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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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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两人有意无意的都在躲避对方。

平日午后属于他们二人的教学时间也被一些蹩脚的理由搪塞过去。

方知涯有心想找她谈一谈,可话还没来得及张口,温梨就会找别的事情糊弄过去。

久而久之,方知涯似乎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这日晚间,方知涯一个人在茶寮里煮茶,温梨在廊下踱步。

等到茶水煮好了,方知涯回头,用温梨确定能听见的声音问道:“茶否?”

温梨看看四下无人,这些天一直冷落他,心里也挺不好受,便裹紧身上的衣服,来到茶寮,寻了个蒲团坐下,方知涯把茶水送到温梨面前:“此茶名为‘不知春’。”

温梨握紧手中杯,一股暖意自手中袭来,温梨尝了一下,口感顺滑醇厚,有一种淡淡的花香,既像桂花又像兰花,细细品来还有一种淡淡的木质香味。

不知不觉间,温梨品茶的技艺越发纯熟。

温梨本以为他会借着这个机会,和她说说那晚之事,但他只是静静的生火煮水,有那么一瞬间温梨都觉得那次动情,是一场梦境。

如果不是第二天醒来头晕脑胀还有脖子间清晰可见的痕迹!

糊涂啊你!温梨对着镜子,揪着自己的领子试图掩盖自己昨夜犯下的“罪行”,见色起意能是这么起的吗?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后悔!

特别是她一出门看到春霜带着愁容甚至怨气,端来的十全大补汤。

春霜:我爱的人爱着别人,我还要熬夜煮汤!

温梨:虽然看着酒后乱.性,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阿和他们每每看她意味深长的笑容。

温梨:累了,毁灭吧。

她不知做了多少心理建设才让自己的心绪平复到原来的状态,若不是还有温茶的事情没解决,若不是过惯了这种酒足饭饱的生活,她连离家出走的勇气都快磨没了。

温梨看看面前长身玉立的男子,他办事固然放心可靠,可这什么都依靠别人的行为,过了这么久,温梨还是很难说服自己心安理得去接受。

固然温梨有无数个时刻告诉自己,依靠他一下也没什么问题。

自从知道那支鸢尾花簪是他亲手给自己簪上去时,温梨总在理智与妥协当中反复横跳。

相处这么久以来,温梨从未见他说过家里的情况,底下的人也没有透露过半分,她曾经好奇向江昊他们打探过他的情感状况,总觉得像他这种人,表面上看着禁欲系,说不定家里早就妻妾成群了,但得到的答案却是无妻无子,孑然一身。

就算现在没有,以他的身份怕是应该不会只娶一房吧?温梨真的能受得了大杂院里女人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吗?

爱情是女人可有可无的饭后甜点,事业才是女人必不可少的满汉全席!

她一个现代女性真的会为了一些抓不住的情情爱爱,放弃自己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与良知吗?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温梨问道,这些天他好像有无数话对她说,但都被她躲避了,如今四下无人,夜深人静,正是人最心软的好时候,他却坐在这里一言不发。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方知涯淡淡地说道,纵使他心中有千言万语,但话到嘴边,还是想把选择的权利留给她。

毕竟留下来她,除了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之外,他给不了她任何保证,而离开他,凭她的本事定能在大祁开拓出自己的一方天地。他不想自私地把她困到深宅大院,让自由的鹰成为笼中雀。

又是这句话。

当初她被发现女扮男装的时候,他明明知道自己说的行走江湖方便这种理由多半是在鬼扯,但还是选择相信,不再过问这件事。如今到了这里,他又是这句话,好像把选择权交给自己就是一个天大的好人一样。

“方知涯,我有时候觉得你是个谦谦君子,碰到什么事都不徐不疾,一副运筹帷幄的神情;有时候又觉得你心中住着一条恶犬,谁碰了你,你就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温梨仍是笑嘻嘻的,仿佛不是在骂他而是在和他像平常一样聊天。

“现在呢?”方知涯抬头看她,眼神仍是那天的清澈。

现在?现在我觉得你这个人,特别没种,做事情瞻前想后,全然没了当初杀伐果断的劲儿。

无论事情的结果是什么,你连努力都没努力就这么放弃了吗?

在事情有个结果之前,你就这么静静的等待,毫无作为吗?

