我劝你快动手,”他故意道,“不然等丹丹来了,你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殷素之却没回答,一挥袖子,他就从这个由烈焰的组成的牢笼消失了。

他一走,在旁边装死的悬星剑就飞了过来,剑灵虚弱地飘出来:“我帮你斩断这东西。”

殷逢雪大惊。那怎么使得,且不说他要靠这个来减轻殷素之的戒心,悬星剑在这种状态下斩不斩得断这东西也是个问题。

这铁环本身不能被磕碰一下,不然,那些长钉会深深钉进他手腕脚腕的!

他把这话一说,剑灵愣了愣:“那我该怎么做?”就在他们对话时,魔气侵蚀得更深,剑灵慢慢咬住牙关。

剑灵道:“不行,这样下去,我会更无力。这些刺针上也有魔气,这样下去你也受不了。反之,我若能一剑将他们斩断,你也就痛那一瞬,忍一忍,就过去了。”

殷逢雪欲言又止,看了看自己手腕脚踝,又看了眼剑灵,叹了一声。

“我有个办法。你先把剑靠过来,尽量轻一点。”

剑灵疑惑地让剑刃轻轻搭在他手腕的铁环上,正在等他下一步指示时,周身刺痛忽然一轻,可看剑上缠绕的魔气,却又分毫未减。

它瞠目:“你、是不是你……”

还没说完,殷逢雪就刻意清了下嗓子,一下盖过了剑灵的声音:“就这么轻轻磨吧,先试试剑。我可不想废了自己的手腕。”

他也没做什么,就是把殷素之的魔气换成他的了而已。

总不能让悬星剑在这儿废掉吧。

有丹丹在,殷素之暂时不会杀他,可悬星剑就没这个保障了。

悬星剑想抽走自己,可压在身上的魔气却强迫它紧紧靠在铁环上,它不得不按照殷逢雪的话做起来。

剑灵再不谙世事,此刻也察觉到了一些事情。比如说,面前这个狐妖,绝不似他表现出来的这般无害。

想到殷逢雪方才提到的“丹丹”二字,剑灵不由问:“丹丹是谁?游丹庭么?”

殷逢雪奇道:“你怎么知道?”

剑灵道:“我是她师尊游影道长铸造出来的灵剑。游影道长仙逝之后,仙界是很关注她弟子的。”

不料在这种时候竟听见了游影两个字。殷逢雪怔了片刻,道:“可我只说了丹丹,你怎么能确定那就是她?”

剑灵很奇怪地看着他:“瞎猜的啊,人界大能就那么几个,我当然猜我知道的。”

倒也说得通。毕竟方才他也是瞎猜猜出来悬星剑身份的。只能说这个天下太小,高手太少。

话说回来,游影道长果然早已仙逝了么。虽然心中早有预感,从傅驭的歇斯底里中,从丹丹的回避中——他不认为游丹庭会走火入魔,所以,那肯定是托辞——都能窥见某种可悲的结局。

“游影道长是因为什么仙逝的?”他问。

剑灵很人性化地叹了口气:“在那个魔修叛逃后,寿尽而终。”

魔修?叛逃?是说傅驭么?

他这样问,剑灵道:“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又不是游影道长的弟子,仙界不关注他。”

游影是铸造悬星剑之人,几乎等同于剑灵的另一个主人,故此,说起这话来它格外忿忿,还忍不住对殷逢雪吐槽:“道长忽然去世,未必没有被那魔修的叛逃气到了的缘故。”

这可是胡说了,修士寿数自有定规,绝不会一气就气死了的。

说完傅驭还不够,剑灵又道:“游丹庭也奇奇怪怪的。”

殷逢雪不悦:“怎么会?”

剑灵道:“我还没造好时,她每次路过都会来弹我一指甲!”