温梨张了张嘴,无声叹了口气,“现在觉得,你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方知涯听惯了人们的各种评价,包括温梨刚刚说的两点:谦谦君子和衣冠禽兽,但他第一次听说有人用“普通人”来形容他。

是啊,脱掉那些繁琐的身份,为了维护身份所做的违心之事,他难道不是一个普通人吗?他多想做一个普通人啊。

普通人就会有人最朴素最本质的特质,他变得会害怕,会犹豫,会左思右想,会瞻前顾后,会既要又要,会贪心不足。

他拥有了普通人的情感,却不想那么自私。

今日早间,阿和告诉他最后一份解药已经拿到手,并且派人送给了那些早已归家的姑娘。

三重草的毒解了,宋栋那些人各自找到了自己的生活,看起来不会再犯什么错事,一切仿佛回到了正轨,而他们留在这里的意义便消失了。

温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从最初的欣喜,到最后的无力。

这个宅子里每间屋子都熄了灯,可真正入睡的人有几个?

相聚容易别离难。

况且他们都懂,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此次分别日后难再相见。

有风吹来,树摇月晃,枯枝在风中吹着口哨,不远处的梅花便跳起舞蹈,暗香满园。

方知涯缓缓开口,“温茶的事情,派去的人已经查出些东西,待到整理的差不多后我再同你说。”

温梨反问:“只有这些?”若是灯火再亮一些,便能看到温梨藏在袖子下也难掩颤抖的手,她喉咙未干,只能一遍遍的咽着口水,期待着一个浇灭自己心中蠢蠢欲动想法的答案。

“我曾经成过亲,虽然早已和离,但她父母亲人具已亡故,我与她无夫妻之情,更无夫妻之实,在她寻到良人之前,会一直为她提供生活方便。”方知涯诚实地说出憋在心里已久的话语,却并没感觉多轻松,而是无尽的怅惘,眼睛甚至不敢去看温梨。

温梨:就这?跟谁没离过婚似的!

“还有呢?”

温梨想,不知道她算不算离婚成功。

没有预想的愤然离席,语气也没有怒气冲冲,而是平缓的、带着笑意的。

方知涯终于敢去看她,发现她脸上仍是淡淡的笑意,仿佛他刚刚说的话一点也不值得惊讶一样,可他明明记得某次和江昊聊天她曾说过,绝对不接受情爱里的不忠贞啊!

“还有……我在京中有几处宅子,年关将至,你愿不愿意看看京城的大集。”

对方不按套路出牌,方知涯被打的措手不及。

温梨极力压制自己的笑声,见惯了宠辱不惊的方知涯,从没见过如此慌乱的方知涯,一时觉得好玩极了,决定逗逗他,便继续问:“还有呢?”

还有?

方知涯想不出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但是却有一个一直想问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不如直接摊牌算了。

“李白是谁?”

“什么?”

“那日在酒楼,你一直在说的人……李白……”方知涯的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不时闪着危险的光。

温梨在那间酒楼曾两次说着李白,还说什么“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自己”“感谢李白成就了自己”之类的屁话,就这么爱吗?

方知涯怒火中烧却没一个理由去发泄。

茶水咕嘟咕嘟的暗示着已经沸腾,热气上升在他脸上笼上一层氤氲的纱,温梨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你是在吃醋?”温梨伸手打乱那烟雾,凑近去问他,他却像被什么惊到一样,身子往后倒,很快被打乱的烟雾重新扶摇而上。

“不是。”方知涯矢口否认,“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什么?只是什么?

方知涯怎么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又怕承认了会不会给她造成负担,只能忍着一腔嫉妒之火,摇着头。

凭什么我为她做了那么多,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而李白只是写了几首诗就能得到她如此隆重的感谢?

“只是……其实我写诗写的也不错。”

温梨没憋住,放声大笑,在寂静的深夜仿佛一记惊雷。

手起刀落不留情面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救了个大命!

方知涯的脸瞬间涨红。

温茶最先听到动静,破门而出,下一秒站在他们俩中间,看了一眼方知涯没什么特别之处,再去看已经笑得倒地的温梨,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他现在跟着这群人生活,多多少少找到了一些人类正常思维,但温梨这种行为给刚刚才学到“人类行为指南”一点皮毛的温茶极大的心灵震撼,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找到了同类。

而后是离得最近的阿和,抱着胳膊看温梨表演如何笑得前俯后仰满地找牙,眉头紧皱。

再然后是外衣都没来得及披上的江昊,边跑边说:“咋了咋了?”生怕错过一点好戏。

众人:……

方知涯:……………………

温梨: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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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关系恢复如常,一日比一日密切。但周围人都用有色眼镜去看温梨,总觉得她大概是在虎峰寨受了什么刺激,憋到现在才发作。

江昊好奇,本想着去问问那日在场的唯一目击证人,却被他用抄书的理由打发,至此江昊再不敢多一句嘴,那日变成了他们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也是众人心中的未解之谜。

进了腊月日子过的飞快,再不打道回府就赶不上年夜饭,他们才急匆匆的收拾这个住了小半年的家。

临走前温梨带着温茶见了一面小毛驴,以后再见不知何年何月。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

温梨在后面的马车上假寐,心绪一直乱飞。

一想到马上就要回到自己好不容易逃离的地方,温梨就忍不住后悔,但一想到回去之后不仅能查清楚温茶身上的毒,或许还能找到当初追杀她的那些人,心中又有一股子勇往直前的劲。

既然那伙人能追到边关,想必也是抱着不死不休的心吧,既然如此不如就在最初的地点做个了断,更何况她现在不是孤身一人,她不仅学会了功夫,身边还有个温茶。

想到温茶,温梨心便放松一点,至少如果万事变成最糟糕的状态时,他会一直在身边。

至于方知涯,温梨承认对他有偏爱有好感,但也对他有防范有戒备。

总觉得他们的关系就像是隔着那晚的烟雾一样,离得很近,却总是模模糊糊看不真切,纵使伸手去拨弄,好不容易看见一点东西,还没来得及细看,那烟雾又回到最初的状态,不增不减。

大概是方知涯的队伍还算声势浩大,一路上顺风顺水,比预计到达时间快了三天。

温梨本来想着回去路上去看一看阿婆,无奈当时只顾着逃跑根本没记住路,一路上相似的村庄成百上千,实在找不到那个地方在哪。连见多识广的江昊听到温梨的描述,直挠头,也不敢得罪她,“要不你问问阿和?”

温梨眼瞅着看到了城门口,还问什么?肯定已经过了。

到京城时,正是午夜,城门紧闭,温梨正准备下车,等他们安营扎寨,没想到阿和上前跟守城官兵说了几句话,城门竟然开了??!!!

天子脚下竟有如此人脉,温梨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她叫醒睡得正沉的温茶,这段时间跟着方知涯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肉眼可见的白嫩起来,连戒备心都少了许多,被突然叫醒呈现出来的是正常懵懵的状态,而不是当初像狼一样警惕的表情。

温茶被叫醒看了温梨好一会儿,最后乖乖的卧在温梨身边,却睁着眼睛。

进城之后,马车两边的守卫便不再那么紧张,有些竟然自行离去。

孔武林驾着押着盼山的马车,临走前,孔武林问温梨还要不要再见一面,言下之意便是这可能是最后一面。

温梨几乎没有犹豫,从马车上下来,温茶紧随其后。

盼山被五花大绑扔在马车里,嘴还被堵着。

温梨拿着水袋钻了进去,盼山警惕的把身子坐直,充满仇视的看着她一步步走来,把嘴上的布条拿掉,喂他水喝。

尽管很渴,盼山也不想喝她递来的水,只能扭动脖子挣扎着,谁知温梨并不放弃,上去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强行把水灌下去。

这段时间温梨功夫小有成就,力量也算可以,对付一个手脚被捆住的人绰绰有余,不一会儿,那袋水见底,盼山皲裂的嘴唇才有一点生机。

整个过程温梨没有说一句话。

“卑鄙!”盼山啐了她一口。

温梨却也不恼,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像是在虎峰寨那般,说道:“我不知道你如何定义卑鄙,但是你把我们的事情向世人去说,大家也只会说我在为民除害。”温梨回想起自己当初非要进虎峰寨,目的也不单纯,自嘲起来,“你说我卑鄙我也认,但你在说我卑鄙之前,不去想想虎峰寨都做了什么吗?叶川穹隔三差五打劫过往商队,叶川盛呢?这些年被他拐卖的姑娘你数得过来吗?她们的父母亲人该如何度过以后漫漫长夜,她们自己又会被卖进哪个火坑?这些你都知道吗?你不知道的话,他们这么多年在你眼皮子底下活动,你可真是眼盲心瞎,你要是知道的话你这算是助纣为虐,细细算来咱俩谁卑鄙?”

盼山被怼的哑口无言,沉默良久,他才像发了疯似的试图站起来,“她们没有家,那我呢?我就有家了吗?虎峰寨就是我的家!是你毁了它!”