殷逢雪:“……”

“道长去世后,仙尊见她日益孤僻,便说要收她为徒,可她竟然拒绝了。明明主人都帮她把房间收拾好了。”

“大概是因为那时游影道长才去世不久吧?”殷逢雪道。

剑灵从没想过这个原因:“可是到了仙界,她也能祭拜游影道长啊。”

那是不一样的。殷逢雪心道。

而且,说实话,他对餮龙前辈的现状也很不乐观,剑灵它……想来,剑灵能这么轻易地信任他,也是因为他与餮龙前辈同行了大半日,身上沾了她的气息吧。

正在感慨,剑灵又道:“所以她什么时候能来救我们?”

殷逢雪摇了摇头:“我……”

还未说完,四面八方的火舌忽集体向一个方向倾倒而去,殷逢雪也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力量迫使他向右侧压去,右腕上传来一阵刺痛,那疼痛像是什么东西要硬生生将这只手剁去。

剑灵惊道:“你的手!”

鲜血淋漓而落,又迅速地干涸在皮肉上,殷逢雪道:“没事。”他打量着四周:“殷素之在朝某个方向飞。”

奇怪,殷素之应该会老老实实留在若休涯才是。他这是要去哪儿?

剑灵加快了磨剑的速度,道:“那游丹庭还能找到我们么?”它顿了顿,“她会来救我们么?”

殷逢雪没怎么在意它说的话,只是在仔细观察火焰倾倒的方向,企图从中获取一点信息。闻言,他随口道:“为什么不会?”

剑灵沉默了,开始更快速地磨铁环。

殷逢雪倒自己想通了。他笑了笑。

忽然,剑灵小声道:“我想去试试能不能刺开这只甲。”

殷逢雪道:“要是能走,你就走吧。”

剑灵:“那我就不试了。”

它真的很讲义气。殷逢雪听着手腕上悬星剑一下一下的挫剑声,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

悬星剑是游影道长打造出来的剑,丹丹是游影道长的弟子,某种程度上,他们似乎有那么一点相似……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殷逢雪昏昏欲睡,剑灵也累了,四周安静无比,只有因火焰燃烧而若有似无的热流涌动着,提醒他们,时间仍在一点点的过去。

就这样闷着也不行。还是聊聊天吧。

殷逢雪睁开双眼:“你是怎么被他捉住的?”

剑灵道:“不是他,是囚琴。”

“你不是说……”

剑灵道:“我从来没有伤过灵波。我是在三百年前假作战利品落到囚琴手中的,主人让我潜伏,所以这么多年我没出去过。而且,灵波是主人的妹妹,我不会伤害她的。”

殷逢雪又闭上了眼。如果剑灵说的是真的……那灵波知道么?她是怎么想那一剑的?

他尝试梳理整件事:灵波堕魔,姐妹俩依旧保持联系。然后,在灵波堕魔的第五年,她被旧日仇敌用假悬星伏击。

事情在这里产生了两种可能,一种,灵波认出了假悬星,一种,她没有。

但无论哪种可能,都通向了真实的未来,也就是,从那之后,灵波与广溟断去了联系。

而广溟这边,则在三百年前,或许更早,就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事。甚至在画卷上看见囚琴用一把假剑刺杀灵波时,她也表现得十分平静,似乎疲于解释,疲于惊讶。

而灵波,在那一剑之后,自然对囚琴恨意更深,经过多年筹谋,她指使殷素之,或者说,与殷素之合作,一个在人界,一个在魔界,同时端掉了囚琴的老巢。

囚琴败了,悬星剑也被……

殷逢雪梳理到这里,发现还有一件事没问清楚:“你是什么时候被殷素之捉住的?”

剑灵想了想:“挺久了。”

也就是说,在三年前,殷素之就找到了悬星剑。

也就是说……

头顶忽然传来轰隆轰隆的巨响,打断了他的思绪,在殷逢雪被那股力量捉出去的那一瞬,剑灵也被打晕了。

殷逢雪被扔掉一个又硬又冷的石地上,他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脑袋,抬手去揉,摸到一脑袋的石粉。

便是打算装柔弱,他也不打算在口头上柔弱,立刻骂道:“殷素之,你能不能尊老爱幼一点。”

殷素之道:“被你说中了,我正是带你来尊老的。”

这是什么话?殷逢雪揉着脑袋打量周围。

是个很短的石窟,窟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满地的碎石,前后都被堵着。这种地方,打架不好施展,逃跑找不到路。殷素之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他还在四处乱看,殷素之也在盯着他,片刻后,终于不耐烦了:“你连白厝坞也不认得了么?”