温梨被他这一番动作,吓了一跳,有一瞬间手足无措,是孔武林飞扑过来把他按住,才不至于冲撞到温梨。

江昊在下面拉着已经动了杀心的温茶。

方知涯赶紧上马车,想把她扶下来,温梨却摆手拒绝,继续对盼山说道:“可那些姑娘原本也是有家的,是你,是你们!自私自利,破坏了无数个家庭!”最后几句话温梨全然没了当时想规劝他的耐心,全是怒吼,仿佛要把当初没能救下李月荷的悲伤尽数发泄出来,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成为李月荷,而他们这些人根本不知悔改,反而还在怨恨正义战胜了他们?

他们才是真正的卑鄙!

“盼山,廖宝驹也被抓住了,我们这次回来,这个案子就会开始受理。叶川柏作为虎峰寨唯一活着的主事,他肯定活不成,你只是一个侍从,要为自己打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这是在救你。”

温梨苦口婆心,不过是为了想报那段时间受他照顾之恩,也心疼他一个孩子只是想活下去才卷入这场是非之中,没想到这小孩年纪不大,脾气这么倔,一点不听劝。

话说到这份上,他仍是不知悔改,还在江昊手下挣扎。

眼神若能杀人,温梨在他眼皮底下已经算是千刀万剐了。

平日里看着挺温顺一个孩子,怎么能有这么狠的心?能在落跑时一边召集散落的弟兄干着杀人越货的营生,一边异想天开的去解救叶川柏。

明明他那么小,一切都有重来的机会,他若是跟宋栋一样,必然能过好下半生的。

言尽于此,温梨就算再怎么怒其不争,也能做到这个份上,毕竟以后的路都是自己的选择,这引路人当成这样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温梨意兴阑珊,扶着方知涯下了马车。

“送官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温梨想到在她醒来之后的那段时间,听春霜讲起盼山那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觉得如果因为自己一时仁慈而放过他,实在对不起他刀下亡魂。

孔武林就等这句话,开心的在他后脑劈了一下,盼山登时昏死过去,世界恢复安静。

已经到了城中,温梨也不打算再回到马车上,便跟着方知涯慢慢往前走。

明明那么温顺的盼山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温梨百思不得其解,一路上都在无意识的叹气。

方知涯想把她从这种情绪的怪圈里捞出来,便指指天上一轮残月说道:“温梨你看。”

温梨抬头去看,月亮清澈澄明,但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便问:“怎么了?”

“听说月亮本身是个圆形的物体,但它展现给世人的却是阴晴圆缺有时有度,人心也是如此,有人天生恶也会装作片刻好,有人天生好,谁又能保证没有片刻邪念呢?”方知涯有心想替她整理额前的碎发,几经犹豫,没敢上手,“所以盼山之事,你不必介怀,阴晴圆缺自是命数。”

命数吗?温梨想,就像自己无缘无故的来到这个世界吗?

他难道不向往家的温暖吗?

她难道不怀念人类文明吗?

不知她与她的亲人朋友能否欣赏到同一片月色。

“温梨……”方知涯久不见温梨回应,有些害怕。

他自诩算无遗策,但温梨始终不在他的掌握范围之内,她的心思就像这风一样捉摸不定。

他把披风解下来披到她身上,问道:“要不我们回马车上吧,外面凉。”

温梨感受着他小心翼翼的呵护,从小锦衣玉食的公子哥也开始学着笨拙的照顾人,那模样也是挺好玩的。

“你知道吗?”温梨一说话,方知涯马上变得务必认真,侧耳去听,“月亮本来就是一个坑坑洼洼的球,并且……上面不能种菜。”

“……什么?”方知涯怎么感觉温梨的话越来越难懂了?

“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温梨冲他勾勾手指,他便乖乖俯下身子,“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方知涯瞳孔放大,眉毛拧成一团,他认识的温梨可不是这点小小的挫折就能打倒的人啊。

“我其实是从天上来,有风来,我便羽化登仙——”温梨像喝了假酒似的,双手拽着披风,乘着风作势而飞。

方知涯神色骤变,原本清澈明媚的双眸,因为慌乱而游移不定,他紧张的一把抓住她的手。

明明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可刚刚那一瞬间,他还是紧张的手哆嗦,害怕她真的御风而去,羽化登仙。

直到手掌触摸到她温暖的体温,他心里才稍微松口气。

“温梨,别走,人间有人间的好处。”他像疯了似的,把温梨紧紧锢在怀里,仿佛这样她才不会离开他。

温梨被他勒得喘不过气,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一个人独行惯了,偶尔有个依靠也不错,更可况这个肩膀看起来那么宽阔,那么伟岸,那么靠谱。

“人间有人间的好处。”对于方知涯这句话,温梨狠狠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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