殷逢雪其实想起这是哪儿了,他只是奇怪,殷素之一个把父母当仇人看(当然,他父母也并不慈爱)的狐狸,怎么会来这儿。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心中隐隐警惕,面上还装得稀松平常:“我认得。然后呢?”

殷素之道:“你就在这里,永远和你父母做伴吧。”

殷逢雪心道他俩闭关呢,做伴也只能在门外做伴。

“行啊。”

大不了就是殷素之把白厝坞封起来,他可以后面悄悄地跑出去嘛,想来,殷素之不会把那封印设得太严。

然而,殷素之一抬手,那道法术竟向他袭来,殷逢雪身体自动腾起旋身避开,他站稳身,回头一看,后方的石壁,或者说石雕竟被这一掌打得粉碎!再转回来,殷素之掌中又凝起一道深蓝魔波。又是杀招。

“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答应你了?”

殷素之因他竟能躲开那一击而微敢惊讶,不过那仰起一瞬的眉,很快就压了下去:“是啊,你答应我了。”

他脸上忽然浮起诡异的淡笑,掌中的光染到他侧颊上,殷逢雪几乎觉得他眼中并没映出光,而是燃起了两团火。

只听殷素之道:“你不知道白厝坞的厝,是什么意思么?“

“又或者说,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为什么这里布满了棋侍卫——而你,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的父母。”

殷逢雪还保持着那个故作滑稽的揉脑袋的姿势。

他还在继续揉着,似乎真的觉得脑袋太疼了,连鲜血直流的手腕脚踝都比不上那种疼。

揉了半晌,他发现殷素之还盯着他。

“你在期待什么?”殷逢雪扯起一边嘴角,慢慢地放下手臂,两只手腕间的铁锁链随之哗啦一声,“是要我痛哭流涕当场自缢,还是心如死灰束手就擒,说吧。”

殷素之冷静地道:“你果然不是殷逢雪。”

殷逢雪轻轻地、仿佛恍然地“啊”了一声:“原来如此,你用这个来试探我。”

原来,这个伪装,殷素之并非毫无察觉。可殷逢雪就是殷逢雪,所以他决定用一些别的方法来辨认。

殷素之二话不说开始攻击:“你是谁!”

殷逢雪也不躲,反而抬着手迎上去,让他那一击正正落在手腕铁环和铁锁链上,铁锁链因此铛铛震响,殷逢雪也被击退了半步。

然后,他又迎了上去。固然,这样会让长钉刺得皮肤血肉模糊,可是越痛,流越多血,他越是放声大笑。

整个洞窟,回荡着他的笑声和嘲讽:“殷素之,你就是杀了我,杀了所有人,也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

殷素之转手又是一击,几乎攻到他面门:“我想要什么,岂是你这种废物会明白的!”

殷逢雪侧身躲开那一击,殷素之亦没收势,两人一擦而过,待殷素之回身欲再出一掌,迎着他眼睛而来的,却是一点寒星。

背景中,殷逢雪的右手还保持着放箭的姿势,琉璃弯弓似月,碧色弓弦兀自振动,他神情冷漠,袖口沾了长长鲜血,荡开如波。以魔身使仙器,魔气与仙气交缠出电,惊起石窟中无数石尘。

仙器对魔的天然压制,让殷素之在这一瞬本能地僵硬了一下。

殷逢雪放下弓,滚滚烟尘中,他忽然扬起一个十分恶劣的笑容。这笑容殷素之十分熟悉,往往笑过后,都听不见什么好话。

这次也是一样。

殷逢雪笑着道:“那我就先去找丹丹告状了,堂弟。”他的身影一闪而逝,咔哒一声,两副铁锁链坠地,短短的石窟中,只剩一只没入后方棋侍卫中的仙矢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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